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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世外高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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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公孙不智环指四周武士:“你自恃能脱得了身?听这女孩儿是你女儿。 .COM姬先生,你即便不为你自己作想,也该为你女儿打算。姬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投入我鹰鹫门门下,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一番作为?”姬先生问道:“难道你所的一番作为是助横田俊一统瀛洲?你可知我和横田俊有杀妻之仇!如果是为了横田俊……,”

“哈哈,”公孙不智不等姬先生完,仰天笑道:“瀛洲岛焉能容得下我鹰鹫门?姬先生,你既是从中土而来,难道你就没听过皇天浩浩,择有德者主之?”

姬先生一惊:“你难道是,要回到中土,问鼎天下?”

公孙不智微微摇头:“什么问鼎天下!?我只是要取回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而已!”

“这个……,”姬先生思忖着道:“你的我可就不明白了,中土是你们家的?据我所知,中土的当今皇朝姓杨,前朝姓刘,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即便是有皇历以来,也没记载过你公孙家。”

“哈哈哈!”不待姬先生完,公孙不智大笑起来:“我只以为姬先生学识广博,谁知还是拘泥书竹。姬先生可知皇历以前的事?”

“你是开疆大帝?”姬先生一惊,又继续道:“史书上可他是轩辕大帝,也不是公孙啊?”

公孙不智摇头道:“姬先生偏颇了。先祖轩辕大帝子孙众多,各有封地。可恼那些不争气的不肖子孙,好端端地相互征战,徒耗国力,让人得渔翁之利,将大好河山送于贱民手中。”

姬先生闻言,又道:“你的是战国时代吧?那时代距今已有数千年了,更何况那时的国君中也没有姓公孙的。依我看来,历史长河浩浩荡荡,唯有顺天者昌。逆天而行者终究被天所弃。”

“你得不错!”公孙不智看着姬先生道:“先生离开中土许多年了吧?先生可知中土现状?”

姬先生神色一凛,暗自叹息,却又摇摇头。

公孙不智并没看见姬先生神情,而是继续道:“这些年来,中土朝政混乱,君主昏庸无能。百姓趋财而为,无心劳作。官员敛财贪腐,更无心事问事理政。听这些年粮食逐年减收,一旦遇到大灾之年,天下必乱,到时候,遭受苦难的又是百姓们。姬先生,这难道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我?”

姬先生头,道:“朝政混乱,官员敛财。唉!你得不错。但是天道正明,中土王朝路去何处,却不是由你定的。如果你真有悲天悯人之心,就不该助横田俊攻打月山城,死了无数人命,还弑杀德川枫靖,做出叛祖灭宗之事!”

公孙不智闻言一怔。他苦心劝姬先生归顺于鹰鹫门,原是想招揽人才,不料了半天,反而遭他一阵抢白,心底恼怒,便欲发作,又强忍了下来:“德川枫靖暴戾成性,淫臣妻,鞭士卒是他的日常嗜好,连他的子、女都背叛了他。这些,难道姬先生就没听过吗?姬先生想过没有,月山城坚如磐石,横田俊君怎么就可能在数月时间就将其功了下来?”

姬先生摇摇头:“不知道。”

公孙不智道:“那是德川的家臣带了一队士兵将城门打开,横田俊君才得以取胜。姬先生,横田俊君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一统瀛洲南部,难道不是顺应天道吗?姬先生,鸟择良木而栖,溪水顺势而流,请姬先生三思。”

“这个,我要好好想想。”姬先生沉吟道。

铁男四郎三人见公孙不智劝得姬先生心动,不由心惧。铁男对山城田使了个眼神,两人持剑站在姬红身边,紧紧地盯住姬先生。海部俊秀也挣扎坐起,横剑而视。三人均想,如果姬先生顺了公孙不智,他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姬红。否则,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姬先生垂目沉思足有两个时辰,却不话。公孙不智再也按捺不住,问道:“姬先生,你意下如何?”

姬先生闻言,双目一睁。公孙不智见姬先生眼中闪过一线冷光,不禁打了个寒战,心底竟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难道不想顺降吗?”

姬先生冷笑一声:“横田俊君为了王霸瀛洲,竟不顾那么多人的死活,你竟他的所为是顺应天道!唉,本来瀛洲岛上各家城主相安无事,百姓们平静生活,倒也称得上是海外仙岛。谁知横田俊为了自己的霸权,无端地征战,死伤了无数百姓,那是天意所为吗?我见你年纪轻轻,略有见识,不如反了横田俊,为瀛洲百姓做件好事!”

公孙不智闻听,勃然大怒,手指姬先生:“我爱惜你是一个人才,这才好心劝你,你不但不听我良言相劝,居然还戏耍于我,哼!你看今日的局势,你能走脱得了吗?”

姬先生看了天边一眼,淡然道:“久闻公孙家三子聪慧,怎么不知缓兵之计?”

“哈哈!”公孙不智仰天大笑:“你们真是白日做梦!难道你们还指望仙泉城的兵士来救你们吗?”

“哼!”姬先生冷哼一声,对公孙不智道:“你仔细听听,身后是什么声音?”

