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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天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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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能大师和朱磊并肩站住树上,见树下人群混乱推挤,一些年老体弱之人也被挤倒在地,多半也被践踏而亡。 .COM善能大师摇头叹道:“天道不德,惟害庶人。乱象已生,霄云惊鸿。”

朱磊见又被践踏了不少人,没理善能大师,只是急道:“大师,这可如何是好?快设法救了他们!”

善能叹道:“怎么救?你能挡得了他们吗?”

朱磊奇怪,怎么会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灾民,心想,定是善能大师告知了附近灾民前来取粮。正要抬头相问,却听善能大师将朱磊腰一搂,道:“走吧!”飞身跃上另一颗树上,再一纵,又弹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几个起落,已经离开了灾民人群。朱磊被善能大师搂住腰,起起落落,好似腾云驾雾一般,心道,善能大师果是身怀异技。他却不知,善能大师带他在树上飞越,被灾民看见,那些灾民就将朱磊领大家开仓放粮之事神话,是天上玉帝派善财童子下来救苦救难,放了粮就走了。也有的朱磊上武艺高强的大侠,高来高去,一人打倒了上百名官兵,开仓放粮,救了苍生无数。总之法不一,但朱磊放粮救灾之事却越传越远,以致于其他地方灾民也聚集起来,抢了粮仓,但这却是后来的事情。

善能大师抱起朱磊离开人群,一直来到丑儿处,才将朱磊放下,丑儿见了朱磊,又上前紧紧抱住朱磊。朱磊安慰丑儿,才问善能大师道:“大师,刚才那些人是你带来的吗?怎么这么多灾民?”

善能大师摇头道:“不是我带来的。这些灾民定是附近灾民村的,也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么快就来了。”

朱磊想了一下,又问:“善能大师,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昨天夜里的蒙面人是不是你?”话问出口,又觉得问的有些蠢了,昨天夜里见到的那人,分明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善能大师?善能大师如若不跟着自己,怎么会救了自己?

善能大师愕然道:“昨天夜里的蒙面人?那不是我。我是听南宁王爷,你被人领到**后,就不见了,这才急急来寻你,今天才赶到这里的,正巧见你在给灾民发馒头。那蒙面人是怎么回事?”

朱磊告诉了善能大师,他昨天夜里随蒙面人去粮仓的事。善能大师听了,若有所思,道:“此事蹊跷。如此来,刚才涌来的灾民,有可能是那蒙面人引来的。”正着,又见一群灾民向粮仓方向奔去,就连镇上的居民也拿着麻袋奔向粮仓。“唉,这么一乱,地方上的官员定会出兵,平了此事,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啊!”善能大师叹道。

朱磊一听,急道:“善能大师,那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这些人。”

善能大师摇摇头:“只盼着灾民们抢了粮,早离开此地。”又对朱磊道:“你也赶紧离开这里。我先前到王宫查寻你时,得知老丞相也派人在找你,恐怕对你不利。”

朱磊本就对上次那两个士兵来擒拿自己心存疑惑,见善能大师也提到这件事,便将自己在宫中,那老太太错认自己和后来张公公送自己出宫的事告诉了善能大师,但张公公送自己宝剑一事却隐瞒没提。朱磊完,问善能大师:“大师,那老太太和张公公是不是认错人了?”

善能大师想了一想,道:“听南宁王过,现在朝中都是老国太和丞相把守朝政。那老太太定是老国太了。至于她为什么你像某人,可能和前朝王位之争有关。”

“王位之争?”朱磊问道,心里却想,自己怎么又和王位之争有关了?先前那张公公抱住自己一场痛哭,自己是什么主人,已经使人心烦意乱,现在又出来王位之争,真是如乱丝一般,理不清却让人心烦。此处不能久留,还是赶紧回家,回到海岛上,爹娘还在家中等着我呢。他年纪,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爹娘已经遭难。

善能大师却没留意朱磊在想事,而是继续道:“好像是为立储之事,国太和刘姓家族意见不一,引起了争斗,其间还死了人。”

朱磊一听死了人,更加心烦,俯身收拾包袱。善能大师见丑儿身边那柄用破麻布包裹着的宝剑,惊问朱磊:“那是什么?”

朱磊不愿,也不想再有枝外之事,将长剑朝身上一系,拿起包袱,背起丑儿,道:“没什么,大师,我要赶路了。”

善能大师一怔,哈哈大笑,道,施主,因果已结,你能躲得了吗?施主,后会有期!

