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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唐伯虎之风的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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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微微一动,转过头瞧去,见到此时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立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不到二十岁身穿锦衣绸衫,腰间束着黑青腰带,身材挺直,肩背宽阔,右手握着一柄宝剑,显得英姿飒爽,目光正朗朗地瞧向自己。他身旁的女子和他年纪相仿,一身淡白sè衣衫,衣装劲束,也是手握一柄长剑,相貌却是生得年轻貌美,眉若秋水,鼻尖挺巧,难得的是全身带着一股寻常女子少有的英美之气,更加显出姿容婉然撩人,引人注目。

这两个人,正是韦少英和白胜男。

李观鱼坐在那里,当他那双有些蒙蔽浑浊的眼睛瞧到白胜男的时候,微微一闪亮,竟然是个美女,而且感觉倒是少见到如她这般英姿秀美的女子,不禁有些惊奇。

白胜男立在那里,也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坐着的男子,细瞧之下觉得面前这个青年男子其实五官相貌生得还算比较清正中挺,虽然比不上韦少英的英俊模样,可也至少算个相貌中等的男子,没有什么瑕疵,只不过他衣装褴褛,行迹寒酸掩盖住了原本的形貌,倒像是个十足的乞讨猥琐之人。

听得这人年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模样,却口口声声自称什么老道,让人听起来不觉有些好笑,又见到他此时呆在那里,目光有些怔怔然地注视向自己,好像没有见到过美女,她禁不住嗤声的一笑:“我先前还当你是什么真的出家高深道人,却想不到在这里连个道观也没有,身上道袍也不见,哪里有一方外出家道人的模样?”

她本来看在这人是韦少英同门师兄的情面上,对其话还算客气,可是瞧到这人现在的模样行迹实在觉得有些不堪,又心中暗自为韦少英感到失望,不禁随口便了出来,言语不免带着一些奚落嘲笑。

李观鱼听得她语气之中对自己颇有嘲讽轻蔑之意,坐在那里,目光冷然地视向她,嘿然一笑,不在意地“切”的一声,瞧向她道:“和尚酒肉穿肠过,佛祖也能心中留,这位姑娘,看人不要只瞧外面的一副臭皮囊,我是不是出家道人关你什么事?”

白胜男听他反驳,咦的一声,接着道:“你是不是出家道人,咱们瞧你的样子还瞧不出来,你一个连住的道观都没有,身上穿的道装都没有的人还偏偏要在这里冒充道士,叫谁看见了会信?你是不是个道人,别人嘴里不却是心知肚明,一瞧自然就会明白。”

李观鱼却仰起头哈哈的一笑,随即道:“道是有道却无道,道是无道却有道,世上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能分辨出什么?”

“有人穿着大黄道装,住着上等道观却未必就是什么道人,有人穿着破破烂烂,住在荒村庙也不见得就不是真正的道人,有的道士花尽千金为皇帝炼丹寻长生,求去西天当神仙却也未必一辈子能积下什么功德!有的道士出不了一文钱,却能甘为旁人出袖手之力也未必一辈子积不下功德!世上的道人多的是,何止千万,是真是假,都是你能用眼睛瞧得出来的?”他嘴里着,满脸不以为然神sè。

白胜男没料到自己还未如何话,这人就啰里啰嗦出一大堆,出言反驳,眉头微蹙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还没你什么你就叽里咕噜反击我一大堆,哼,我懒得跟你多争辩,总之姑娘的眼光是雪亮的,你是不是道人我还瞧不出来?天下的正儿八经的道人,也有你这般刚才对孩家施展勒索,靠坑蒙拐骗索要东西吃的人么?”话语更带讽刺。

李观鱼被她当面揭穿臭事,脸皮却也不红,反而坐在那里,对她白眼一翻道:“我李老道是不是正儿八经的道人用你来教训?谁我对他们施展勒索,靠坑蒙拐骗索要他们东西吃,你开口问问这些孩看我刚才勒索他们了么?我花费力气跟他们讲故事,他们拿东西孝敬我吃,本来就是公平买卖,既没抢也没偷,乃是公平交易,天经地义,既不害人也不伤人,又干你何事?”

白胜男见这人有些强词夺理,对其更生厌恶,不愿理会他。

李观鱼这时白眼又一翻,盯视向她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没事找事,寻我老道不是,想要干何,莫非是瞧我老道不顺眼?哼,瞧我不顺眼的人,我也瞧他们都不顺眼,你若是瞧不起老子,赶紧离开这里远远,干么又跟我话?”

白胜男对他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对方,“穷酸牛鼻子,我多理会你作甚!”

