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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作法戏妖女--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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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早见及两人比斗没想到阮月仙功力如此不济自己可能太高估她了。

眼看花弄情器张般追出()他已鼓掌欢迎:“好功夫我从来没看过你打过这么漂亮的仗难得实在难得!”

花弄情见着毛盾这才放弃追逐停下脚步欣笑道:“下次你来我照样好好侍候你。”

“我恐怕三招都抵挡不了。自动认输如何?”毛盾欣叹不已:“好厉害的多情神功对了她好像也懂这门功夫你觉得呢?她是何出身?”

花弄情这才认真起来:“是懂一但这很容易从某人身上学得可惜内力太差。”

“你所的‘某人’是指谁?”

“武向王还有我以前那些手下多多少少都练有这功夫。”花弄情若有所思:“她会是我某个手下的传人或子女?”

“多想想看是谁跟她长的较像。”

“怎么想?”花弄情忽而斥道:“要知道她来历自己不会去查光问我有个屁用!”

毛盾眼看阴谋被识破干干直笑:“好好好不问这些你总该告诉我你是否掳走武向天吧!”

“你呢?”

“当然是希望你掳走那样我办起事来会较节省时间。”

“你慢慢耗吧!”

花弄情斥骂一声不再甩毛盾已掠回住处。

毛盾只好猛摇头了这贼女空寮在不好对付明明觉得她可疑可是她就是狡猾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毛病——当然这跟自己睡过头有很大关系。

他不断指责自己所犯下错误一睡犯千错想来有哭笑不得。

还好探出阮月仙也懂得多情神功她跟花弄情多少有关系难怪她也是**—个全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嘛!

至于李平呢?他若被花弄情掳走还有话若是被那藏身暗处的杀手劫走恐怕就要凶多吉少喽!

一切等搜索人员回来再。

四更天过后。

不出毛盾所料各路人马回报都是空无收获。

6不绝和黑不亮更不敢休息马上又指挥搜索任务甚至出最高行动指令传达各处分舵把地翻一遍过来也要找出武向天行踪。

唯有武灵雪肝肠寸断已达到茶饭不思地步她坐在玉竹轩呆两眼却含泪始终落不下来急得武灵玉没办法去找毛盾准备把真相告知这可怜的姊姊。

“还是瞒着吧你姊姊要是知道那个人是假的虽然暂时解脱但是她若再追问真的哥哥去了哪里?若知道他更早失踪在天狐山那不逼死她才怪。”毛盾道:“瞒她对她也是一种好处。”

武灵玉又能什久呢?只有让姊姊暂时接受此情景了。

“不管如何还是要把我哥哥救出来。”

武灵玉心意是针对哥哥却也含有救出冒牌李平之意。毛盾自是表示全力以赴。

连休息也免了他很快四下仔细搜寻希望找出结果。

一连三天都无消息。

那掳人者似乎藏得很好一痕迹都不露。

毛盾也已回到金武堂他想尽办法仍无所得决定再采取招魂术以问个清楚。

虽然不知李平生辰八字但碰碰运气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二更天里虽是弦月仍显得冷冷清清。

毛盾已晃动摇钟叮叮脆响传在深夜倒让人有清心作用。

不错他就是想利用清心咒以使得被掳的李平能有所感应或许可以指一条明路。

“李平啊如果听到我的唤声请回话……要不然把灵魂逼出感应我这天地桥……”

所谓天地桥即是他利用细针和钱吊成罗盘针状若有感应指针自然会动并且指出方向。

他耍了一阵符咒化去七张那指针果然开始颤了起来。毛盾心下一喜:“他在附近?

呃震动不啊很近该在太原城里西南方?……“

毛盾从祭坛后转到祭坛前照准指针方向划条直线那角度正好掠过金凤阁檐角那双飞凤。

“有了范围好办事!”

毛盾正想瞧得更详细之际忽有一道青光射来毛盾惊愕叫声“谁”以为是暗器很快滚地逃开。

那青光闪至落于神坛上是一竹镖由于力道够劲已钉穿桌面矗立那儿毛盾顿往镖处望去只见黑影一闪即失他忙追前可惜追出墙头己不见踪影。

“这人是谁?武功不但高似乎对金武堂地形也了若指掌否则他不可能连守卫都未惊动即已闪失不见。”

毛盾疑思不解中返回神坛忽而见及那竹镖乃是现成采于附近竹林枝干还碧绿青竹枝上绑了一布条毛盾赶忙解开里头写了几个字:“花弄情庚子年三月初三寅时生。”

毛盾愣住了这人是谁为何知道花弄情生辰八字?他突然传来消息有何用意?难道要自己收拾花弄情?

不管如何毛盾还是想及时证明这生辰八字是真是假于是先写在阴阳镜上焚拜三炷香又施展法术以摄魂。

“阴女花弄情庚子年三月初三寅时生属蛇对了请现原神!”

毛盾刚把酒杯洒向阴阳镜就这么神奇竟然已浮现花弄情正袒胸露乳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情景毛盾惊喜万分:“真的是她呀!”

这下可好了知道花弄情生辰八字那简直可以将她玩弄于手掌指之中若她再干坏事就把她变成跟武子威一样纯真无邪。

他正想着如何整整花弄情之际武灵玉已稍带惊急赶来瞧及毛盾她始嘘了一口气。

“找我有事?”毛盾对她举止颇觉不寻常。

武灵玉干笑一声写道:“我现黑影就赶过来了。”

“黑影会是那神秘人?”毛盾眼睛一亮:“你看清他是谁?”

“没有长头是个女的。”

“女的会是谁?”毛盾心念一闪:“会是阮月仙?可是她怎会知道花弄情生辰八字何况她的武功也没那么好。”

毛盾想不通只好碰上了再他现在只对制服花弄情有兴趣当下笑口大开:“你知道做人哪件事最快乐吗?就是耍人把人当布偶耍真是过瘾呐!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武灵玉未必听得懂他的话但见他位着自己手掌触电感觉让她心中一甜也就任由他拉着走了。

一路上毛盾还是滔滔不绝直把阴阳镜晃了晃很似乎夸其伟大武灵玉只好边笑边头免得毛盾扫兴直到她现是走向金凤阁她这才紧张起来。

“你要耍花弄情?”

“不然你还以为耍谁最过瘾?”

“她很凶……”武灵玉忌意犹存。

“放心从今以后叫她凶不起来走!”

毛盾大摇大摆走向红门前也不叫门一脚踹得木栓断裂出砰然大响门板为之暴开。毛盾则皇爷般晃了进去。武灵玉虽忌仍跟在后头。

这声音当然引得花弄情大惊失色还未披上外衣穿着透明黑纱睡袍即已拿着金枪怒冲冲杀过来。乍见毛盾她嗔怒不已:“又是你你当老娘这里是武馆容得你拳打脚踢?”

