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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宠新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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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宴席散时已是午夜,萧覆回到寝宫,看到床上睡着的允儿,脸上还有泪痕。

旁边的小顺子,除了他刚入室内时问过一句安,便再未开口说过话。

“怎么还不……服侍朕入寝?”萧覆语气半醉,挥了挥手。

小顺子上前,为他更衣,他即刻倒到床上,不久便没了动静,有均匀的鼻息声传来。

小顺子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转身出门,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望着那轮已渐渐淡去的圆月,抹了抹眼角……

次日早上,萧覆起身上朝时,允儿也醒了,爬进他的怀里,哽咽着问:“父皇……娘的病要几天才好?”

萧覆一怔,抱了抱他,声音低沉:“允儿乖,等父皇闲下来了,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要出去玩……”允儿摇头,眼中满是泪水:“我只想要娘。”

萧覆看着他,叹了口气,叫小顺子进来照顾允儿,自己独自离开。

待走到僻静处时,他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侍卫出现在他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让听风今晚,务必进宫见朕。”他说完这句话,便径直走了,侍卫在他身后,恭敬地目送他远去,随后也消失不见……

而这一天的后宫,亦可谓精彩纷呈。

贵妃落马,无疑大快人心,众人只差未放炮仗庆祝,却又在猜测,下一个时来运转的人,会是谁。

梁姵姵坐在那瑶光殿里,更是心情舒畅之极。

她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翻身之日,而且还一举使那受尽万千宠爱的莫嫣落,被废幽禁。

“翠儿,你看我穿这件红衣裳可好看?”她站在镜前左顾右盼。

“小姐本就是天仙下凡,自是穿什么都好看。”翠儿夸赞,这段时间她看着梁姵姵成天灰头土脸都看怕了。

梁姵姵望着镜中的自己,扬起手弯起腰,随后又旋了一个圈,目光幽沉:“你看我这舞姿,可比得上那晚的莫嫣落?”

翠儿立即又是一番逢迎,梁姵姵却并未能如她所愿,心花怒放,反而神色黯淡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翠儿小心地问。

梁姵姵怏怏地扯着那衣裙,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扳倒了她又怎么样?我自己得不了皇上的宠爱,也照样没用。”

就在翠儿想找话劝她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宫人的声音:“皇上驾到。”

梁姵姵惊喜莫名,忙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番,疾步出去迎驾。

踏入殿中的萧覆,一派温和的笑意,更衬得他风度翩翩,卓尔不群。

梁姵姵望着他,脸上起了娇羞:“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萧覆亲手扶起她。

如此亲密接触,更是让她心跳如雷,她强忍着兴奋,柔声问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萧覆轻轻地叹了口气:“昨儿晚上你的那一番话,让朕彻夜难眠,深觉惭愧。”

“皇上可千万别这么说。”梁姵姵表现得就像一朵解语花:“臣妾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是皇上给的委屈,反而要感谢皇上的英明睿智,才使臣妾,有沉冤昭雪之日。”说着便又要下拜,却被萧覆拉住,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颔首而赞:“你真是善解人意,朕之前实是被蒙蔽了双眼,所以错对了你。”

这样被他握着手,梁姵姵不由得心生恍惚,又想起以前,每次看见他对莫嫣落温柔时自己心中的嫉妒。

如今,终于轮到她了,这滋味可真好。

她真想立刻将这荣宠,炫耀给天下所有人看,让别人也如她当初一般,狠狠地嫉妒她。

萧覆在瑶光殿,留了大半个时辰才走,梁姵姵依依不舍。

他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暧昧:“不过是暂别而已,朕很快……还会再来。”

梁姵姵心口一紧,顿时对这句话暗含的意味,充满了期待。

萧覆随即离去,他的身影正好落在刚出门的杜秋蘅眼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不屑的笑。

梁姵姵也在此时,看到了杜秋蘅,却将她的那个笑容,理解成了嫉妒。

在杜秋蘅面前从未得到过一个好脸色的梁姵姵,又怎会放过这个雪耻的机会,她巧笑倩兮地迎着杜秋蘅走过去,叫了一声:“良妃姐姐。”

杜秋蘅也未退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带着丫鬟从她身边经过。

“姐姐又何苦总和我过不去呢?”梁姵姵一脸的委屈之色:“是皇上自己过来看我的,并不是我刻意……”

“是么?”杜秋蘅眉一挑:“你昨晚上那场戏,演得还不够刻意?”

梁姵姵眼神沉了沉,也反唇相讥:“你当初不也同样上过吊,求过死么?”