朱磊脚下加快,只想赶紧离开善能大师,心道,要是七星宝剑给你看了,还不知要些什么,我只想回家,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了。他却不知,善能大师见了朱磊神态,已经猜到了八、九份儿。朱磊跑了一阵,回头看看,善能大师和那镇子早已消失在天边。看看路上,空空荡荡,只有自己背着丑儿赶路。走了一阵,丑儿觉得肚子饿了,朱磊才想起包袱中一干粮也没有。好在朱磊从采药,识得野草,便在路边采了野草充饥。丑儿倒也不计较,有什么吃什么。走了几天,路边上倒不时见到一些村子,但都人去房空。“想是逃难去了。”朱磊心想。

又走了十多日,朱磊见道路两旁的大水已结退了不少,路上也见不得灾民,倒不时见到一些农人在田里忙碌,想是大水已渐渐退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吸取教训,挖了铁戟树种粮?正想着,就见丑儿在背上晃晃朱磊,手指前方,朱磊抬头,见远处隐隐见到一座城廓,便加快了步子。

待来到城门前,见门墙上贴着一张布告,朱磊扫了一眼,原来是抓拿抢劫粮仓的领头之人,上写“兹捉拿抢劫灾粮大盗,年纪十三岁左右,单人,带刀。”一旁还有悬赏金额并画有头像,却画得像凶神恶煞一般。朱磊见了,心里发笑,心道,这分明就是要捉拿自己。这官府也忒是没用,竟悬赏一个十三岁的孩儿,还是抢劫粮仓的领头之人,岂不是贻笑天下?

朱磊并不害怕,促了促背上丑儿就要进城,丑儿却要下地自己走。朱磊知道她要玩耍,便由了她。两人走走看看进了城,走不多远,丑儿却在停了脚步。朱磊闻见一阵饭菜香,抬头见是一家客栈。心道,吃了二十多天野菜,也该吃顿饭了。可自己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又是一阵香味传来,朱磊忽而听到“咕噜,咕噜”几声,低头一看,见丑儿正抬头望着自己,原来是两人的肚子在叫。朱磊咽了一嘴口水,手拉丑儿,心道,先进去吃了再。

两人进了客栈,客栈不,门口柜台,屋内放着四张方桌,已经有人在吃饭了。有楼梯通向楼上,看来楼上还有饭桌。门口柜台后,掌柜的身着长衫,正埋头算帐,胖胖的额头上漫是汗水。柜台上放在一杯热茶,氤氲气腾。掌柜的却没抬头,只是道:“客官,里面请。”

朱磊和丑儿坐定桌边,有店二上来,皱着眉,惊异地看了朱磊一眼,问道:“你们两个孩也是来吃饭的?”

朱磊知道,这些天来,两人连着赶路,衣服破烂,身上也有异味,再加上丑儿已结好几天没有用药水浸泡,身上的味道只怕更大。这店二只怕是认定自己是要饭的灾民了。朱磊头,一指门口掌柜的。店二误以为掌柜的知晓,便让朱磊菜。朱磊要了饭菜,便坐着等待。饭菜上的倒快,朱磊和丑儿抱着饭碗大口扒起饭菜。正吃着,听进楼上脚步声,朱磊瞄了一眼,忙低下头,原来见两人各拿长剑,其中一人手腕齐刷刷地断了,正是唐家兄弟。唐家兄弟似未见到朱磊,走到门口柜台,扔了一锭银子,出门扬长而去。

朱磊长吁了一口气,低头又吃。两人这一通大吃,好似饿神下凡一般,那店二不停地向朱磊翻眼。朱磊吃罢,心里盘算,不如连干粮一起做了,等一会算帐,反正没钱,到时候背起丑儿就跑,看他能如何?最多给他打几下也行。朱磊想着,便唤过店二,让其准备干粮。店二也不话,不多时,就将锅巴,馒头干之类的拿了上来,朝桌上一放,站到一旁。朱磊伸手要将干粮装进包袱,却被店二伸手拦住:“慢着!家伙,先将饭菜的银子结了!”

朱磊到底年少,见那二上来就要钱,窘相立现,嘴里嗫嚅不清。店二甚是得意,高声叫道:“掌柜的,抓住一个吃白食的!”

掌柜的正在低头算帐,听到喊声,忙走了过来,见朱磊面前放在一堆空碗碟,脸一拉,骂道:“你这个猪脑子,瞎了狗眼,这两个叫化你也朝里面放?现在吃好了,你才知道他们是吃白食的,有什么用?这个月的工钱扣了,他们的饭钱!”

店二被掌柜的骂得呆立当中,半饷,才声道:“掌柜的,我已结被扣了几个月的工钱了。再,他们是你放进来的。”

“放屁!”掌柜的喘了一口气,又伸手擦了额头上的汗珠,骂得:“你这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啊?象你这样子,有多少赔多少!”

