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零零看书

书架
第八章 有唐伯虎之风的男人(四)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韦少英瞧着这首题写在桃花凉亭之上的诗词,感觉有些迷茫,忽然觉得神情随着也飘忽到了这里的那些随风而动,落在亭中,散在水面,悬浮天空的桃花之中。

前代风流人物的浪漫旖旎,放荡不羁,无拘无束,痴笑狂颠,似乎在这一刻全都展现在这里,虽然不见唐寅在,可是这里的景sè,凉亭,桃花,水流,似乎都是当初唐寅所在时候拥有的一切。

时空不能穿梭,光yīn却能穿越,物是人非过后,不如一首诗歌。

韦少英和白胜男见到一人走入凉亭,恍恍间又好似另外一人。

是现在的这个野道人,还是前代的那个风流才子?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

一首从不断绝的桃花歌似乎永远在耳边响起,一个风流不羁的前代才子似乎此时就出现于眼前,唱着桃花歌,堪堪而然,形象模糊却又清晰,短暂而又永恒。一代桃花歌,一代消逝的风流才子,似乎又出现存活在这个空间。

这个隔离开外世的烦扰,独留存于此的景sè,只能让人无限体会,却表达不出来。

施施然之中,李观鱼一人独自走进凉亭,瞧着水潭之中飘浮的花瓣,沉醉其中,看到自己当初按照唐寅那首桃花庵诗歌写在亭柱上的字词,独自吟唱出来,似乎就在此刻,他原先那困顿潦倒的行装外貌刹那间换为崭新潇洒。

落魄寒酸的道人不见,唯有一个前代翩翩,风流潇洒,无所拘束的才子唐伯虎,站立在这漫天桃花烂漫之中,手摇折扇,正怡然自得地身处于此。

是一切皆虚幻?还是一切皆枉然?

全然也不知,也许只有这一首字词诗句化成的音律,飘荡于此,将他的一腔感情都注入其中,引人无限惆怅,无限感慨,无限向往!

只可惜唐伯虎逝去的那首桃花庵歌已经有些沉旧,空自令人唏嘘伤悲,不如自己写出的一首歌,无喜也无悲,也好做个笑傲郎,他想到这里得意的一笑,便在凉亭内,又接着吟唱道:

桃花亭外看桃花,桃花落尽流水还。

空看桃花不见人,独处凉亭桃花下。

翩然才子何处去,空余此地桃花潭。

梦中追寻觅不得,桃花独却笑我忙。

风流人物绝时代,落魄书生迷红尘。

飘去归来一杯酒,泪水化作桃花泉。

此生本来如虚幻,何必多顾桃花庵。

桃树依旧人不在,只能独坐空赏花。

诗歌一曲便完,飘然散于远方。

只有他凭立在空无一物的凉亭之中,眼望远方,目sè淡然,默然无语。

似有寄托,似有遐想。

远处的瀑布隆隆作响,清风吹拂依旧。

一缕不出的落寞,一丝不出的惆怅,还有一股未尽的期盼追寻之意,全然慢慢回荡于心中,不出是什么感觉。

韦少英和白胜男这时站在凉亭外,看着他,耳边又听到附近瀑布水流隆隆而响的激荡声,眼睛瞧到无数飘散而动的桃花朵瓣,恍然之间觉得有一种不出的奇妙感受,不知该出什么。

“怎么样?少英师弟,我这里的环境不错吧,刚才念的这首诗是我自己仿照前朝才子唐伯虎《桃花庵歌》自创的一首诗,算是自娱自乐,让你们见笑了。”李观鱼站在凉亭内,声音传出,满带自得笑意。

白胜男适才听了,虽觉得他做的诗倒是不错,不过对这个人有意见,暗自向他一瞥眼,撅嘴道:“穷酸牛鼻子,又开始在这里穷酸拽文了!”

