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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不入流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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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抱起了地上兄弟的尸体,摇摇晃晃的朝着外面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愤怒的火焰蓬勃而出。

“你个混蛋,你给我去死,你不是说,对方只是两个小孩子,没有什么威胁的么?”

像头愤怒的公牛,公鸭嗓子一手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迅速的冲了上去,一把捉住站在阴影中的那人,朝着他,愤怒的咆哮道。

看公鸭嗓子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知道,他现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只要那人的回答一个不合适,可能真的会抱起杀人。

沉默了许久,阴影中的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极富魅力的磁性。

“你让我很失望!”

不知怎么,听起来,却是有些怪腔怪调,就像是不习惯说话一般。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了这话,公鸭嗓子眼珠里不满了血丝,沉重的喘气了粗气,抓住对方,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说你是废物,废物就没有继续在这个世界存活的必要。”

“你……”

公鸭嗓子一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脖子已经被那人闪电般伸出的手死死的捏住,然后,瞬间,便传来了脖颈断裂的声音。

失去了支撑,公鸭嗓子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和自家兄弟重叠在了一起,一双无神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死,都这么没水平。”

阴影中那人也不去管地上的尸体,说了两句之后,转身,便朝着远处走去。

“薛紫衣……有意思……呵呵……”

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远去那人口中传了出来,冷清中,带着无情的杀念。

“没事的,没事的,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

抱着宫白羽,薛紫衣朝着医馆飞奔。

虽然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但是薛紫衣心中还是忍不住发慌,心跳也到了一个恐怖的频率,几乎让她难以呼吸。

这种感觉,几乎只在自己出车祸躺在萧随风的怀里时候的感觉才能够比拟。

这种感觉让薛紫衣稍稍的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自己隐隐的觉得担心和害怕。

“难不成我喜欢这胖子?”

对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薛紫衣很是有些无语:拜托,我可是没有什么姐弟恋的爱好,哦,不,应该说是老牛吃嫩草才对。

薛紫衣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自己会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感兴趣不成?这典型是扯淡么。

胡乱的想着,薛紫衣脚下丝毫不停,一路向前,知道杏林的招牌出现在自己眼中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一阵风一般,抱着宫白羽,薛紫衣直接冲了进去。

“大夫,大夫,人呢,?快来啊!”

“哎,哎哎……说你呢,大呼小叫的干啥啊?这里是你能随便闯的地方吗?”

刚进去,还没叫上几声呢,就被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给拦了下来,坑坑洼洼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看着薛紫衣,满是鄙夷的说道。

薛紫衣见到这种态度,心中暗自恼怒,不过在前一世已经有了许多的经历,薛紫衣深知阎王好贱小鬼难缠的道理,因此,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朋友受了重伤,正赶着医治呢,还请你通融一二。”

“嗤……通融,每日里要我通融的人多了去了,我照顾得过来么,通融,想要不排队,也行,交一两银子的插队费来,要不,你就等等吧,看着小胖子膘肥身厚的,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那小厮一看就是一个钻到了钱眼里去的角色,对于薛紫衣轻松的抱起了一个比自己身子大上很多的少年丝毫没有惊奇,反而一惊一乍的索要好处。

“你……”

见到小厮如此嚣张,罔顾生命,薛紫衣一阵恼怒,就想要发飙,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你先让我们进去,等过了,我给你十倍的报酬好么?”

“十倍?哈哈哈,笑死我了,亏你这小女孩儿说谎也不打草稿,十倍,你有么?没钱,趁早滚蛋,把你家大人叫来再说。”

小厮见薛紫衣不肯拿钱,便猜想这小女孩儿一定是没钱的主儿,之前见她穿着上好,还以为有什么油水,现在,态度更是尖酸起来。

“你真不让我们进去?”

