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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大梦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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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四岁了,那天正是我十四岁的生日,我没有如往日一般待在家中。”

“那一天母亲带着我去首饰店要为我购置一套首饰,因为在有一年我就要成年了,哪些首饰是母亲提前为我准备的嫁妆。成年后我就要嫁人了。嫁给和我自幼定下婚约的那个青年,他长得金发碧眼,英俊挺拔,当时在那个小城可是迷坏了不少姑娘。”

“他家境很好,他父亲年轻时在新月帝国都城从军,后来据说是因在战场上受伤落下些残疾而退役回到老家,在城里开了个很大的兵器铺子的,生意十分好。很多新月帝国都城的军官都来他的店里订购兵器。”

“他叫罗贝尔,他比我大五岁,那年他已经十九岁了,在新月帝国的那个小城十九岁的青年都早已成家生子了。”

说道此处老妪嘴角弧度扩大,露出明显的笑容,神色间流露出丝丝幸福还有一些微不可查的复杂“儿时的玩伴,有的人孩子已经能四处嬉耍玩闹了,而他却一直在等我,甚至他父母提出悔婚,再为他另说一门婚事,他都拒绝了,只是默默的等着我。”

“呵呵!说来好笑,我们自幼定下婚约,而且两家离得还不远,但自从他十三岁后就没见过几次,每次看见我,他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呐呐的打一声招呼,便羞涩的匆匆走开了。”

“一切都按着原本的轨迹运行,直到我和母亲买到心仪的首饰走在回家的路上,机缘巧合下碰到那个人,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

老妪神色露出崇敬:“普森!玛雅神教的大祭司,我的师尊,在街上与我擦肩而过,就那么匆匆一憋间,老师慧眼识珠,只一眼便看出了我根骨不凡,动了收徒之心。”

“他施施然向我走来,不带一丝烟火,飘然出尘,就好似天上谪仙,坠落凡尘,与这红尘万丈迥然不同。他来到我面前,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对我说:‘小姑娘,你根骨不凡,可愿拜我为师,修无上大道。’”

“呵呵!那时的我只有十四岁,终年待字闺中,何曾经过这等事。”

“当时我脑海里一片茫然,只懵懂的点了下头,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拜在普森,这位玛雅神教的大祭司门下意味着什么。”“而师尊见我点头同意,则微笑颔首,转头又看向我的母亲,母亲知道师尊是在询问她是否同意,母亲狂喜中当即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老师见状,哈哈大笑,一拂衣袖,凭空生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我腾空而起,只盏茶功夫便回到了劳拉那山。到了山上我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罗贝尔,那个英俊而又羞涩的青年。”

“我焦急的对师尊说‘我还有婚约在身,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要嫁人了’。”

“但师尊却对我说‘入我门来,仙凡两隔,修道之人,与世俗迥异,不言其他,仅仅是寿命一项,便是天壤之别,一个凡人至多只有百余载寿元,而强大的修士一次闭关就千百年不止,两者结合只会是一场悲剧,而且你根骨奇佳,想来引渡后所悟法则也定然不凡,若是与凡人成婚,终日在红尘打滚,浊气缠身。这一生也就废了。此事你要想好’。”

“师尊言罢,见我仍有些犹豫,便又说道‘不若这样!你若执意要履行婚约,与那人成婚也可,为师亦不拦着,只是你须先在山中引渡,静修一年夯实根本,那时在做打算。你看怎样’。”

老妪说道此处,嘴角露出苦涩,悔恨道:“老师提出此法,我略一想便应了下来,只是谁曾想引渡时,选择我的竟然是梦境法则,而后老师传了我一套修炼法门名为《大梦千秋》,具体就是在睡梦中淬炼肉身参悟法则,哪曾想我修炼后,沉迷梦境,不知多久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达到纹力三重中期了。”

“呵呵,一甲子,整整六十年啊!我这一睡就是六十年啊!六十年修到纹力三重中期,也算是进境神速了,可当我得知自己睡了六十年后,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六十年啊!罗贝尔还会等我吗?”

