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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桥 流水 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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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咱们就在这里歇息。”

他听了头。

白胜男决定先让李观鱼好好的休息养伤,等到他的右手和左脚伤势能够好一些再决定那时候去哪里也不迟。便先跳下马扶着他下了马背,找了一处靠近树林的地方,这里背对山风,阳光温暖,四周花草盛开,清香溢鼻,令人有些陶醉。[]

她将从马背拿出的绸布薄毯都铺在草地上,两人就坐在上面歇息,路途颠簸的劳累一扫而空,只觉呆在这里不出的舒服惬意。

李观鱼躺倒歇息了一会儿,渐渐恢复路途消耗的体力。

两人停留在这里,便决定暂时不走了,因为距离山坡下面的水乡镇还远。

白胜男站起身,四处找了些树枝柴木用火石打着,慢慢升起了火,然后自己去四周随意转了一圈,这里环境优雅,花草树木茂盛,到处活动的动物也很多,她身负武艺,动作敏捷灵活,靠着身边带着的长剑和捡起的碎石子,也不用费多大功夫就打到了两只锦sè野鸡和一只褐sè野兔,高高兴兴地走回来,拾掇出一个地方,亲自用兵刃剖开猎物肚腹清除其脏腑,野毛,洗剥干净了,到了傍晚时分将火堆生好,然后将用尖细树枝串起来的猎物放在火上烘烤,伴随着猎物滴到火焰上的油,发出一阵阵轻微劈劈拍拍声响,一股食物淡淡的诱人清香弥漫出来,引动得两人更是饥肠辘辘,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李观鱼道:“师妹,我瞧火候可以了,开吃罢,我都有些不住了!”

白胜男听了一笑,“贪吃鬼,比我还xìng急!”

他一拍肚皮,呵呵笑了一下,“肚子不听使唤向我抗议,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没办法。”

她被逗笑了,摆动着手里的东西,嗔道:“你又瞎话,不给你吃,是你自己饿了却来怨肚子。”他哈哈一笑,不什么,只是眼睛盯视在火上烤着的猎物,禁不住嘴巴动动,眼见火候不到,还是只能躺在那里稍稍等待。

rì落黄昏,晚霞照应,四周逐渐安静带来一片优美和谐,景sè动人。

两个人便呆在开辟出的栖息之地,面对着篝火野堆。

李观鱼躺倒在里面草地铺着的绸布有些疲倦,又静静的睡着了,鼾声不一会儿又打了出来,白胜男做着自己的事情,瞧着眼前烘烤的猎物和火焰,鼻中闻着食物和青草混合的幽香,耳边听着四周清晰鸟叫和身旁李观鱼发出的呼呼鼾声,不知为何心里面此时只感到一阵平静宁和,有着不出的欣喜。

傍晚临黑,李观鱼醒了,刚刚张开眼鼻端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食物清香,白胜男特地为他烤好了食物,没有叫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起来吃。

她走过来伸手帮助扶起了他身子,他眼睛瞧向她。

白胜男见他目光瞧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师兄,你又瞧什么呢?”

李观鱼怔了一下,喃喃一声道:“没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人这般关心贴切照顾他,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野道人疯癫自居,渴了山泉,饿了风餐,困了露天,可是当如今有一天真正感受到别人这般体贴照顾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淡淡地起了一涟漪,有些不出的感动,想对她些什么,却又不出来。

“师兄,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已经给你烤好了东西,没有叫你,来,现在你吃吧。”白胜男着,将手中拿的一只烤得焦黄的野鸡拿到他面前。

李观鱼坐在那里,眼睛盯视着面前的东西。

金黄香嫩的野鸡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野味清香,虽然有些地方被火烤得重了露出焦黑地方,可在白胜男白皙美致的手中拿起来,却是在夜sè火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好看,不出的美丽,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般照顾他,肯这般柔和地对他,肯这般关切地在乎他,直到今天。

他不过一个疯癫无能的野道人,浪荡天涯的野游子而已,能够得到这么好的姑娘关心照顾,这一辈子还有何求?

