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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事似雾太匆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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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鱼听他得理直气壮,不由眼睛微微一动,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和婉雪娇真的有关系,注目瞧向婉雪娇带着一些疑问之sè。

他经过这些天和婉雪娇相处,知道这个婉姑娘不仅生得美貌娇瑟,而且颇有才艺,知书达礼,倒是难得少有,绝不似一般普通没有经过文教熏陶的无知女子,既羡慕她的姿容相貌,更钦佩她的才华风韵,不禁渐渐心底对她生出好感,所以才会倾心相助于她。

他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倾力相助于她。如今就算遇到了前来难为她的武昌知府和吴大善人势力也丝毫不惧,理直气壮,决心相助她到底。凭借师父教给自己的一身武功,管他什么张大善人吴大善人,武昌知府还是湖北巡抚,天王老子也不怕,若想无缘无故就要来强抢欺负婉雪娇,先过了自己的这双拳头。刘风尘传授他武功多年,如今自信天底下纵然学武人不少,可是能够真正胜得过他的人并不多,眼前这些人毫不足惧。

不过,要是真的像刚才这个吴天文所的,婉雪娇倘若和此人有什么关系,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缘故的话,那这次吴天文是不是前来无理抢夺人就另当别论了,他先前口口声声要相助婉雪娇的正当理由那就没有,纵然再有心相帮,恐怕也不适合。

果然,先前还在对方手中誓死挣扎,奋力不休的婉雪娇听到这里,不由脸sè微微一动,动作停顿下来,眼睁睁瞧向李观鱼,难以再出什么。

吴天文站在旁边,瞧见她不敢再反抗,得意的一笑,更是有恃无恐,一伸手指向婉雪娇,嘿然一笑:“你去跟他,咱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我带人现在来抓你回去到底犯不犯王法?”

婉雪娇禁不住脸sè阵青阵红,似有什么难言的事情,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悄然低下了头,先前还视向对方的目光这时不敢再瞧向李观鱼。

李观鱼见到这般情状,心底微微一动,感到有些诧异。

“婉姑娘,你和这个人莫非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

婉雪娇听了,嘴唇紧咬,呆在那里一言不语。

李观鱼瞧向她,婉雪娇也瞧向他,两人目光相触,却是变得有些异样。

“婉姑娘,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有什么难言的事情只管出来,虽然人多势众,只要是他们无理,我定然为你做主到底,绝不会叫他们欺负你一,你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他盯视向婉雪娇,只想问最后一句话的答案。

吴天文听了他的话,却是站在那里冷冷一哼,瞧着他。

“李大哥,我···”婉雪娇yù言又止,又瞧了瞧他还是没有出来,面sè显得难看,难以启齿。

吴天文见她不敢开口,嘿嘿的一笑,“你想为她做主?子,你是她什么人?你当你是府衙大老爷,还想为她做主。她不好意思,我实话告诉你,这个女的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妾,是我当初花钱从别的地方买来的,是我们吴家里面的人,你她和我有没有关系?”

“你什么?”李观鱼双目一睁,有些不信。

吴天文道:“嘿,你不信,可以当面问问她啊?瞧我的是不是实话!”

李观鱼目光视向站在那里的婉雪娇,她只能眼睁睁也瞧着他,一句话不出。

“婉姑娘,当初你不是亲口对我,你是武昌郊县出身的人么,为什么现在又成了别人家的妾,到底是真是假?”

经过这些时rì和婉雪娇的相处,婉雪娇无论是容貌,文秀,才气,谈吐都给他的感觉不凡,印象很深,至少不同于一般普通女子,加上她又亲口对自己是出身武昌郊边书香门第,还依然待闺未嫁,他信以为真才逐渐对其心底生起好感,有心相助到底,可是如今一句话被这个吴大善人揭露出来,他万万料不到事情真相会是如此。

他还是有些不信,又注目瞧向婉雪娇,见她这时脸sè血红,似乎被人当面揭出了什么天大的弊端丑事,羞于生脸见人,面对他视来的询问目光只能一言不语,自然就是默认了,可见这吴天文刚才的话果然不假。

李观鱼站在那里,心情大变,原先对她的印象立即改变了许多,刚才还满腔义愤填膺的怒气全都消解下来,一时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茫然,无所适从。

“子,现在你知道事情真相,不敢再多管闲事了吧?”