李观鱼坐在那里冷冷的一笑,右手抬起向前一伸,指做个勾勾状,对她满带轻蔑之意,嘴里面嘿嘿地笑道:“我穷酸怎么了?你瞧不起穷酸是不是?老子穷酸不伤人命,不犯王法,不败坏道德风尚,关你何事!老子穷,老子酸,也从未抢过你身上一文钱,也从未向你乞讨过一东西,老子就是穷酸到死又干你何事?你也配指老子穷酸,我呸!”完,冲着水中的池塘随意吐出一口唾沫。

她见这人话又臭又硬,带着穷酸霸道之气,言行举止不出的令人讨厌,禁不住心底怒气勃发,猛然间对眼前这人感到不出的厌恶排斥,若不是这次跟着韦少英来这里寻找这个人的,暗自压抑住了怒火,只怕依照她平时不肯吃一亏的脾xìng,早就先当面抬手一剑上去出手教训对方去了,转头视向旁边的韦少英,“少英哥,这个人若真是你同门大师兄的话,我瞧他这个样子也用不着咱们寻他了,除了会张嘴骂人放屁一用也没有,咱们走吧,就当这次白来了!”

“同门大师兄?”李观鱼听了她的话,在那里微微的一怔,不由这时目光瞧向站在旁边的韦少英。

“你是何人?”这次没等韦少英先开口话,他先发问。

先前韦少英一直稳稳站在那里,听了两人对话并未言语。

他这时瞧着坐在那里的李观鱼,心想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初次见面礼数不得缺了,于是便右手握着宝剑,双拳向前一伸抱拳行礼,言语倒是恭谨:“这位李观鱼兄,想必就是隐居在这落霞山之中的江湖中人了,弟今rì特来拜见师兄,一时冒昧有些打扰了,还望勿怪!”

李观鱼瞧着他,面sè淡然冷寂,冷然开口:“我是个野道人,江湖中人算不得,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韦少英却微微的一笑,“在下姓韦,名叫韦少英,这位是我的自家妹子,名字叫白胜男。”他听对方开口询问,便回答道,白胜男虽然和他有婚约乃是他的未婚妻,不过毕竟两人现在还未结婚,在外直接称呼出来多有不便,便随意改口称呼其为自家的妹子。

李观鱼听到这里,不由眼睛又朝那边的白胜男瞧了瞧。

白胜男讨厌这人,见他瞧过来,站在那里冷然轻哼一声,不做理会。

韦少英见对方眼神还有疑惑,这时朗声一笑道:“这位李观鱼兄,在下韦少英你或许不认识,不过有一人不会不认识罢,你可知道当今江湖上名满天下的幻影剑刘风尘大侠?”

他直接开口发问,见到李观鱼眼神微微的一动,露出些许惊奇,可是随即隐没显得有些无动于衷,没有开口话。

白胜男在旁见了,有些生气,“喂,我们好心问你,你为何明明听见了却不回答?”

李观鱼依旧坐在那里,死鱼般的白眼向上一翻,冷然道:“我嘴巴长在我身上,又不是生在你下巴上,你叫我,我就听你的么?我现在懒得话,那谁也休想让老子张嘴开口。”

“你!”白胜男想不到这人这般无赖话,怒气陡然,再也忍耐不住,一拔手里的长剑就要上前出手想教训这人。

“胜男,算了!不必在意这些事。”韦少英在旁伸手轻轻拉住她,视向对方,双手抬起微微又行一礼,“我们前来这里寻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李观鱼兄,你可知道当今江湖上南剑大侠刘风尘的名号?”

李观鱼的目光有些好奇审视打量向他,瞧了一会儿依旧坐在那里,显得神sè淡漠,还是没有回答。

“你问这个有何用意?”

韦少英微微一笑,直接开口道:“我本广西梧州人氏,刘风尘大侠乃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是他的手下亲传弟子,师父曾经对我还有一个同门师兄就住在湖南落霞山,是他老人家叫我来这里寻找你的,我本以为师兄是落霞山的堂堂侠客,想不到咱们两人今rì却在这里见面,唉,也算是幸会!”言语有礼,却是带着一些稀落之气。

哪知道李观鱼坐在那里不动,脸上神sè木然如初,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适才的话,淡然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刘风尘大侠手下的弟子,也不是江湖中人。”完站起身,也不等他们继续话便扭头向前走去,瞧也不瞧立在身后的两人,好似跟其半也不相识。

“诶?”白胜男目光一动,“这人怎地这般无礼,咱们还没完话,他就一声不理会往别处走去,这是什么道理?”

“傻大叔,傻大叔,陪我们瞧金鱼!陪我们瞧金鱼!”身旁的一众孩见他要起身离开,却是不依不饶,牵扯拉动着对方的衣袖,不肯叫他轻易离开这里。

李观鱼挥舞衣袖,感觉这般拉扯模样未免在对方面前丢了面子,有些羞惭无奈,连声怒道:“一帮鬼,兔崽子们,闪开闪开,给你们讲完了故事,还一直缠着我干么?快闪开了,谁敢再挡住了我的路,心大叔出拳揍你们屁股开花成两瓣!”