薛紫衣无奈的发现,对于有些犯贱的家伙,你和他讲道理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因此,已经暗暗地捏紧了拳头,想要一拳将这讨厌的家伙给打晕了了事。

可怜的小厮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恐怖遭遇,见到薛紫衣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态度更是恶劣起来,伸出手,朝着薛紫衣推去,口中说道:“走,走,走,没钱还像装大爷,我啊,今天还就告诉你了,就算你有钱也进不去了。”

杏林是南郡名医陈一针开办的,陈一针可是有着阎罗敌的称呼,这医术可想而知,因此,杏林的生意可以说得上是异常火爆,长久下来,这个小厮也连带着受到了众人的敬仰,好处,也是不少,享受习惯了被人尊重的待遇,哪里能够忍受薛紫衣的傲慢。

“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巴掌拍掉了伸到自己面前来的爪子,薛紫衣冷冷的说道。

“哟,你这小孩儿,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我看你是欠抽吧。”

被薛紫衣一巴掌打得生疼,那小厮一下子就炸了锅,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薛紫衣扑了过去,看他那恶神恶相的,恐怕换了一个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遭遇呢。

可惜,他遇到的是薛紫衣,对于眼前这个比大马猴搞不了多少的小厮,薛紫衣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冷冷一笑,就想要伸手往他脸上拍去。

这一巴掌要是拍实了,这小厮至少得要付出好几颗牙齿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青桐,发生了何事啊?

听到这声音,小厮像是被使了法术一般,脸上的狰狞奇迹般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和隐隐的谄媚。

“陈老师,怎么您老都出来了,没什么,我正帮助这小姑娘检查他朋友的伤势呢。”

“哦,小姑娘。他所说的,可是真的?”

显然,出来的老者并不是很相信小厮的话。

杏林因为生意火爆到了恐怖的程度,陈一针又心疼排队等候的病人,因此,药房却是在内间,外间是专门用来供给病人休息的,因此,看到刚才的事情的人,不在少数。

老者像薛紫衣询问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朝着四周的人看了看,似乎是希望有谁能够站出来说明一下。

那小厮也是个精明的,刚说了话,就用冷冽的眼神往四周扫视了一下,像众人发出一个警告之后,在用带了三分祈求和气氛威胁的眼光盯住了薛紫衣,示意她小心说话。

小厮有把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多嘴,毕竟他们看病还要经过自己手下,至于这小姑娘么,哼,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果然,看到老者询问的目光,在场的人都地下了头,不敢对视,而薛紫衣也涨红了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见到这种情况,小厮心中大喜,顺带着,看薛紫衣也顺眼了不少,心里,甚至已经考虑着待会儿是不是行行好,让她往前面派上几个。

“他刚才真的没有打我,真的……”

埋着头,像是很害怕的样子,过了会儿,薛紫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抬起头,看着那老者,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哇,青桐,之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我一向说,医者父母心,切忌不可为难病者,你倒好,屡教不改,我这里,容不得你,你这便走罢!”

老者听了薛紫衣的话,呆愣了一会儿后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颌下银白色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着青桐,大声的说道。

“陈老师,不要啊,我知错了,真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是真心想要跟着你的啊。”

那小厮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一把跪倒在了老者的面前,叩头不止,只是一个劲的哀求。其情可悯。

看样子那老者情绪也十分的激动,薛紫衣冷眼旁观,都看到老者眼睛里面都有了泪珠,可见,老者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也是极为痛苦的。

因此,薛紫衣更是为老者不值,身为局外人,薛紫衣自然看得出,即便到了现在,那人也是作伪的较多,实在是一个阴险之人,看这老者,倒还算得上一个正派之人,要是让这人呆在身边,迟早会为其所害。

因此,薛紫衣嘴一扁也跟着可怜兮兮的看着老者,说道:“老爷爷,您就绕过他这一回把,他真的没有打我,只不过刚是我不好,是这位大哥哥好心帮我掏怀里的银子来付插队钱的。”

“什么!?青桐……你……你……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这便走,再也不要再我面前出现。”

老者一听,胡子都气得炸了起来,狠狠的一脚朝着青桐踢了出去,但是,踢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泪水再也止不住,沿着脸颊低落。

“师傅,还望慈悲,要是您不要我,我也无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青桐这时候也顾不得怨恨薛紫衣了,一个劲的在地上磕着头,祈求不要赶走自己,不一会儿,就已经将额头弄得红了一大片。

但老者已经彻底死了心,不管青桐如何哀求,都不再理会。声音冷冽:“你做的事儿已经坏了祖师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我肯收留你,药王爷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走吧!”