李观鱼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站在凉亭内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便瞧向两人,又接着道:“前代风流才子唐寅早已不见,不过凭借那首令我心动的桃花庵歌,就按照那首诗歌之中的意境在这里独自布置了一处地方,算当做自己心里一份寄托之地。”到这里,又笑道:“世人都以为我癫狂痴傻,可我就是个无端的浮xìng浪子,所以他们都看不到我独自在这里辛苦努力弄出的一片天地,我也从不让他们瞧到,因而这里除我之外也从无一人来过,至今空无一人。”完淡然的一笑,充满潇洒之意。

白胜男有些奇怪,对韦少英低声道:“少英哥,你这个师兄果然行事有些独特,适才在外面咱们见到他的穷酸样子,还以为他住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布置出了这般环境,花费的心思倒是让人想不到。”

李观鱼听到了她的话,这时冷然的一笑,轻哼一声道:“白姑娘,刚才你不是还嫌弃我带你们来这里么?像我长得这么浪荡不堪的人,根本让你想不到还会在这里煞费力气弄出这一片天地是么?哼,我的心意你怎能了解?”

白胜男向来心xìng高傲,哪里能轻易被人话数落,怒气顿生,眉头翘起面sè如罩寒霜,冷笑一声道:“你少来一本正经,你以为费尽心机弄出这么一地方,就能让人称你是什么世外高人么,哼,我呸,像你这穷酸样,连自己肚子都顾不饱,向孩施耍手段骗东西吃的人,还想当什么前代风流才子,恐怕连前代风流才子也瞧不上你,怎么的,我就实话实,你若不服上来动手和本姑娘打啊!”

她这句话正刺入李观鱼的心里,处处揭出他的短处。

李观鱼脸上不禁微微一红,有些不出话来,暗暗心道:“娘皮,世上最无耻之人,便是老揭人伤疤,不能给我留面子?好,我记住你了,咱们以后走着瞧。”只好转过头,默然一人走出凉亭,独自向里面的桃树林走去。

韦少英素知道白胜男xìng格刚硬蛮横,豪情直爽,若是想让她轻易向外人服输示弱,那比登天还难,李观鱼适才向她发起挑战纯数无事找抽型的,只得在旁边轻轻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任凭自己这个师兄被人数落。

“算了,胜男,这人好歹也是我师兄,咱们还有事求他相助,你对他话总得留情面才是!”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这才收起了脸上怒容,轻哼一声,不再什么。

两人又跟在李观鱼身后,离开凉亭,走向凉亭后面那片栽种的桃树林。

刚刚走近桃树林迎面就闻到一股美妙的花朵清香味道扑入鼻中,沏进脾胃,令人心爽无比,眼见到这片桃树林虽然面积并不大,不过里面一颗颗桃树都是生得笔直,表面jīng细,显然每颗树都经过主人亲手细心呵护和栽培,倒是难得,费尽心思栽培的人自然不必,便是那个被她骂下去的李观鱼了。

此时此刻,清风吹拂而来,树林一阵沙沙作响,声音美妙,宁静幽人,加上花朵的芬香诱人,更加令身入其中的人感到一股不出的享受。

白胜男虽然对这个李观鱼一直不喜欢,可是现在亲眼见到这片少有的桃树林,不由心里还是暗道:“还真想不到,这人还能自己栽种出这么一片难得桃树林,看来以前也恐怕费了不少时间和jīng力吧,倒也算难得。”不由稍稍多了些好感,只不过这桃树的芳香诱人,却和李观鱼那一身邋遢脏兮兮,带着难闻异味的形貌截然不同,为何竟然会差距这么大,倒是真让她有些想不通。

世上丰神英姿,俊朗潇洒的男子,她也见到过不少。

在他身边的韦少英就是一个少有的英朗俊秀、年轻有为的青年,可是她却从未见到过一个外表邋遢,行迹荒唐,xìng情怪异的人,还能如此jīng心布置弄出这么一片难得的美妙少有的天地,他是才子,可有人信么?他是疯子,可自己也有些不信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走过这一片桃树林之后,后面是一间用草木搭建而成的茅屋,木头为墙壁,茅草为屋,天然而然,平淡无奇,茅屋再往后就是紧邻苍山岩石,周围除了青草和石头,别无所有,已经是死路。

这里就是平时李观鱼一人所住的地方。

与李观鱼身上衣衫散发出的难闻异味不一样,这间茅屋里面虽然空荡荡,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自制的桃木茶几外,再无什么,甚至连给人坐的椅子都没有,不过却是收拾得十分干净,仅有的几件东西却摆放整齐,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反而因为临近不远处的桃树林,增添了一股清淡的花香味道,弥漫于屋中。