吴天文见他先前的气势泄了下来,不敢再随便造次,不由得意嘿嘿的一笑,接着道:“她是我的妾,那是货真价实,老子可没谎话。是我当初花了一百两银子从青楼里面买来的,若不是我花钱将她从那里赎身买出来,她能离开那种地方,现在过上舒适自在的rì子么?哼,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吃里扒外,生着贼胆,前些时间偷偷背着我偷了家中好些东西逃到外面,今rì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了她,没想到就一直躲在你们李家,现在我带人抓她回去。子,这件事是我自己私家事,跟你无关,我念在刚才你不知情就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是你再敢多管闲事,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刚才双方为了婉雪娇争执不休,差就要动手,如今吴天文见到对方知道事情真相,态度不如先前生硬,便也后退一步,暂时不跟对方计较太多。

他虽然不和李观鱼计较此事,归根结底还是有些忌惮对方的武功,又知道这户李家在本地名望确实也不,吴天文纵然是本地横行一方的恶霸人物,可是也不愿为了这件事轻易招惹上多余麻烦,才稍稍退步,不和对方多纠缠,只想先将婉雪娇带回家再。

李观鱼却不理会吴天文,瞧向婉雪娇,开口问道:“婉姑娘,既是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出言骗我,将我一直蒙在鼓里,害我现在为你多管闲事,差和人出手,岂不是惹了人家笑话。”完,淡然一哼。

婉雪娇不知该什么,瞧着他,“李大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李观鱼站在那里不答,只是脸sè冷然。

若她是良家女子,的确无辜受了冤屈欺辱,现在别是吴天文这些人,就算是武昌知府亲自来,他都不见得瞧在眼里,照样来多少人出一双拳头统统打回去!可是,她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只不过是从别人家偷了东西私自逃出来的一个妾,书香文气不见,却原来是个女贼!纵然她再无辜,自己也无法出手相帮她了,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原来,这个婉雪娇不是家住武昌附近的寻常女子,更不是出身于什么书香门第的读书人家,而是武昌城酒楼之中的一名歌jì,因为她擅长歌舞演唱,又懂得书香笔墨,相貌又生得出众,才艺难得,远近倒是十分有名,后来便被这个吴天文看上。

吴天文想要娶她,便亲自提了一百两银子前来为她赎身。

婉雪娇虽然能歌善舞,相貌出众,可是过惯了在青楼的苦闷生活,想要离开青楼,便只得委身嫁给了吴天文。可是只嫁到吴家rì子不久,哪料到想象中的富贵悠闲生活没有过多少,她就开始领教到吴天文霸道火爆和肆意辱打,这个吴天文本来平时就强横霸道,对于花了一百两银子买进家门的青楼妾自然毫不在意,常常因为平常琐屑事发怒,动辄殴打她。

婉雪娇不堪忍受丈夫吴天文的欺压暴打,心怀愤恨,便趁其不备卷起一些家中的细软金银偷偷逃出家门,没想到却被吴天文带人追上,婉雪娇死命不肯跟从他回去,吴天文一时恼怒,在争斗中不心用锐器捅伤了对方,见她倒在雪地中,吴天文也变得惊慌失措,唯恐担心吃人命官司,便不再理会受伤倒地的婉雪娇,扬长逃去。

婉雪娇腹部受伤流血不止,昏迷倒在雪地中人事不省,不料后来被李观鱼偶遇救起,这才保住了一条xìng命。

她被对方好心留在家中居住养伤,等李观鱼亲口询问她来历,她自然不敢以实情告知,谎称自己进城遭人阻截才沦落于此。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如今又被吴天文得知她的下落,居然不肯善罢甘休这次亲自又带人前来夺她,被李观鱼阻止住,然后当面揭穿了她的真实身份来历。

婉雪娇羞于在李观鱼面前被人揭露身份,感到难以自容,不敢再瞧向对方,见到吴天文要带着她走,却也不肯跟从回去,双方又一时僵持在这里。

李观鱼努力这些天,最后却得知自己管理的是别家的私事,纵然再有心相帮,也不好出手,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瞧着。

