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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见争如不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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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等人被安置在二楼的‘天’字房,雅致而舒适,一看便知道是高等级的享受。

禀退了姬梦回安置的的两个丫鬟,凌波开始和文椒二人研究对策。

不比那二人是坐轿,红椒椒是走了一天,早想坐下歇歇,却被凌波叫住。

“老大?”

“先别忙着歇。”

凌波冷眼扫视了一圈这个布置典雅的房间,走到一鼎小巧精致的香炉前,冷冷一笑,将其连香带鼎一并朝窗外一扔;然后走到床前,把悬着红线流苏的帐幔整个一扯,依旧向外撇;接着,她看了眼窗边那盆怒放的红花,刚要挥手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走到案几前,将架上的狼毫笔对准乘好墨汁的砚台好一顿沾,沾好却看也不看地扔到一边,转而将圆桌上的茶具连托盘抛绣球似的往楼下一……

红椒椒早张大了嘴巴:“老……老大,你要拆房子吗?”

接连不断的噪音令文碧也不禁骤了眉:“不入流的**就不要管了,我和椒椒也不怕的。”

“迷……**?”红椒椒乍舌。

再度将屋内扫视一圈,确定只剩下些不具杀伤力的“小货色”后,凌波不得不收手。再丢下去,他们今晚怕要睡地面了……

“真是为老不尊,还是这么卑鄙。”

连被子都喷上不入流的迷魂香!

“你们……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红椒椒发觉自己始终有些跟不上这二人的思维。

文碧瞟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迟钝很是不满。

“香炉里点的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美梦成真’,香炉壁上抹的是‘蚀骨油’,流苏中掺着‘千年蛛丝’,沾者即毙,床帐褶皱里的粉沫是用曼陀螺花粉加工过的特制软筋散,碰了怕不只浑身发软这么简单。”

“啊……那、那只笔呢?”

凌波道:“窗边那盆花是带火毒的火山红莲,不需碰触香气便带着毒性,我本想也一并扔了,但那毒香若是和……这笔毫里的‘开心粉’及墨汁中的‘飘香醉’混和,则会生成一种很好闻的气味,对人体无害不说,怡情养性又陶冶身心,用来熏熏衣服也是不错的。”

屋内一片沉默。

“老大……那个人是你老师?”

凌波想想,点头:“恩,算是吧。”

虽然印象中没从那人那儿学到什么正经的东西,但类似今天这类“旁门左道”还是悟出不少的。

解决完问题后,凌波伸了个懒腰,没去在意文碧的叹息和红椒椒脸上黑线。

“尊上,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儿么?”

凌波叹气:“就怕走也走不了,不如就看看他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唉!当初听你的不要来就好了。”

可是,那人也是算准了只要她见着燕昭,无论如何也想过来多看两眼吧……

“老大,我们现在……陷入困境了么?”红椒椒讷讷地问,是她危机意识太差了吗?

凌波摇头:“不怪你,你比文碧跟我晚,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就比如我这个‘相爷老师’,你真当我们是’良师益友’吗?”

就连曾经也不是,现在更不会是了。

“他肯这么轻易暴露身份,引出话题后又闭口不谈那人,分明是想扰我分心,这不是他的风格,倒像是在拖延时间.这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凌波抬头,眼神明亮而笃定,“那人已经来了。”

文碧听到此,却是懊恼地皱眉。

红椒椒纳闷道:“总听你们说‘他’啊,‘那人’啊,那人到底是谁啊?”

凌波一怔:“咦?没人告诉过你吗?”

红椒椒茫然。

“先皇最小的儿子,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弟弟,信王,燕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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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一桌置一酒,一人吟一月。

这情景很是风雅,风雅到连她这俗人也想吟诗。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吟毕,坐下,一人自斟自饮起来,对身后的脚步声晃若未闻。

“吟得不对时机呢,这里又没有舞姬。”

凌波冷哼。

那声音较五年前又沉稳了许多,然而份傲气却是不曾减,依旧让她听了便不舒服,便很想……挫挫那份锐气。

“有人听诗故意只听美人,不听其它,在下也是无甚好办法的。”

来人却也不怒,只喃喃道:“其它?‘相见不如不见’吗?还是……‘有情何似无情’?”

