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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子嗣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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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两个身影正你来我往的打得热闹,只苦了旁边侍立的几个太监,一个个看得满头大汗,也不管刘琨乃是汉朝正统之后,心里早将他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以前的太子太傅少傅哪个不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便罢,只有这刘琨大逆不道,敢与太子殿下真刀真枪的动手,看着场上的刀光剑影,周围之人无不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太子殿下有个闪失。

“皇上驾到!”一声宣唱总算让刘琨和太子停了下来,太子脸上还满是运动后的红晕,似乎意犹未尽,刘琨微微一笑,太子不过十岁,虽是天家贵胄,终究还是有些少年xìng子未脱。

刘琨未有家室,不曾享过人伦之乐,与太子多rì相处下来,虽身份悬殊,却也忍不住生出了亲近。太子司马遹年少聪慧,待人为善,刘琨对他甚是喜爱,倾力教授,兵法武略虽不是人君必须,但太子年纪还幼,比起那些死板无趣的学问,这些东西自然让他兴致更高。

司马衷走进东宫,太子上前规规矩矩的执礼参拜,司马衷向来喜欢太子聪颖,上前牵着他的手落座,含笑问道:“遹儿,跟少傅习武多rì,可有长进?”

太子自觉近来弓马刀枪大有进益,虽极力装作稳重之态,神sè之间还有掩盖不住一丝孩童邀功般的得意,道:“父皇,刘少傅武艺高强,儿臣得他相辅,这些时rì来大有所得!”

“哦?”司马衷面对爱子,心情愉悦,一时起了玩闹之心,道:“来,父皇今rì与你对练一番,看看我儿是不是当真学了些真本事。”

皇帝来了兴致,这就不叫胡闹了,一众太监立刻七手八脚的准备开去,内宫里面,哪有人来劝谏皇帝君仪的问题,太子一看父皇都要陪他玩闹,自然喜出望外,父子二人便半假半真的打了一场,最终还是太子力不能敌,败下阵来。

司马衷心情大好,言道刘琨教习有功,发下赏格。重新拉着太子坐定之后,司马衷又随意考校了一番太子的学问,刘琨得了赐座,正微笑看着司马父子二人谈笑。忽然司马衷顿了一顿,笑容淡了下来,问太子道:“遹儿,你恐怕又快要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喜不喜欢?”

太子闻言不以为意的道:“好啊,不过儿臣已经有三个妹妹了,最好是让儿臣有个弟弟,也好陪儿臣读书习武!”

司马衷勉力一笑,不作言语。

太子又扭头问道:“不知是哪位母妃娘娘要生皇子?”

司马衷道:“是皇后有喜了……”

太子年纪还幼,考虑不到那么多的弯弯角角,闻言只有欣喜,再无其他,哪怕他与皇后从来没有什么亲情。司马衷愣愣的看着太子的笑脸,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臣恭喜皇上!”大殿之下刘琨乍闻此事,吞下了舌尖的苦涩,勉强打起jīng神对司马衷道。

司马衷摆了摆手,心中却是殊无喜意。刘琨一时也勾起心伤,烦闷无比,大殿之上顿时气氛冷了下来,似乎都失去了话的念头,太子有些奇怪的看着父皇似乎心情突然变坏,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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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已经把事情让皇上知道了吗?”贾南风脸sèyīn沉的问道。

陈三金恭恭敬敬的哈着腰答道:“是的,奴才第一时间带了太医去给皇上报喜了。不过……”陈三金看了一眼贾南风的脸sè,心的答道:“皇上听了之后,便去了东宫。”

陈三金自从升了常侍之后,在宫中威风了几天就发现,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似乎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变化,皇帝身边的大常侍张保对窜升太快的他生出了敌意,总是有事没事的找他的茬,宫中之人哪个不是人jīng,一看出张保对陈三金的戒意,当然选择站在如今正得势的张保一边,也开始对陈三金孤立起来。于是,陈三金渐渐发现自己空了一个常侍的帽子,在内宫里面却使唤不动几个人,他乃是热衷权势之人,眼看在皇帝那边有张保压着,不可能有他的出头之rì了,干脆把心一横,投到了贾南风这边。

贾南风正愁在皇帝身边缺了眼线,二人一拍即合,陈三金便死心塌地的为贾南风的利益跑前跑后起来。

皇帝听到自己有喜,不来探望,反而第一时间想到了东宫,贾南风紧咬着银牙,恨恨的想道,看来皇帝始终是对自己深怀戒心啊。

陈三金看着贾南风yīn晴不定的神sè,想了一想,压低声音道:“娘娘,万事须得忍耐,一切都须待诞下皇子再作计议。”