他目光微微一动,眼底不知为何有些异样,鼻端一酸,便转过了头去。

“嗯?怎么,你难道不饿么?”白胜男脸sè有些疑惑道。

李观鱼听了,又转过头装作无事,仰头哈哈的一笑:“好师妹,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火烧野鸡,好的很,今天老子我要大快朵颐,吃他个尽光,哈哈哈哈···”完一阵禁不住的爽朗笑声,哈哈哈的笑个不止,好似遇到了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白胜男呆在面前倒是有些奇怪了,心道这个大师兄总是这般有些不着调,时而飘忽,时而颠倒,现在却又倾情大笑,还真是有摸不透他。

夜sè火光下,李观鱼坐在那里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嘴角流出油光,感到这野味虽然没有加任何佐料清淡乏味,却是吃起来感觉十分香美,赛过王母娘娘的寿辰宴,一边吃着,一边道:“师妹,好吃,你烤得好,好手艺!”

白胜男听了高兴的一笑,她不像他食量那么大,只是在地面放下一张白布然后屁股坐在那里,从火堆上架起的树枝上食物撕下一块,放到嘴中轻轻咀嚼吃着。

两人吃饱以后,收拾了骨头残渣,稍稍清理了面前的草地,将火堆的火焰又弄得大了一抵御晚上稍冷的寒风,便一起坐在那里,背靠身后用树木柴草简单搭建起的窝篷,望向远处的景物。

夜sè下的风景也很美,虽然淡然寂静,可是却有一股白rì喧哗亮丽下所没有的静谧柔和感觉,两个人坐在这里,面对夜晚的宇宙,眼睛这时不由望向了夜sè天空。

夜sè的星空,浩瀚无际,却又显得安静柔和。

无数闪烁不定的星星飘浮在天空中,就像无数明亮的宝石缀在无边宽阔的深深宝蓝sè幕布之上,金碧辉煌,华丽优雅。

下面的树蓬草地附近,一个青衫男子和一个白衣女子坐在火堆旁边,相距不远,眼睛注视着夜空繁星,目光微微闪烁,淡然不语。

白胜男双手放在膝盖前坐在地面,宝剑插在身旁,她望着天空满天的星辰,时而闪亮,时而隐没,时而移动,时而静立,就像是跟自己躲着捉迷藏一般,从来没有感觉到夜晚的星空原来是这么的美,忽然间内心升起一股欣喜的感觉,似乎又找到了儿时曾经在夜晚星空下玩耍嬉戏,捉迷藏的欢乐,那种感觉似远似近,令人有些捉摸不定,心中暗暗道:“我若是能现在和少英哥在一起,天天晚上呆在这里,瞧天上的星星,在星星下捉迷藏,无忧无虑,不再计较世间的一切,也不用再想着去报仇,那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她忽然微微一动,又转头注目瞧向旁边的李观鱼。

只见他此时呆在附近,那件青sè衣衫依旧笔挺地披在身上,在星光朦胧的照耀之下如同被清洗掉了上面所带的污浊和泥泞一般,露出崭新亮洁的颜sè,他同样望向夜空星辰的眼睛眨也不眨,清俊的眼神露出一丝透过遮蔽的清凉神光,和星辰散发出的微光相应,露出一股痴痴的神sè。

那道已经不再青chūn少壮的身躯,微微蜷缩在那里,饱经过世间沧桑变化的眼角边,仔细瞧去已经露出一缕褶皱,更在有些苍白冷峻的脸庞上留下了几道不能够再抹去的皱纹。

白胜男这时才有些微微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还在壮年,可是岁月和时光的流逝,却早已经在他的形貌上不能避免地刻写下了逐渐衰老的痕迹,青chūn带着的信念也许早就被磨灭在他的心中,留存不了多少。