别韦少英暗自惊讶,就连平时爱收拾装扮,喜爱清洁环境的白胜男也不仅瞧得有些暗暗惊奇,出乎意料。

韦少英和白胜男两人走进去,见室内空间狭给人坐的椅子都没有,站在那里不由也感觉有些尴尬,朝四周瞧了瞧,不知该坐在那里。

李观鱼轻声一笑,道:“你们是贵客,我做主人的应该给你们让地方,你们就坐在我睡的那张木床上吧。”他直接在对面席地而坐,反正身穿的那一身衣衫脏兮兮的,也不用怕被弄脏,不定地面比他的衣服还要干净。

韦少英听了,了道:“嗯,那也好。”也不拘束,着便走过去坐下,白胜男不愿临近李观鱼,见李观鱼向里面走去,连忙坐到外面和韦少英紧紧挨在一起,刚一坐下又站起来,瞧了瞧床面,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jīng致好看的手帕扫扫床面,铺在上面,然后才重新坐了上去。

李观鱼瞧到她的样子,白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没事,大姐,坐吧,我这床面一都不脏的。”

“你的话谁相信。”白胜男冷意瞧了他一眼,不理会,又坐在韦少英身旁。

三人呆在这间狭的屋内,紧紧面对面,一时不觉有些微微尴尬。

韦少英瞧着李观鱼,见对方一言不语,为了缓和一下初见面的尴尬局促气氛,这时瞧向他,便开口问道:“大师兄,今rì能够来到寒舍也算我们两人荣幸,这里的环境倒是十分不错,适才我们过来这里路过的那座凉亭上面所题的诗句,不知道是何人所作?可是师兄你自己写出来的?”

白胜男也见那一首诗句做得确实不错,有些好奇,不知道是谁所作的诗。

“嘿嘿,我哪里有本事做出这般诗词来,这首诗不是我做的,是前朝一个风流才子写得,我觉得念着好听,便亲笔题写在了凉亭外面,给人瞧瞧。”

“风流才子?不知是前代那个风流才子。”韦少英接着问。

“此人姓唐名寅,又叫做唐伯虎,风流诗写得不少,都是垃圾,唯有这几句我念着觉得对口,于是就自己抄写在了这里。”李观鱼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缓缓道。

韦少英从在家除了学武,也读过不少书籍,韦家资财富饶自然也少不了教他的文学先生,所以他也略有知晓唐伯虎这个人的名字,却是了解不多。只是知道这人天生奇才,文学上品却又生xìng有些风流不羁,恃才傲物,也难免有些文学才子的孤僻自傲和愤世嫉俗的通病,后来因为科举舞弊案牵连,一生在仕途上不能得志,流连青楼红场,莺莺燕燕不得解忧愁,最后郁郁终生才抱憾而逝,令人多少有些感慨,不过在前朝也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子。

他轻轻的一笑:“想不到师兄难得还有文人才子的雅兴喜好,可见甚得此人的风情才趣,难怪你这般喜欢这个前朝才子唐寅,效仿他在这里栽种了桃花林,还亲自在凉亭题写出那首桃花歌,隐隐然倒是有了些唐伯虎之风,却是不错。”毕竟初次相见,到这里顺便夸奖了对方一句。

李观鱼面sè淡然,开口道:“师弟你生得俊杰英武,看起来相貌堂堂,文武双全,又出众不凡,胜我一百倍!我这般落魄的无行浪子如何能和你相比,师父收下你当弟子可要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徒弟好得多了,看来我真是应该恭喜他老人家收了一个更好的徒弟才是啊。”完嘿嘿的一笑,瞧着韦少英言下之意却不免有些许嫉妒和落寞,带着酸溜溜之意。

想来韦少英生得一表人才,又显得年轻俊杰有为,样样出众,李观鱼这么一个穷酸落魄潦倒的酸道士瞧到了,自然免不了有些嫉妒羡慕之意。

韦少英听了他的话,脸sè微怔,不知该什么。

白胜男见这个人嘲笑数落自己的少英哥,话语带着打翻的醋瓶气味,如何能忍耐下去,立即在旁边冷然一笑,开口讥讽道:“我怎么瞧你话有些酸溜溜的感觉,恐怕你是见了刘风尘前辈收下少英哥这么出sè的一个徒弟,你这同门大师兄感到有些自愧不如吧。”

李观鱼听他讽刺,心里有气,立即白眼一翻,“我话酸不酸,关你屁事!”