“我跟你可不同。”杜秋蘅转过脸来,望着她轻蔑地一笑:“至少我从来没虚情假意地腻着沈琬叫姐姐装妹妹。”

梁姵姵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杜秋蘅却水袖一甩,昂首而去。

“迟早收拾你。”梁姵姵在她走远后,狠狠地骂,翠儿劝她:“小姐你别跟这种人置气,坏了自己的心情。”

“也是。”梁姵姵想想萧覆今日的深情款款,又欣然开怀,盼望着他的下一次到来……

而那天萧覆从瑶光殿离开之后,便去上朝,途经可通往洛水榭的路口,脚步微滞,最终转往了另一个与之相悖的方向。

到了金銮殿,今日的气氛,分明比往日和缓了许多,众臣昨晚的称心如意,还未散去,所奏的也都是些风调雨顺的好事,可偏偏是沈南廷,在一片祥和之中,忽然滑着轮椅出列,神色肃然。

“爱卿有何事要奏?”萧覆微笑着问。

“启禀皇上,臣昨夜接到旧部副将的一封密信,告知微臣,抗北大军中有不寻常的迹象。”沈南廷的话,让萧覆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哦?怎么个不寻常?”

“军中混进了细作,似在进行某件秘密之事。”沈南廷回答。

“秘密之事?”萧覆神情愕然地反问:“以你所见,会是何事?”

沈南廷低垂眼睑,似有些许迟疑:“微臣不知,但是军中混入细作,一般而言,无非是两个目的,要么通敌,要么……谋反。”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萧覆也像是被惊住,半晌才开口:“可军中大半人马,都是来自于沈家军……”

“是。”沈南廷点头,神色羞愧:“正是因为如此,臣才更必须对据实以告,若真是旧部犯上作乱,微臣怎么对得起皇上?”

“爱卿也不必过虑。”萧覆摆了摆手:“你如今不在军中,即使真有此事,也不能将责任全部归咎于你。”随即他将视线投向梁侍郎:“梁爱卿,朕立刻封你为钦差,前往北营,彻查此事,明日便启程。”

“是。”梁霈受宠若惊,赶紧领命。

萧覆接下来又叮嘱了几句,便下令退朝,离开时脸色阴郁,似忧心耿耿……

当日,他便一直在御书房批折子,直到夜色降临,有侍卫装扮的人进来到他跟前,低唤了声:“皇上。”

“听风你终于来了。”萧覆笑了笑,随即便和他一起,进了后面的小隔间,放下了帘子。

“今日沈南廷可真奇怪,”萧覆眯了眯眼睛:“他居然在朝堂上禀报,说沈家军中有细作,似乎想谋反。”

“怎会有这种事?”听风眼神惊讶。

“且不说是不是真有此事,单说他禀告的动机,都令人怀疑。”萧覆摸着下巴:“你说他这究竟是想示好呢,还是使诈?”

听风摇了摇头:“沈南廷此人,向来心思不好琢磨。”

“是啊,似敌似友,亦正亦邪。”萧覆长叹一声:“不过今日找你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那是为了何事?”听风迟疑地反问。

萧覆压低嗓音说了句话,听风顿时怔住,良久才迟疑地反问:“真要这样做?”

“不错。”萧覆冷笑:“女人于朕,不过是根线,牵扯的,是她们背后的关系和利益,该拉拢的时候,当然要拉拢。”

“可是……”听风垂下目光,许久才低声说:“之前看你对那莫氏,似乎有些不同。”

“那是因为,她就是楚鹂。”萧覆这句话一说出口,听风当真惊异地抬起眼望着他,张口结舌。

“不信吧?”萧覆苦笑:“可她真就是楚鹂,即使她从未亲口承认过,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又怎么骗得了朕?”

“但她怎么会起死回生,还来了宫中?”听风迟疑地问。

萧覆长长地一叹,摇头:“朕也不知,无论怎么问,她死都不肯说。”

听风的眼底,暗光闪了闪,又问道:“但她既然是楚鹂,你又怎狠得下心,这样对她?”

“不是朕狠心,是她做事太没有分寸,犯了众怒。”萧覆神色沉郁而疼惜:“朕知道,当初她定是为沈琬所害,因此她对沈琬做的一切事,朕都尽数包容。可她却将淑妃德妃梁昭仪,一并打击到底,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你是清楚的,联合闹将起来,政局会受多大的波动?朕若是单纯作为一个男人,自是可以爱她护她,可朕偏偏是君王,又怎能……”

他闭上眼睛,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无奈:“就算换了你,朕相信,你也同样只能这么做,是不是?”