公孙不智一愣,凝神细听,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多时,就见一队数百人的铁骑兵飞奔来到港口,领头的三人正是丰臣秀吉和石井武及前原寿。

丰臣秀吉骑马来到众人前,手一挥,铁骑队立开散开,将那些武士围着,前原寿和石井武却带着四匹铁骑冲进圈内,护住姬红。石井武和前原寿来到姬先生面前,下马单膝跪倒:“族长!姬先生,属下来迟,请恕罪!”

姬先生略微头,道:“你们且起来,保护族长!”又对公孙不智道:“今日我且放你回去,你带个信给横田俊,告诉他,瀛洲岛上大日族的族长后人还在!”

“哼!原来你早有准备,果然不出爹爹所料!我们走!”公孙不智恨恨着,盯了姬先生一眼,一摆手,带着那些武士抬着伤者,直奔到港口,上船离去。

丰臣秀吉见那些人离去,也下马来到姬先生面前,问姬先生:“师傅先生,你怎么让那个人走啦?”

姬先生却没回他,只是头道:“秀吉,你也来啦?”

原来石井武找丰臣冈借兵,正好丰臣秀吉也在,一问,知道定有战事,便非要一起来仙泉城。丰臣冈有心让他儿子跟着姬先生多学习,便头答应。丰臣秀吉这才了百骑铁骑,直奔仙泉城。

姬先生又回头仔细查看海部俊秀的伤势,见海部俊秀的伤口仍有血不停地渗出,知道海部俊秀的伤势不轻,便又对丰臣秀吉道:“你来的正好!石井武,你和铁男留下,就在此安营扎寨,好生照料海部俊秀,等我消息。秀吉,你和前原寿,山城田跟我上山。”

姬先生布置完,仍让姬红骑着雪,他们几人跟在后面,几人向山上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村民们见一个女孩骑着雪豹,惊奇不已。众人议论道:“哎呀,莫不是传中的族长吗?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

姬先生闻听,心道,看来露西亚的传言很广,收效远甚于自己的预料,这几个月来的苦可没白吃。哼,横田俊,你知道的可太迟了,到现在才派人来查,恐怕已经晚了。

姬先生所想不错,横田俊确是在数月前才听到传言。那横田俊听到手下禀报,是南方有个女孩,一个人骑着异兽,身着太阳白袍,在南方各处游走。南方各城到处留言,是天神之女下凡,要惩罚弑杀族长人。

横田俊闻报大怒,立刻招来群臣商议。众臣都摇头不知有此传言。横田俊心里更加恼怒,冷声问公孙晧道:“公孙君,你的鹰鹫门门徒众多,难道就没听过此事?”

公孙晧施礼回道:“陛下,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听到汇报,已经派人到南方各城查处此事。”

“可有回复?”横田俊问道。

“有,确实有人看见一个女孩骑着雪豹,身穿白衫,游走在南方各处。”

“那白衫是什么样子的?可有人看清?”横田俊又问道。

“那女孩所到之处全无定所,我派出的人没有亲眼看见,不过,据查,那些见过那女孩的人,那件白衫上绣有金色太阳图案,村民们都叫太阳白袍。”公孙晧回道。

“混蛋!”横田俊一拍身前台案:“什么太阳白袍!那是露西亚之衫。”横田俊恨道:“我只以为德川枫靖那混蛋已经将露西亚之衫一起焚了,原来还在。那女孩又是什么人,难道……,?”

横田俊正思索着,却听公孙晧又道:“陛下所猜不猜,那女孩应该就是上次从山上得以逃脱的德川樱子的孩子。”

横田俊头道:“公孙君,那么,这件事绝不会是女孩一个人了所为了。依你看来,此事如何解释?”

“回陛下!”公孙晧道:“臣为此事和不仁、不智商议,据不智回忆,他曾吃过一个孩的暗亏,被他们抢了几匹马。那孩陛下见过,就是那天夜里后来随她母亲一起上山的那个孩。”

“嗯,”横田俊打断了公孙晧:“你捡要紧的。”

“是,”公孙晧应道。其实公孙晧心里明白,横田俊是怕他出那晚他被一个孩挟持之事。公孙晧继续道:“据不智所,那孩生性顽皮多事,而且诡计多端,因此,此事极有可能是那孩的主意,无非是想闹些事端出来。”

“嗯,”横田俊打了个哈欠,从案上瓷盘中拿起一粒黑色药丸放入口中,道:“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过一阵就好了。不过,那件露西亚之衫得想办法给我弄来!”

“陛下,我可不这么看!”公孙晧道:“请问陛下,那件露西亚之衫究竟是何物?”

“这个,”横田俊沉吟片刻,又道:“露西亚之衫,是我大日族的祖传圣物,水火不侵。关于露西亚之衫,只有各位城主知道。”

公孙晧闻听,顿然道:“那就对了。当初我闻报,那女孩穿一件白衫游走,便猜测那件白衫决不是寻常之物。看来不智所分析的有误啊。陛下,依我看来,此事绝不寻常。”

“何以见得?”横田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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