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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光明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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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把财宝给你!但我怎么相信你会放了我?”吸血鬼囚徒的担心,只要是与之处于同一立场的智慧生物都会担心的事儿。

“啧,还真是啰嗦呢!你现在没有选择,随你相不相信。”光头的类人形恶魔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被自己族群所“制造”的产品所质疑,放到谁身上都会感到不爽、不耐烦的。“好吧,我是一个讲究契约精神的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两座魔法阵我先替你撤了。”说完也不等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有所反应,几步跨到魔法阵前挥起拳头“咚”“咚”“咚”地几下就分别将雕刻着“衰弱”和“缄默”两座魔法阵的墙面上敲得面目全非,自然魔法阵也就跟着失去了作用。

利努比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过身扬着下巴对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说道:“瞧,我已经展现了我的诚意,下面该看你的了。”充分表现出了一个人类对获得财宝的急切和躁动。当然,这急切和躁动在吸血鬼囚徒眼中也是一种展示实力的威慑,虽然光头的类人形恶魔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唔,好吧,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轻微地挣动了一下,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要的东西就在我正对着的墙后面,左边敲三下,右边再敲两下。”

“还真在这儿?”说实话,利努比祖还真有点而惊喜呢。想找吸血鬼的宝藏结果却找到了个地牢,而且还找到了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这落差也忒大了点呢,本已经打算放弃了,结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真给诈出来了。利努比祖现在的感觉,嗯,按照另一个宇宙位面的说法还真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光头的类人形恶魔同样也是几步就跨到隐藏财宝的墙面前,依言照做在左边敲了三下,紧接着在右边敲了两下,略微等待了一下,隐藏着财宝的墙面传来“轰”“轰”的两次低沉的声响,露出了一条手指宽的缝隙后就再也没有啥动静了。

还没等光头的类人形恶魔露出什么愤怒、凶恶的表情,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就说出了答案:“这是我的诚意!开启这道门墙,还需要我族的密语……唔,现在放了我,你就可以获得那门墙后面的大笔财宝。”吸血鬼囚徒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急切,但却没有躁动,反而还埋藏着一**惑。

“你族的密语?血族的密语?哼哼哼嘿嘿嘿……”利努比祖笑了,笑得很开心,倘若不是脑中仍保持着冷静,恐怕利努比祖都会露出他的恶魔本相了。所谓吸血鬼的密语其实就是恶魔语,当然,除了现在依然留在契约一族位面空间的吸血鬼以外,流落到其他位面世界的,自我繁衍着的吸血鬼对恶魔语早已遗忘了,只留下极其少量的词汇作为神秘的传承,以示对其位面世界的土著智慧生物的高贵存在。其实,恶魔语也就是神圣教廷祭司、牧师、主教等口中的神言,要知道神明与恶魔在分裂敌对之前其实是亲戚,亲戚之间的话语怎么可能听不懂嘛,即使是在鸡蛋里挑骨头,硬要找差别,那也是口音和方言、俚语之间的差别。

光头的类人形恶魔回过头去不再看那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而是对着门墙快速而又低沉地念着恶魔语,数十个词汇过后,门墙又继续“轰”“轰”“轰”地响了起来,片刻之后,一间足有三倍大于单独囚室的密室出现在利努比祖面前。虽然,按照恶魔,咳哼,是按照契约一族那胆小,咳哼,是谨慎的性格,利努比祖甚至猜想过门墙后面有条龙在守卫着财宝。不过,既然财宝已经在利努比祖眼前了,更是伸手就可以拿着了,那就绝没有退缩的道理!好吧,如果守卫者是条远古巨龙,那利努比祖对付起来还是要花点功夫的。但是!但是这地底小城堡的吸血鬼能请得起巨龙做保镖吗?利努比祖不信,更不信会有远古巨龙呆在这儿。

不过,令利努比祖大喜过望的是,门墙后的密室里除了大堆大堆的金币和摆放整齐、分门别类的魔法材料,以及挂、靠在墙边各种各样造型奇特的魔法器物以外,并没有利努比祖所猜想的巨龙,只留下一个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不可置信地张着大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我族的密语?这怎么……”

光头的类人形恶魔欢呼着向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的魔法材料冲去,利努比祖来到地底世界的目标之一就是寻找足够的魔法材料来改造更多的大眼使魔,并使其具有更多的功能,现在这个目标完成了。好在,利努比祖在迷魔森林的精灵尸体上找到了些精灵空间袋,刚到得利斯行省时给了侍从本克·*和红龙安德拉斯寇斯容量最大的三个精灵空间袋,自个儿留了五个容量较小的精灵空间袋,眼下这吸血鬼密室里的金币近有十五万之巨,是红龙安德拉斯寇斯全部收藏价值的两倍半,这还不算魔法材料和魔法器物。地底世界里,这个具有地表世界人类贵族风格的庄园式小城堡,虽然很破败,但是这里的吸血鬼的宝藏却将利努比祖的这五个空间袋装的满满的,就算如此,利努比祖还是遗憾地放弃了不少大件而且威力或者实用价值偏小的魔法器物。为此,利努比祖还是惋惜心痛的呲牙咧嘴了。