十余个孩哪里怕他,被他的话一激,不仅不退开反而一拥而上,乱哄哄地七手八脚拉住他的衣衫衣袖,就是不肯放他离开,“傻大叔,傻大叔,话不算数,你陪我们看金鱼,现在干么要走!”

“傻大叔刚才偷吃了我们的东西,要他赔!他不肯陪我们在这里瞧金鱼,就要他还偷吃我们的东西,叫他把吃进去的东西从肚子里吐出来!”

“傻大叔,还我,还我!”一帮孩团团拉扯围住了李观鱼,又又叫,吵吵嚷嚷,看来就是不肯让他轻易离开这里。

李观鱼吃人东西,拿人手软,脸sè微微一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见到自己此时被一群孩子这般无赖地被拉扯在当地,不能走路,被韦少英两人瞧到了现在的模样,更觉有些羞惭,伸出一只衣袖不由遮挡护住了脸面。

一群孩胡闹吵杂,无法无天,好似乱哄哄的苍蝇,纠缠着中间的李观鱼不罢不休,纵然他再脸显怒sè,开口呵斥,也没人听他的,反而越发肆无忌惮,硬生生地将他从那里拖回到池塘边上。

李观鱼被这群孩死死缠住,骂没人听,动手也不是,浑身只有无奈。

白胜男瞧着,冷冷地一笑,“这人活该,自作自受,先前厚着脸皮骗人家东西吃,这时候这般模样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谁,现在让咱们瞧着解气!”出话来,才稍稍出了一下刚才心里憋着的怒气,站在那里瞧着对方狼狈模样,乐得所见,无动于衷。

韦少英却站在那里,瞧着这个师兄的狼狈模样,面sè淡然,目光微微带着冷意,只是一言不语。

李观鱼眼见自己被一帮孩又拉服衫,又扯衣袖,最后被生生地拉扯了回来,一个大活人显得太也无能,觉得甚是丢脸,伤了面子,最后索xìng一甩衣袖挣脱开约束,狠狠地瞪视了身旁一群孩,“崽子们,算你们狠,老子还真就是不走了,不就是陪你们在这里瞧金鱼么,好,我瞧,嘿嘿嘿!”完索xìng自行走了过去,又坐回到池塘边。

一众孩哪有什么心思,只肯让他陪着在池塘前瞧着水流,玩弄金鱼。

李观鱼怕对方耻笑自己被一群孩拉回来没有面子,故意装作乐意在这里,又转过身来背对向韦少英两人,笑嘻嘻地视向池塘,跟身边一群孩嘻嘻哈哈,看水打闹,逗弄金鱼,一群人嬉笑玩耍,却是不亦乐乎!

韦少英瞧他一直背对着自己,似乎怕自己瞧到他正面的模样,心道:“我一出口问他是否知道师父的名字,他为何就开始处处躲避我,莫非是不愿让我瞧到他现在这般模样,以免辱没了师父幻影剑的名声?此人虽然没有明,但看来的确是我的师兄不假。”见他和身旁那群孩聚集到一起,在池塘嬉笑打闹,观看金鱼,耳听得那群孩又开始对他大声叫道:“傻大叔,傻大叔!”他却坐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毫不理会其他。

两个人在旁边,倒是显得有些多余。

“少英哥,我瞧你这个什么大师兄分明就是个怪人,行动有些半疯不颠的,难怪这里的人都叫他疯子,我看倒是叫的一不假,我看咱们也不用再指望他,还是早离开这里算了!”

韦少英站在那里,有些沉默不语。

眼望到依旧和身边一群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李观鱼,见他放浪形骸,恣情大笑,无所顾忌的样子,将两人置若罔闻,师门情意好似荡然无存,内心只有一阵不出的愤怒和失望情绪蔓延,瞧着师兄的身影,渐渐地眼中多了一丝隔阂的冷意和淡漠,心中早没了当初刚上山来时的那股热切期盼和憧憬喜悦。

rì光照shè之下,池塘边人影晃动,嬉笑打闹,除了一群不韵世事的孩子身影之外,被围在中间的那道chéng rén身影显得有些特别。眼见一阵欢闹过后,坐在身边的众孩玩够才罢休,童声欢笑渐渐离去,此时只余下在池塘边的一道斜长身影,在阳光照shè下感觉分外落寞,有些孤独。

韦少英瞧在眼里不知是何感受,堂堂的南剑大侠刘风尘弟子,如今落魄到这种程度,江湖的外人知道之后该会如何嘲笑刘风尘此人?一代幻影剑留下的英雄侠客名声,被后人如此糟蹋颠覆,倘若师父若能在泉下有知,也不知他会有什么感触了。

想到这里,他轻声一笑道:“好一个幻影剑的门下弟子,身受刘风尘大侠相传武功,却想不到如今呆在这里和一帮孩打闹来去,嬉笑恣意,没得辱没了幻影剑的名声,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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