吴天文先前虽然和他有冲突,可是这时也不愿随便招惹了他,他虽然在武昌城里仗着势力强横,背后又有知府大人撑腰,无人敢惹,可也不是个呆瓜傻子,见谁都要无事生非。若是遇到本地同样比较有身份势力的人家,若不是对方主动招惹了他,一般他也不愿轻易和对方生事。

他混迹武昌半辈子,自然也是个识货人清楚李家的来历,知道这户人家虽然如今没人做官经商,不过也算本地比较知名的有身份人家,家资富裕殷厚,不似一般普通人家。又以前听过李观鱼的武功名声,知道他虽然年轻,可是一身武功练得不弱,远近闻名,不好招惹,若是自己没缘由就因此和对方闹起矛盾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有些不愿。

毕竟自己这次是带人前来寻逃跑的妾回家,在外面起来总不算什么光彩的事,他吴大善人虽然平时喜欢作恶事,可还是比较爱惜脸面的,否则也不会以别人送的吴大善人称呼而感到引以为傲。

如今他见对方不再追究多管这个闲事,他也就作罢,不再理会李观鱼,只想现在带着婉雪娇回去。却见婉雪娇始终不肯跟随回去,有些恼怒,伸手拉住了婉雪娇的手臂,冲她怒声喝道:“走,跟我回去,你这个贱人,整rì吃里扒外,不好好给我呆在家里,却偷偷跑出来勾引别人,还知不知道一廉耻!难道当初我买回来你时候掏的那一百两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狐狸jīng,贱货,干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吴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在外面了,还不快乖乖地跟我回去,瞧回到家里我怎么好好收拾你!”完又使劲拉住她,要她跟着自己回去。

哪知道婉雪娇一言不语,却是死命不肯,被吴天文拉住,脚步始终不移动。

吴天文大怒,立即挥出手掌,晃手拍地在她脸上重重抽打了一个耳光,劲力甚是不弱。

她挨了吴天文一记耳光,那张白皙脸上立即显出通红醒目的五指印痕,瞧起来有些令人触目,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几缕散乱黑sè头发贴在额头间,冷汗涔涔,面sè显得更加苍白,眼眸带着一股凄凉神情,令人瞧着怜悯,却是还不肯听从吴天文的话。

吴天文恼羞成怒,还要再出手。

李观鱼不愿再多管,可是骤然见到吴天文动手打人,眼睛一动,忍不住怒喝道:“光天化rì下,你竟然随便打人!”

吴天文见他又来多管自己家事,甚不耐烦,怪声道:“我打自己的老婆,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去报官去!”

“你!”李观鱼愤怒,上前一步就要相阻,“就是你的妾,也不能这般随意动手打人!”

“子,你是今天打定注意要跟我做对是不是,来人,给我拦住了他!”吴天文见他又要上来,也生出恼怒,便命令手下跟随的十多随从上前阻止。

李观鱼跟随刘风尘学武多年,除了剑法武功,拳脚修为也不弱,虽然手里没有长剑兵刃,施展不出剑招武功,不过只凭空手拳脚眼前这些人却不被他放在眼内,正好借机出手教训教训这个蛮横的吴天文再,劲道凝聚,拳招准备横扫而出,眼看双方就要生出冲突,忽然这时旁边一人高声喝止道:“都给我住手!”

在场的人不禁都是一惊,有些出乎意料,停顿下来。

李观鱼觉得声音甚是熟悉,不觉停下手,转过头望去,只见这时李府大门口走出来几人,为首刚才出声喝止的人正是父亲李雪岑。

“爹!”李观鱼见到父亲出来,有些意外。

李雪岑站在大门外,原来适才他在家中听到外面有喧哗吵闹声,便带人走了出来查看,不想正好见到自己儿子竟准备和人动手打斗,忙上前立即开口喝止,瞧着儿子目光炯然,冷然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莫非要和人动手打架不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李观鱼顾念婉雪娇,对父亲道:“爹,这些人依仗强势,非要带走原先咱家留住的婉姑娘,儿子看不过去拦住他们,这才刚才一时气愤差与他们动手。在咱们家门口这些人竟还这般嚣张,可不能由着他们!”