毛盾欣笑:“不是也差不多光你可以踢阮月仙我就不能踢踢门板?”

“可以不过我这只脚也会把你踢出门!”

花弄情怒喝一声向前扑近数丈突又踢出右脚存心将毛盾踢出门。

那劲道不可谓不弱可惜毛盾早有防范阴阳镜一抖不知如何出一道强光照得花弄情眼睛生疼瞧不见眼前人影她心下一惊不得不撤回倒掠以防有变。

毛盾逼退花弄情已是讽言讽语:“狗撒尿也比你好看孩子胡乱抬腿成何体统!”

“你?可恶!”

花弄情当真火了心右手一抬手中七支白骨钉就想让毛盾好看。毛盾乍见白光登时喝:“住手也不问我三更造访所为何来?”

他那模样让人觉得即是有大事花弄情为之一愣:“有什么事?”

“你看我这面镜子。”

毛盾将阴阳镜摆正推来花弄情倒对这会光的镜子感到好奇不自觉地凝眼瞧去可黑得亮她道:“八封镜有何好看?”

“我是叫你看镜中所写的朱砂字。”

“花弄情?”她更仔细瞧那不算但却写在黑底瞧不大清楚的字体:“庚子年三月初三寅时生?”她脸色大变:“这不是我的生成八字吗?”

“不错。”

“把镜子给我。”花弄情急切地想抢过来:“你敢偷我八字?”

“你不我怎会知道?”毛盾仍想探消息:“你可曾告诉任何人?”

“我神经病拿过来!”

花弄情动了真怒探手劲道已是千钧万力迫得毛盾穷于应付阴阳镜差被抢。

他赶忙伸出右手食中指从腰际夹出一张黄符条口中疾念再叫一声“起”但见符纸呼地一声已被燃亮他先甩向花弄情那绺秀火星闪迫得花弄情护心切而回掌自救她想打掉符火。

那毛盾急念:“魂来魄来急急如律令。”赶忙将符火往阴阳镜罩去再吼声“定”。

只见得阴阳镜亮光一闪里头映出花弄情凶相。那花弄情却如被穴道般定在那里左手一把金枪已抵毛盾门面枪尖只差左眉三寸就是刺不下去。

如此危急情景吓得武灵玉一身冷汗。她也是出招想救人突见此状而定在那里一只手想扯毛盾腰带一手直指花弄情左肋一脸拚命模样。

毛盾未觉她如此拼命已为自己杰作大为欣赏:“如何我的法术不赖吧?”

武灵玉已然收招闻声才瞧清状况不禁头轻笑赞赏毛盾实有一套。

毛盾自然笑的更加得意:“她以前不是时常欺负你?你该如何惩罚她?”

“打巴掌!”武灵玉想掴出手掌可是似乎又不愿沾她身子不想打了。

毛盾自是甜笑着:“好打巴掌就打巴掌你不打她那就叫她自己修理自己好了。”

毛盾伸出手指在镜面画了又画口中念念有词结果很快地镜中人影已会动了。

毛盾则指责道:“老婆娘你平日坏事做多了也该自己修理自己吧!”手指往镜中人影脸部去。那花弄情当真不客气往白己脸部甩巴掌。叭然一响清楚可闻。

“不够劲再来一个两颊都有!”

花弄情简直行尸走肉打就打耳光甩个不停那嫩白脸颊已印出血红指印。

光甩耳光不够劲毛盾又将她当猴子耍要她东跳西掠斤斗猛翻还学孙悟空抓痒耍得连武灵玉都忍不住呵呵笑起。

直到花弄情满头大汗毛盾才放她一马讪笑不已:“任你多厉害比起茅山神术还是差得远该改邪归正了吧!”

毛盾再施法术将镜中人影淡化不少花弄情方悠悠醒来可是已少了方才精明泼辣样快跟儿子武子威差不多落个纯真无邪。

“二夫人啊你先看你又是怎么死里逃生?”

花弄情痴呆道:“护体神功……万元移位……再生术……”

“再生术?”毛盾了解万元移位大概即是可移动五脏六腑的功夫自己也有此功力倒是再生术他听都没听过:“那是什么功夫?”

“再生死而复活……”

任由毛盾如何逼问花弄情还是傻呼呼地这句话逼得毛盾不得不放弃摄魂术还是有缺深一层的武功她要是记不清怎么逼也没用。

武灵玉及时写字于掌中:“问她是否知道我哥哥下落。”

毛盾这才想起正事:“你可掳去武向天?”

“有……没有……”

“这是什么答案?”毛盾心念一闪:“你抓了假冒武向天的李平?”

“是……”

“果然是你!”毛盾称喜不已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方才那指魂感应针不就直指金凤阁吗?自己倒是忽略她了:“人呢?藏在哪里?”

“金凤亭下……”

“嘿嘿阴险家伙第一次看你那么老实。”毛盾斥笑道:“快带我去!”

花弄情呆痴头立即转身移步往左侧花园方向行去。毛盾和武灵玉则欣喜跟在后头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如此顺利。

武灵玉直想着如此一来姊姊再也不必忧心难过了。

毛盾则对那神秘人感谢有加给了这么好的生辰八字使得他省去不少工夫。

边走毛盾仍边问:“看你如何把人掳来的?”

“调虎离山之计。”

“那天晚上行动?”

“是……”

“掳人是为了什么?”

“破坏两人结婚……。”花弄情回答总是简短扼要。

毛盾不禁想笑这计谋本是自己订下却惹出这许多麻烦实在搞不清楚是搞对了还是搞错了呢?

还好事情有了转圜余地否则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弄情很快带领两人抵达金凤亭此亭落于几株樱花树丛中还算隐秘呈六角形檐各镶有飞凤六只瞧不出什么特色倒是地面平亮如滑铺的丘青石一尘不染。

花弄情往左侧石阶旁的飞凤雕石双眼一按那整座不算大却也不算的石亭竟然往左移露出一秘道。

毛盾叹为观止秘道设在石亭底下。又有谁料想得到?这花弄情果然居心叵测。

花弄情引领两人入内里头倒是宽敞得很四壁置有十张以上石床居中还有桌椅看似乎可藏得许多人以及住很久。

毛盾已想起花弄情以前养的秘密杀手不定即隐藏在此。

再深入二十丈一道石壁挡道花弄情又向石壁推按石门顿开里头传来淡淡弱光也传出求救声。

“救命啊我是少堂主啊!……”

毛盾光闻及声音已知是李平当下快步跨入现他已被镣铐在石壁上一副多灾多难落魄模样。见着毛盾他登时喜不自胜:“少侠快救我我被陷豁了。”

“这不是来了吗?”毛盾轻笑:“最近还好吧?”

