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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侠义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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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伯伯对狄斐道:‘一会肯定有人来看望你,如若问起我,你只需我是你家亲戚即可。 .COM’

那狄斐头。午后不多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邻居探望狄斐,大家纷纷安慰问候。正谈话间,就听门口有人喊道:‘喜事,喜事。狄先生逃过一劫啊!’声音嘶哑刺耳。

南宫伯伯抬头望去,就见门口进来一人,那人身形削瘦,双腮凹陷,颧骨突出,长得像猿猴一般,却身着绮罗锦袍。胸前绣着大红的团花,衬着他黝黑的脸,显得滑稽可笑。其他邻里一见这人进屋,便起身纷纷告辞。那人却不在意,而是径直来到狄斐近前,对狄斐拱手道:‘恭喜恭喜,想不到狄老先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打转回来。唉,可惜了狄峎儿,年纪轻轻却撒手人寰,丢下这孤儿寡母着实可怜。’

那狄斐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那人嘁嘁一笑,继续道:‘我张辰西向来慈悲心肠。你狄老先生昏死在床的这些日子,我到县郡那里跑了多趟为你家求情,这才将你家拆迁的日期延后了十多日,你看,再过四五日,这拆迁的就要到了,好在你狄老先生也醒了,依我看,你还是赶紧着收拾好家什搬走吧!’

狄斐怒道:‘张辰西,你少在这儿假慈悲!你为了得到我家那几十亩良田暗中动了那么多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南宫伯伯在一旁听了,心道,此人果然是张辰西。就听张辰西道:‘哎,狄先生,你这是哪里的话?当初我是出高价要买你家田地的,你不卖就算了,我又如何算计你?至于这拆迁一事,我是受县郡所托,为皇家办事,那是有公文的,你也看见了。狄先生,我劝你冷静下来,还是为他们孤儿寡母着想。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将那田地卖了,你们住到我家中,我自会照顾你家今后的生活。哦,你别误会,那些田地吗,我是不会再买的了。’

狄斐‘呸’道:‘你休想,告诉你,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和老宅同存亡!’

张辰西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行,我可是仁义在先,别我没事先和你招呼。告辞!’完,转身就走。

‘且慢!’南宫伯伯在一旁叫道。

那张辰西停转身,就见一人目如闪电扫了下自己,心底突地打了个寒颤下来,不由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是……?’

我南宫伯伯微微一笑:‘你且将那公文拿出我瞧瞧。’

张辰西从怀中拿出公文,双手递与南宫伯伯。南宫伯伯看了公文,又递还给了张辰西,对张辰西道:‘这公文上只写了限期迁出,也未写具体日期啊!?’

那张辰西赶紧回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公文上虽没有写,但县郡大人却授权与我定夺。’

南宫伯伯道:‘既然如此,你就再宽限二十日。这狄家才葬了亲人,你就要人搬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待我去州府见过总督大人,且问问他,茂袤皇土,为何单单看上了狄家?’

‘是,是。’张辰西忙不叠地头。

‘你先去吧!’

‘是,是。’张辰西对我南宫伯伯作了个揖,转身离去,待走到门口,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冷战,猛地醒了过来,摸摸额头,竟一头的冷汗,心道,刚才这是怎么了?便又回转回来,对南宫伯伯道:‘这位是什么人?’眼睛却不敢看我南宫伯伯。

南宫伯伯微微一笑:‘我是狄家远房亲戚。别忘了你刚才的承诺。’

那张辰西头,却转向狄斐:‘好,我就卖个面子与这位客官,只是二十日一过,我便带人来强拆,到时候可别怪我姓张的不讲情面,哼!’完,转身匆匆离去。

那张辰西一走,狄斐转身进了厢房,不一会儿又出来,来到南宫伯伯面前,深深一揖到地:‘恩人,你的好意我狄斐心领了,这是一心意,你赶快走吧。’完,递上一叠银票。

南宫伯伯忙还礼道:‘狄老先生不必如此,我既已答应帮助于你,定然是要将这件事管到底的!’

狄斐道:‘恩人,那张辰西表面上满嘴仁义道德,实质心底阴毒。当初我家的佃农都是被他的家丁吓走的,我教的那些学生也是如此。我儿子肯定也是招了他张辰西的毒手,这官道上哪儿有什么强人。’

南宫伯伯头道:‘狄先生放心,我自有把握将这些事查清。你这就镇上买马,就我明日去州府替你家喊冤!’