青桐似乎也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抽泣着说道:“既如此,还请师傅受徒儿一拜,还望您老人家保重身体。”

说完,恭敬的朝着老人磕了几个头,埋下头去的时候,眼神中却满是怨毒。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药馆,朝着远处走去。

青桐的一番作为,倒是为自己博得了不少的同情,大家纷纷议论,竟然都是一致认为这青桐虽然为人可恶,但看其表现,也是真心悔过,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只有薛紫衣冷眼旁观,又小心在意那青桐的表现,之前眼神里闪过的怨毒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哎,小姑娘,都怪老朽教徒无方,让你受委屈了,不知你朋友受了什么伤?可否给老夫看看。”

老者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虽然眼圈还有些微微的发红,但至少,说话已经算是正常。

薛紫衣一听,心中大喜,赶紧将宫白羽受伤的手递了过去。

老者一看,顿时大惊,白白的眉毛一挑,说道:“这青桐,差点耽搁了大事,快,小姑娘,随我进后堂!”

老者原本一直是沉稳内敛,见到宫白羽手上的伤势也不禁有些失态。

“老爷爷,我朋友的伤势很重吗?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薛紫衣一见老者的神态,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又紧了起来,快步跟在老者身后,焦急的问道。

“哎,你朋友伤势虽然不致命,但是伤口极深,要是处理不好,这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再加上极有可能被外邪入体,引发体内五魔,要是时间拖得久了,说不定,这生命都有问题。”

老者带着薛紫衣进了内堂,也顾不上搭理一路上朝他问礼的人,熟练的接过宫白羽,放在一张床上,一边紧张的调配药品,一边对薛紫衣解释道。

老者也看出来薛紫衣与一般的小姑娘大大的不同,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竟然都和三四十岁的成人相差仿佛,因此,关于宫白羽的病情,也都大方的告诉了薛紫衣。

“外邪,五魔?难道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薛紫衣一听老者的话,脑子里面一头的雾水,不过,从老者的语气上来看,宫白羽应该没什么问题,因此,悬起的一颗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中。

过了会儿,薛紫衣才醒悟过来,这老者恐怕说的是有可能感染破伤风吧!想到这里,薛紫衣又不禁对自己那个世界的中医小小的敬仰了一把,虽然她上辈子不懂什么医术,但是还是能够看出这老者使用的和自己那个世界的传统中医一摸一样。

老者先是用一瓶紫色的药水小心而熟练的给宫白羽清洗了伤口,然后,用银针在小胖子的手臂穴位上扎了下去,随后,才拿起了一柄造型奇怪的小刀,一点点的将宫白羽已经结痂的血肉给割掉,知道露出了鲜红色的血肉之后,才拿出一支银针,将宫白羽的伤口缝合起来。

“这些线,都是用动物身上的经脉用药水炮制而成的,时间到了,会自动消融,被肉体吸收,因此,小姑娘你倒是不用担心拆线的时候你朋友又得遭罪了。”

看到薛紫衣看得入迷,老者也不在意,呵呵一笑,细心的为薛紫衣讲解起来。

这又让薛紫衣小小的震撼了一把,原本,她还以为手术和缝合是西方那些家伙发明的呢,原来,自家祖宗都已经发明了这玩意儿了,额,虽然,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但是除了朝代外,其他的都和自己从历史书中看来的一摸一样,薛紫衣这样说,到也无可厚非。

处理完宫白羽的伤口,老者在从一个精致的小罐子中挑出了一点漆黑的膏状物品细心的涂抹在宫白羽的伤口上,然后在小心的包裹了一下之后,便笑着对薛紫衣说道:“好啦,小姑娘,你朋友,现在已经没事啦!你可以放心啦!”

