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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会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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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渐明,一行四人彻夜不停,脸sè都有了些风尘之sè,转过一处山拗,成歧勒住坐骑,露出微笑道:“前面便是潼关,过了这里就是我关中地界了。”王兴举目望去,朝阳映照之下,一座巍巍雄关赫然入目。

潼关以水得名,黄河在关内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三国时曹cāo看中其地险要,开辟山路而设关,扼守关中东入中原的咽喉。潼关南有秦岭为屏,北靠黄河天堑,有此地利,当真是易守难攻。

行至关前,但见城墙高大坚固,两边倚峭壁连绵,留出的道路不甚宽敞,哪怕大军压至也难以摆开阵型。

看着成歧上前与守关军士通话,王兴悄悄问雷虎:“倘若是你领兵前来叩关,需多少人马才有把握?”

雷虎皱眉道:“这等险关,无法形成包围,加上其背后便是关中千里,也无法耗其粮草,要是堂堂正正的引兵攻关,只要守关之将固守不出,便是有十倍于敌都难以成功!”

“哦……”王兴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守关军士检视了成歧的赵王府信物以后,态度变得恭敬异常,客客气气的将王兴四人领进关卡。成歧接连两天都没有休息好,这下终于回到关中,不必再担心身后有“追兵”,心神一松,顿感困意上涌,安排好军士招呼王雷二人,自己便寻了个所在补眠去了。

王兴雷虎经年习武,倒不是很疲倦,二人心有灵犀的互看了一眼,便在军士的指引下参观起潼关的布置来。司马伦入主关中,潼关乃是关中最重要的门户,自然屯下重兵把守。王兴在雷虎的低声提示下慢慢也摸清了这守关的重所在,与从兵书上看来的东西两相对照,感觉所得非浅。

雷虎为将多年,攻守城池不知经历过多少,在他的解释之下,王兴这才明白守关原来也有那么多的窍门,城垛之上各处如何引援,一处失守如何将之堵成死地,把影响减到最,名堂着实不少,雷虎久不问战事,这番遇到有人请教,渐渐讲得兴起,王兴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间,rì已晌午,成歧寻到二人,用过餐,便即启程前往长安。回头看着潼关在身后越来越,王兴道:“单看潼关,便知关中果真是虎踞龙盘之地,赵王殿下拥此帝王之基,难怪有今rì问鼎中原之势。”

成歧闻言微笑道:“天意如此,令尊能顺天意而动,非比一般目光短浅之徒,他rì拥帝登基,何愁你王家不世代兴旺!”

王兴嘿嘿一笑,口中连连称是。又压低声音对成歧道:“久闻关中女子xìng情豪爽热情,不知是也不是?”

成歧心中不屑,这般纨绔子弟终究只喜好章台走马。人有所yù就能投其好,这种人是最易为我所用。成歧脸上露出暧mei的笑容,道:“王公子有此雅兴,在下自有安排,关中之行定然不叫王公子失望就是。”

王兴哈哈大笑,显得十分畅快,心里却暗道:“我要是不失望恐怕你们就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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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赵王府。

司马伦今rì心情颇佳,成歧一趟洛阳之行没有如愿服吕灌,却带回了一个更为有用的帮手。拉拢吕灌不过是利用他的威望罢了,他的太尉之权早就被杨骏架空,而王戎则不同,掌管吏部多年,大官吏经他任命的不计其数,这人脉非同可,更何况还有江东的那一支兵马可为呼应,为之牵扯南方诸王的动作。

尽管来的只是一个少年,司马伦还是亲自设宴款待,眼看王兴长得英俊不凡,有龙阳之好的他不禁大为意动,若非王兴此刻代表的意义重大,他心痒之下恐怕就要将王兴强行收入房中宠幸一番了。

宴席上赵王主位正坐,王兴雷虎列席左首,而赵王府里就成歧一人相陪。酒过三巡,王兴有些受不了赵王的火热的目光,感觉背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装成不胜酒力,埋头吃菜。

司马伦又举杯向王兴邀饮,道:“王公子请自回复令尊,既然投奔于本王,本王他rì必然不负于你王家。”