“如此情况怎好得了?”李平苦笑不已。

毛盾乃示意花弄情将他给放了李平连找她算帐的勇气也没有急着想往外冲免得突然这道门又闭了起来。

“有事外边聊如何?”

“还有什么事?”毛盾道:“回去吧你那口子早等你等疯了。”

“那我走了……多谢搭救。”李平拜个礼就想走人。

“等等!”毛盾又道:“别忘了向外面宣布你平安归来免得人家为你操心至于被谁抓去我看你就别了因为……”毛盾望向花弄情欣笑着:“她已改过自新乖多了。”

只要毛盾怎么李平即怎么样做当下拚命头表示知道、知道逃的比什么都快。

秘室剩下三人毛盾则礼貌面对花弄情:“多谢帮忙啊否则我摸翻了天也未必找得出这样一个秘洞。”

花弄情傻笑着这种客气话她不出来。

毛盾再瞧瞧四周并无其他异样之处遂指示花弄情退出秘室。

三人方走出石亭自动恢复原位()结合得天衣无缝。

毛盾这才面对武灵玉解脱般摊手:“一切顺利你该高兴了吧?”

可惜武灵玉仍自忧心忡忡般摇头。

“怎么了?还有事?”毛盾不解。

“我哥哥……”武灵玉想及亲生哥哥仍无消息她哪快乐得起来?

毛盾猝有所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了他及时问向花弄情:“你知道武向天消息吗?”

“知道……”花弄情傻愣愣地她现在是有问必答。

这声“知道”已把毛盾心胆吊得好高好紧:“他在哪里?”

“放走了……”花弄情指向李平消失方向。

毛盾颇为泄气:“不是他他是假冒的我的是真的武向天你知道他吗?”

“知道……”

“太好了!”连武灵玉都显得激动毛盾急问:“他在哪里?”

“天狐山……”

“你见过他?”

“我杀了他。”

“什么?”毛盾两眼瞪得快破裂:“你杀了他?”

“是……”花弄情呆痴头。

毛盾简直连一分希望都幻灭一巴掌登时打得她口角挂血连滚数圈摔在地上:“你这贱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他你也敢杀!可恶可恶……”

毛盾猛追过去又是拳打脚踢花弄情人变痴呆好似连痛神经也没有了被打被揍照样敢愣地瞧着毛盾这奇怪的人类。

武灵玉早已靠在亭柱泪水不断没想到自己日夜盼望的哥哥竟会传来如此不幸消息她心如刀割简直已遍体鳞伤!

毛盾揍着揍着还是忍不了悲怅而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喃喃嗔骂着:“你这恶毒女人他跟你有何仇怨你竟也杀了他?”

花弄情倒也痴得可以有问必答:“他妨碍我霸占金武堂我杀了他……报复他爹……”

“你还算是人吗?”毛盾熬不过又对她拳打脚踢。

武灵玉己支持不了掩着脸面直奔逃开哑巴也出了呜呜哭声伤心已是到了极。

毛盾但见她离去哪顾得再修理花弄情急得直叫快步追了过去。

现在只留下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肿紫的花弄情她仍未觉得疼痛抹着鼻血还对两相追的人感到好奇。

虽然狼狈却又如何弥补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呢?

武灵玉直奔玉竹轩还来不及回房就已趴在鸟笼底下那张石椅上悲泣不已。深夜鸟儿不易飞行那对比翼鸟但闻女主人哭了两只鸟儿也悲哀轻泣起来现场弥漫一片哀伤气息。

毛盾已经追赶而至却不知如何安慰直叫着“没事一定没事”可是凶手都已承认岂会没事?“

“吉人自有天相二姐别哭了……”

毛盾了也是白武灵玉根本听不到也听不进去兀自泣不成声。

“怎么办呢?人都死了想找回来都难!”毛盾心头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死在他乡异处怪可怜的我该去渡他才对或而把他尸骨带回来也算是尽尽朋友一场……”

心念至此他忽而有所决定:“是该去生死都要弄个明白。”

他登时抓向武灵玉肩头抖得她怔愣忘了哭泣毛盾认真道:“到天孤山一趟把你哥哥找回来。”

等不及了他立即拉着武灵玉往外头冲去武灵玉被其突然举止给吓着虽想挣扎却又不忍手指传来扭动毛盾已察觉大概想及武灵玉可能听不见自己的什么话遂边走边写:“我们到天龙阁拉李平到天孤山找你哥哥不定奇迹出现一切都没事所以你现在还不必过度伤心。”

如此一又燃起武灵玉希望赶忙抹去泪痕追着毛盾直往天龙阁奔去。

那李平果然溜回天龙阁正和阮月仙共饮美酒大谈惊险事阮月仙不断追向以印证自己判断没错是花弄情给掳走为此她笑的更形放荡。

李平则三杯下肚又想起那档事拥楼佳人猛亲猛捏很似乎想把三天怨气全泄在阮月仙身上。

可惜艳福未享成毛盾已直闯进来连大门也不没叫一脚踹开吓得阮月仙、李平惊惶失措诧愣当场。阮月仙本想出手迎敌突见毛盾更怔诧了:“是你?”

李平惶声道:“少侠找我……”

“有事!”毛盾截口往前欺去一手扣住李平随即朝那阮月仙道:“我得拉他回去应付所有人再见!”

不等阮月仙回话毛盾已把人带走。

阮月仙急叫等等她明知有事想问个明白可是追了几步毛盾已出阁她是可以追赶但自己明着的身份是淑女型怎可失了态。

她很快返回闺房找些适合衣衫穿着上身准备赶向金武堂瞧瞧到底毛盾在耍何名堂?

可惜毛盾并未返回金武堂他已把李平带往武灵玉牵来的两匹马。武灵玉占用一匹毛盾押着李平跨上另一匹三人同时策奔出城直往天狐山方向奔去。

李平这才感觉出不对劲急问道:“要去哪里?”心头好像有被灭口的感觉。

毛盾冷道:“回你老家。”

“我老家?”这更像灭口李平全身冷:“我没有老家我家在太原城啊!”

“你从何处来就回何处去。”毛盾冷道:“连去天狐山的路都认不得?”

“到那里?你们想干啥?”

“要你带我们去找武向天埋尸处!”

“呃!我……李平心惊胆颤。

毛盾斥道:“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个什么劲?我想证实武向天生死若死了也该把他尸骨捡回来安葬你敢耍诈我第一个要你的命!”