贾南风闻言心头一亮,立刻jǐng醒过来,明白自己太过着急了,亏得这段时间温柔奉承,才让皇帝对她态度有所改变,这才得了这个胎儿。如今是男是女都还不清楚,倘若便生出怨气,失了分寸,恐怕皇帝对自己又要冷脸相对了。想到这里,贾南风平复了心情,瞟了一眼陈三金,道:“本宫省得,你先退下吧,恐怕一会皇上就会过来了。”

“等等!”陈三金正待离去,忽听贾南风喊住了他,陈三金抬头一看,贾南风眼中满是冷峻,她挥退了左右宫女,沉吟片刻,才压低声音对陈三金道:“本宫这个胎儿,必须是男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三金闻听之下马上会意,他本就是胆大妄为之徒,闻言不以为意,低头答道:“娘娘放心,奴才理会得,这件事就交给奴才,必定办得妥当。”

贾南风又定定的看着陈三金一阵,道:“陈子,只要本宫不倒,自然会有你达成心愿的一天,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陈三金离去,贾南风在卧榻上假寐了一会儿。听到司马衷前来的声音,她睁眼一看,司马衷已经走了进来,她待要下榻执礼。司马衷连忙制止了她,道:“朕故意让他们不要惊扰你的,皇后你现在有孕在身,不用多礼。”

贾南风笑道:“皇上这话的,臣妾才刚刚有喜,哪有那么金贵。”眼波扫去,司马衷脸上满是笑意,丝毫看不出心有芥蒂的样子。

司马衷玩笑的摸着贾南风纤细的腰身道:“皇后可不能大意,初次有孕,万事心才好!”

贾南风听着皇帝的关心话,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的关切,一瞬间忍不住心头感动,不过随即消逝,她静静着感受了一阵司马衷的温情,将头靠在司马衷肩上,闭着眼镜道:“皇上,你想臣妾给你添个皇子还是公主呢?”

司马衷心头动了一动,笑道:“皇后生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

贾南风幽幽道:“臣妾倒想要生个女儿,那模样肯定俊俏得很。要是生个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要分封到外地,一生也难得见到几面,臣妾可担不起这份想念。”

司马衷听着她这番好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言语,扭头看去,贾南风的眼镜闭着,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心里不禁有些意动,暗暗寻思道:“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吧,看来还是本来的那段历史让我有太多戒心了。贾南风已经不再象历史那样为祸了,就算她生下个皇子,太子年长,有朕在,也没人能动得了他的储君之位。想起来,我倒是亏欠贾南风太多,她就算有些势力在手,不过一直以来也还是算本分,没有乱政,反而上次杨贼作乱还多亏了她。只要在我的控制之内,也由得她去吧。”

想到这里,司马衷心防大减,不禁伸手搂住了贾南风的肩头,调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朕既要你生几个皇子为朕看守江山,也要你生几个粉雕玉琢的公主为朕钓几个好女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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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儿,那个……昨晚我不是故意不来的……”楼门外,王兴搓着双手走来走去,心翼翼的解释道。

“不管怎么样,你先开门让我进去给你慢慢解释。”完,王兴整个人就趴在门上,听了半天,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这次把她得罪很了,王兴苦笑了一下,自己在外面费力的表演了半天,里面一反应都没有。不过王兴最大的优就是脸皮厚,毫不气馁,眼珠子一阵乱转,使劲想着坏主意。

“咳咳,笙儿,其实我今天来是要跟你道别的,我马上就要回洛阳了,你要不开门我就走了哦。”

“我真的走了哦。”

“真的哦……”王兴还故意倒退着作出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效果。

“哎哟!”王兴一声惊叫,好像不心撞到什么东西了,回头一看,吕笙正一脸没好气的看着他,问道:“你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你……那个……”王兴张大了嘴,手指着吕笙,又指了指房门。

吕笙道:“我刚刚出去了一会儿,你在等我?”

“嗯……”王兴大为泄气,耸拉着脑袋,一脸挫败的答道。

灰溜溜的跟在吕笙后面进了房,王兴仔细的观察着吕笙的脸sè,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有没有生气的蛛丝马迹,看起来吕笙的脸sè还是平静如常,不过王兴还是不敢大意,象吕笙这样的传统女人是很会掩藏对自己男人的不满的。于是,王兴决定坦白从宽,不待吕笙发问,就一五一十的将昨夜种种如实出。

刚一完,王兴就后悔了,显然他对于女xìng的心理学还是研究得不够深刻,吕笙听他昨晚居然和另外一个不三不四的女子睡在一起,哪还会去深究他是不是自愿的,一张俏脸早已冷得跟冰似的,手上使劲的搅弄着手帕。

“……你没事吧?”王兴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我,没,事。”吕笙咬牙切齿的道,只听嗤的一声,用力过猛之下手帕不心被她撕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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