“谁是婉姑娘?”李雪岑听了,瞧向呆在那里的婉雪娇,才知道就是在自家呆了不短时间养伤的女子,这个陌生女子本来与他李家毫无关系,自己为了怕她来历不明影响了李家声誉,还一直想要撵出去,可惜儿子不知道看上她的哪好处,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要将其留在家中,如今果然被人找上门来,惹出了麻烦。

婉雪娇也知羞愧,瞧到李雪岑视过来的目光,低下了头。

李雪岑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和儿子有矛盾,现在自然不会出手多管这件闲事,心有怒气,哼的一声,“我跟你多少遍了,不要将外面不相干的人带进家门来,如今惹出了麻烦,看你如何处置。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与咱们李家不相关的事情,咱们一概不理会!”

“爹,他们那么多人欺负婉姑娘一个人,咱们如何不管,要是咱们不管了,现在还有谁管?”

“废话!”李雪岑再也懒得跟儿子多纠缠,站在那里瞪视向他,“你给我回来!我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你若是今rì为了一个外面不相干的女子非要与我做对,败坏了李家的名声,好,我不管你,你给我离开这个家,从今以后,我们李家没有你这个儿子!”

李观鱼不禁一怔,料不到父亲会出这等绝情话,要是再不回去从今以后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他站在那里,瞧瞧眼前的父亲,又瞧瞧婉雪娇,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管这件事情。

吴天文在旁边听了他们父子两人的对话,知道此人乃是李家的主人,不由仔细打量审视对方的衣着相貌。

李雪岑退居在家多年,多年来的从官经历还是显得不同于一般人,浑身气势严谨,倒是少见,虽然年龄近六十,双鬓增添花白sè,可是身形挺立笔直,手拄一根藤杖,面目jīng神,气sè严正,丝毫不显年老的衰弱病态,颇有一股大户人家的威望,令人瞧上去不敢轻待。

吴天文平时霸道,但可不傻,就算自己平rì喜欢在武昌城里强横欺压人,那也得先瞧瞧对方究竟是谁,否则也不敢轻易胡来。

他见李雪岑面貌气质,严正刚毅,一时倒也不敢随便造次令手下人在李家门口打架生事,便收起先前的骄横强硬姿态,又瞧瞧手里抓住的婉雪娇,轻哼一声,对李观鱼道:“子,今rì瞧在别人的份上,我暂且不与你计较,我来这里是抓回去我家的女人,可没犯王法,这个人是我老婆,当初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管你什么事情?咱们以往无怨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来惹我的事情,我吴大老爷也懒得跟你生事。”

完,不理会他,又一伸手紧紧拉住身边的婉雪娇,怒喝道:“走,你跟我回去!”

婉雪娇身子向后一缩,“我不跟你回去!”

吴天文大怒,怒视向他,“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李观鱼呆呆站在那里,瞧向婉雪娇,见她此时孤身一人虽被吴天文伸手抓着,却一直瞧向自己,脸露出凄楚求救之sè,有些不忍,对父亲道:“爹,她好歹总在咱们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就算跟咱家没有关系,如今见她这般被人抓去就抓去,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混账,胡!”李雪岑见他还要多管,立即眼睛一瞪,怒视向儿子,“什么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这件事和你何干?这女子本来就是别人家中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平时不好好听我的话安心读书,到处朝三暮四,不学无术,荒废学业,现在又给我惹出了事情,你倒是显得理直气壮了!天下出的事情多了,你都能去管不成?今rì你若是想管这事,为了这个和咱家不相干的女子又招惹了事非,那你就呆在外面别回来,我李雪岑没你这个儿子!”

李雪岑本来就不满他平时不听自己的话,用功读书,到处招摇惹事,现在又惹出这等事情来,怒火不能停歇,出口大声呵斥责骂。

他刚走出家门时候,自然也见到那吴天文确实蛮横无理,当街出手殴打婉雪娇。可是人家要夺的本来就是自己家里面的人,和他们李家人有何干?若是出去一个弄不好,他们李家的人反倒变成了窝藏别人家老婆的同犯,这件事是儿子招惹出来的,如果要是被吴天文状告到官府,自家儿子私自窝藏别人家的妾,这等名声一传出去如何还能有颜面做人,岂不是丢了李家人的脸?

