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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后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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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门口经过的宫人听见她的声音,赶紧冲进来喊:“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她终于清醒过来,背上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冷汗,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事,不过是做了个恶梦,你下去吧。”

等只剩下她一个人,闭上眼,便又似看见了那梦中的情景,心中恐惧。

若真是……她不敢想。

正当这时,小顺子来了,见她脸色苍白,忙问:“娘娘身体不适么?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看看。”

她勉强笑道:“无妨,公公前来有何事?”

“皇上召您去寝宫陪他用膳。”小顺子的话,让楚鹂怔住,片刻才答了句:“是,本宫这就去更衣,公公稍等。”

进了内室,她坐在床边,望着那扇窗户良久,才放下幔帐,换了衣裳,坐在镜前简单梳妆之后便出了门,和小顺子一起离开。

路上,小顺子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娘娘,其实奴才第一次见您时,便觉得您很像以前的一位故人。”

楚鹂的心微微一颤,只含笑反问了一声:“哦?”

“只可惜……”小顺子说了半截,便不再往下说,眼神黯然。

楚鹂看着他,倍觉酸楚,却无法表露真实情绪,只得沉默。

“唉,不说过去的事儿了,娘娘封了贵妃,奴才还没恭喜过呢。”小顺子努力让气氛明快:“以后奴才可还得仰仗娘娘您多提携,有什么用得着奴才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奴才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咯。”

“瞧公公说得。”楚鹂也随着他的话笑,两人就此岔开话题……

等到了寝宫,萧覆却还未从御书房过来,小顺子无法,只好让楚鹂先等一会儿,自己前去通报一声。

楚鹂微笑着谢过,坐在外厅喝茶等候,无意间转头,忽然看见内室门口,闪过一道白影,眼神顿时变得惊喜万分。

居然是喵喵。她差点冲过去抱它,可她如今的身份,却不容许,她只得强忍住冲动,远远地望着它。

而它此刻,也正在凝视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

慢慢地,它开始走近她,到了她脚边,它扬起头,和她对视。

她的鼻尖,渐渐开始发酸,想要避开它的眼神,它却忽然一跃,跳进了她的怀里。

“喵。”它叫得委屈而愤怒,就像那次在兰苑外面一般,仿佛在责问,为什么她会走,会丢下它。

她咬紧了唇,轻轻抚摸它的头,却无法对它解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对它说了声“对不起”,想要放下它。

它却恼了火,硬是赖在她怀里不下来。

当萧覆出现在门口时,看到的正是这一人一猫僵持的情景,她无奈,它固执。

“皇上,这是……您养的猫啊?”她只能干笑着,装作和它不熟。

而它则两只前爪搭上了她的肩膀,小脑袋埋进她颈窝,证明和她很亲密。

楚鹂彻底窘了,满脸通红。

萧覆深深地凝望着她,半晌才缓缓走过来,从她肩上扯下喵喵,眼神莫测:“看来,你和朕……真是有缘。”

楚鹂只好又干笑了两声。

喵喵在萧覆怀中,还在不甘心地挣扎,想要扑到楚鹂怀里去,萧覆将它硬塞给小顺子抱走,楚鹂极力控制着自己,目光不要追随它而去。

“去用膳吧。”萧覆忽然执起她的手,语气十分温柔。

楚鹂心里发虚,赶紧回以娇媚的笑。

而席间的待遇,更证明了她的“宠妃”地位,萧覆对她,可谓呵护备至,只差没喂她吃饭了。

这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楚鹂在心底犯嘀咕。

“爱妃在想什么?”萧覆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楚鹂吓得心里一抖。

不过如今的她,演技也同样一流,立刻微低下头,语气甜蜜:“臣妾只是觉得,今晚皇上对臣妾的好,就像是做梦一样。”

“是么?”萧覆的呼吸,已经直吹到她颈后:“那爱妃今晚,是不是也该好好回报朕?”

他究竟想干嘛?昨晚她主动,他不是中途抽身走了么?楚鹂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得暂时敷衍。

萧覆的指尖,却在此刻,微微挑开了她的外衫,俯下脸去嗅了一下,似在自言自语:“奇怪,今日怎么没有昨晚那香味了呢?”

楚鹂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知道他事后已觉察到有端倪。

“皇上您是说那刺心槿的味道么?”她笑着问。

“刺心槿?”萧覆的眼眸,微微眯起。

“昨晚臣妾沐浴时,加了些刺心槿的花粉,皇上闻到的那香味,或许就是源于它。”楚鹂胡作暧昧:“若是皇上您喜欢,那臣妾以后,便每晚用它沐浴可好?”

萧覆点头,眸光闪动:“刺心槿是种花么,朕以前怎么未听说过?”

