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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德川五虎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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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山城田!”那人回答。 .COM

“就算你是那云游先生,可我们还是不认识你。你的郡主是怎么回事?”一人又问道。

姬先生看看他,问道:“你是前原寿?”

“是,”那人头,又指指身旁一人:“他是海部俊秀。”

姬先生头道:“如此甚好,省得我再费心寻你们。”吧,姬先生从怀中掏出血绢,递与石井武,石井武接过看罢,又给其他四人观看,几人看罢,均是眼含泪水。沉默片刻,就听石井武对姬先生道:

“柏彦君,这绢上的手印确是城主大人的。我们五人均是孤儿,是城主大人抚养我们成人,在我们心中,城主大人就是我们的父亲。城主大人命我们听您调遣,我们定当从命!只是我等还有事请教:城主大人的血书怎么会在您身上?还有您的郡主是怎么回事?”完,他看看一边的姬红。

姬先生听了,沉思片刻,道:“今晚就宿在这里,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见樱子郡主!”

石井武等人听,相互看了一眼,头。姬先生抱起姬红转身进到内屋,见门口站着铁男四郎和前原寿,其他三人都已离去,知道他们是心存疑虑,也不在意,抱红上床,自己盘腿坐在床头运气疗伤。

这一夜过了,姬先生自觉内伤好了许多,见红仍熟睡不醒,脸上风霜未除,不由心生爱怜,低头在红脸上亲了一口。那雪这一夜始终伏在床下,见姬先生起来,便也站立起来,抖了抖身子。姬先生伸手拍了下雪的头,便开门出来,见石井武等人已经站在门口。

石井武见姬先生出门,上前对姬先生道:“柏彦君,我们现在就走吧。屋内的女孩在这里等着,我们让铁男在这儿保护她。”

姬先生知道他们还是不信任自己,沉思片刻,头道:“我进去和孩子一声。”罢,转身进屋,轻声唤醒红,告诉红自己将离开几天。姬红自是担忧,却又无奈,便头。姬先生又拍了下雪,转身出门。

姬先生和石井武他们四人打马如飞,又出城往月山城奔去。第二日中午,眼见就要到了神户镇,姬先生对四人道:“我们绕开神户镇!”

四人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那石井武头,催马领着四人绕过了神户。又过数天,几人见月山城就在眼前,姬先生却带四人下到路旁。石井武一行四人跟着姬先生来到一处新坟前,跟着姬先生一起下马。就见姬先生在新坟前低声了一句:“樱子,对不起了!”

姬先生扒开坟土,掀开蒙在樱子面上的衣袍。石井武和其他三人一见,都是跪地大哭。过了一会,姬先生见四人情绪稍见稳定,便欲将樱子重新埋下,石井武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四人便又齐手将樱子重新入土。

姬先生起手,叹声道:“你们现在相信了吧?”

四人齐齐跪在姬先生面前。姬先生道:“你们起来吧。”那石井武却道:“请柏彦君能告知这一切!”

姬先生道:“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柏彦君!”姬先生心道,这是樱子一直这么叫我,以后姬柏彦这个名字永远也不会有了。“以后你们就叫我姬先生吧。你们起来上马,我们还要赶回去,这一路上边走边。”

四人跟着姬先生上马,又拨转马头往横滨驰去。这一路上姬先生就将月之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关于姬红的身世以及他和德川樱子的关系却没,只是告诉他们,八年前德川樱子托自己将女儿带走,将姬红抚养长大。自己在外岛听月之山城被攻陷,这才孤身回瀛洲来寻找打听樱子下落。

石井武等四人听了,均沉默不语。过了一阵,石井武忽道:“姬先生,几年前城主大人忽然将樱子郡主软禁起来,而您却又忽然下了月之山城,现在又带来了个女孩,是樱子郡主的孩子,这些事情也太过兀然了。”

姬先生头,心道,看来石井武也颇有心智,他是对自己心存疑虑,又不便明,便看看了他。石井武见姬先生看他,在马上一欠身,道:“姬先生莫怪,这一年多来我们兄弟四处被追杀,从城里带出的数百名骑士都已经战死。”

姬先生道:“那横田俊得公孙晧相助,你们数百人如何是他的对手?唉!德川枫靖也不是糊涂透,还知道遣你们出城,留下火种。”

石井武等四人脸色徒便,厉声道:“姬先生,虽有城主的血绢,我们就尊重于你。可城主大人待我们兄弟五人如同己出,请你不要言出不敬!”

姬先生冷哼一声:“我言出不敬了吗?数十年前我就告诉了德川枫靖,横田俊野心勃勃,可他就是不听。唉,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但他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了月山城里许多人,哼!如今再也是无益。我问你们,你们怎么就确定那血绢就是德川枫靖写的?”

“我们五人本是城主的近身侍卫,德川五虎是城主给我们气得名号,外人并不知晓。再则,城主的无名指受伤,也只有我们知道。”石井武回答道。

姬先生奇道:“德川枫靖的无名指受过伤?我怎么不知?”

就见石井武脸色隐讳,随即回道:“那是前几年的事情,那时候先生已经不在月之山城了。”

姬先生见了,便不再问,也不话,眼盯前方,鞭马催行。石井武四人并排前行,那石井武忽又道:“姬先生,城主大人留血书让我们听命于你,为城主大人报仇。可如今只有我们五人,再加上你和那个女孩,就我们几人,如何敌得过横田俊的几万人马?”