听风沉默。

“所以,就这么办吧。”萧覆疲惫地摆了摆手,靠在书墙上,一脸倦怠凄凉之色……

不多时,小顺子被叫到了御书房。

“你去瑶光殿传旨,朕今晚会过去,告知梁昭仪各项准备事宜。”萧覆头也不抬地吩咐。

小顺子僵直地跪着,忽然问了声:“皇上,您真的能狠得下心,这样对贵妃娘娘吗?”

这也是今晚,第二个人这样问他,他抬起头来,冷厉地扫了小顺子一眼,没有回答。

小顺子和他对视了片刻,淡淡地说了声“奴才这就去传旨”,随即退下。

到了瑶光殿,见到梁姵姵,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将萧覆的旨意和习惯一一告知,便直接走人。

梁姵姵喜不自禁,赶紧叫翠儿备热水,加了三倍的花瓣,力求让自己遍体生香,肌滑肤嫩。

按照小顺子所说,她沐浴完毕便换了软罗薄裙,将满室的灯火都熄灭了,躺在黑暗中,等待着萧覆的到来。

一直等到己时,终于,外面传来了内侍的声音:“皇上驾到。”

她紧张地抓着裙角,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合,有人进来,走到床边。

因为小顺子说过程中需禁言,所以她也不敢说话,只屏住呼吸等他上床。

他扯下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反绞,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没有丝毫前戏,他直接褪了下裳,猛地**。

她疼得“啊呀”一声,他却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终于宣告结束,他在最后一刻来到之前抽身退出,让她残留的衣衫被那浊液尽数污脏。他则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下床离去,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剩下梁姵姵独自躺在黑暗里,心中屈辱,却又不敢哭出声。

当翠儿随后进来,点燃了灯,看到她如此惨状,不由地掩口惊呼。

“快帮我解开。”她气急败坏地低吼。

翠儿赶紧把她放下来,只见手腕已被勒出了两条深深的红印。

“皇上怎么会……”翠儿给她更衣时,心疼地抱怨。

梁姵姵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翠儿叹了口气,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过奴婢原来听那些嬷嬷们说,有的男人就是喜欢这些歪门邪道……”

梁姵姵原本苍白的脸,猛地一红,回想起进宫之前,她娘偷偷给她看的那本房中戏,也确实有许多古怪的姿势。

也或许,他就是喜欢……梁姵姵安慰自己。

再想想,无论如何,至少他宠幸了自己不是?想那杜秋蘅,虽获封数月,却从未被临幸过。这样一对比,梁姵姵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而次日早上,萧覆的旨意,更是使她心中所有的阴云散去,只剩艳阳天。

她被晋封为贵妃了。

当小顺子宣完旨,梁姵姵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两眼含泪,连连磕头谢恩。

小顺子看着她,只勉强扯了扯嘴角,说了声恭喜,便径直离开。

回去的时候,他取道湖边,远远地望着洛水榭,怜悯地叹气。

此刻的梁姵姵,却是也恨不得去一趟洛水榭,将这圣旨,一字一句地读给那个女人听,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正是她梁姵姵,夺了她的封号,占了她的宠爱,将她取代。

“快把这事传信给父亲。”她吩咐翠儿。

翠儿喜滋滋地答应:“老爷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小姐真是光耀门楣,为梁家挣了脸面。”

她说得没错,当梁侍郎接到消息,心情大悦。

他本是今天要出发去北疆,临走时听说女儿已成贵妃,心底更是平添豪气,想他梁氏一门,如今在这朝中,可算是势力越发强劲了。

原本那沈家,宫中有皇后,朝中有睿王,而如今皇后已倒,睿王又身残,已是日薄西山。若此次真被他查出端倪来,那便想法子干脆将这沈家连根拔起,既立了功又消除了隐患,然后将女儿一举推上后位……

正在飘飘然间,忽闻下人传报,说有内侍公公前来,他赶紧出去迎接。

来的人又是小顺子,他言简意赅,只说皇上今日午时,会亲自在城门口,为梁霈践行。

梁霈闻言,心中更是得意,忙让管家去拿金银,送给小顺子做谢礼。

他却推辞不收,说自己不过传道口谕,受不起如此大礼。

“这也是想托公公,日后在宫里,对小女多加照拂。”梁霈笑道。

小顺子扯了扯嘴角:“这就更不敢当了,贵妃娘娘洪福齐天,哪需要我这等奴才照拂?大人还是赶紧打点行装吧,奴才告辞。”

