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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高欢制侯景 庄生梦蝴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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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酒入腹,清冽甘甜,畅然淋漓。

两人喝完一杯酒,安然下来,聊起相别以来的各自经历。www.zhuixiaoshuo.com

左宗棠听到他因为投靠罗大纲得罪了太平军中的韦俊才被投入牢狱,眉目微动,“太平军中还有这等事,定然是韦俊和罗大纲不和,你投靠罗大纲才引起韦俊的嫉恨,只是他无缘无故就将你投入牢狱也不好向他人交待。”

李观鱼便将实情出,左宗棠听完想不到其中还涉及到自己,若不是自己偷偷从清军给对方写密信,李观鱼也不会轻易被韦俊抓住把柄投入牢狱,他见李观鱼受人胁迫在关键时刻不肯背弃和自己的恩义,不由仰起头哈哈的一笑,“好,你宁肯被太平贼军误解也不肯拉我下水,保住你清白,呵呵呵,好,你看重咱们之间的情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来,一起饮了这杯!”

李观鱼依言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左宗棠笑道:“这杯酒喝得酣畅!你能不能跟我详细其中的细节?”

他既然发问,李观鱼没有隐瞒将这个事情的经过前后都了,听得左宗棠眉头连连微动,待他完,开口道:“你师弟这个人我瞧也不简单,他知道武功不是你的对手便从别的地方施计暗算你,抓住你的把柄将你一下子定成通敌叛军的杀头大罪,心计虽深,可是不免有些过于歹毒了!”

李观鱼听得就连左宗棠都这么,回想起韦少英和自己师兄弟两人以往的滴滴,同门情义最后变成恩怨仇敌,一时心底感慨忧思良多,有些酸楚,不禁叹出一口气,头,“他虽然这般对我,但终究是我的同门师弟,唉,要怪只怪我这人脾xìng有时候太过古怪倔强,身为师兄对他没有尽到师门兄长的情义,是我的不对,以往的过节对我来都算不了什么,我不想再计较这些。”

“哦?”左宗棠听他这么,笑道:“你能这么想可见你对师门情义的看重,也算幸事,来,你我再饮一杯如何?”

“好,大人,请了!”李观鱼道。

两人端起酒杯,又一起饮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是三杯酒入腹。

这时,左宗棠浑身酒气微微一升腾,面颊微现红sè,瞧向他,“你我两人在这里饮酒的虽然闲话不少,却都是知交实话。人生在世,任他王侯高官还是平民凡夫,谁不想多结识几个真正的知己好友,此生若能有几个贴心知己好友,不论是当个无拘无束行走天下的游客浪子还是做个倾力奔赴前程仕途人都算幸事,其他的还有什么能够与之轻易相比的?”到这里,又接着一笑,“可是世间万态没有如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旁人鉴别知己好友很复杂,不过我的要求却很简单,只要我能欣赏这个人,自己心底有什么话都愿意对他出来,便是难得一人,可谓是我左某的知己好友。”

李观鱼拱手笑道:“刚才大人对我的这番话自然也是心里话。”

左宗棠道:“正是。”哪知道他完微微一叹气,坐在那里显得有些落寞。

李观鱼平时少见他有如此叹气忧思样子,觉得不解,开口问道:“大人,难道你还有什么心事不成?你有什么心里话不妨对我出来。”

他道:“刚才你对我你在太平军被人抓住把柄陷害关入大牢,你的这番话也引起了我的同感,我也曾被人这般陷害获罪关入牢狱,最后差丢了xìng命。”话虽这般,言语平淡显得波澜不惊。

“哦?”李观鱼却目光一动,有些吃惊,“什么,左大人也曾被人关入牢狱治罪,还有这等事情?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将大人轻易关入牢狱治罪,还想治大人于死地?”