“是臣妾的舅舅上山采药时发现的一种野生乔木,因为周身长刺,所以起名为刺心槿,花粉有清热驱蚊的功效,夏季用来刚刚好,所以昨晚就加了些在水中。”楚鹂的解释,圆满合理,寻不出破绽。

萧覆淡淡地“哦”了一声,人已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分。

楚鹂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

萧覆则是转着酒杯,时不时深望她一眼……

终于用完了晚膳,看着内侍上前撤席,楚鹂琢磨着寻个时机告退,可还没开口,却被萧覆抢了先:“朕一会儿还得去御书房批折子,你若是乏了,就先进去歇息吧。”

他说的是“进去歇息”,而不是“回去歇息”。

楚鹂呆了,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内室的门。

“小顺子。”萧覆开始唤人:“带贵妃进内室歇着。”

楚鹂心里响起一声惊呼。大哥,不是吧,您玩真的?

今日她出门之前神思恍惚,未算计到用完膳之后还有侍寝这节目,更何况,以前的萧覆,从来没有留人在寝宫过夜的习惯,所以……她今晚没准备……

此时小顺子已经到了跟前,一脸笑容地来请楚鹂。

她只好硬着头皮装出欢欣鼓舞的样子,谢过恩后,跟着小顺子进了内室。

萧覆摸着下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讳莫如深……

听到外面他和小顺子的脚步声离开,楚鹂的肩膀微微一垮,靠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思索今晚该如何应对。

若是萧覆还如以前一样,行房都在黑暗中进行,那么只要到时候动点手脚,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可如今这人,她真吃不准,万一待会儿又反常,点着灯不许灭,那这场戏,可就难演了,除非把他干脆药晕。但这里是他的地方,他防备心又重,想下手又不被发现,实在并不容易。

更何况,楚鹂又想起那个噩梦,心中顿时蒙上阴霾,她如今,真的怕和他……

正在思绪杂乱中,忽然听得窗户一响,她惊得站起,沉声问:“谁?”

一道白影瞬间扑进来,原来是喵喵。

楚鹂松了口气,蹲下身去抚摸它,它却倔强地避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嘛。”她小声道歉:“我现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喵喵还是耷拉着耳朵,不理她。

“真的对不起嘛。”她伸出指尖,戳戳它的小脑袋:“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喵喵抬起眼,怨怒地瞪着她。

“好好好,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来,我抱抱。”她绽开笑容,那一刻,即使面貌已完全不同,却仍纯真灿烂如初。

喵喵终于抗拒不了,跳进了她怀里,在她胸口蹭了蹭,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她知道它已经原谅她,可这使她心中的愧疚更甚,她最明白,那种被丢下的痛苦,而她,已经丢下它两次,即使是不得已。

俯下脸亲它,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娘娘……”小顺子的声音,让她回神,迅速敛了情绪,抬起头来。

“娘娘,皇上让奴才回来,看您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小顺子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丝异样。他方才,正撞上她抱着喵喵的那一幕,那种感觉,实在太……让人无法形容。

“不用了,一切都好。”楚鹂微笑,又拍拍怀中喵喵的头:“这只猫也很可爱,本宫特别喜欢。”

喵喵这一次很配合,没有揭穿她,只安静地呆在她臂弯里不动。

小顺子呵呵笑了一声:“那娘娘若有什么事,就叫奴才。”说完告退之前,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仍是一脸淡然平静的微笑,并无异常之处。

待他退出去,楚鹂抱着喵喵,坐到床边。

她知道,他们心中,已经都起了疑惑。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欣慰。

可如今,心里的某种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秘密揭开之时,或许就是……噩梦成真之日。

这个联想,让她惊惶。

所以,秘密必须先隐瞒下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在内室,忽然发出“啊呀”一声惊叫,外面的小顺子忙跑进去问:“娘娘怎么了?”

只见楚鹂满脸发红,眼神羞涩而难堪,吞吞吐吐:“本宫……本宫……突然……来了……不能侍寝了。”

小顺子愣了愣,才悟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娘娘您是……奴才这就去通报皇上。”

“麻烦公公了。”楚鹂垂着头,一脸沮丧。

当萧覆听完小顺子禀告,说贵妃娘娘葵水来了,无法侍寝,他嘴角扯了扯:“这么巧?”随即便和小顺子一起,回了寝宫。

楚鹂见了他,忙下跪请罪:“皇上,臣妾今晚本该好好服侍,可无奈事出突然,请皇上责罚。”

萧覆笑眯眯地伸手扶起她:“爱妃这是说的什么话,身体不适又不是你的错。”

“可皇上好不容易召臣妾侍寝,臣妾却……”她一脸的沮丧,还带着些不甘心。

萧覆眸色变深,搂过她,在她耳边低语:“爱妃不要担心,等你好了,朕天天让你侍寝。”

“皇上——”她拖长了声音撒娇,随后抬起脸,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那臣妾今儿就先告退了。”

“好,让小顺子送你回去。”萧覆点头应允,松开了她。

她转身离去,萧覆盯着她的背影,发现她淡色的裙子上,竟真有一小滩暗红的血迹,眼神闪了闪……

而楚鹂回了洛水榭,送走了小顺子,立刻将绿萼叫进来,拉高袖子,露出肘弯处的伤痕:“快,去取些去疤的药粉来,不要留下痕迹。”