李观鱼一心想要帮婉雪娇,不知轻重。

但是李雪岑并非不知道,他如今刚刚为儿子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对方家可是真正的名门正户,女儿方当妙龄,和李观鱼年龄正好相配,家中父亲又是如今朝中的礼部官员,掌管科考,儿子若是能够合成这门亲事,将来必然对他的科考入举有很大帮助,rì后李观鱼想要弃武从文,进入仕途考举,自然少不了这方面的相助。若是因为这件事声名传扬出去,弄不好就连这门亲事也要丢掉。

无论如何,李雪岑绝不能由着儿子去多管闲事,踏入这趟浑水,本来这个女子也和李家不相干,此时他只想让对方赶紧带人离去,自家人不招惹上这等难处理事情,免得影响了李家声誉,破坏了自家好事。

“我跟你已经了亲事,对方人家正经姑娘你不想娶,如今却非要多管这件闲事,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子纠缠不休,我问你,你今rì到底给我回不回来?我的话可是真的,你若是非要多管想和这个轻贱女子一路,惹得外面人耻笑,那好,我由得你,你走你的,rì后不要回到家门,我们李家没你这个儿子!”

李雪岑到这里,已经声严sè厉,铁定要儿子回来,若是不回,真的就要将其撵出家门。

李观鱼和婉雪娇两人听得李雪岑话语有些难听,都不出什么,婉雪娇更是低下头,满面羞愧,不敢再瞧向对方。他呆呆站在原地,一方面受了父亲责骂,另一方面又碍于婉雪娇的身份,空有一身武艺却站在那里显得无可奈何。

吴天文见到李家人训斥李观鱼,不想多管这件事情,暗暗自得,更是毫无所忌,这时又一拉她,:“走,跟我回去!”

婉雪娇身子向后缩,眼睛又瞧向李观鱼,带着求助。

李观鱼瞧向她,两人四目相视,无语。婉雪娇的确先前出言欺骗了他,她是武昌附近官宦家姐,书香门第人家,知书达礼,优美娴熟,哪知道竟然会是出身青楼jì坊的女子,而且还被人掏钱买出当做妾,这种身份的人如何能够与正统出身人家的姑娘相比,一时间感觉她距离自己遥远之极,满心落寞。

婉雪娇被吴天文当面撞破了原先羞于启齿的事情,自然羞愧难当,狼狈不堪,虽然这时瞧向李观鱼想要求助,却难以颜面和他对视话,更羞愧当初出言欺骗了他,但是此时被吴天文拉着,却一直不肯跟对方离去。

吴天文见她始终不肯听自己的话,恼怒止不住,“贱人,你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现在还敢不听我的话,好,你不跟我回去是不是,这次看我不亲自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以后再往外面逃跑。”当下毫无所忌又对她开始拳打脚踢,伸脚向她的膝弯猛力踢去,数次下来婉雪娇就吃不消,脸上身上挂了挨打的伤痕,她痛哼出声,这时抬起头,一道红sè血迹缓缓从唇角边流出来。

李观鱼眼神微动,却无法上前出手相阻。

他见吴天文不停对她怒骂喝打,完全不将这个妾当做真正的妻子看待,似乎就是一个任由其喝怒打骂,发泄怒气的工具,就算是花钱买进家门的妾那也至少是个人,料想以前婉雪娇不知遭到过吴天文这般辱骂殴打有多少次,心中气愤压抑不住。

“贱人,你到底跟着我走不走?”吴天文有些打累了,见她还不肯走,更是怒火上冲,越发遏制不住。

婉雪娇不答,只是恨恨地注视他,最后道:“你打死我吧,我死在这里也不跟你回去!”

吴天文的怒火彻底被惹起!

他暴怒,挥起拳头如雨般落到她的头上,脖颈,肩背,腹部,似乎根本不管对方是个还受伤的女子,暴怒和拳头就狂涌发泄下来,“贱人,你当我真的不敢动手打死你不成,我当初花钱赎了你的身出来,你的人,你的命就是我的,老子就算今天在这里亲手打死你也犯不了王法。你若不跟我回去,今天我就动手打死你在这里!”

婉雪娇如何能是他的对手,眼看要在吴天文手下遭殃,若是无人劝阻,这么任由他打下去的话,只怕今rì她真的要被吴天文出手打死在这里。

眼见此景,李观鱼不由双目圆睁,忽然之间,浑身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突然厉声喝道:“给我住手!”这一声,宏亮震耳,竟然有些摄人心魄!

紧接一步跨出数米,就奔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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