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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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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失足青年

“道”者,客观之路径,主观之真理也。耳目所触,山有山道,水有水道。思虑所知,儒有儒道,墨有墨道。万物万事,皆有其道,无穷尽也。“可道”之“道”,以之为道也,遵循也。“道可道”者,譬如山路,可沿之而行也,又如《论语》,可从之而修身也。一切真理,言必有中。于其中时,不可违背也。

“常”者,离耳目,绝思虑,无言,混成寂寥,dú lì不改,周行不殆之大道实相也,不变而永恒者也。十六章曰:“复命曰常,知常曰明。”道之实相,不可以耳目触之也,不可以思虑知之也。一切真理,皆为道,必有言。既有言,必有变化,即非大道也。于其中时,必有不中。于不中时,不可执著也。

“非常道”者,其真理与“常”无关也,“常”不可以真理表达也。其路径亦与“常”无关也,“常”不可由路径达到也。可道之道,多变而暂时者也,梦幻之道也。故无法即常法,无道即常道。心如虚空,任运自然,“虚极静笃”,知常而明,修真之大道也。

——节选自《<道德经>张行注》

武当山,南岩,万寿宫附近,一块游客止步的清净之地。一个身材瘦,面目和气的少年,正靠在山崖边的石壁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时光。再美的风光,也会有厌倦的时候,所以,看书已经成为张行如今最大的享受,甚至也是唯一的享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意思是,规律是可以言的,都不是永恒不变的。语言是可以言的,也不是永恒不变的。一切都在变,不变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就是老子的辩证法思想。”

张行皱了皱眉,嘀咕道:“什么狗屁解释,这不是胡八道,误人子弟吗?‘道’和‘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怎么能一样地翻译呢?那老子不如干脆写成‘道可名,非常道’算了。一切都在变,不变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更是胡扯了。这是马克思的思想,又怎么会是老子的思想呢?满天下都是讲辩证法的,个个都忙着升官发财,谁又肯打坐和悟道了?真是不动脑子。”

张行摇一摇头,再往下看:“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老子认为,宇宙是从无开始的,是本来什么都没有,绝对空虚的。万物是从有诞生的,就像孩子是由妈妈生下来的一样。”张行把书一丢,骂道:“狗屁!老子已经了,大道是不可言的,又怎么会它是有是无呢?”

不再理会那本破书,张行站起身来,俯瞰云海,仰望苍穹,慢慢地静下心来。

如今这个时代,能够看懂佛经道典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并不是他们不聪明,或者缺少学问,而是因为他们总是用凡人的心意,一厢情愿地去乱解圣人的道理。表面上好像在宣扬圣人的教导,实际上却是在贩卖自己的私yù。

站了一会,张行向万寿宫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武当山的游客也特别的多。张行低头走着,也不理睬他们。

“张行,你又跑哪里去了?”

张行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面红光,浑身肥肉的胖子挡在了自己面前。胖大的身躯上,是一颗瘦的脑袋,看上去极不协调,正是自己平rì里最讨厌的那个人。

张行皱眉道:“史永信,现在又不是我值班的时间。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史永信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刻薄的脸顿时被涨得血红血红的。好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这里游客太多,如果不管不顾地大吵起来,未免败坏了武当山这个修行圣地的清誉。一旦上面怪罪下来,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史永信强压怒火,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是你的领导,凭什么不能管你。”

张行不屑地一撇嘴,冷声嘲讽道:“大家都是三清弟子,身份称呼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官了啊。这么想当官,你怎么不去考公务员呢?”着,右手在脸上轻轻一拍,怪腔怪调地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是考过几次了的,只是考不上而已。”

史永信脸上的羞惭之sè一闪而逝,随之被一股傲气代替,得意地道:“你TMD就是个书呆子,会考试了不起啊,现在还不是受我管辖吗?我每个月的奖金和工资比你高得多,你有什么好得意地。”

张行盯着史永信看了一会,看得史永信一阵心虚,方才笑道:“你傻了呀,拿钱来砸我。我要是想赚钱,会来这里吗?真没见识,呸。”

史永信讥讽道:“如今这世道,还有真正修行的人吗?那些真正修行的早就在特殊时期中死绝了,留下来的都是些半吊子,有些道长根本就是zhèng fǔ派来的,你懂个屁啊!人家少林寺都已经变成跨国公司了。你想清修,做梦去吧!”