尊贵的位面亲王利努比祖殿下怀着满足而又遗憾的心情走出吸血鬼宝藏的密室,身后的门墙“轰”“轰”“轰”地自动关闭了,严丝合缝地丝毫看不出这道石墙在十来个魔法分钟前曾经开启过。

光头的类人形恶魔拍拍怀中塞得满满的精灵空间袋,突然间觉得这座地底密室设在地牢里是多么的完美,多么地出人意料,至少神明和恶魔一般是不会往这边想的,因为这儿的风险太大了。当然,今天也亏得是利努比祖这头极位恶魔,要是一般的高手来到这里,恐怕只好先放了那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然后接着就会成为那吸血鬼囚徒恢复伤势、实力的口中食了,而吸血鬼的宝藏依然在吸血鬼手里,甚至吸血鬼们还能够以他们的宝藏作为诱饵,引诱更多的实力强大的地底世界居民来到这儿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食。

想到那还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利努比祖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要从有着带翼十字纹章圣廷骑士丰塞卡、有着大魔法师实力的大美女婷娜·舒以及神圣教廷众人手中带走那坨被冰封着的拟态魔,也许就要靠那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了。想到这里,光头的类人形恶魔重新回到了那间单独的小囚室。

看到那陌生的光头人类男子重新回到囚室里,吸血鬼囚徒立刻大声地嚷嚷起来:“你怎么会懂得我族的密语?”言语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难以置信。

“你的实力到哪个级别了?侯爵?”利努比祖并没有理会吸血鬼囚徒的问题,而是重新来回打量着眼前依旧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末了,再试探着问了一句:“公爵?”事实上,恶魔们一直对被它们制造出来的吸血鬼,以贵族爵位的方式来划分实力等级抱着相当玩味的不干涉态度。不过,公爵级别实力的吸血鬼要进一步提升等级那是非常困难的,其难度不亚于由人类英雄修炼晋升为半神,而且还必须获得高等智慧生物的血液才能提升。历史上,通过恶魔测试的那批拥有比肩小恶魔实力的吸血鬼,它们按实力划分称自己为亲王,不过,利努比祖在契约一族的图书馆的典籍中找到过有关吸血鬼皇帝的记载,那是一头拥有力魔实力的吸血鬼,但跟随它的主人在神魔大战中阵亡了,它的主人还为它立了一块纪念碑,至今还保留在契约一族的空间位面世界里,利努比祖还曾经见到过去那块纪念碑献花的吸血鬼奴仆。

“侯爵?还是公爵?”光头的类人形恶魔再次问道,但他并没有失去耐心。“说说吧,你的实力到哪个地步了?侯爵?或是公爵?怎么会被钉在墙上?”

“……唔,你是谁?”吸血鬼囚徒很惊异于眼前光头的人类男子对自个种族的了解,眼神和语气中都充满了戒备,在这一刻,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开始怀疑起眼前的,光头的人类男子的真实身份。“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了解我族……”

不等吸血鬼囚徒说完,利努比祖就打断了他的疑问。“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关系着你能不能获得自由。哼哼哼嘿嘿嘿,放心吧,我不是神圣教廷的人,也不是驱魔猎人,只是一个黑铁级的佣兵,否则你早就化成飞灰了。”利努比祖的言语中充满了上位者的独断,但用手弹弹胸前别着的黑铁级佣兵徽章的动作,却那上位者的独断效果落入了下乘。

吸血鬼囚徒略微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眼前的此人对血族了解甚多,而且还懂得血族的密语,显然这个光头的人类男子的身份是不简单的。也是,看他的言谈行为举止与那些动辄就以生命、身心献于神明的宗教狂或者是那些动不动就要以神的名义夺人性命的凶手不同,也与那些爱割所谓邪恶生物头颅的驱魔猎人不同,至少,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在被光头的人类男子识破身份的时候,他的脑袋还好好在他肩膀上。想到这里,这个有花白色头发的吸血鬼囚徒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满脸苦涩地向利努比祖说道:“……唔,好吧,暂且不问你是谁……但是你说错了,我既不是侯爵也是公爵,我只是一个废物,幸运地还能苟且活在这个世界上。唉……”