老妪神色复杂,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师尊当初提出让我先引渡,就是看出了我用情不坚,否则也不会传下《大梦千秋》这一法门。”

“大梦千秋,呵呵,大梦千秋,顾名思义,修行这一法门,必定是梦里度千秋,这一经睡下,再醒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老妪声音颤抖眼角泛着泪花“事至如此,我也怨不得旁人,我只是哭求师尊带我去看看罗贝尔是否已经成婚。”

两行浊泪顺着老妪眼角流下;“师尊应允了,带我来到当初那座小城,找到了罗贝尔,但这时罗贝尔却正躺在床榻上,疾病缠身,苍老消瘦,形容枯槁,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病入膏肓,快要不久于人世,只是凭着一股执念才吊着一口气,不肯咽下。”

“没有任何人在病榻前照料他,他躺在床上是那么的孤苦无依,原来他一直在等我,等了我六十年。以至于老来缠绵病榻,都无人照料。这都是我的错!我欠下的罪孽!哈哈哈!”

说道此处老妪仰天悲笑,眼泪滚滚而下:“罗贝尔看到我的第一眼,微笑着对我说了句,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说完便闭目撒手人寰。”

“老师当时也在场,叹了口气对我说,凡人的生命终究是脆弱的,但此子这份真情却感人肺腑,徒儿你若对他还有真情,为师可为你将他魂魄禁锢在肉身,再施法令他肉身不腐,只是若要让他复活,就须你自己来做了,也算让你弥补当年用情不坚所欠下的因果。”

听到此处聂嗔疑窦顿开,心中豁然,这看守藏书阁的老婆婆,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她选择自己是因为自己拥有时间法则,修至极境可令岁月逆转,时光倒流,从而复活她的未婚夫罗贝尔,想来她在学院看守藏书阁也定然是因为,巴蒂尔学院汇聚天下英才,期许着能在这里找到感悟出时间法则的人。

这时老妪看向聂嗔道:“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什么选择你了!”

聂嗔颔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婆婆用情至深叫人钦佩,来日聂嗔若力有所及,定当在所不辞。”

老妪定了定头;“好!既如此,自即日起,你每日可黄昏来此处,我自会指引你自创战技。”

聂嗔闻言点了点头:“多谢婆婆!”

老妪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谢我,此不过是你我不过互助罢了,再者你所悟时间法则世所罕见,当世算你在内仅有三人,恰好我师,所修亦是时间法则,我耳濡目染之下,对这时间法则多少也算有些见解,但将来创出何种战技,威力如何,就全凭你的悟性了。”

聂嗔点了点头道:“晚辈省得,日后如何,皆无怨言。婆婆不知现在可否指点晚辈战技。”

老妪闻言满意的点了点,起身对着聂嗔道:“你跟我来!”言罢便径直走向藏书阁深处,在一处书架上拍了一下,顿时地面隆隆作响,向一旁移开,露出一条暗道,整条暗道黑幽幽的,成螺旋状延伸向地下深处。

老妪默不作声,当先一步进入暗道向下走去,聂嗔紧随其后,步入暗道,两人顿时陷入一片昏暗,暗道墙壁两侧也没有任何烛火照明,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走路时发出踏踏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若不是聂嗔已将法纹,印于双眼,在这阴暗恐怖地道内简直寸步难行。

暗道很深,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功夫才到底,地下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石室,中间摆放着一个炉鼎,估计是老妪用来炼制丹药的。

到达石室,老妪回头对着聂嗔阴测测道;“朝着我全力攻击,我看看你现在战力如何。”

聂嗔点了点头道:“冒犯了!”

言罢先将时间加速施展在自身,以加快施法速度,又招手凝聚出一道水流,将时间加速与水流结合,化作水箭冲向老妪。

老妪面对冲来的水箭,不闪不躲,只是周身闪过一缕玄奥晦涩气息,水箭便穿过老妪身体,直射而过,而老妪却毫发无伤。

老妪摇了摇头,沙哑到;“你这战力几乎等于零,对法则的领悟也太过粗糙,你乃是水土钟灵之体,怎么刚刚攻击仅仅用到水系元力。”

说着老妪又摇了摇头道;“以你这样的基础,想要自创战技,还须一番刻苦磨练啊!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这样吧!先说说你现在对时间法则的感悟!”;老妪问道

“呃!晚辈现今对世间法则的领悟,只局限在时间加速方面

每次施法可令时光加速流逝二十年,至于其他晚辈目前未曾悟到。”聂嗔神色略显尴尬

“嗯!可令加速二十年的时间,倒是不错,不过对这光阴速流你能控制到什么程度,可否能做到单独加速一年一天或是几个时辰?”老妪缓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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