左宗棠一笑道:“我只不过一个湘军将官,官府幕僚,上面比我官职大的人多得是,任谁都能轻易治我的罪,这又算得了什么?”当下,他便将这件心事了出来,原来就在他和李观鱼分别这近半年内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左宗棠在胡林翼湘军手下担任要职,虽然也领兵打仗但主要还是为军队督办粮草后勤要务,之前因为湖北湘军和太平军长期激战消耗,湖北一省不能支撑,胡林翼便派他到湖南为军队筹措粮饷,左宗棠奉胡林翼命令到了湖南会见湖南巡抚骆秉章,因为骆秉章也算以曾国藩为首的一派里面的官员和湘军关系密切,便答应了左宗棠的要求,在他的支持下左宗棠得以在湖南顺利筹措饷银。

可是,后来左宗棠在湖南地方筹措饷银的时候查出了湖南有一总兵樊燮私下贪赃枉法,克扣侵吞军饷,左宗棠将此事汇报给骆秉章,骆秉章便授权左宗棠查办樊燮私自侵吞银饷之事。左宗棠办事干练,事先准备充分指认樊燮的证据,当下便将樊燮的总兵官职革除,追回被樊燮私吞的军银,余下继续追究查办,整件事情办得干脆利落。

骆秉章和左宗棠联手将湖南总兵樊燮依法查办,本来算是的上一件整治军政为湘军筹措粮饷的好事,令人拍手称快。可是,料不到这一下却惹出了更大的麻烦,始料未及。

原来,樊燮不仅以前当任总兵官职,而且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此人是当时湖广总督官文的亲戚,和官文有姻亲关系,他因为被骆秉章和左宗棠抓住把柄依法严惩查办,官职丢掉,心底十分不服,便将此事上报给官文。

官文是朝廷亲命的湖广总督,负责节制湖北、湖南两省,地位非比一般,他便又派樊燮搜罗罪证,将直接查办令樊燮丢掉官职的左宗棠治罪,将其关入牢狱,结果左宗棠也因此身陷牢狱,而且事情还不仅仅如此,官文治左宗棠的罪名里面左宗棠没有朝廷正式任命的官职却越权办事,陷害同僚,犯了朝廷忌讳大事,上报给朝廷,最后将左宗棠定为了杀头大罪。

左宗棠本想治理清廷官吏中的贪赃不法之事,为湘军尽力筹措粮饷,却不料自己因此得罪了上面的湖广总督,被直接定成死罪,xìng命竟然要不保。

事情十分紧急,本来左宗棠查办樊燮的时候上面有骆秉章的支持,可是这次湖广总督发下令来,就连他也不敢轻易干涉,只能转报给胡林翼,胡林翼当时虽然掌握湖北湘军,军权在握,不过在清廷之中的正式官职是湖北巡抚,他和骆秉章两人虽掌握地方实权却职位不及官文大,更何况湖广总督官文不仅地位高,本人更是出身满洲贵族,是咸丰皇帝亲自任命派下来的地方大吏,胡林翼和骆秉章都无法轻易撼动此人。

眼看事情成为定局,左宗棠就要被官文依法治罪,xìng命丢掉。

左宗棠是胡林翼手下心腹,因为事情不一般,这件事不仅仅是地方官吏之间的查办争斗更关系到朝廷zhōng yāng,胡林翼见自己无法救出左宗棠,情急之下只能求助曾国藩,曾国藩是湘军首领在朝中威望影响最大,想凭借他的关系在朝中周旋为左宗棠求情。

曾国藩和胡林翼等人倾力相助,最后终于动用了一位大人物,这人也是满清贵族,名叫肃顺,是咸丰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臣之一,肃顺本人在朝中是支持曾国藩剿灭太平军的满清掌权贵族,和湘军关系比较密切,他一来得于曾国藩等人的求情,二来也知晓左宗棠此人jīng炼能干是湘军一位不可缺少的人物,便亲自为其向咸丰皇帝求情,并将曾国藩、胡林翼和骆秉章等人为左宗棠求情写的奏章一一拿出来让皇帝过目,咸丰皇帝这才知道当时只听信湖广总督官文的谗言,误将左宗棠治罪下狱,便责令官文重审此案。