只要听话老命可保李平心头稍安:“好吧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只好舍命陪到底了。”

于是李平自动指引路标。

马匹行更加顺利七天之内该可赶到地头。

且在毛盾赶奔天狐山五天之后那本是被摄魂而呆愣如白痴的花弄情突然已清醒过来。

她仍自守着那金凤亭附近不走乍醒之际身旁早有儿子武子威在逗她玩风车另有一名年轻丫鬟守候于旁她乃是6不绝现如此情景而临时找来照顾花弄情。几天来倒相安无事。

突见花弄情醒来丫鬟显得不安:“二夫人醒了?”嘴巴虽如此却不敢靠近因为她素知花弄情之泼辣很似乎被威胁着。

花弄情倒是怔愕不已:“我怎会在这里?”

“二夫人失神五天了。”

“五天?”花弄情怔然立起:“你是我五天里头跟我那白痴儿子一样愣头愣脑?”

丫鬟呐呐头。

“给我滚——”花弄情硬是丢不下这个脸一掌扫了过来那丫鬟连滚数丈吓得泪水直流还未定神已跌跌撞撞逃命去了。

“可恶!这死毛盾!”

花弄情赶快回忆前事她现那天晚上是毛盾闯门而入战了一会儿即失神该是受了他的摄心摄魂术想及自己变白痴受人摆布她更吓坏:“我做了什么?”但见身在石亭她顿有所觉赶忙按开机关掠入里头检查李平早不见踪影。

她恨恨又走出:“贼敢耍我?实在可恨!他怎知我的生辰八字?”

当下拉着儿子直往闺房奔去。

那闺房极尽奢华地面铺的全是纯白羊毛长毯四处挂满红色柔纱另有一张圆型大床除此之外该是三面墙壁嵌着的大面镜子敢情她是个自恋狂方进入此房间任何角度都可瞧及自己长像和全身肌肤何等神妙之设计。

不过她此次进门瞧见的是自己满脸肿胀青紫满身淤血如此情景比落水狗过街被打老鼠还惨。

她不禁泪水四溢什么世界啊自己竟然被揍成这副德行?她倚向镜子检查自己伤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是她一生中最丑的一副长相还让人瞧了五天。

她不禁大吼要把毛盾挫骨扬灰方始甘心。

情绪泄过后她才拿出特别调配的药物慢慢替自己治伤一个个伤口一处处淤血地心翼翼处理。

直到处理一半她似乎想到什么赶忙往床头后边那盒子抓去拿出一道灵符和一个女布娃娃仔细瞧瞧娃娃胸口已有红色血痕般圆她才嘘口气。

“还好我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先叫法师替我避灾难否则准遭了毛盾暗算!”花弄情爱护有加地亲向布娃娃随又瞪向痴呆儿子欣笑道:“你笨你这次倒救了我没有你的前例我怎会想到趋吉避凶之方法?”

武子威还是一副傻笑。

“没关系不久将来那厉害法师一到一定替你解咒!”花弄情摸摸他脑袋算是安慰但她很快恢复先前嗔怒:“把我整了五天我要你的命!”

当下她很快找来纸笔写下几行字然后偷偷行向后花园那里有不少梧桐树她轻吹口哨一只白色鸽子飞向她手中。

她很快将字条套在鸽子脚环这么一放鸽子登时冲天而去。

花弄情已残忍笑意猛露似乎毛盾已无法逃出她手掌心似的。

且毛盾日夜不停赶路不到七天已抵天狐山。

宁静湖泊红黄林树以及一连串乡村特有的矮房缀出一幅世外桃源美景。

若非有要事前来毛盾和武灵玉定是心畅意迷而沉醉于此美景之中。

李平就不一样了一回到此温泉村他已如过奈何桥生死立判。有好几名村友认得他过来打招呼他却只是虚与委蛇照着毛盾指示先带他到自己住处。

木屋依旧只是久无人住养了一窝老鼠和蜘蛛。人方进去老鼠四窜逃开一股湿腐味道冲向鼻头。

李平倒觉得好笑指着靠温泉那墙角:“多日不住生起香菇、木耳来了!”

毛盾也见着香菇、木耳可惜他只想知道经过冷道:“你把那晚事情一遍!”

李平不敢再开玩笑立即将当时情况明从如何遇上武向天及现他受伤以及事后想通知阮月仙而引来共同埋尸等事个一清二楚他还从床铺底下搜出一些银票“如果我谋害他就不会把银票留在这里了。”

毛盾抢过银票的确是金武堂惯用的他冷道:“谋财害命的事多的是。”

“冤枉啊我要是有此银票早远走高飞何须留在这里?”

“因为你被阮月仙撞见()又被她美色所迷。”

李平简直快下跪了:“我真的没杀少堂主凭我这两下子又怎是他的对手少侠明鉴啊。”

这倒是了李平想暗杀武向天根本不可能。毛盾也只是吓吓他罢了他几乎可以肯定武向天是遭了花弄情毒手。

“然后呢?你把少堂主埋在哪里?”

“后山山洼处。”

“走吧!人死见尸希望你的全是实话。”

李平当然不敢违抗抓了一把旧锄头当下又领着两人攀向屋后径直深入红枫林踩在满地落叶上出喳喳碎响有若敲碎腐硬木屑一股林木森森气息涌现三人心灵。

前头已是两山夹高想是所谓的凹洼处位置已近三人心情显得更为沉重尤其是武灵玉她实在不知如何去面对哥哥之死不自觉地眼眶又红暗暗泪下。

李平已认出那两棵高大枫树盘在乱石中他心惊胆跳地:“就在枫树后边草丛里。”

冤魂关系使得他甚是不安。

毛盾倒是混此长大的他当然不在乎这些问道:“你确定?那天可是晚上。”

“应该没错就只有这两株枫树盘在乱石上后边又是杂草丛生根本不可能有人经过。”

“好吧暂时相信你的记忆。”

毛盾当了真向前膜拜一下拿出黄符一抖花成火花边撒向天空边往前走:“少堂主啊冤了你那么多天现在才来请见谅。人死本是入土为安但您冤死他乡必是死不瞑目老友来此就是等着替您报仇您地下有知也该引导老友一条明路然后含笑去吧。”

草丛的确密又长毛盾好不容易才走到李平所凹地埋尸处。

他再次撒出一把符咒才拿出阴阳镜想照出尸体部位可是照了几下并无反应。毛盾疑道:“当真埋在这里?”

李平头:“是真的。”

“大概是冤死或是花弄情耍了符咒吧……”

毛盾无奈只好挖着找了当下向李平要一那把旧锄头铲去杂草再开始掘土泥土甚松三两下已掘五尺深毛盾已起眉头:“不可能啊只死不到头年至少有个尸味怎生没有不会死而不化变僵尸?喂你埋多深?”

