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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黑岩的好运也就仅此而已了。 .COM

尝到了甜头之后,黑岩继续用血气精华刷起了魔女,但是似乎是好运终于用光了,连续三次都没有抢到魔女的最后一击。黑岩心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就算可以拜托维吉尔四处流窜偷血,但是精炼血气精华也是需要黑岩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的。几次战斗,把黑岩积累了这么久的血气精华浪费了差不多一半——算上为了维持那些魔法阵地而布置在各处的血气精华,总储量也不过二百个单位左右,算上那一次与影之魔女对战消耗,加上这几天为了抢魔女最后一击浪费的那些,总共消耗的血气精华已经有八十多个单位了。

刷卡片固然重要,不过,也该为魔女之夜做一些准备了——获得的卡片能马上用到接下来与魔女之夜的战斗中的毕竟是少数,而现在也该为魔女之夜做一些准备了。

于是,随着魔女之夜的时间越来越近,黑岩也停止了使用血气精华刷魔女的行为,并不再顾及会被普通人发现,开始在见泷原各处布置魔法阵地并将自身大部分精力投入了精炼血气精华当中。周边城市血库大量储备血莫名消失,警视厅已经成立了特别的专案组,而清洁工在废弃仓库里看到疑似邪教仪式的奇怪纹路的新闻,也登上了报纸与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不过,这些黑岩也顾不得了——以这个世界警察系统的办事效率,基本不可能捣出什么乱子。即使是被发现的那处魔法阵地,也被贴了封条当做现场保护了起来,地下藏着的十几个单位的血气精华,一问题都没有。

魔女之夜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即使是在这样的队伍中,众人也不免紧张了起来。这个从两年前就在为之备战的魔女,即使不知道它的形貌,也没人敢觑它分毫。魔女之夜近在眼前,黑岩找了个机会,将魔法少女的真相告诉了最后的沙耶加与杏子两人,也与晓美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众人。其中,星子与学姐是早就知道了大半的,沙耶加与杏子在知道了真相以后,虽然有些错愕,最终也接受了事实。虽然脸上多了几分沉重,但也并没有影响到彼此间的关系与默契。

固然,其中有太多原因——成为魔法少女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提前将所有真相告诉她们,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况且,黑岩与晓美焰并不是想要达成什么不好的目的才瞒着她们的,一直由自己背负着一切的黑岩,反倒是救了她们的命才对。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阻止她们成为魔法少女的事,看起来也不算是黑岩的责任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魔法少女变成魔女这件事,并没有在她们身边的人中发生过,而她们自己,离这种危险也并不算近。

一般人即使看到歹徒在眼前杀死无关的人,最多也就做几天噩梦而已,但是若亲眼看到歹徒杀死了亲人或是熟悉的朋友,又知道自己也同样处于这种危险当中,其中的体验是绝对不一样的。一般魔法少女,往往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悲叹之种也只是勉强够用而已。骤然听到或是见到魔法少女的灵核全黑之后会变成魔女,其中恐惧可想而知;然而跟着黑岩的这些魔法少女,却并不一样——在与魔女的战斗中,黑岩自己用不用悲叹之种都没关系,所以黑岩在战斗所出的力,永远都是没有成本的。拥有了这部分额外的灵核收入,加上众人实力越来越强,悲叹之种永远都是用不完的状态,所以灵核全黑的后果,也就只是一份遥远的担忧而已了。

世间善恶,永远不会有泾渭分明的区别。大多数人区分善恶的基础,还建立在世俗的道德观方面。而即使站在这个角度,黑岩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算是善还是恶。拥有大量悲叹之种,却几乎没有去帮过一般的魔法少女;明明知道美树沙耶加与佐仓杏子的宿命,却并没有为彻底拯救她们而努力过;对于一般魔法少女,最多在她们危急时支援两三颗悲叹之种,对于她们被施舍一般的纯真感激,有时候黑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而对于身边的这些伙伴,也只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帮她们活得更好一而已。

固然,从内心深处,黑岩愿意去帮助别人的,但是所谓善恶,也并不是做几件好事就能决定的。见义勇为固然是善,但是见死不救就一定不是恶吗?