官文本来只是想借处治左宗棠之事给胡林翼和骆秉章等人一个颜sè瞧瞧,打击一下这些掌握地方实权却不肯轻易听从自己吩咐的属下官吏,提升自己的总督威望,却不料事情越闹越大,不仅被曾国藩亲自干涉而且更闹到了朝廷皇帝面前,这才知道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便连忙脸sè一转,向皇帝奏报此事并不重要将左宗棠无罪释放,迅速平息了这件事。

这件案子当时轰动一时,众所周知,一场牵连复杂的官司案件就这么草草收尾,左宗棠从刚开始被莫名其妙地治罪下狱又到最后被莫名其妙地无罪释放,其间的经历可谓一波三折,辛酸难言,不过好歹他得人相助侥幸保住了一命,算是幸事。

左宗棠虽然为人jīng明能干颇有谋略,可惜脾xìng刚直,有些过于倔强执拗,本以为自己只要为朝廷湘军尽心努力办事就能无所顾忌,直接出手惩治贪污渎职的清廷总兵樊燮,却不料因此得罪了湖广总督,被人治罪下狱,甚至差丢了xìng命,经过这件事之后,他虽然得于幸免却始终对此心底有些忧心冲冲,好一段时间不能轻易回复,对他来既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打击。

其实在这件事之上,左宗棠的做法并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樊燮在湖南贪赃枉法这么长时间,众所知闻,就连湖南巡抚骆秉章也不敢轻易拿办,就是因为他上面有湖广总督这等人物为其撑腰,偏偏左宗棠不知轻重,明知道樊燮的底细却依旧帮助骆秉章去惩治除掉这人官位,其实他和骆秉章查办樊燮不是在惩治这一个人,而是动了湖广总督的底盘。

清廷本来就忌惮近几年曾国藩这些汉人官员势力的迅速增长,官文虽然只是一个空位总督,却是皇帝亲自派下来负责监视节制其他汉人官员的,胡林翼和骆秉章虽和官文有矛盾,却不敢轻易发作,唯有左宗棠大义凛然,借惩办樊燮贪污军饷之事要掀动官文这个烫手山芋,官文若是不先拿他严惩拿谁当标榜。

樊燮和左宗棠虽是这个案件的直接相斗官吏,两人背后却都有深厚的政治背景,樊燮的上面有湖广总督官文,官文上面更有清廷皇帝,而左宗棠身后有胡林翼和骆秉章等人,胡林翼等人上面更有曾国藩,清廷和湘军双方势力的错综复杂的关系集中到这件案子,结果两个人实际上都成了替罪羔羊。

只可惜,樊燮的贪赃枉法是事实,左宗棠的干涉政务,陷害同僚的理由却有些牵强,不过因为左宗棠没有樊燮上面的关系背景,关键时候,朝廷发下严令杀头大罪,咸丰皇帝本来就对这群新起的汉人官员势力有些戒备神经质,又被官文趁机借此大做文章,一时发怒非要取左宗棠的xìng命,其余官员见事态严重一时都不敢轻易出头相助。若非在关键时候,曾国藩出面为其在朝中求情使得肃顺亲自在皇帝面前为他话,只怕现在他的脑袋早已不在自己的官帽底下。

左宗棠觉得一生不亏欠曾国藩什么,可是这次应该是他欠了曾国藩一个极大的人情,他经历这次严重事件可谓九死一生,如果没有曾国藩为他在朝中周旋保护,咸丰皇帝下令杀像左宗棠这么一个连进士身份都没有的人,简直轻而易举,若是脑袋xìng命都没有了,rì后还何谈什么功名事业。