“废物?哼哼哼嘿嘿嘿,被八颗掺了秘银的钢钉钉在墙上,后又被穿了肩胛骨,啧啧啧啧,如此大刑、如此镇压防备,嗯,对了,还有加了大量蒜精的灯油。啧啧啧啧,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防备一个废物?即便是防备、镇压比蒙巨兽也不过如此吧,嗯?”光头的类人形恶魔摆摆手,他可不相信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废物的说辞。“再说了,吸血鬼,嗯,也就是你们血族可从来没有废物的说法,尤其是吸血鬼贵族。”

吸血鬼的实力达到伯爵级别的时候,吸血鬼议事会才会认可其成为吸血鬼贵族的一员,同时由此再提升实力就要吸取高等级且实力强大的智慧生物的血液才行,一旦提升失败,那么提升实力的吸血鬼会被高等智慧生物的血液所反噬,成为一个大号的火炬,随即就是成为飞灰的下场。比如,在地牢上面的破败小城堡里的那个吸取了利努比祖血液的冒失鬼。

“……唔,你不相信也情有可原。”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并没有理会利努比祖的嘲讽,依旧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外带悔恨的苦涩。“其实,我既不是侯爵也不是公爵,而是一个亲王,一个晋级失败的亲王!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力量的亲王!唉……”

晋级失败的亲王?这着实算是令光头的类人形恶魔感到“劲爆”的说辞。一个吸血鬼拥有公爵的实力,那至少也拥有可比肩翼魔的实力呢!在晋级亲王的时候失败了,但居然还完完整整地活了下来!如果不是尊贵的位面亲王利努比祖殿下有了必须要利用这个吸血鬼囚徒的计划的话,他肯定会成为位面亲王殿下的一个研究课题——晋级失败却又还活着的吸血鬼亲王,或许是进化过程中的变异?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啊。

“呃,你可真幸运!”利努比祖摸了摸自个光滑的头皮,说实话这劲爆的说辞确实让他惊了一下。“呃,我是说你晋级失败还能活下来,这在吸血鬼当中估计你是最幸运的唯一一个。呃,好吧,你是喝了什么的血?”光头的类人形恶魔不觉得这个吸血鬼囚徒有什么值得撒谎的地方。

“……唔!被关在这囚室里好些年了,我也算是幸运吧。”吸血鬼囚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其实,当年我就很幸运。我幸运地得到了一小瓶凤凰的血液,然后我把它喝了,再然后我就被关在这儿直到你现在看到我……”

“凤凰的血液?”利努比祖这次是真的惊叫了起来。“不死鸟的血液?永恒燃烧的精华!拥有巨量的光明之力!你竟然喝了它,你居然没有死!”凤凰又称不死鸟,每一次在燃烧中死亡又在燃烧中重生,虽然重生之时是一个蛋,但是这颗蛋会继承着死亡前的记忆。而凤凰的血液是相当罕见的,因为凤凰几乎一直都在燃烧,纵使是极位神明和恶魔都很难将凤凰的血液从凤凰的身体中抽取出来。利努比祖甚至在契约一族图书馆的典藏中读到过,低等的神明利用凤凰的血液提升神格和复活的记载。

“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你之所以被关在这儿我也大致知道了是为什么。”光头的类人形恶魔耸了耸肩,继续着他的推测。“想想看,有多少吸血鬼想要成为贵族,又有多少吸血鬼想要成为力量更强的侯爵!公爵!而这些侯爵、公爵们又想成为亲王甚至皇帝!但每一次的晋级又有多少的吸血鬼在晋级的时候变成了飞灰!”利努比祖摸着自个没有胡子的下巴,一副知名侦探的表情和语气。“于是, 吸血鬼议事会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晋级失败后还活着,但你也不知道原因,只能依稀推测为凤凰血液的原因。不过,吸血鬼议事会显然不相信你的说法,又发现你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失去了力量,所以你被关在了这里。但是吸血鬼议事会又怕你在某一天又恢复了实力,甚至成为皇帝,因此,你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享受着八颗掺了秘银的钢钉和被穿了肩胛骨,啧啧啧啧。啊,对了,上面那些吸血鬼就是这儿的看守,或许还有个公爵是这儿的看守头儿?”利努比祖指了指地牢的天花板,耸了耸肩。这样的戏码,光头的类人形恶魔经常看到在人类世界中上演,这也不奇怪,人类现在的文明其实传承于吸血鬼社会。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光头的类人形恶魔看到被钉在墙上的吸血鬼囚徒满脸吃惊的表情,略有些得意地笑了。“说实话,你们吸血鬼具体实力的划分和晋升我还真搞不明白。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我也大概知道了。”

利努比祖继续说着让吸血鬼囚徒继续吃惊的话语。“你应该是被凤凰的血液净化了!要知道凤凰的血液拥有巨量的光明之力……哦,我的契约之主!创世神在上!你现在就是个光明属性的吸血鬼!!!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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