“我……记不清了……那天是晚上……”

毛盾一口气挖了丈余深足足可埋下自己身高。他怒气冲冲跳了起来:“不是你记错位置就是根本没那回事这里根本没有尸体。”

李平脸色一变:“不可能您再挖挖看……”

“挖你的头!”毛盾斥道:“你会挖到把自己埋起来?再挖下去你怎么爬出这个坑?”

是了李平也觉得不可能挖那么深。他百思不解:“明明是这位置怎会不见了?”为了确定他还是大胆走向凹洞再怎么看都差不多可是就是没尸体。

“会不会在旁边?”

毛盾瞪眼:“两边草连根长得好好哪有被挖过的痕迹?你最好再给我想清楚!”

虽然开骂毛盾还是挖向附近以免有所失漏。他现在并不在意伤到尸体挖的甚是快。

眼看泥土一片片飞起就是挖不出尸体李平不禁也疑惑了当真会找错地方?他不得不再寻往四处。

可是就是找不出两棵枫树并排之记号更无如此隐秘之山凹他已经迷糊了。

毛盾很快绕着枫树挖了一圈啥东西也没挖着他当然嗔怒:“果然耍我是不是?”

李平吓得跪往地面:“我哪敢我的全是实话当时我的确是用草席捆着少堂主的。”

“草席?”毛盾似有印象很快又回到先前挖那深坑把两旁泥土反往坑中拨去不久他现泥堆中参杂了些根根直细东西他本以为是树根或断草茎。

李平也应该把尸体埋在此处没错。

可是尸体怎会不见呢?

毛盾眼睛一亮:“难道少堂主也没死跟花弄情一样死而复活。”

这话引得李平和武灵玉惊心动魄尤其是武灵玉本是伤心欲绝此时却如服下仙丹般来劲直跳向毛盾还抓起草席更瞧了又瞧想更确定什么。

毛盾一颗心总算放松不少:“照此判断少堂主还活着!二姐别为他伤心啦。”

李平不也相信:“当时他伤的那么重满面是血……怎会没死?”

“少乌鸦嘴。”毛盾斥道:“有人被捅穿心都能活过来何况只是流血!”

李平脖子一缩干笑着:“这样也好他没死。我可以不必再抢这玩命工作了。”

“快找找看!”

毛盾为怕有所遗漏仍自支遣两人四处找寻。武灵玉又喜又怕喜的是知道哥哥仍有一线生机怕的是突然又找出一堆坟。

还好方圆百丈都找遍了根本没结果毛盾还以阴阳镜探测连一些动物灵魂都测不到他只好把此情况当好消息了。

“没死我就知道他福大命大岂是夭折之相呢?”毛盾颇为自得:“去准备酒莱吧我得好好享受一番乡村情趣。”

李平就是那副人得志一声应是走的比什么都快。

毛盾轻轻笑:“不容易啊!足足瘪了两个月原来你哥哥没死啊!”

武灵玉还是有担心:“可是哥哥去了哪?”

“多啦!譬如自己躲起来养伤另一方面不定被人掳走不管如何看开我的感觉一定没错就像这里感觉上不是什么鬼气森林冤魂四处哪来死人!”

武灵玉稍安随又想到什么:“哥还有一把弓……”

“这倒是了听在温馨筑咱们去取顺便……”毛盾邪邪道:“喝它两杯如何?”

武灵玉终也脸红了。

毛盾随即带路走往温泉区那李平就是地头蛇而且爱现为了表现身份不俗当然设宴在本区最好的温馨筑。如此正省了毛盾再四处找寻。

筑掌柜乃是五旬老翁虽然有些富贵但乡下人看起来总有些古朴老实样。

毛盾还是关心那把弓老翁则已明被人取走了。

“取走了?”毛盾甚惊讶:“谁?什么时候?”

“半月前吧那人……”掌柜的突然目光移向李平想的话又咽吞回去。

“那人像他对不对?”毛盾急急追问。

“有一……”掌柜不好意思因为李平以往在此形象不佳老实即是混混可是能住此筑者非富即贵他怎好拿李平来作比拟:“他头较乱较长而且也较壮。”

毛盾激动得直拍手:“一定是少堂主武向天啦!”猛揪住武灵玉肩头欣笑道:“听见没有一定是你哥哥前来拿走的你现在该相信他还活着了吧!”

武灵玉也露出笑意甚而有喜极而泣之态这消息来得太好了。

李平趁此机会也摆出架势向掌柜飞了一眼:“很像我那个人是我的兄弟。”手指两根弹出:“双胞胎。”

掌柜赶忙打哈哈:“你有福了哪天回来风光?”

“快了。”李平笑的开心:“放心我不会抢你生意。”

掌柜直道谢哈哈连打好几个。

李平这才满意转往毛盾欣笑着:“少侠想尝尝本处特色温泉洒宴?”

“这是什么玩意?”毛盾感到好奇。

“就是� ��洗温泉边品酒聊天啊挺有意思。”

“是有意思快去弄我等不及了。”

“是”李平拱手为礼已匆匆离去。

酒宴设在独立雅屋之温泉浴池中。此泉水直通外头湖泊自是干净如露珠那桌子是一大块木头由于浮力关系上边则可放置酒莱。饮酒者只要浸入温泉随时可取用倒也是别居特色。

毛盾见状好奇心使得他冲动欲试霎时脱光外衣一股脑撞入温泉中掀起浪花涟漪震动酒桌掀晃好像欲翻船似的。

李平见状赶忙跪往泉边直按着酒桌免得让它翻去他急道:“少侠别太冲动酒桌禁不了冲击啊!”

毛盾这才知道失态登时也扶向酒桌轻笑道:“不容易啊!水上用餐天下一大乐事。”目光已瞄向稍困窘的武灵玉手一挥:“你也下来啊挺过瘾的。”

武灵玉更窘红了脸猛摇头。

“来都来了不试多没意思?”

武灵玉还是猛摇头甚而想退出去。

李平见状急道:“二姐别走您是女的这里也有衣衫可穿要是您害羞的话。”忽然觉得武灵玉听不懂遂赶过去拦住她并比手划脚干脆自己先退出去把门给带上免得坏人好事。

武灵玉此时更窘心了想开门也不是不开门又不知如何是好。

毛盾则喜笑不已:“别害臊啦不是有浴袍可穿?换上它就是!”还是怕武灵玉听不懂手伸向岸边长鞭一抽一甩卷向武灵玉腰际回抽过来武灵玉更形困窘忽见毛盾半身外露登时闭了眼然而池边早被泉水溅湿她又被往前倾带。一个没见着唉唉两声滑跤直往泉中掉去。

她惊惶想掠起岂知毛盾早把鞭卷短这一腾身过猛旋即摔了下来。

她直叫糟毛盾更叫不好赶忙弃鞭向酒桌方起来武灵玉已落水哗啦啦几声溅得水花四散她早变成落汤鸡。

她想挣扎出水却现全身衣衫粘贴妙处凹凸毕现窘得她赶忙又缩回水中把衣衫当成了浴袍穿。

毛盾直叫好险——为酒桌而喊眼看风平浪静不少始将酒桌置回池中和武灵玉坐了个相对。

“这不是下来了吗?”毛盾有些抱歉却更满意自己杰作:“其实穿着衣服洗温泉也很过瘾吧?”