姬先生心想,你既不信红是樱子的孩子,也不信我,看样子得让他们信服才行。想罢,环顾几人冷声道:“横田俊的那数万兵士如何敌得过我的一个手指?”石井武四人听了,相互看了一眼,均是眼露嘲讽之色。

五匹马狂奔了两天就到了神户镇。姬先生领头来到那家客栈,当晚便住了下来。饭后,姬先生对石井武道:“石井君,离这镇子的西北数里远,有一户人家,后天晚上我带郡主在那里等你们五人,我们再商量今后的事情。”

那石井武听得莫名其妙,见姬先生看着他,便头。

次日一早,几人上马出镇,那姬先生忽地勒住缰绳,对石井武道:“石井君,你这就回到镇子,买来一坛灯油,我们在这儿等你。”

石井武疑惑不解,不知道姬先生要灯油做什么,还想发问,就见姬先生催道:“快去,注意避开那家客栈。”

石井武看了山城田他们三人一眼,拨马又回到神户镇。不多一会儿功夫,石井武已经抱着一坛灯油回来。姬先生又道:“跟我走。”着,拨马下了大路,向西北方向奔去。

石井武四人跟着姬先生奔向西北方向,也不知道姬先生要做什么。见姬先生在一荒地处停下下马,便也纷纷下马。姬先生环顾四周,见杂草丛生,便对四人道:“我们在此搭一间屋,今晚就住在此!”

前原寿再也忍不住,大声问道:“姬先生,我们看着城主留有血书的份上,才听命于你,可你如今带我们来到此,是何用意?还有,那个你的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姬先生也不回他,只是淡淡道:“既然城主要你们听命于我,现在我就命你去砍伐枯树。”又转向海部俊秀和山城田:“你们去远处收割野草,越多越好。”又转向石井武:“石井君,你就负责搭房子吧!”罢,便独自走向远处,双手背后,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原寿三人见姬先生布置下来,都站立不动,看着石井武。石井武思忖片刻,一挥手,几人便分头做事。这荒野处杂草过人,才半天,几人就搭起了一个草屋。当夜,几人就宿在草屋中,那姬先生自是盘腿疗伤。石井武有心计,派了两人出哨。

次日,姬先生感到内伤又好了许多,又令几人扎了几个草人。午后,命几人将草人插在南北几处,又割了许多杂草铺撒在东面的杂草丛中。姬先生自己将四人箭袋收来,在箭头上扎上了杂草,然后浸在灯油中。石井武他们见状,知道姬先生必有用意,便分别卖劲做事。

到了傍晚时分,姬先生命几人在草人身上挂上才做的油灯,又将灯油泼洒在屋四周,剩下的灯油全泼在了东面的乱草上。屋内燃了一堆篝火,篝火旁放了数个草人。待一切妥当,姬先生又将亲手做的箭分发给个人,这才和四人牵马来到东面杂草中。姬先生指着东面泼洒灯油处对四人道:“你们听到喊杀声,就燃箭头射向屋四周,然后再射向那里。”

四人都是一脸疑问,然而都头准备。天才黑不久,几人耳中便听到一阵“沙沙”脚步声。借着月色,就见远处二十多个武士各拿弯剑躬身围向草屋。夜风劲吹,姬先生见那些武士借着风声,慢慢围住了草屋,耳听得一声:“杀!”,就见几个武士叫喊着挥剑冲进了草屋。

石井武四人识得这些武士正是鹰鹫门的灰衣武士,这一年多来,他们吃了不少鹰鹫门的亏,对这些武士早就恨之入骨。此时听到“杀”声响起,忙燃箭头,齐齐射向屋四周。这些火箭射在杂草中,立刻燃了灯油,燃了草屋,那火熊熊燃起,燃烧成一个圆形火圈,将那些武士围在火中。就听一人高喊:“快退!”,正是公孙不仁的声音。姬先生忙对石井武四人道:“快射东方!”

四人忙将火箭射向东面的灯油处,东面的杂草也被燃。那些武士顿时被围在了火圈之中。冬夜寒风,那火借风势,这一片荒草地顿时变成了火场。耳中听得火场中传来哀号声,想是有武士葬身火海。

“冲出去!”就听公孙不仁高声喊道。随着喊声,见十多个武士从火圈中冲出,各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燃着火。姬先生对石井武道:“你们也去杀一阵吧!”

四人不待姬先生音落,早就拔剑杀了上去。那些武士正兀自扑火,忽见有人杀来,个个措手不及,立刻有几个武士身首异处。公孙不仁身上也起了火,就见他就地一滚,又越身向前一纵,高叫道:“快跑!”身子已在丈外。

众武士一见,都顾不得扑灭身上的火,一起跟着公孙不仁纵身脱身,有几个跑得慢的,被石井武他们追上,自是没了活命。

姬先生听得火中的惨叫声,暗自叹了口气,叫道:“石井君,不要追了,我们走吧!”

石井武四人听到喊声,便一起回到姬先生面前。那石井武朝姬先生面前一跪,朗声道:“石井武兄弟五人从今而后定听命先生,惟先生马首是瞻!”他们几人这些天来常被追杀,今日见姬先生不动声色,竟毙了十多个鹰鹫门武士,自己又杀了个痛快,自然心服口服。

姬先生头道:“起来走吧!我们已经多耽搁了两天了。那公孙晧吃了亏,只怕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得赶紧离开横滨城!”完,翻身上马,打马离去。四人一见,也赶紧上马,跟着姬先生,借着月色往横滨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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