凌波放下酒杯,缓缓转过身。

“你说呢?”

对面的男子,依旧是长衫玉立,风姿绰约,眉目谦和,笑意盈然。若非那份早已融入骨血的骄傲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凌波真要以为这男人当真温良谦恭虚怀若谷。

是了,那眉眼间的笑意,并非友善,乃是全然的自信以及……对敌手的蔑视和讽刺吧。

“好久不见。”

“不久,才三年多而已。”

男子惋惜地轻叹:“凌波真是冷漠,想你我二人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说后来因误会闹得不太愉快,但……唉!又何必执著于陈年旧怨?来,不如今日就让我俩借这月色把酒言欢,一醉泯恩仇,如何?”

看这人自说自话玩得愉快,凌波皮笑肉不笑。

她当然不会忘了:这人虚伪的程度乃是在深宫中历练出来的,那真叫一个“内力深厚”。

“十殿……不,该叫‘王爷’呢,王爷既然都如此说了,那请吧?”

“称呼什么的无所谓,凌波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叫‘小师伯’也无所谓。”

没错,眼前这笑得温良谦逊的人,正是朝堂上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信王,先皇最小的儿子,燕非冰。

凌波的师父乃是燕非冰的三嫂,论辈份,凌波是要矮上一截,但是……

凌波眸光一闪,笑道:“王爷这话说得不对,凌波的师傅同时也是凌波的‘表姐’,这声‘小师伯’叫得辈分不多。况且,凌波曾认姬老相爷为义父,而如今的姬相爷,也就是凌波的老师兼‘义兄’同时也是王爷的老师,按理,王爷该称在下一声——‘小师姑’。”

果然,燕非冰笑意微僵,随即一叹:“凌波好利的嘴,跟刀片子一样,本王还真是占不得一点便宜。”

“哪里哪里,比不得王爷‘面善心恶,笑里藏刀’的‘内家’功夫。”

“哈哈,凌波这是在太抬举本王了。”

“呵呵,哪有,句句发自肺腑啊。”

“噢?那还真是应了‘最毒妇人心’的‘古训’呢。”

“不怕,王爷是‘祸害遗千年’,毒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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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二人对月饮酒,畅谈“甚欢”;楼上二人却是瑟瑟发冷,鸡皮疙瘩起满身。

真是耐人寻味的“青梅竹马”感人重逢啊。

除了互损就是互削,句句针锋相对,却又字字不失风度。

红椒椒看向文碧,见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索性拉她一起离开窗边。

“文姐,那两个人以前真的感情很好吗?”

文碧思考了下措辞,摇摇头:“决裂之前,他们的确算是青梅竹马,但却和你想象的那种不一样。她们是朋友,同时也是对手,但却又是那种只为得到对方的承认而拼搏的对手。”

那时候,文碧也不过才大她一岁,第一次见到他们俩的时候,她也以为他们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

但是,相处多了,渐渐的,她又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也许因为从小到大都在比试,不知不觉间,眼里便只剩下那一个人,心里有一块特定的地方分给那个人,相信那人比相信自己还多,做什么事也都会下意识地想到那个人。

这种变化也许他们自己感觉不出,而她却能清楚得感觉到。

因为,和他们站在一起时,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外人”,是被自然的,甚至无意识地排斥。

她清楚地看到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距离,可那距离却奇迹般地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乃至一粒沙。

全然的相信理应得到全然的忠诚,正因如此,“背叛”的痛在他们之间才更加致命。

红椒椒听着,美目流转:“文姐,你知道我来老大身边才不到两年,给我讲讲老大以前的事情吧。”

文碧想了想,有些冷漠地别过头:“都是以前的旧帐,也没什么好讲的。”

“文姐……”红椒椒不甘心地追过去,文碧却再也不坑声。

是啊,这才多久,那些就都已经是过去的旧事了呢。

——别人的伤疤,何必老是挂在嘴边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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