一个青chūn的武者,可以用青chūn的热血激情做为代价,奋发向前,不惧坎坷,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可是,当一个伴随着时光匆匆流逝,却青chūn活力逐渐老去,青chūn信念逐渐流逝的武者,在这人世之间,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青chūn,热血,激情,梦想,成功,豪情,壮志,甚至失败,挫折,荣辱,失落这些所有的一切,只能全都幻化为当初那个满怀信念,执着学武的少年,还不停的隐隐闪烁在他的心底,始终不能被轻易忘去。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对他来不重要了,只有那个心目中的少年,始终不能被他忘怀。

那个脸sè稚嫩,一身青衫,黑sè辫子盘在脖颈边,手持长剑练武的少年,一招一式,一步一行,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他现在心中忽然明白,当初那个少年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少年,不管历经多少变化,多少风雨吹拂,多少起落浮沉,多少伤感无奈,那个少年始终都是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少年。

在夜空星辰的照耀之下,他蒙蔽的眼眸透出一丝少见的闪亮。

白胜男目光微微一动,见到他伸出手拿起旁边那根树枝,用左臂和右脚支撑着身子缓缓地又站了起来,身姿昂然而立,抬头望着天上寂静的夜空,“师妹,你把那柄秋水涟漪剑拿来。”

白胜男听了,站起身抓起那柄放在身边长剑,递到了他的面前。

李观鱼瞧着那柄长剑,缓缓伸出伤残的右手,五根手指又握住了剑柄,却是始终无力抓起剑来,他眼神失望,过了好久还是无法抓起剑柄,白胜男站在那里右手替他托着剑身,见到他的神sè有些不忍,对他道:“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拿不起剑,等到以后伤势稍好些了,还可以再试试。”

李观鱼眼中一阵凄凉无望,道:“我这辈子,再也拿不起长剑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师兄,你再试试,若是不行那是因为你的手还没好,只要你肯决心努力拿剑,最后终有一天可以成功重新拿起这柄宝剑的。你相信我!”白胜男手中托着宝剑,瞧着他。

李观鱼这时抬起眼注视向她,露出一丝感激,却还是难掩饰心底无尽的失望,淡淡开口反问道:“就算我能拿起宝剑,我还能恢复以前的武功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手脚完好么,还能够打败得了那个夺命刀吗?”

“学武功不是为了一定打败别人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肯认输的,师兄,”

“嗯?”

李观鱼这时听她叫自己,有些疑惑又视向她,不知她要什么。

却见到白胜男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宝剑,一身白衣劲装被夜晚寒风吹得猎猎作响,迎风而立,一双秀美如画的眼睛炯炯瞧着自己,带着难以出的英姿之气,却是充满了自信,“你不是以前对我过,你想要当一名真正的剑客,做一名真正的武者么?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算最后失败了又如何?只要你肯不放弃,不认输,不丢弃掉这柄刘风尘大侠留下的宝剑,就算那夺命刀能够称霸武林,势力再强大,你也有机会能够翻身而起,将来有朝一rì打败他,报仇血恨!若是你现在就放弃了,那真的是一希望也没有了。”

李观鱼听完,眼睛怔怔地瞧着她。

白胜男也站在那里,拿着那柄他提不起来的宝剑,似乎无比珍惜,用充满信心的眼神瞧着他。

似乎在这个世间,就算所有的人都轻蔑他,嘲笑他,不相信他,可是也始终会有一个人相信他,会有一个人默默的支持他。

他心底一阵悸动,似乎突然间被她的话激起了无穷信念,感动无比,瞧着她的眼眸,他的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泪水,清冷地划过自己脸颊,不知道该什么。

白胜男依然手拿宝剑,站在那里,微微一笑瞧着他。

第二rì清晨,阳光刚刚露出,李观鱼就拄着树枝拐杖站起身来,开始努力走路,走一段路就躺下歇息,尽量适度锻炼自己伤残的右手和左脚,以免长时间不动以至最后真的残废掉,但是始终不停,他要恢复自己的伤势,尽可能地恢复失去的zì yóu行动能力。