‘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恩人还是拿上银两赶紧走吧!’

南宫伯伯知道狄斐是担心自己,伸手从身旁桌上拿起一把木筷:‘狄先生看好了。’着,手一扬,手中木筷‘嗖嗖’飞出,俱插入门外的大树上。狄斐来到树旁,就见那木筷齐齐地插在树上,半节在外。狄斐这才相信南宫伯伯身怀异术。当下来到南宫伯伯面前,又行一礼,也不多言,转身出去买马。

次日一早,南宫伯伯打马出了穑丰镇,直奔州府。第二日上便已出了县境。南宫伯伯放慢了速度,策马缓行。待到中午时分,官道上了无人迹,我南宫伯伯却听得前面路旁的树上有人的呼吸声。南宫伯伯心底微微一笑,只装着不知。才走到树下,就见一人持刀从树上跳下,向我南宫伯伯当头劈来。南宫伯伯装着害怕的样子,哎呀一声,跌下马来。那人见一刀未中,随即又是一刀,南宫伯伯却头一缩,从马肚下钻到了另一边。那人见状,也钻了过来,我南宫伯伯却又闪到了这边。如此几个回合,那人大怒,一刀砍中马腚,那马负痛狂奔而去。南宫伯伯假装着急道:‘我的马,你赔我马。’那人冷哼一声:你的命都没了,还想要马?着,对我南宫伯伯的肚子就是一刀。”

姬红听得,哎呀一声,仰头问轩辕劲:“你南宫伯伯没事吧?”

轩辕劲笑道:“当然没事,这样的蟊贼如何在我南宫伯伯眼里?我南宫伯伯运功将肚子一缩,那刀就好像刺了进去。南宫伯伯暗伸双指捏住刀锋,双手捂着肚子假装中刀倒地,对那贼人道:‘你,你为何要杀我?你要钱我便给你就是!’

那贼人道,谁让你多管闲事!好,我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和张家做对,便是死路一条!着,将手中刀往前一送,便想下了杀手。谁知那刀却丝纹不动,那贼人奇怪,又欲将刀拔出,仍然不动。就见南宫伯伯笑嘻嘻地对他:‘用力拔。’那贼果然用力,却见南宫伯伯一松手,那贼人一下把持不住,‘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南宫伯伯站起身子。拍拍了拍身上灰土,对那贼人道:‘你这一刀没中,再来。’那贼人像中了邪似的,挥刀又砍了上来,对我南宫伯伯左一刀,右一刀,却一刀没中,南宫伯伯还是站在他面前,他却没看见我南宫伯伯是如何闪过的。那贼人知道不好,转身就跑。我南宫伯伯笑道:‘想跑吗?着!’起脚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正中那贼人的腿弯处的曲中穴。那贼人腿一软,瘫倒在地。南宫伯伯来到那贼人面前,厉声道:‘狗贼,看来狄峎儿也是你先杀的!还想伤害于我,你残害无辜,我今日饶不了你。’着,捡起刀,作势要砍下。那贼人吓得大叫:‘大侠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全是那张辰西指使。’

‘饶你可以,但你要把张辰西指使你的经过全部告诉我。’南宫伯伯着,伸手在那贼人身上一拍,那贼人的穴道顿时解开。他一立起,却掉头就跑,南宫伯伯身形一闪,已立在了他的面前,贼人又转向,才跑几步,南宫伯伯又立在他面前,他却没有看清南宫伯伯是如何动的。那贼人知道遇到高人,‘噗通’一下跪在南宫伯伯面前:‘大侠饶命,我这就全部告诉你。’

原来这人是县上的一个杀猪的屠夫,平日里好赌,日常买卖上赚的钱全又转给了赌场,于是,暗地里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日又从赌场里出来,口袋又是空空,正生着闷气,却被一人拉到路边,还未开口,先递上一锭银子,接着便了张辰西请他劫杀狄峎儿,事成之后自然有重谢,这屠夫焉有不做之理?当下答应,拦杀了狄峎儿。前日张辰西从狄家回来,便立刻又派人找到了他,告诉了他南宫伯伯的长相,让他在官道上等候,他本以为南宫伯伯也是寻常百姓,一刀下去也就了结了,谁知竟是身怀绝技,反而落入了南宫伯伯的手中,自是跪地不停求饶。

南宫伯伯听罢,略一思忖,道:‘饶你也行,但你须和我一起回穑丰镇,替我做一件事,一切听我吩咐。如若你在路上还想逃走,哼,你看好!’着,手一扬,手中刀飞出,‘笃’地一声,刀入数十步开外的树干中,只乘刀柄在外。那人见了,吓得直头,连声道:‘人不敢!人不敢!’