做好自己该做的,然后再由自己喜好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才是一个合格的冒险者。若是在这里还被普通人的那一套善恶枷锁所限制,大概就会像美树沙耶加一样,被旧社会活活逼成鬼吧。

至少,黑岩是真心诚意地希望这些伙伴能够一直活下去的。已经了解到了一切之后,qb大概也无计可施了。而若是能击败魔女之夜,即使自己走后,她们大概也可以继续战斗下去,有晓美焰这个同样依靠外力作战的魔法少女,悲叹之种的来源也就不需要担心了——以后能变成传中的魔法大妈吗?

而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的qb,还在纠结如何让鹿目圆成为魔法少女。但是,强行置身事外的它们,能做的也就只是派遣魔女或是主动透露一些诱导性的信息给魔法少女罢了,但是这种方法,对于现在的‘黄昏边境’已经没有效果了。

尘埃落定。接下来,只需要全力应对魔女之夜就行了。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一步步行动,黑岩有些唏嘘了起来——

到底是哪一步,为自己奠定了成功的基石呢?

温泉旅行,与圆与晓美焰的和谈,或是更早——与qb的决裂、将一切提前告诉星子、甚至是代替学姐参与那次车祸呢?似乎都不是。

毫无疑问,一开始的黑岩只是知道的比较多而已。但是利用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潜在优势,黑岩如履薄冰、一一滴地累积着自己的势力,最终将qb远远甩在了身后。

聪明的人,考虑到的东西会越多,但是对于认识之外的东西,也就越难以想到。qb很聪明,所以在遇到不明白的事物时,就会想当然地以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来解释这一切,而这,也是黑岩最大的优势了。而作为它们的对手,黑岩的智慧固然无法胜过它们,但也不算傻。只要不主动露出破绽,qb就永远无法明白那些被黑岩隐瞒起来的真相——就如同被它们坑过的魔法少女一样,只要它们不,魔法少女恐怕到死才会知道,整天都在打的魔女,原来就是她们自己变的。

而到了现在,黑岩优势已定;除非主动出手,否则它们将彻底失去对局势的掌控能力。

那么,它们会出手吗?

黑岩认为,它们不会。

虽然在tv剧情中,为了让晓美焰一个人对付魔女之夜,qb就有放任佐仓杏子与人鱼魔女同归于尽的例子;但是一个相反的例子,那就是上一次轮回。很多突然出现的强大战力加入了魔法少女一方,将美树沙耶加、晓美焰与佐仓杏子三个人联合起来之后,以qb的眼力,是不可能看不出他们已经具备了战胜魔女之夜的实力了。然而,qb却什么都没有做,而是静静看着一切的发生——如果不是最后那两个冒险者脑子发热要去诱劝圆,它们大概都要打整一场任务的酱油了。

事后根据那两人的法,qb拥有远远凌驾于所有魔法少女乃至冒险者之上的实力。它们的科技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杀任何一个冒险者,而让它们出手的理由,正是圆。

魔女之夜被消灭,虽然是qb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这与它们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qb希望的,只是让晓美焰失去一个人战胜魔女之夜的可能性,然后诱使圆成为魔法少女而已。

固然,这种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的真实战斗力,可以让它们永远处于黄雀的位置上,但是它们的目的,也不是通过武力就能达成的。

魔法少女变成魔女是一种自然现象,它们的目的,只是为了维持这种自然现象,并将它持续下去而已。它们不会强迫普通少女成为魔法少女,但是会诱使这种现象持续下去。那两个冒险者利用圆对他们的信任,代替qb对圆完成的诱劝,待到他们想反悔时,qb当然会出手阻止了。

不过,黑岩却与他们不同。黑岩自己也是魔法少女的秩序内的一员,qb将自己放在‘秩序’这一方,如果没有太好的机会,它们当然也不会向黑岩动手了。固然,如果魔女之夜将‘黄昏边境’团灭,qb当然就有机会诱劝圆成为魔法少女了;但是这意味着主动放弃让黑岩几人成为魔女的可能性——身为这种‘秩序’的维持者,qb不会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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