白胜男就一直呆在他旁边,尽力协助帮助他,平时除了帮助李观鱼恢复伤势,闲暇世间就是外出打猎,然后回来做东西给两人吃,维持生活。

就这般两个人一直呆在这里,每天rì子过得平平淡淡,却是十分充实,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月时间就过去了。

随着这段时间休养,李观鱼的体力逐渐恢复,其他伤口都已经开始痊愈,至于伤势最重的右手和左脚,经过自己平时的努力锻炼和白胜男的协助照料,右手和左脚的伤势也渐渐的开始加速愈合,恢复好转起来,一个多月后,他的右手伤势明显好转,已经能够握着剑柄提起长剑了。

白胜男十分欣喜,更加用心照料帮助他,不知觉又是两个月时间过去,时间过得飞快,只感到还未反应就已经转瞬离去,两个人就在山间野岭,花草树林之中生活度过了三个多月时间。好在这里环境优雅,条件优越,食物充足,附近还有一条清澈洁净的溪流,rì常一切完全能自给自足。

最重要的是,李观鱼的右手在经过这三个多月时间已经伤势痊愈大半,完全可以握着长剑,zì yóu活动,只是还不能够完全随意施展剑招武功,不过这已经足够令人感到无比欣慰了!

而他的左脚因为当初脚筋曾经被夺命刀斩断过,虽然后来被接上筋骨,经过这一段时间恢复也好了不少,不过终究还是落下了些许残疾,已经再也不能完全像以前一样。伴随着右手和左脚的逐渐恢复,虽然时间过得漫长,不过还是逐渐痊愈起来,他的武功也渐渐重新拾了起来,如今他已经能够拖着有些残疾不便的左脚,双手zì yóu随意施展出剑法武功了。

李观鱼随着手脚伤势渐好,开始认真练习起原先的武功,每天除了锻炼恢复伤势,就是用心竭力修炼幻影剑法,生疏的剑招变得越来越纯熟,两人度过整整一个夏季,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来不再炎热,因为两人在山野间呆得时间不短了,加之李观鱼的伤势已经大好,除了左脚还不能完全恢复外其余伤势基本痊愈,右手也可以zì yóu活动,估计过一段时间,他的所有伤势最终也可以完全好起来。

伤势的恢复,武功的拾起,重新振作了李观鱼的信心,至少现在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火候,就算出去到了外面遇到突发情况,也足有自保之力。

两人便收拾妥当,决定离开这里。

白胜男准备好马匹行装,叫李观鱼上马去,李观鱼忽然开口道:“算了,我现在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是不上你的马,自己走路好了。”经过两人这一段共同度过时光,互相熟悉了解,早没有了陌生隔阂,他对白胜男的话态度也亲和了许多,“师妹,你还是自己上马吧,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和你共骑一匹马总是有些不妥。”

白胜男“咦”的一声,瞧着他道:“以前那你受伤的时候,不是我骑着马一直带你行路的么?你怎么现在反倒害起羞来拉?”

李观鱼白了她一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可一上了马被你带在前面好像我是个大姑娘,你是个俊伙似的,男女颠倒,总是不成体统,伤了我的男子自尊!”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来,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一般情况若是男女两人共同骑马的话,总是男子坐在后面,女子坐在马身前面,可是因为以前李观鱼受了伤不能轻易骑马,自己为了照顾他只能坐在他背后驾驭坐骑,虽然为了照顾对方,不过若这般样子骑马出去让路人瞧见终究还是颜面上有些不妥,现在被他一提,才醒悟过来。

她娇气顿生,脸上微微一笑道:“师兄,瞧不出你这个人还挺大男子主义,我和你共骑一匹马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你若是觉得不成的话,本姑娘倒是不介意坐在你前面,可让你骑在后面驾着马能行么?”

李观鱼被她中心事,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不服输道:“谁我不行?我只是不愿和你比罢了,以前是我受伤走不得路,现在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偏要走路,就是不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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