朱磊见店二被骂得缩在一旁不敢言语,心倒不忍,便站起身,对掌柜的拱手施礼:“掌柜的,我进来吃饭,和店二不相干,你不要再骂他了。”

“啧啧,”掌柜的摇头道:“看不出,你年纪,脸皮倒厚,吃了白食,脸不红,心不慌,啧啧,不简单,不简单。”

朱磊知道掌柜的在挖苦自己,脸一红,随即昂然道:“掌柜的,在下实在是有苦衷,拿不出钱来。请掌柜的将账记下,以后,在下一定还你。”

掌柜的“咯咯”干笑几声:“原来是个骗子。以后?我以后去哪里找你?嘿嘿,也不要等到以后了,这样吧,你在我这里干一年的活,这顿饭菜钱全免了。”

“一年?”朱磊心道,那可不行,我已结耽搁了大半年时间了,如何再等得了一年。抬头见掌柜的不停地擦汗,心里一动,道:“掌柜的,你最近是不是惊悸不安,夜里常常无缘无故惊醒,睡不着觉?白天出汗不止,老是感到乏力?又畏寒,食欲极差?”

掌柜的惊讶不已,张着嘴巴,半天才道:“这,这,你怎么知道?”

朱磊一笑:“掌柜的,我家世代学医,自是知道。”

掌柜的一听,忙将朱磊让坐。朱磊坐定,掌柜的也在桌旁坐下,问朱磊:“这位先生,这半年来,我老是感到乏力,性急,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却是为何?你可有法子医治?”

朱磊头:“这好办,只是……,”朱磊顾做沉吟。

掌柜的见状,道:“先生放心,这顿饭我请了。只要你医好了我的病,你还要什么,尽管。”

朱磊摇头,道:“我也不要你什么,只是请你给我准备十多天的干粮。”

“好,好。”掌柜的一挥手,让店二将干粮装好。朱磊接过,谢了一声,才道:“掌柜的,我这就给你开方子。只是,服药其间,你要单个吃住一个月,这方子才见效。”罢,给掌柜的把脉。

掌柜的闻听,脸一红,心底却更加佩服朱磊。原来,这掌柜于年前纳了一个妾,貌美如花。那掌柜的便夜夜粘在妾房中,这才落下这气阳两虚之症。朱磊虽不明男女之事,但他从学医,自是知晓其中关联。

朱磊把好了脉,让掌柜的取来笔墨。朱磊提笔思忖半饷,才下笔开方子。原来朱磊想到,这掌柜的定然已经找人医过,只怕那医家尽开些人参、鹿茸之类大补之药,但这些强补之药,对于掌柜的症状,无异于泼油灭火,那掌柜的吃了,阴阳失衡,身子自是越来越虚。朱磊提笔,写下方子。掌柜的在一旁,伸头看去,见朱磊写道:“丹参三十钱,熟五味子十五钱,石菖蒲十钱,熟酸枣三十钱,生地黄三十钱,女贞子四十钱,旱莲草四十钱,莲子三十钱。”开毕,又拿过纸张,另开了一张方子,上面写道:“党参、白术、山药、大枣、茯苓、薏苡仁、莲米、芡实、黄芪各三十钱,每日和米煮粥,早晚吃。”

朱磊写完,将方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接过,嘴里“啧啧”,摇头道:“了不得,了不得。”这回他是真心赞誉朱磊。原来他吃了多半年的药,对药理也略通一二。那第一张方子,是补气安神之药,后一张方子却是开胃安神补气血,两张方子与先前镇上的医家所开的药方迥然不同。

朱磊微微一笑,心道,这又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称赞。朱磊起身,接过包袱,拉上丑儿,对掌柜的道:“多谢掌柜的赐饭。后一张方子,以后可以天天吃的。只是,以前别人给你开的药方,你千万不可再服了。”

掌柜的站起身,目送朱磊出门,嘴里“哦哦”答应,人却向呆了一般,心道:“这孩子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我先前服了什么药?”

朱磊和丑儿出了客栈,脚下轻松。他两人好久没吃过热烫热水了,两人这一顿吃,自是惬意无比。朱磊还好,本来对吃喝就不讲究,但丑儿以前被人关在笼子里,全不拿她当人,吃的都是些剩饭菜,那还得别人剩下才有得吃。自从被朱磊救出,虽也没吃过几次象样的饭菜,但每一次都心满意足,也越发离不开朱磊。

丑儿紧紧挽住朱磊的胳膊,两人出城。走不多远,见道分两头,一条道向东北,一条道向西北。朱磊站着岔路口,一时也不知向哪儿走。心底寻思,自己被哑奴一路带往西方,现在应该往东北走才队。想定,正要往东北那条路走,却听身后有人叫道:“这位大哥哥,请留步。”

朱磊惊异,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男孩,手里提着几袋药包,匆匆地赶了上来。

那男孩不过十多岁的样子,和朱磊差不多大。朱磊问男孩:“你是在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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