说完他便走了,对那些东西,看都没多看一眼。

“不识抬举。”他走后,管家冷哼。

梁霈却不以为意:“皇上身边的红人,总是要多几分架子的,等日后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络了。”

如今他们父女荣宠渐隆,他就不信日后有谁敢不巴结他。

待一切打点好,他便带着家仆侍卫,前往城门口。

等了不多时,便看见萧覆的马车自远处徐徐驶来,后面跟随的还有文武百官。

这样的阵仗排场,使梁霈受宠若惊,赶紧上前去迎驾:“皇上如此厚待,真令臣感激涕零。”

“爱卿不必这样见外,”萧覆走下马车,将他扶起,带着几分亲昵的玩笑:“如今爱卿可以称作朕的岳丈了么,朕自是要更加厚待。”

梁霈嘴里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心里却满是骄傲。

随后,萧覆又对着群臣,夸赞了一番梁侍郎忠君爱国之类的话,迎来一片附和。

他还亲自敬了梁霈一杯酒,祝他此行顺利,梁霈自是更加“感激涕零”,发誓表忠心。

繁琐的仪程终于走完,梁霈被送出了城,兵马渐远。

萧覆此刻,却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沈南廷身边,声音极轻:“南廷,此次若真是查出你的旧部有异心,该当如何?”

“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臣绝不包庇。”沈南廷回答。

“这样是否有些太无情?”萧覆作不忍状。

沈南廷只望着远处,淡淡一笑:“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们既是有胆子敢开头,那便要有勇气面对结局。”

“说得好。”萧覆挑了挑嘴角,目光中有抹深意……

而当日,不仅梁霈受尽羡慕,宫中的梁姵姵更是享受到了众星捧月的滋味。

当初楚鹂受宠,可她到底背后无人撑腰,这梁姵姵可不同,父亲是朝中重臣,她是真正的权贵出身。如今后宫无主,没准儿哪天她就一步登上了最高位,所有人都得仰她鼻息过活。

因此,一天之内,巴结逢迎的人,快要踏破了瑶光殿的门槛。

梁姵姵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一副天真热情的模样,姐姐长妹妹短,只哄得谁心里都舒服熨帖。

可她心中却还是有点不舒服——杜秋蘅没来。

瑶光殿到落霞阁,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杜秋蘅竟然不来!

待众人散去,她不由得对翠儿咬牙抱怨此事,翠儿嘴角一撇:“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愁遇不上她?”

就在那天下午,她们还当真就在御花园遇上了。

要说这也并非真正的偶遇,而是翠儿知道杜秋蘅有去园子里散步的习惯,所以故意让梁姵姵去的。

梁姵姵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慢悠悠地走过去,当着杜秋蘅的面,指着那花圃,侧脸对翠儿笑:“你看这花,开得多招人爱,不像旁边的,白开了一季,却乏人问津。”

这指桑骂槐,杜秋蘅当然听得懂,她弯下腰,直接将梁姵姵方才指的那朵花掐了下来,冷嗤一声:“开得再好的花,人家照样是想掐断就掐断,所以啊,祸福就是眨眼间的事儿,千万别太得意。”

梁姵姵正要开口,杜秋蘅却逼至跟前,盯着她的眼睛:“知道么?就算莫嫣落失宠,我照样看得起她,而你,就算一步登天,我也照样看不起你。”说完扬长而去。

梁姵姵站在那里,气得手脚冰凉。

不远处的假山后,藏着道人影,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当傍晚来临,正在屋中躺着的楚鹂,听见窗外有响声,立即过去察看。而这次的送信方式,却和以前不同,并未放在窗台上,而是将包裹着纸条的蜡丸,穿过银针,然后发力将银针钉在窗棂之上。

她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和对岸严密把守的侍卫,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而当她揉开蜡丸,见里面的纸条上写着:梁氏承宠,获封贵妃。

她望着这几个字,怔然许久,转身出了内室。

绿萼见了她,忙上来拦阻:“你怎么出来了,滑胎之后不能见风的。”

“都过了这么些天了,总在里面呆着,实在难熬。”楚鹂笑了笑:“再说我这身子,什么苦没受过,哪有这么娇贵?”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绿萼拗不过她,只得进去拿披风,出来时却见她站在水边,望着远处失神。

绿萼为她拉好披风,轻声问:“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往水面划过去。

连串银亮的水花,一朵一朵,越来越远,越来越低,最终沉寂不见。

“你怎么还会这个?”绿萼讶然问道。

“别人教我的,他告诉我……心情闷的时候,就打水漂。”楚鹂轻轻一笑,目光怅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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