“你这是……”绿萼刚要问,被她止住:“迫不得己,不这样,做不到逼真。”

绿萼反应过来,心疼地一叹:“你说你,要受多少苦才……”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快去拿药。”她安慰绿萼,坐下来,想要望望窗外的夜色,却发现已被厚帘遮挡严实,唇边逸出抹苦笑。

步步算计,时时惊心,防着害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就要这样过一辈子。

也或许,她根本就活不了那么久,便已消失在半路……

尽管她前一晚并未侍寝,但萧覆与她共进晚膳并留她在寝宫的事,还是很快传开。沈琬得知之后,心中已是恐慌之至,她没想到,萧覆竟会那般宠爱那女人,就算是她自己,嫁给萧覆五年,也从未有过留宿寝宫的机会,可他居然对那女人如此破例。

而贵妃离皇后之位,不过半步之遥。

若再这样下去,自己将来,未必不会被取代。

她焦虑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秦妈见状,上前相问:“主子,您说我们要不要想个法子,将那贱人……”说着,使了个狠毒的手势。

沈琬一愣,停下脚步。

要想彻底解除威胁,最干净最彻底的法子,自然是杀人。可现在她正当盛宠,若忽然暴亡,实在太引人怀疑。还不如先想办法,将她贬入冷宫,等时日长些再下手。

可要怎样,才能将她打入冷宫呢?沈琬的眼中,泛起阴冷的光……

当天晌午,沈琬让秦妈如往常一样,去接允儿来秋寒殿。

允儿自从和楚鹂接触之后,便对沈琬越来越排斥,每次都死活不肯来。

可沈琬却态度强硬,每日非要见他,她绝不容许这孩子,认其他女人作娘。

当允儿被抱过来时,又是哭闹不止。

沈琬嫌恶地看着他半晌,还是站起来笑着去接,允儿果然挣扎着想要躲开。

于是,秦妈松手的瞬间,沈琬却并未适时接住,允儿就这样直直地摔在了棱角尖锐的玉阶上。

“哎呦我的儿。”沈琬大呼小叫着抱起他,只见他已两眼发怔,额上有血流出,顺着脸颊而下。

“允儿,允儿,快传太医。”沈琬抱着他,又哭又喊。

秦妈也作势擦着眼角,跑出去请人。

萧覆闻讯赶来的时候,太医正在给允儿包扎,他疼得嚎啕大哭。

沈琬一见他,就扑上前来,泪流满面,痛悔交加,说自己竟失手摔伤了允儿,罪该万死。

萧覆此刻,也顾不上跟她多说,便过去心疼地抱着允儿,一叠声地哄他。

终于包扎完,允儿怎么都不肯再呆在秋寒殿,哭着要萧覆带他走。

沈琬又是一阵痛哭。

萧覆随口安抚了她两句,便带允儿回了太子殿。

哄了许久,允儿才终于睡着,萧覆沉沉地叹了口气,临走之前吩咐秋桐,再不许秋寒殿的任何人带走他。

到了傍晚,允儿受伤的消息,传到了楚鹂耳中,她顿时急得慌了神。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她借着夜色掩映,匆匆赶往太子殿。

从秋桐手中接过允儿,看着他额上的伤,眼泪便直落下来。

允儿见了她,也更加委屈,紧紧缩在她怀里,却不敢大声哭,像害怕自己不乖就会被抛弃的小狗。

“傻孩子。”楚鹂抱紧他,心仿佛被人用手攥成了一团,疼痛难忍。

“娘娘,您就多来陪陪小殿下吧,您不知道,他这些天,念了您多少次。”秋桐在一边,也是声音哽噎。

楚鹂抚摸着他满是泪痕的小脸,默默点头。

那一晚,楚鹂陪至允儿安然入睡之后才悄悄离开。

次日她想去,却又怕再被沈琬撞见,只得先去找萧覆,请求允许。

萧覆看着低垂着眼睑站在他面前的楚鹂,沉默许久才开口:“你去吧,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朕特许的。”

“谢皇上。”她欣喜地行礼,告退离开,萧覆看见她出门之后,便加快了脚步,一路疾走。

收回眼神时,他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叩……

而这天楚鹂在太子殿中,果真碰上了沈琬,但今日,她却似对摔伤允儿心有愧疚,又似对皇上特许颇有忌惮,并未多言,只停留了不久便离开。

第二天,第三天,沈琬照例来探望,允儿戒备地躲着她,不许她靠近,她只是远远望着他叹气一番,便匆匆离去。

每次她走后,楚鹂才终于可以安心地陪伴允儿,她还将从洛水榭带过来的糖果喂给允儿吃,他在她的照顾下,伤渐渐好转,重新展露欢颜。

楚鹂每天都是深夜才离开,清早便又过去,可这日天还未大亮,小顺子便急匆匆地赶来求见。

她忙起身,只听得小顺子说的第一句话是:“小殿下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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