王兴连忙举杯称谢。眼看时机差不多了,王兴站起来道:“王爷,在下临走之前,家父曾嘱咐在下要将一封信交与王爷,还请王爷看后烧毁信件。”

“哦?”司马伦笑道:“呈上来罢。”

王兴便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递给司马伦,又道:“在下有些不胜酒力了,多谢王爷款待。在下幼时在洛阳与王妃素来交好,不知是否方便拜会,也好叙叙旧。”

司马伦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嘴里的王妃是指的吕笙,无所谓的摆摆手,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王兴又提醒了一番切记要烧毁信件,这才与雷虎离席而去。

司马伦原道这封信不过是封普通的投诚信,随意的展开读了起来。成歧发觉气氛有些不对,抬头一看,司马伦脸sè越来越严肃,不知出了什么事。

司马伦读完信,眼睛里已是一片冷峻,他一言不发的将信递与成歧。成歧心知不妙,低头细细看来:

“戎拜会赵王殿下千岁。

自武帝驾崩,少年天子即位,朝纲不振,jiān臣当道,九州乱相纷呈,戎忧心久矣。惜力有不逮,无锄jiān之勇,莫之奈何。

人尝言,赵王者,器宇雄伟,人主之姿。夫关中之地,八百秦川,人尽叹服,戎心久向往之。甫闻殿下有天下之志,中原幸甚,百姓幸甚。古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今殿下振臂一呼,戎当奋力追随,望殿下不弃戎粗鄙,愿附骥尾而涉千里,攀鸿翮而翔四海。

戎再叩首,有紧要军机知会殿下。今有吕灌不识天意所归,意图相抗义师,已将殿下之心禀告司马儿,朝廷积弱,无力抵挡关中雄兵,然司马儿召众臣相议,意图合成都王汝南王等负隅顽抗,成都王颖素来为人jiān滑贪利,倘若殿下倾力出击,颖必趁机袭殿下关中根本,一旦汝南王亮会兵洛阳,恐殿下腹背受敌,不可不察。此等群丑跳梁,戎知殿下煌煌天威,自有谋略以安彼。

戎新附殿下,愿为殿下分忧。家父江东经营多年,有jīng兵数万,可托勤王之名,北赴洛阳,待到殿下义师一到,阵前反戈,必乱三军之心;我儿王兴,职守宫门要害,亦可为殿下肃清宫中道路,然则二者皆非一rì可就之功,倘若殿下肯纳戎言,戎当戮力而为。

戎身处朝中,rì夜引颈以盼殿下,然不便当面拜会殿下,诸般事务请殿下嘱与儿,戎自当谨遵殿下之意。”

成歧看完信,抬头迎上司马伦的目光,想了一下道:“看来王戎是真心投靠殿下,已无可疑,只是属下担心他这番话里会有些夸大之处,或许他只是想立大功一件,而故意危言耸听也未可知。”

司马伦目光一闪:“倘若情况确实如此又当如何?”

“那就不得不延缓出兵之事,成都王的后患不能不顾。”成歧想了一想又道:“不妨让王兴在关中多盘桓一些时rì,等属下派出探马去查查东南两路的消息再做打算。”

“那便如此吧。”司马伦眼力闪过一丝jīng光,又道:“这封信不要烧毁了,异rì王戎若是起了二心,便让他知道这封信还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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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间间美轮美奂的屋宇,入目尽是雕梁画栋,墙上书画无一不是出自名家,路旁盆景无一不是生于名种,而王兴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那个女子身上,马上就要跟见到那个朝夕牵挂的人了,王兴反而踌躇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不知她过得好不好?若是好我当如何,若是不好我又当如何?王兴一时感觉有些乱了方寸。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领路的仆役道:“前面就是王妃的住所了。”

王兴不禁紧张起来,眼看着那仆役离去,他倒没了继续前行的勇气。远远的看到门口有个女子的身影,王兴深深吸了口气,这才举步上前。走近一看,原来不是吕笙,不过王兴有些印象,似乎是以前吕府的丫鬟。

那丫鬟正焦急的低着头转来转去,忽听有人叫唤她道:“请问,赵王妃可是住在此间?”抬头一看,不禁睁大了眼睛,“王……王公子?”