白胜男正语笑嫣嫣,忽然听到这家伙直接对自己口吐脏话,心头大怒,柳眉一竖,瞪起眼眸怒声喝道:“混蛋,你骂我什么?”

李观鱼呆在那里,脸sè丝毫不受影响,冷冷地道:“谁话瞧不起我,我就骂谁!”

“你!”白胜男听了更是气怒,忍不住就要起身而立。

“算了,胜男,都只不过一时言语之气,咱们何必在意?”韦少英坐在旁边,连忙伸出右手拦住了她,将她轻轻拉回到身边,担心她和李观鱼再话不和闹僵,毕竟对自己来,如今来这里寻找这位同门师兄乃是有要事相求助,自然不能随便和对方关系弄僵,这样对谁都不好。

韦少英身负家仇,现在一心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仇血恨,杀掉强敌,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振家业,光耀韦氏门楣!

家门惨遭的剧变和受到的欺辱压迫更加让他急于想完成这件大事,现在对于他来,其他的一切都是事,自然不会多去在意。

柳州白家虽然势力不,多少能够帮助他,可是这件事不同一般,关系到对清廷官府的谋逆大罪,他不想为了自己家门事情将白家也拖下水,便毅然决定靠自己努力去报仇。

可是如今他独自一人势单力弱,身边除了白胜男跟随之外也没有什么人,面前这个师兄还是自己一个可靠的得力帮手,不管怎么,对方也是自己师父刘风尘手下的徒弟,有他相助的话就算不能打败对手,也能够在对付强仇的时候多几分把握,至少比自己一人要强得多了。

想到这里,他摒弃先前的轻蔑和不满情绪,直接对李观鱼开口道:“师兄,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传授我们武功,乃是一辈子最大的恩人!可惜遭到仇人陷害,惨死在对方手下,清廷狗官欠了我们一份偿还不清的血仇。师父临死前不仅将一张十分重要的太平天国地图交给我,还嘱托我要好好完成他的遗愿,帮助太平天国对付满清朝廷官府,师兄,咱们两人虽然武艺不jīng,比不上师父,可是既然有师父的临终嘱咐,那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师父的所托,誓要rì后找到杀害师父的清廷官府人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这番话得语气激动,显然决定和清廷官府人不死不休,斗到最后!

见到李观鱼坐在那里并未话,当下丝毫不隐瞒,他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详细详尽地了一遍,有些事情细节连白胜男都以前没有听到过。

哪知道李观鱼听完以后,坐在那里,却仍然一言不语。

韦少英见到他这模棱两可的神态,眉头微皱起来,直接问:“师兄,现在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你到底想不想为师父报仇,听师父的话,杀了那些清廷官府人报了师父的血仇?”双目炯炯一直盯视向他,眼神微微有些焦急。

“师兄,你既然身为师父手下的大弟子,自然武功也得到了师父真传,如今师父被朝廷jiān人害死,我有心为师父报仇,只是怎奈自己一人实力有限不能杀掉仇人,所有这才不远千里迢迢,过来这里寻找你就是为了此事!师父幻影剑的名声威震江湖,名满天下向来为人所敬仰,如今被朝廷的人不明不白地害死,此等大仇你我焉能不报?若是如此的话,就算能苟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奋力去搏,杀了夺命刀和那梧州知府狗官,诛灭满清官府人,为师父报了血仇!”他这一番话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听起来甚是感人。

韦少英完,目光炯炯地瞧着他,等待回答。

李观鱼眼睛瞧向了外面的桃树林,仍旧坐在那里,一言不语。

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切”的一声发出笑声。

韦少英以为他答应了,连忙瞧向他。

哪料到他冷冷一笑,接着道:“诛灭朝廷官府人?哼哼哼,凭我们现在两个人就能对付得了整个朝廷官府?实在是笑话,少英师弟,再你可知道那夺命刀是什么人?这个人以前能够跟师父在武林中齐名就可见其实力,武功十分厉害,绝不一般,就算师父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得了他,更何况你和我两个人了。”到这里,又是嘿嘿嘿地一笑,“师弟,这个世上事情不是谁想做就能做成的,与其自不量力报仇去送死,我瞧咱们还是留着这条xìng命,就这么安安稳稳活下去吧,现在天下间乱的很,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不错了!”