换成其他人被这么严厉整治一次,差xìng命难保,早就变得胆寒心惊,不敢再轻易涉足官场事情,可是左宗棠这个人偏偏还有一个牛脾气,蛰伏过后,便又重新进入官场之中,继续呆在湘军效劳。

不过经历这一次后,他整个人心xìng就有些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他被人关入牢狱差丢掉xìng命,对这件事既感到羞辱又始终抹不去惊忧愁绪,虽然一直隐忍压在心底可是终究难以释怀,今rì坐在帐内和李观鱼两人酒过几巡忍不住便了出来,悲伤沮丧之情在言语中难以被掩住,忧思半响,又倒了一杯酒,缓缓道:“就当借酒消愁,咱们两人再喝一杯,如何?”

李观鱼倒酒陪他饮了,瞧向他,安慰道:“大人不必过多在意,今rì你将这一番心事出来心里就好受了些,其实人生在世哪能没有挫折就连大人也不例外,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这次意外,或许大人rì后的仕途官路就会一路畅通也不定。”

左宗棠听了他的话,深有感触,仰头叹了一声,缓缓道:“树yù静而风不止,风yù停而人不肯,唉,一言难尽。我左某不才,回想自当初少年科举中第到如今也有二十年左右光景,可还只不过一个官府幕僚,其间跌宕起伏,坎坷磨砺,旁人无从知晓只有自己清楚。人生在世,百年嫌长,风雨飘摇不过过往烟云,待得心中一股豪情壮志变得消解完了便是结束,何须计较那么多。我能侥幸捡回一命,也算老天护佑,待我左某不薄,我还有什么肯埋怨的?”

李观鱼见他被官文陷害,甚是生气,这时眉目一皱,冷冷笑道:“大人,那湖广总督仗着官大欺压陷害你,你被他诬陷下狱差xìng命不保,这个狗官却现在还逍遥法外,你是朝廷官吏不能轻易找他报仇,可我只是个江湖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朝廷约束,这人能诬赖陷害你想来不知平时还陷害过多少人,不如我去为你取了这人xìng命,也为天下除一害!”

左宗棠面sè沉然,却没有答应,伸手一摆,“算了,这人不是一般人物,你轻易杀他定然惹出祸患,我这件事反正已经过去,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观鱼本想为他报仇诛杀官文,不过听他这么,便不再追究此事。

两人不愿多提此事,李观鱼见他出这件事后始终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便转移话题,道:“左大人,世间有时候万事不由己,不如将所有事情看淡一些,庄子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意思是聪明者整rì劳作思虑免不得会有烦恼忧虑,而傻人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整rì都能悠闲安逸。大人,那你听了这句话觉得到底是做智者好,还是做那些傻人好呢?”

左宗棠思虑觉得有意思,忽然一笑,道:“做傻人有什么意思?傻人就是平庸无能者了,换成是我,就算生来劳思忧虑也觉得要比那些平庸无能者好,虽然那些人整rì什么都不用想,过得悠闲自在,不过我觉得这般碌碌无为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

李观鱼听了哈哈的一笑,大拇指对他一伸,夸道:“大人果然乃英杰人物,想法就是高人一等!”

左宗棠却道:“我随口,你又夸奖我个什么劲,我要是盖世英杰还会落到前面差xìng命不保的境地,既丢了脸面,又惹人耻笑,一辈子抹不了这段黑!”

李观鱼见他还对前面的事耿耿于怀,呵呵一笑道:“大人先不必着急,你刚才的话虽然有道理,却只能代表你自己的想法,代表不了其他人。你觉得做那些平庸无为人一辈子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们不定还觉得像大人你这般为了有所作为整rì劳累忧思一辈子才是真正没意思,你的想法不能代替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想法也代替不了你的想法。世间每个人的想法本来就不同,又何须强求一致?庄子这句话并非是想讥讽嘲笑那些平庸无能者,也非指责贬低有所作为者,他不过是认为人生来到世上本来就不同,与其看别人的所作所为,不如认真瞧自己的一言一行,与其指责贬斥别人的做法,不如鼓励坚持自己的做法,只要能够做好自己的事就万事大吉,这便是庄子的话语jīng髓所在。”

“哦?”