“额,这就好了?谢谢爷爷。”

“呵呵,没问题,甚至,连一个伤疤都不会留下。我陈一针从来不说大话,我说没事,就算阎王爷来勾他的魂我也能抢回来。”

老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呵呵的说道,言语间,自有一股傲气。

薛紫衣笑笑,也不多说,老人如果是陈一针的话,到也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和陈一针说了没几句,他就站起了身,准备着去给别的病人看病,虽然这些年,他*出了不少的徒弟,但还是经常自己处理一些病情。

“哎,老爷爷,诊金是多少呢?”

看着陈一针想要离去,薛紫衣赶忙开口问道。

陈一针摆摆手,对薛紫衣笑着说道:“呵呵,算了,算了,区区小事,哪里需要什么诊金呢,就当小老儿给小姑娘赔罪啦!”

说完,哈哈的笑着,走了出去。

薛紫衣哑然失笑,这老头儿到还有些意思,甚至连薛紫衣为什么一个小姑娘单独跑了过来都没有问上一句。

或许,在他的眼里,医者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吧。

薛紫衣也不是一个扭捏之人,再说,她现在身上也着实没有散碎银子,要是贸然放上一张千两的银票在桌子上,恐怕还会把陈一针给吓到,那样,反而不美。

既如此,薛紫衣也不强求,心理面记下了这段人情,以后,在还给人家便是。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直以来就是薛紫衣的做人准则。以往对大娘隐忍,那是因为顾忌自己母亲以后的遭遇,但是,自从听到那晚母亲和父亲的对话之后,薛紫衣原本被隐藏的性子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显露出来。

她之所以如此急切的发展自己的实力,除了要让自己有了话语权之外,还隐约的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她不知道这种危机是什么,似乎可以归结到一种直觉之类的东西,但,那种感觉却是那么真实。

抱着宫白羽,出了医馆,薛紫衣直接将小胖子带回了自己家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隐瞒,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因此,一回家,薛紫衣便差人去通知了宫泽端。

等到宫泽端气喘吁吁的赶到的时候,宫白羽这小胖子已经舒舒服服的打起了鼾。脸色也不是之前那样的苍白,开来,陈一针的医术的确很是了得。

面色古怪的宫白羽上上下下的看了宫白羽和薛紫衣半天,知道薛紫衣都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这无良老头儿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丝毫不见担心,反而有了淡淡的欣慰之色:“唔,不错,不错,危难当头,敢于挺身而出,这才是男人,会拽几句诗词,画得几幅山水,算得上什么本事,大好男儿,自然要有一番血气才是,算是有老子年轻时候的一点点风范。当年老子单人只剑可是剿灭了太行山匪大小山寨十余座,老子的儿子,又岂会连一个小小的流氓都对付不了的。”

说完后,一身气质大变,消失一柄出鞘宝剑的宫泽端笑眯眯的拍了拍薛紫衣的肩膀,便就这样出去了。当然,刚一出门,我们这位宫夫子就摇身一变,立马变回了一脸死板和严肃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才还大爆粗口的流氓人士。

愣了好半晌,薛紫衣才算是从震撼中恢复了过来,很是气氛的鄙视了一下宫泽端这老骗子,竟然连自己都被骗了,亏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是传说中那种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手无缚鸡之力,额,总之,就是那种文邹邹的迂夫子呢,谁知,却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暴力分子。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流氓和文人难道从来都是一体的么?!”

震撼不已的薛紫衣只能够无奈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咦,这是什么?”