看到王兴了头,丫鬟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声道:“快,快救救姐!”

王兴一听这话不禁大骇,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二话不就往里面冲。刚到里间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怒道:“臭娘们,竟敢伤我!”

孙秀捂着脖子,感觉到有鲜血从指间流出,他被彻底激怒了。本来今rì心情甚佳,听到成歧带回的消息,他是唯一一个高兴的人,赵王设的晚宴他都顾不得参加,兴冲冲的就跑到吕笙这里来,想要一偿夙愿。照样得到一阵怒叱之后,孙秀yīn恻恻的讲出了赵王纳他为妃的原由以及此番洛阳发生的一切,原以为吕笙定然会害怕绝望,不料这个女人听完之后反而冷静下来,那双让孙秀着迷不已的眼睛里透出的却是更加的轻蔑,孙秀恼怒之下就待用强,冷不防吕笙取了根金钗刺来,幸好他反应快,头一仰,才没有刺正部位。

孙秀再也没有半怜香惜玉的想法,举起拳头就往吕笙打去,哪知手挥到一半,突然感觉被人拿住了手腕,回头一看,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狠狠的盯着他,一张原本英俊的脸上竟看起来有一丝狰狞,一副恨不得要生噬了他的样子,孙秀不由吓了一跳,张口道:“你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一只分量十足的拳头。

吕笙原本闭上了眼睛,听到这番异常,睁开眸子一看,在眼前的居然是那张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她感到一阵难以置信。

孙秀一看来人不好对付,倒也省事,爬起来就往外跑,按照他睚眦必报的人心理,暗想不管是什么人,等下定然要十倍找回来。

“我不是在做梦罢?”吕笙眼神中有些迷惑,喃喃道,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眼前之人。

“我过,我一定会来救你的。”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语调,吕笙顿时感觉泪水模糊了视线,所有坚强的外壳顷刻间崩塌,大悲大喜之后,十七岁的身体似乎再也承载不了那份多rì积累的委屈,吕笙缓缓滑坐到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王兴感到一阵心痛,走到吕笙面前,单膝跪下,双手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温柔的抚mo着她如缎的秀发,道:“没事了,没事了……”

吕笙双手猛的抱住王兴的腰,哭得更加大声了,似乎要将这些rì子来的委屈全都哭出来,良久,才渐渐安静下来。心情平复之下,才发现王兴的胸襟被她弄得一片狼藉,不禁有些羞赧,久久不敢抬头。

“笙儿,以后不用担心了,全都交给我吧。”王兴看她安静下来,这才继续道。

听到王兴叫她“笙儿”,吕笙不由心都颤了起来,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间,她躲在他的怀里,乖乖的应了一声:“嗯。”

王兴目光一动,看到吕笙那优美如天鹅般的颈脖上面挂着一件熟悉的物什,他用手轻轻取出,果然是那只玉蝶,王兴不禁笑了,也从怀里取出贴身藏着的另外一只玉蝶,对吕笙道:“你看。”

吕笙一看玉蝶成双,抬起还泪眼婆娑的脸看着王兴,眼睛里分明掩饰不住那份幸福喜悦。王兴忍不住心动,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吕笙的脸庞,他用唇温柔的拭去了吕笙的泪珠,缓缓下移,终于找到了那对略显冰凉的嘴唇。

可怜从未经历过如此滋味的吕笙顿时感觉大脑一阵空白,慌乱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王兴那陌生而又温暖的鼻息不停的纳入她的呼吸,让她qing动不已,笨拙的回迎着王兴的吻。

良久唇分,吕笙脸sè已是一片绯红。她又将头靠在王兴的胸前,听王兴将洛阳发生的一切细细讲来,也讲出了他的计划。吕笙早已将王兴当作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他所讲的一切其实她都不感兴趣,出言道:“兴郎,你不必将这些都告诉我的,男儿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我相信你的。”

王兴这才想到不应该把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告诉她听,便微微一笑,换了话题,与她讲起洛阳的家事来。

二人就这样倚坐在地上了好久,仿佛这冰冷的地面就是世上最美的地方了,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着急的声音:“姐,公子,赵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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