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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吕丰赌气外出走 结伴遇兵匪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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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3年秋离泗州域十里外,有一大片田野,田野中间有一条通往宿州的小道,这条小道并非官道,来往之人不多,也都是三三两两匆忙而过,按理说这个季节正直丰收之时,应该是农忙时阶,可此时道路两旁的田野内,却是荒芜一片,杂草丛生,田地内干旱开裂,哪里有半点田野的样子,不远处路旁有一个隆起的土包,有半米之高,图报上有一颗老槐树,此时树上的树叶,也都被人呢摘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

此时从被向南一行人匆忙赶来,人数不多总共六人,穿着破破烂烂,想必也是逃荒的穷苦人家,这行人走到一个土包上的槐树旁,纷纷停下脚步,有的靠在树旁休息,有的干脆坐在路梗边休息。

其中一位老者脸色黝黑发黄,瘦骨嶙峋,花白胡须寥寥无几,大概有五十来岁,老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过了前面的高坡,应该快到宿州地界了,小丰哥,看这四下荒芜,但还是劳烦你,看看有没有水弄些来。”

这时一个青衣少年站起身来,在看此少年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细眉方脸,鼻角外翻,虽说脸庞消瘦,眼睛却也炯炯有神,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和陈末之一起的伙伴吕丰。

吕丰自从和陈末之吵架之后,吕丰摔门而出,本来也只是想散散心,二人冷静一下就回去,毕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不过吕丰正好碰到了王老等人,当日王老汉等人逃难到泗州域城外,一连走了数日,没有水喝,王老汉晕在路旁,吕丰好心将自己的水给了王老等人,一打听王老等人是郫县人王村人,过去人靠天吃饭,又逢连年征战,庄稼收成不好,官家又逼迫的紧,交粮交税,不交就拉壮丁,这倒也罢,半年前那地方出了一帮子土匪张辽,天天到村上骚扰,官府又不管事,日子不好过,干脆都逃了出来,准备去安南寻找儿子,听说儿子在安南有活路,这去安南正好路过宿州,吕丰就想到宿州找**宝要回“往生珠”,于是就一起上路了。

跟随一起的有王老的儿媳妇陈氏,自己的老婆子,甚至都忘记了姓什么,还有两个外乡人,是夫妻二人,年龄都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男的姓李,这夫妻二人很少言语,说是徐州人士也是半路上认识的,兵荒马乱在一起都能搭个伴。

“好的王老爹……”吕丰拿起身后一个罐子,左右看了看朝田地中走去。

吕丰刚走不多时,旁边儿媳妇陈氏就开口说道:

“爹!你说你也是,干嘛半路上带这个人……弄的我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够,还要分他一份。”

“哎!儿媳妇,你看你这说的,当初我们到了泗州域,还不是这位小哥哥给的我们水喝,都是穷苦人家计较这些干嘛”

“好了好了……这孩子跟着我们,也没占我们什么便宜,你看这找水的活计不就让他做了吗?”旁边的老婆子说道,想必是王老汉的夫人了。

“爹我饿了……”陈氏捂住肚子朝王老汉跟前凑了凑说道。

“哎!别吃了,就这半张饼,我们要撑到宿州,省着点……”王老汉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娘……”陈氏及其可怜的看了看老婆子说到。

“老王头?媳妇饿了就给点吧……”老婆子哀叹一声说道。

“吃吃吃……”王老汉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拿出巴掌大的半个饼,这饼看起来黑的不能在黑,硬的如石头一般,王老汉极不情愿的递给了儿媳妇陈氏。

旁边的李姓夫妻二人做在大槐树另一旁,却不知道二人在嘀咕着什么只是,声音很小。

正在吕丰找水,众人休息时,从宿州方向的高坡之上跑来两人,这二人一看就是主仆,前面跑的人穿着黑褂还算完整,后面显然是仆人一身灰衣短衫,不过二人都衣冠不整,竭力向前奔跑,后面追赶来十几个人,这二人边跑还边喊:

“抢劫啦……救命啊!……”

后面灰衣仆人还未跑几步,一个踉跄爬在了地上,正被后面的人赶上,只见追赶之人围过来两三人,手起刀落,几道寒光闪过,生生砍在地上之人的后背,只听见“噗噗噗”刀刃入肉的声音,地上之人起初还发出惨叫之声,可是不多会这人就再也没有声音,死的不能再死了,顷刻间鲜血将整个地面染红。

黑褂男子见自家奴仆被杀,更是慌张躲在王老汉等人的身后,并且拉着王老汉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杀人啦……救救我吧……”