张行听了,心中一阵感伤,无奈地一转身,又向崖边走去。那里有一个游客止步的地方,无事之时,张行总喜欢去那里呆坐一会。

史永信知道戳中了张行的痛处,又岂肯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一边慢腾腾地跟着,一边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大爷言之有理?哈哈,看你这怂样,是不是很绝望啊!”

张行也不理他,步子却越走越快。

史永信气喘吁吁地追着,不依不饶地道:“你想躲起来吗?你们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TNND,老子虽然没有学问,也知道大道是需要真传的。你以为在没有人的地方坐一坐,就会有个神仙来找你了啊。周星星得好,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哈哈,张行同志,我可是很认真地在问你呢?需要吗?不需要吗?……”

史永信乐不可支地念叨着,两人不知不觉地就已经来到了山崖的附近。张行见四下无人,猛地停下,回头就是一拳。

史永信虽然不会读书考试,力气却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强项。常常遗憾无比地道:“TMD,就凭老子这身腱子肉,要是在那冷兵器时代,至少也是个冲锋陷阵的将军,搞不好还能封侯呢?真是生不逢时啊!”就张行那瘦弱的身板,根本就不可能是史永信的对手,实践也早已证明了这一,所以,史永信根本没有想到张行竟敢打自己。

史永信毫无防备,胖大的身子走得急了,不可遏制地向张行冲去,脸与拳头顿时来了一个亲密入骨的热吻。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虽然并没有多疼,可是史永信却觉得受了极大地侮辱,顿时双眼气得通红,指骂道:“NTMD真是不识抬举,看你读了不少书,见识也不错,老子一向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可是你呢?总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我TMD又怎么了?不就是贪了一功德钱吗?老子不就是想有钱了,好下山去玩玩吗?老子不就是摸了那姑娘的屁股一下,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假和尚、假道士多了去了,江西的尼姑还向国务院要求过结婚的权力呢,你管得着吗?”

史永信越越气,走上前去,狠狠地就是一拳打在张行的脸上。张行倒退两步,靠在了山崖边的铁链上,连忙用双手抓住。

张行定了定神,吐出一口血水,道:“那姑娘后来去哪里了?”

史永信一愣,双目寒光闪烁,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那姑娘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知道?”

张行道:“我昨天下山,正好见到两个jǐng察,他们那姑娘失踪了,旅行团的导游已经在下面等了两天了。”

史永信猛然想到一种可能xìng,浑身一冷,“TMD,不就是玩玩吗,看她那胆怕事又特别害羞的样子,难道还敢自杀不成?老子给了那么多钱,她也痛痛快快地收了,还今后可以再联系的,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啊。”

张行见史永信神情变幻不定,顿时一阵害怕。本来只是想吓唬对方一下,挽回一面子的,没想到却被自己不幸地猜中了。“真不是个东西!”想起那姑娘可怜的样子,张行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思索着离开的办法。

史永信眼角一扫张行,马上回过神来,强笑道:“是吗?那找到姑娘了没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这话不对。

张行敷衍道:“我回山的时候,他们还在找呢,也许现在已经找到了吧。”

史永信明白张行已经在怀疑自己了。他本来就是个混混,见惯了也做惯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只是一直很心,没有人知道而已。为了自己的安全,心中一发狠,慢慢地就向张行逼了过去。

张行见势不妙,连忙道:“史永信,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只是喜欢贪便宜,绝对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的,所以,jǐng察问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往你的身上想过。你看看,已经一天多了,jǐng察不是没有来找你吗?”

史永信道:“你没有告诉jǐng察,那真是谢谢你了啊。”

张行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猪怎么死的?就是像自己这样笨死的啊。”

史永信狞笑道:“你昨天没有怀疑我,可是你现在却已经怀疑了。兄弟,我也不想杀你,你自己跳下去吧。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张行刚想喊救命,史永信已经冲了上来,双臂一伸,就将张行掀了个跟头。翻滚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张行的双手顿时脱离了铁链,朝着山崖之外飞了出去。心慌意乱之下,强劲的山风灌嘴而入,张行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史永信上前一步,见张行的身影消逝于滚滚的云海之中,转身就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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