尽管嘴里刻薄的批评着薛紫衣的厨艺,但宫白羽吃起来可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那可是风卷残云的速度额,或者用薛紫衣的话来说就是一头饿了十天八天的野猪。

接过薛紫衣扔过来的纸团,宫白羽慢慢的将其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张。

当然,那上面得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满江红?紫衣,你又写诗了?难道又准备卖钱?”

已经习惯了薛紫衣的字体,因此,宫白羽毫不费力的就念出了最上面的三个字。

“恩,是呢,交给你的,等会有用,先背熟了它,其他的,等会再说。”

接过宫白羽吃剩下的盘子,放在一边,薛紫衣淡淡的说道。

虽然她知道会有许多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上门挑战,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些所谓的才子文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逼迫宫白羽应战。

那些言语之猥琐,恶毒,甚至薛紫衣都不忍心说出来,当然,让别人闭嘴的最好武器就是牛逼的诗词呢,嘴上即便说得翻花了,那也是空,只有手上拿得出东西才是王道。

“哼,你们不是说满篇的萎靡风月,腐朽气息么,现在,我看你们这些家伙还怎么说……”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宫白羽看着纸张,慢慢的将上面的诗词读了出来。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这……这真是你写的?”

此时宫白羽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看向薛紫衣的眼神就和见了鬼一样,这首词虽然对于一名小姑娘来说,并不合适,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境,雄壮悲切的气势,几乎都让宫白羽误认为这是一名渴望收复失地的将军所做,没有亲身的感受,这种气势是不可能有人能够营造出来的,这也是宫白羽怀疑的地方,这薛紫衣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亡国的啊,再说,即便亡国,她一个小姑娘又哪里来的此等壮怀激烈的气势呢。

读此诗,宫白羽几乎像见到了以为身着金甲的将军带领手下军士,登高望远,满怀激烈,渴望收复狼烟遍地的失地,这种境界的词,已经不单单是有文采便能够写就的了。

“恩,算是吧,怎么了?”

薛紫衣也是有些头痛,要让她理直气壮的承认华夏先贤的诗词出自她手,到还真的是很有几分心理压力,因此只好用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额?算是?”

宫白羽很是狐疑的看着薛紫衣,心理面很是不愿意相信薛紫衣的说辞,额,或者说,小胖子这回是真的嫉妒了。

“恩,这是我偶然间听了一个老人念叨,几下后用自己的语言写就的,也算是自己创作的吧。”

虽然对于薛紫衣的这个说法宫白羽也不是很相信,但是也没有过多追问,小胖子眼见,已经发现薛紫衣的手指在小频率抖动了,这可是她发飙的前兆,他可不想惹怒了这头人形暴龙。

“小姐,宫少爷,程大人带着手下过来了,说是要见你们,现在就在大厅外。”

这时,薛家的丫鬟秋菊匆匆的跑到门外,稍稍喘着气,说道,看得出,小姑娘对程大人还是很害怕的。

“恩,知道了,随后就到。”

薛紫衣眉头一条,心道,终于来了。

程普此来自然是为了之前死掉的那个家伙,要是偌大的一个南郡连这种案子都不知道,那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薛紫衣倒是没料到程普竟然托了这么多天才找上门来,想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虽然薛紫衣之前就已经料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因此,她甚至连地上的尸体都没有兴趣处理,但是,见了面,还是让薛紫衣大大的吃了一惊。

程普的态度竟然出奇的好。

不仅没有丝毫闻讯的意思,反而还对宫白羽的遭遇表示了最深切的同情和最诚挚的问候,同时,像宫白羽保证,日后一定会加强对于南郡治安的管理,全力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甚至,还有些许并不贵重但是很能体现主人的心意的小礼品送上。

从程普的介绍中,薛紫衣也知道了对方只不过是两名南郡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敲诈勒索一类的勾当,原本因该是不应该知道拍卖场中的信息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而且,死亡的也不是薛紫衣想象中得一名,而是两名,那名被自己踢晕的公鸭嗓子也死了,死因是脖子被人生生的捏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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