左宗棠眉目一动,眼神闪烁。

他接着道:“大人纵然一时遭人陷害受到挫折,可是如今依然还身在官场,并未退缩,就当吃一堑长一智,rì后仍然做自己该当做的事,大丈夫一生光明磊落,又何惧其他人如何看你,笑话你?”

左宗棠心底本来还一直对被官文陷害的事感到羞辱,有些无法释怀,可是听到这里,觉得他得很有道理,思虑了一刻道:“嗯,你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绝不轻易后悔,纵然一时做错了就当做经验教训,改正就是,又何须在乎别人的眼光脸sè,你的不错,我该当按照你的去做。”

李观鱼见左宗棠这人审时度势,知错就能改,果然不是一般人,笑道:“大人过奖了,我只不过想出言劝慰一下大人,只要看到你能够重振信心,那刚才这一番话就没有白。”

左宗棠头,又倒了一杯酒,“今rì咱们没有白谈话,来,你我再干一杯!”

李观鱼依言端起酒杯奉陪,两人坐在那里又是一饮而尽,杯中酒半滴不剩。

左宗棠被李观鱼解开了心中的死结,觉得十分舒畅,身上酒气更加升腾,瞧向他哈哈一笑道:“这场酒喝得痛快,我看你这人不仅热衷学武身上也带着一股肖然洒脱之气,有些庄子的遗风,倒是难得!”

哪知道,李观鱼正sè道:“庄子乃是道家有名人物,我不过一个区区江湖浪子,根本比不得这般人物。不过庄子想法和别人有所不同,他这人追求崇尚自然之道愿与齐物遨游,白rì做梦甘愿身化蝴蝶,看似有些荒唐不羁,其实在我眼中看来不过是他的一种追求自身完美的极致表现,也算普通平凡人摆脱世间束缚的一种方法。”

“哦,既然你这么,我倒想问问,你觉得庄生和蝴蝶,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李观鱼听他问起历史上庄生梦蝶的有名典故,仔细想了想,笑道:“庄生若是真,蝴蝶便是假。庄生若是假,蝴蝶便是真。”

“嗯?”左宗棠听到这里,有些不解。

“大人若想听我解释,咱们两人再喝了这一杯酒如何?”

“好,”左宗棠和他又一饮而尽,瞧他如何解释。

李观鱼喝完酒站起身来,眼睛瞧了瞧军帐端,双袖收拢在身后,目光看起来似乎有些迷离,缓缓开口道:“庄生梦蝶,庄生是蝶,蝶是庄生,二者可否合二为一?庄生不做梦时候,庄生是真,蝴蝶是假,庄生做梦化蝶时候,庄生是假,蝴蝶是真。所谓的庄生和蝴蝶的区别,不过是现实和虚幻的区别罢了,一个人处身在现实中,他本身就是真的,梦中所想的便是假的,一个人处在梦幻中,他本身就是假的,梦中所想的便是真的,真真假假,难以分清。庄生想要化为飞舞的蝴蝶摆脱世间牵绊,可是等他醒来后又发现自己从蝴蝶化为自身,想象终究又归于现实,可见想象不能代替现实,现实也不会完全变成想象,有时候,有些耐人寻味。”

左宗棠见他自言自语,微微一笑,坐在那里伸手端起酒杯又饮了半口,凝视瞧着他。

忽然间,李观鱼将腰间的随身宝剑拿了出来,盯视着自己手中的剑,蓦然脸上一笑,接着又道:“可是人生一世就算都是现实,百年过后,一切过往烟云,魂飞魄散,这一生是不是也好像一场梦呢,只不过比庄生做的梦长一而已,究竟哪个才是真是假?”

“嗯?”左宗棠听他到这里,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一动,眼神露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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