王老等人各个目瞪口呆,哪里见过如此场景,更是惊的大气不敢出,还未反应过来,被这十几个人团团围住,在看这些人身穿暗红色官府,各个面漏凶相,手持钢刀,打头的一位满脸胡须,双眉稀疏不整,眼睛大而无神采,一身清布装,肩头身上铠甲早已破烂不堪,其他人虽然都是官服,但也是衣冠不整,一看就知道是标准的“兵匪”,只见领头的大胡子张口骂道:

“他娘的,跑的还挺快?……怎么不跑来?”。

王老汉几人被这兵匪围在中间,也是慌了神:“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们是路过了,和这人没关系”说话间将躲在身后之人让了出来:“这位朋友你可不能连累我们啊……”

这黑褂男子早已吓破了胆,看已经无处可躲,全身颤颤巍巍,所幸跪倒在地,将手中的包裹朝前举起,哭着说道:“各位军爷……求求你放了我吧,这有些碎银权当孝敬军爷的”

“孝敬个屁,早他娘的拿来不就好了吗?”一个尖嘴猴赛的兵士骂骂咧咧走上前来,将包裹抢到手中,恭敬的转交给了大胡子:“火将军包袱拿来了……”。

这被称为火将军的大胡子拍了拍手中的包裹,趾高气扬的说道:“实话告诉你,老子们是闯王手下的筹粮官,老子们拼死在前线打仗,向你们征收索要些银两你都不给,TND这还能行。”这大胡子兵头,翻开包裹,将一些衣物杂乱之物丢了一地,摸了一会将包裹内的一个钱袋子,拿在手中颠了颠,脸上才漏出一点喜色,然后揣进怀中,又胡乱的翻了翻包裹,看无什么值钱的东西,用脚将包裹踢到一旁眼神示意旁边的瘦猴。

“给爷老实交代,还有没有”这瘦猴心领神会,用用刀一指继续问道。

这男子全身发抖哪里还敢说话一个劲的摇头。

“瞧你这个怂样,滚吧……”大胡子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又看了看瘦猴。

这男子哪里还敢停留,急忙向外跑去,可是还未等走出圈外,就被瘦猴手起刀落,一刀砍在这男子脖子上,这男子还未来得及喊叫,这人头“普通”一声滚落一旁,鲜血似喷泉一般“噗”的一声四散喷开,身体“轰的”一声应声倒地,四肢还鼓动了几下才停了下来,王老汉等人被这人的鲜血,喷的满面满身都是。

“啊……”王老汉等人见到这场景早吓的大哭大叫瘫坐地上。

大胡子大声吼道:“哭什么哭,TND在哭老子杀了你们……”

这大胡子一吼,王老汉等人哪里还敢叫唤,纷纷闭嘴大气不敢在出,王老汉的儿媳更是吓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们几个,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交出来,火爷自然放你们离开,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瘦猴将滴着鲜血的钢刀,在死去男子的身上抹了抹,凶神恶煞的说道。

“官爷,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到安南去逃难的,没有银子,最值钱的就是这半块干粮,军爷你就绕了我们的……”王老汉颤颤巍巍的将儿媳刚吃剩下的黑饼拿了出来说道。

“哼!你们两个呢?” 瘦猴指着王老汉身后的徐州的李姓夫妻二人说道:“给老子过来,将身上值钱的东西拿来……”

这夫妇二人见瘦猴指向他俩,也是吓的一哆嗦,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军爷饶命,俺们也是逃难地,哪里有银子给大爷啊……”

这瘦猴贼示意旁边的一位士兵,二人一起到几人身上乱摸一通,王老汉众人哪里还敢反抗,任由瘦猴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最后这瘦猴摸了半天,却是真的没捞到一点值钱的东西,这瘦猴暗骂一声:“真他N的,出门遇穷鬼……”,瘦猴走到大胡子身边两人嘀咕了好是一会,眼神不时的飘向王老汉的儿媳陈氏和李姓人的夫人。

不多时瘦猴转身干咳一声:“既然没有银两也罢,火爷开恩,就放了你等,不过呢?军爷征战多年,你们要犒劳犒劳我们,你、你”瘦猴指着王老汉的媳妇陈氏,还有徐州李姓夫人说道:“给我留下,其他人给我滚开……”

陈氏和张氏听闻要留下,瞬间吓得脸色苍白,这还用猜吗?显然是这帮兵匪,想要这两个女子……

李姓夫人吓的拉着自己丈夫的胳膊不肯松手,王老汉和老婆子也都知道这些兵匪想要作甚,急忙跪地求饶道:

“兵爷求求你,放了这二人吧,这两个都是有夫之妇,还请兵爷放了她们吧……”

“哼……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在不滚,我就杀了你们……”瘦猴瞪着一双贼眼,鼻子一哼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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