不知是温泉热气熏红了脸还是武灵玉窘透了嫩颊那脸看来更如透明水晶杯中的嫩红葡萄酒熏得毛盾快晕了嘴巴直赞赏:“好漂亮啊。”

武灵玉的确够迷人又如含羞带怯的出水芙蓉直叫人想一亲芳泽她又是白衣白裙映在水中活像碧绿翡翠中流动的白水晶更裹着晕红如苹果的嫩肌肤碧里透白白里透红简直美极了毛盾也看呆了。

武灵玉羞窘中仍现毛盾直往自己瞧这更让她窘困不自觉地抱起双手于胸想掩去因落水而有些透明的胸脯事实上隔着酒桌毛盾根本见之不着但她还是掩了又掩。毛盾顿觉失了礼数赶忙拿起酒杯先敬为礼!

“喝杯酒吧庆祝我们……相见不易永浴爱河!”

欺着武灵玉听不懂毛盾老喜欢占便宜。

武灵玉窘困干笑两声还是伸出右手接下酒杯把美酒给喝了一饮而尽。

“这么猛?那我也陪你啦!”毛盾也将美酒钦尽随即又倒满:“不容易啊!一辈子都没享受过人生你呢?我看你也没有以后陪我一辈子如何?也就是嫁给我的意思啦虽然有个段君来但她太凶了还是你来得温柔瞧起来就过瘾啊!”

不知武灵玉是否听懂她老注意毛盾嘴皮子掀啊掀脸腮则越来越红。大概哑巴多半看得懂别人怎么话吧。

毛盾可好了有了忠实美女听众他的比什么都过瘾武灵玉只有笑毛盾倒酒她就喝几杯下肚她也有了三分醉意豁然也就开朗许多开始会你来我往比手划脚了。毛盾见此更是高兴硬把武灵玉手掌抓过来欣笑着:“我爱你怎么写?”

似乎笔划过多他干脆画颗心。武灵玉顿觉甜蜜上心头更形困窘将手抽缩回去但见毛盾欢欣大笑她更难为情一掌已推过来推得毛盾差倒裁葱毛盾惊吓没了声音却更狡黠地伸手抓住那只脚就要有所行动。

武灵玉一时惊惶却收不回来她挣扎却因两人全在水中重心不稳这一挣扎两人全往前挤居中又有酒桌间隔冲势过猛两人全缩头潜入水中忽而各自扭抓搔痒就如孩戏耍般绞得水花连连过瘾非常。

终于两人憋不了气双双冒出水面却已挤在一堆武灵玉登时现自己被毛盾抱着窘羞得又往水中钻去逃回酒桌那头。毛盾却痴痴地笑:“美人啊我快被你迷死了。”

武灵玉除了窘还是窘不得已猛泼水过来逼得毛盾潜入水中她借此机会逃出水面直躲入房间再也不肯出来。

待毛盾从水中冒起佳人不见了。愣了两眼随即呵呵笑起直道:“过瘾就好过瘾就好!”

抓起酒壶猛灌美酒亦是过瘾就好。

好不容易武灵玉利用真力把衣服弄干毛盾也喝得七分醉意眼看已是黄昏今晚是走不了了。

李平还特地送来毛毯让两人睡得舒服。他本想逃逸但想起毛盾在自己身上下的符咒他实在也没这胆子冒险一试。

深夜中武灵玉倚向窗口晶亮明月高悬倒映碧绿池湖中美得让人心动。

回望熟睡毛盾她的心亦是甜蜜温馨。

真是让人难忘的天狐之旅啊。

夜更深美梦却更甜。

夜照样深。

冷月高悬。

花弄情倚在揽月亭看似在赏月其实她在等那位**师。

四更天已过天空才掠来一道青影花弄情心下一喜道:“是法师吗?”

那人手持拂尘胸挂太极图自是道士没错他轻功甚高地连翻七八个斤斗平落花弄情面前。

他八字眉一挑颇为花弄情半透明纱袍里边的**所吸引。

花弄情习惯地轻笑顺便耸起胸脯几天细心治疗淤血早已退去不少又换来迷人肌肤她哆声道:“法师我美吗?”

“不错长得不错国色天香。”老道士缩着目光。

“如果法师愿意我……”

“可惜啊!可惜!那道士欣叹不已:”早在三十年前贫道准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但贫道已修行快一甲子若沾了女色一切修行岂非毁于一旦?贫道还是无福消受啊。“

“有这种事吗?许多法师还不是结婚生子?”

“那叫术士。”老道士揪着山羊灰胡轻笑道:“道行高低在于法力法力高低在于修行修道人和术士不同故而往往法力高于术士全在于守身清心寡欲啊!”

“法师好定力女子只好来生再相许了。”花弄情收起媚态又问:“毛盾呢他才修行多久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法力?”

“那全在于他拥有至宝阴阳镜的结果。”老道士道:“只要夺得此镜他一无用处。”

“原来如此!”花弄情恍然一时间又已轻视起毛盾:“您觉得要如何收拾他才万无一失?”

老道士反问:“他真的在此?”

“前几天又出城不过他跟二姐一起迟早会回来。”花弄情稍稍担心:“他的摄魂术实在厉害我被他摄了五天才醒过来。”

老道士冷笑:“雕虫技不足为奇贫道自有办法收拾他。他想了一下:”我看你还是装疯卖傻把他骗住之后再伺机抢他的阴阳镜只要此镜一到手任他插翅也难飞。“

“要是他还没回来就先再施法术将我摄住那我岂非再次受制?”

“放心贫道今夜前来未逮到毛盾不会离开。”

“您不走了?那我就放心多啦!”花弄情欣笑不已:“我看你还是先把我那儿子灵魂给收回来吧!”

“不成。”老道士道:“那毛盾贼得很一有异样他立即会察觉这不易使他上勾唯一办法就是保持现状就连贫道也得易容改装免得他认出而先行开溜。救你儿子之事先逮着毛盾后再进行如何?”