韦少英还未等他完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忽然“哼”的一声愤然站起,怒视盯向坐在那里的李观鱼,带着一丝轻蔑鄙夷之意,冷冷不语。

白胜男从未见到韦少英这般愤怒过,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哼哼哼,好一个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看来我瞧得没错,你果然是个胆如鼠,贪生怕死的家伙,我本来一心想找你合两人的力量一起为师父报仇,却想不到原来你竟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像你这样不念师恩的人难怪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连我也替师父老人家为你感到不肖,我真是当初蒙了眼拉,居然会过来这里找你!”

韦少英冷然瞧着他,眼神中只带着轻蔑之意,瞧着他最后道:“我不会像你这么没骨气的贪生怕死活着,当一条给人乞讨东西吃的可怜虫!算我看走眼了,你根本不配当幻影剑门下弟子!好,你不敢去报仇,我自己一个人去给师父报仇,就算最后死在那些清廷官府人手上,也比你这种贪生怕死,苟且求生之人强得多!”

到这里,韦少英再也不愿在这里多呆,满腔只有对此人的恼恨鄙视之意,“胜男,咱们走!”当下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了出去。

白胜男见韦少英百般对李观鱼委屈相劝,甚至出言相求,可是此人就是不肯答应相助,帮他一起为刘风尘报仇。

初时见这人只不过样貌落魄,行迹寒酸,心底多少对他只是一些厌恶之情,可是此时瞧到他不仅贪生怕死,而且连师门多年对其的恩情也置之不理,只是惧怕清廷和夺命刀的威势,不敢为死去的刘风尘报仇,不是无能之辈是什么?想到这里,心底对他的轻蔑鄙视之意到了极,觉得韦少英纵然武功再不济,但是也要比他强的多了!

她也起身跟随韦少英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一望,见到屋里面的李观鱼还依然独自坐在那里,面sè有些发呆,一言不语,瞧着他冷哼一声道:“哼,什么狗屁师兄,像你这种人,根本半也不配当刘风尘大侠的弟子,不过是个贪生怕死,没有出息的人罢了!”最后,又忍不住朝他冷目鄙视一眼,头也不回离去。

两人离开,屋之中再无一人,外面一阵清风吹进来,显得屋内空空荡荡的,一阵凄然冷寂,凉寒淡漠。

李观鱼坐在那里不语,瞧着门外那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桃树林间,忍不住脊背后一阵微微发凉,心情不出的酸楚,忽然仰头长笑一声,“我是个贪生怕死,没有出息的人,没有出息的人,我惧怕清廷人和夺命刀,我不配当刘风尘的弟子,真是可笑,呵呵呵呵,嘿嘿嘿嘿······”笑声放荡不堪,环绕回荡在身际,久久不绝。

一身发白的青衫,走出屋门,望着眼前清新淡香的桃树林,人不禁陷入以往的幽思。

人去林空,归于寂寞,唯有这里的环境依旧,一成不变。

瀑布流泻,湖泊闪动,凉亭静立,桃林无声,清风和桃花飞舞之中,唯有远处那一首题写在凉亭门柱的桃花诗歌,纵然距离遥远,模模糊糊,却还字字浸入他的眼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热门推荐:
赘婿归来 极品上门女婿 五代梦 超能农民工 巅峰游戏制作人 浪潮 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 他身上有条龙 我的青春我的刀塔 砸锅卖铁去上学
相关推荐:
高门婚约:拒嫁腹黑首席炮灰不想说话女神的超级高手宠物小精灵之梦回凤祥至暗人格音乐天才之宇宙令灵师都市极品先生阴阳先生解密:我是鬼命重生之综艺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