两人便往回赶,待到了穑丰镇外,南宫伯伯对那屠夫一番的吩咐,那屠夫便自行先进入镇去。

那屠夫径直来到张辰西家的庭院面前,张家门房见状忙入内报告张辰西。张辰西听了大吃一惊,他请屠夫做事全是手下人办的,没想到今天这屠夫竟找上门来。张辰西沉思片刻,对门房道:‘让他进来。’

那屠夫见过张辰西,张辰西便问道:‘你因何来见我?’

屠夫回道:‘张官人教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如若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看。只是我为您连犯两条命案,这县上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这才亲自前来见您,只希望您这次能多给些,我好远走他乡!’

张辰西凝视那屠夫片刻,直把那屠夫看得发毛:‘你真的把事情办妥了?’

那屠夫回道:‘当然!否则我怎么敢来见您?’

张辰西头,对屠夫道:‘你想要多少钱?’

那屠夫道:‘这县上谁都知道张大官人是咱县的首富,上次杀狄峎儿才给我五千两酬劳,未免也太少了些吧?这回我希望拿到一百万两,我好远走他乡!’

张辰西冷笑一声:‘你要的也太多了吧?就这区区两条贱命也值一百万?’

那屠夫哈哈一笑:‘张大官人,如若事情泄露,我自是死路一条,你只怕也脱不了干系。现如今我只有远走高飞了,你也安心了,所以这一百万你最好是给了我,我今天是要定了!’

张辰西‘哼’了一声:‘你想耍横!只怕你不但钱拿不到,连人也走不了。来呀!将这屠夫拿下做了,埋到铁戟树下去做肥料!’着,一挥手。旁边立刻上来四个青壮家丁扑向那屠夫,那屠夫挣扎了几下便被拿住。那屠夫破口大骂道:‘张辰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想不到你竟如此阴毒,我抄你家祖宗十八代…’

张辰西听了哈哈大笑:‘一想到出给你的银子就让我心疼,我正担心这事儿会不会漏了出去,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拖下去做了!’

那四个家丁架上屠夫就往后院拖,直把屠夫吓得大叫:‘大侠救命!大侠救命!’

张辰西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大侠?哪来的大侠?正疑惑着,耳听得‘哎呀’几声,就见那四个家丁躺在了地上。却见南宫伯伯从房上跳将下来,那几个家丁正是被南宫伯伯捏碎了瓦片打了他们的穴道。原来南宫伯伯早就藏身屋定,他是要听听张辰西如何作答,确定那狄峎儿是否真的是张辰西指使杀的。

南宫伯伯来到张辰西面前:‘狄峎儿果然是你杀的。你为了占人田地,竟使出如此阴毒手法,今天饶不了你!’

那张辰西知道不好,惊慌大叫:‘来人啊!’

立刻从后院又跑来几个家丁,个个手拿刀棒,我南宫伯伯怎么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身形一晃,那几个人的刀棒已在南宫伯伯手中。南宫伯伯又伸手一指,张辰西便瘫坐在地上。

姬红听了,仰头对轩辕劲道:‘你南宫伯伯真厉害,他伸手一指那人就瘫了。’

轩辕劲回道:‘那叫穴,可是上乘武功!’

姬红回头:‘石头哥,你也会穴吗?’

朱磊还没回答,却听轩辕劲笑道:‘呸!你石头哥才学一武功,哪儿会穴?连我也不会,他怎么会?’

‘那可不见得,我石头哥什么都会的!’姬红不服气。

朱磊怕他们两人又要吵起来,忙问轩辕劲:‘大哥,你南宫伯伯拿住了那个坏人,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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