花弄情并无意见:“随法师意思我只要能制住毛盾其它什么都无所谓。”

老道士亦是狠声道:“不错贫道跟他亦有不解之仇这才是我来找他的最大原因。”

花弄情欣笑不已:“咱们可是同仇敌忾自当共同努力啊可惜你就喜欢修行否则你我必定合作得更为融洽!”

对于花弄情的性暗示花道士只有淡笑几声以应对毕竟自身法力才是最为重要。

两人随又谈些如何对付毛盾方法不时传出笑声。

就连此时的月亮瞧起来亦特别讨好还会笑呢!

“大师暂时就住在秘室中以免泄了身份。”

“尽随夫人安排。”

花弄情当下引领老道士往那金凤亭行去在这里也只有这么个秘室虽然毛盾已知道但暂时藏身等他回来再想办法安顿老道士亦不失为目前最佳处理方式。

“大师可别乱动其它东西因为……咱们很可能利用它来捕捉毛盾而毛盾却曾经进入过。”

老道士频频头:“贫道自会注意。”

话间已抵地头花弄情很快将秘道启开:“里头早备好酒莱若不够我随时会送来。”

老道士又是几声谢意才步入里头花弄情将秘道带上方自面对天空出狠厉般怪笑移步去了。

老道士则往里头走在现秘室安排不赖于高雅客房他才赞赏花弄情并没冷落自己。

他将肩负法袋置于桌面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四下走动并探探环境在左床铺上现一面铜镜正好派上用场挽袖拭往镜面使得它更形光亮反照人影也就更清楚。

“该是易容时候了。”

道士瞧着镜中自己不放想着该如何易容才算恰当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自己胡子上这该是他特色当下拿出利刀将蓄留山羊胡剃个精光另把灰长眉毛也给剪短如此一来竟然年轻许多他颇为欣赏自己。

“一心想练个返老还童没想到一剪下去竟然修了二十年功力年轻了十岁难得难得。”

摸摸脸颊他甚满意自己长相不过若再长两根尖牙齿倒有些像鼠类。

为了伪装彻底他干脆将道袍、道帽给脱下换上一般百姓衣服若眼光别再闪闪亮动很少人会现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切弄妥照了镜子也算满意他才阴森冷笑:“明年此时将是你的忌日!”

目标当然是对毛盾而。

可惜毛盾还在陶醉温柔阵仗中。

就此老道士默默等侯猎物回来。

足足等了六天毛盾回府消息方传出。

花弄情第一个紧张兮兮已赶来:“怎么办?如何收拾他?”

“老道士仍镇定如常:”别露痕迹你照样装痴我躲在隔壁秘室等把他骗来之后咱们再合力将他逮住。

“要是他不肯进来呢?”

“那只好另想办法了。”

花弄情眼看时间不多立即将石亭恢复原状想来个装疯买傻可是自己一向精明惯了想装白痴总觉得不易传神。

这容易会被瞧出破绽想请法师再收魂却又怕法师突然背叛自己岂不大吃暗亏。想来想去只好服下具有**作用的药丸药量调到恰当如此稍带昏沉装起来倒有像了。只是像喝醉酒心神很是不能集中想以此骗人行吗?

她希望毛盾别太贼才好。

毛盾当然贼半路已放掉李平要他安分守己扮假人以免阮月仙起疑而把他杀了。李平性命攸关他不认真都不行。

随后毛盾领着武灵玉已回返金武堂第一个喜讯即是传给落落寡欢的武灵雪她一直伴在父亲旁边照顾。

可是武灵玉似乎不喜欢见父亲找人把姊姊叫回玉竹轩。武灵雪当然关心妹妹一有消息也就赶了回来。

“哥哥没死!”武灵玉迫不及待将消息传给姊姊。

武灵雪并无多大震撼因为她早把李平当作哥哥不知其中曲折故事她倒希望听及哥哥把阮月仙抛弃恢复他本来面目那才是天大好消息。

武灵玉对姊姊稍带冷漠反应很不满意又写了字条“哥哥还活得好好你不用难过。”

武灵雪似乎不忍摸摸妹妹秀轻笑着头:“我知道。”

亲情传过来武灵玉感到安慰。毛盾已看出状况伸手推向她给她暗示武灵玉登时明白过来立即往腰际口袋抓去拿出预先写好哥哥如何失踪以及李平假冒之事的字条交予姊姊手中催着她赶快阅读。

武灵雪拗不过妹妹终于打开这一瞧整个脸都变了:“我哥哥是李平假扮的?”

她不相信全身已抖抽起来。

毛盾头:“正是我们已查清。”

“可是他为何跟哥哥长的如此相像?”

“巧合吧人类品种千万一两个长得相近也算不了什么。”

武灵玉急急拉扯姊姊要她高兴才对。

武灵雪心念一转想终于满意欣笑起来感激地望着妹妹:“我嘛哥哥怎会是那副软骨头看到就有气原来是别人冒充的!那李平实在该死非得把他抓来治罪不可。”

毛盾道:“改天吧李平也只是受利用者现在动他未免引起阮月仙等人疑心那更难叫她们现出原形。”

“照少侠意思呢?”武灵雪问。

“那阮月仙是有阴谋而来可惜我们猜不出她的来历又不知她是否有同党尤其花弄情又涉及谋杀你哥哥咱们何不来个隔岸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武灵雪虽同意还是斥骂花弄情:“这恶毒女人连哥哥也暗算活该遭到天谴一夜之间变成白痴否则我真想杀了她!”

毛盾不便出花弄情之所以如此乃出于他之杰作。轻轻道:“咱道土这行最信的还是因果报应花弄情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姊妹好好聊我去看看她到底有多严重看看报应还够不够?也好替你们多报仇。”

着不打扰两位径自溜了出去。

武灵雪瞧他背影感慨良多:“这些日子多亏他了。”

武灵玉笑得更甜扯向姊姊双手拉往池边两人又如同童年时期聊得甚是开心尤其话题转到毛盾身上武灵玉总是露出情怀般亮眼神。

毛盾当然幻想得出两人在聊什么但此时他对花弄情更感兴趣边走边想着花弄情的皮肉伤好了吗?是否如白痴般口水直流满地?是否脱光衣服大跳脱衣舞?

越想越有趣很快地也就抵达金凤阁照样一脚踹开大门长趋直入还不停叫着:“花夫人花姑娘花妹妹你在哪里啊!近来可好啊?活得还快活吧?”

声音灌来樱花丛中的花弄情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她没昏也知道自己在扮白痴自是不能回应。还得蹲在地上看一群蚂蚁死缠一只落难蚱蜢双方打得火热。

毛盾叫了一圈终于从她那笨儿子口中得知有个女的在花丛他也就摸了过来乍见花弄情还是一把呆他已讪笑不已道:“花姑娘在研究地面为什么长草啊?”

“这臭子!”花弄情暗骂一句还得装出痴笑口水都快流出来:“蚂蚁打蚱蜢……”实在想不出自己也会出如此幼稚的话。

毛盾也凑了过来欣笑道:“当然是蚂蚁赢了。”

“不懂……”

“让你懂我这聪明人还能混吗?”毛盾把她拉向石亭:“那没什么好看咦伤好得差不多了你有保养啊?”

花弄情心下一惊不得不逼出口水装得更像白痴:“姊姊有来……”

“谁是姊姊?”

“姊姊……”花弄情只会这两字。

毛盾心想大概是派来照顾的待会儿再查一下也就算了:“这姊姊也真行把你保养得那么好。上次把你打的疼不疼?”

“不疼……”

“这么耐痛?”毛盾不信又自手刀切向她肩头。

花弄情但觉重棍敲肉病得肩肌抽麻她恨不得啃了毛盾却得装出不痛傻笑脸。

“当真不疼?”毛盾已呵呵笑起:“我真服了你百炼金钢达到练武人梦寐以求境界不容易啊!”

接连又是三四刀砍来花弄情已被打得连矮三截她忽而想到毛盾是否带了阴阳镜何不试探?当下呃闷叫痛逃了开去。

毛盾怔愣:“会痛了?呵呵我还以为真的不痛不痒。”招着手:“回来我还有话问你!”

花弄情猛摇头。

“快回来敢抗拒我命令?”

花弄情还是不理。

毛盾念了咒语右手食中指还捏起法诀喝着:“急急如律令!”想逼她回来谁知不逼还好这一逼花弄情竟然逃开了。

毛盾怔愕:“法术失灵了?”很快抓出阴阳镜再写上花弄情生辰八字耍了几指终于再浮现其影像。

他尚未叫“回来”花弄情已经痴呆走回一副听话脸容。

“奇怪老是觉得不对劲?”

以毛盾多年作法经验己感觉出花弄情不该突然失去控制然后又突然被摄回若不是有人从中搞鬼即是自己摄魂之术出了问题。

他甚仔细再重头施展摄魂术想找出毛病。

花弄情亦非笨蛋突见毛盾反常不再玩弄自己想是出了什么破绽尤其毛盾摄魂术耍来她已感到头晕这还得了若真二度被摄去这场戏就别玩了。

她得赶快通知地下的老道士立即按下机关石亭移开想往里边钻。

毛盾见状惊叫:“别走啊!”追了两三步眼看人已逃入秘室他正巧也耍出绝咒以收魂只见阴阳镜浮出花弄情明显影子秘道传来跃撞声敢情是花弄情被摄魂一时失足而摔落石梯。

毛盾甚为满意随又斥笑叫着:“回来吧!”一声没人再叫一声也没人:“不可能!我明明摄了她啊!”

一连四五声都没反应毛盾不禁疑惑了到底是法术失灵还是……还是花弄情跌晕跃断腿了?“

“大概跌晕了吧?”

毛盾当然不肯相信自己法术失灵也就心冀冀往秘道来先在洞口往下瞧怎会连个人影也没有。他轻叫:“花姑娘出来吧……我来看你啦!”

没反应声如泥牛沉海。

毛盾总觉得有蹊跷但他自顾艺高人胆大仍自把长鞭抓在手中心翼翼探了下去。

他边走边叫一反应也没有就在他步落最后一石梯之际轰然一响头石亭已滑回原位封去退路。

阳光顾失秘室突然生暗又亮起这时才感觉出四壁夜明珠淡弱光线白中带惨绿似乎已进入鬼屋。

忽而内道秘门一开花弄情已厉谑大笑现身:“贼敢把老娘当白痴耍?今天就是你偿债日子叫你来得去不得!”

毛盾甚是惊诧:“你不怕我的摄魂术?”

“怕什么我现在好得很!”花弄情斥谑道:“雕虫技也敢拿来献宝!”

“不可能阴阳镜天下无人能躲!”毛盾直往镜面瞧摸花弄情影像已消失他惊愕:“你懂得避魂**?”

“不错!而且比你厉害!”

“不可能上次你明明被摄还被我揍着玩。”毛盾若有所觉:“你找了高手?”

“管你什么高手!”花弄情听及“被揍着玩”已是满腔怒火:“我撕了你——”

狂吼中双掌齐扬万钧劲道汹涌而来迫得毛盾东躲西藏却又在斗秘室中避之不及他只好强逼掌劲挡了回去手掌有些生疼显然花弄情己完全康复。

花弄情一招打得毛盾狼狈躲闪似乎泄不少怒气已谑笑不已:“不错我是找了高手专为治你而来今天你是来得去不得。”

话声方落那老道士已推门而闪出。除了佛坐他已改头换面让人瞧不出是何方神圣他瞧及毛盾目光为之收缩冷笑不已声如尖鼠:“贼妖让你多活一年多实在便宜了你你是要束手就缚呢?还是要贫道先折断你双手双腿再审判你。”

毛盾一时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冷讪一笑:“老兄你是何门何派?竟然躲在女人裤底下当道士未免太让人失望了吧?”

老道士闻言脸色大变厉斥道:“少逞口舌之利血债血还你害人无数贫道就等着收拾你。”

“凭你?”毛盾讪声不已:“到上面帮蚂蚁抬蚱蜢还差不多。

老道士怒不可遏手中桃木剑抖出五朵剑花急刺来毛盾但见那剑势平凡无奇却隐含暴真力本身剑势走强还带出三寸罡气随剑逼来自是不能轻敌他猛然将长鞭抖甩出去一鞭抽向剑身却打之不偏眼看剑尖已不及三尺想再用鞭已是不及赶忙倒掠而退剑锋划刺过来割破毛盾胸襟吓得毛盾赶紧施展铁板桥落摔地面。

七剑又自切来毛盾连滚而逃长鞭想抽挡却因过长而慢了半拍左肩又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气坏了。登将长鞭震断化成鞭节暴打出去鞭节四射撞墙又反弹直如千万支冲天咆咻来飞去炸得老道士和花弄情由于未见过此怪招而纷纷走避最里头的墙角。毛盾得以脱去纠缠爬弹起来。

他还是冷言讽语:“怕什么只不过放烟火而已。”

伸手一吸千万道银光全回手中银光闪失只不过是断鞭节。

老道士虽忌于此鞭变化多端却更恃自己功夫了得胸脯一挺又自踏出一步。“雕虫技管看不管用下一招准叫你弃械投降。”

毛盾讪笑:“不管用你们何须躲呢?大爷的下一招也要打断你手中木剑。”

“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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