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零零看书

书架
第14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厂区有个小广场,停着十几辆各种型号的汽车,那是待修的或是修好了的;两个车间很大,是敞着的,有工人在修车。乐长怀从车间前走过,工人们连眼也不抬一下。工人们有点木,像机器人似的,似乎只知道干活,不会说笑。

乐长怀绕过车间,来到后院。后院很大,养了很多花草,大都是些常青树之类,时值初春,花草开始发绿了,一派生机盎然。一座六层大楼,很新,刚竣工的;大楼很静,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响,大概是还没有住人吧。顺着甬路来到大楼后面,这里又是一番天地,雅致的月亮门,静静的小院;一座三层小楼,小楼旧了,维修得却很好,圆门圆窗,保持着原来的风格,显示着诞生它的那个时代的气魄。这是当年万寿斋创下的基业,他要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一代—带地传下去。万寿斋老先生完全没有想到,一百多年以后他的基业换了主人,更没有想到换成了苏太和这样的主人。

乐长怀突然发现,在小楼底下的阳光里,晒着一条红黄色的狗,狗个子很大,跟牛犊子一般。乐长怀怔了一下,但那条狗连眼睁都没有睁一下,懒懒地,温顺得像一个老妇人。

乐长怀进得楼来,楼里是木地板,漆的深红,打过蜡,亮亮的;楼梯也是木头的,踏上去一阵咚咚地响。他来到二楼,想找一下苏太和住在哪个房间里。

苏太和却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等他着他了。?

乐长怀走近,苏太和伸出手来和乐长怀握。说:“乐队,真没有想到你来。要知道你来,我得去大门口迎接你哩。”

“哪敢哪敢,你这样的人物。”

这是一间有三间房大小的房间。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很高级,走上去软软地,一点声音也没有;靠墙一侧一溜大沙发,墙角一台立式空调,一台饮水机;靠房间一头是红木老板台,台子上有电话和传真机;靠后是一排书架和满架子的书,布置得像大领导的办公室一般。不过,他那满书架子的书,恐怕是连一本也没有翻过的。

乐长怀在沙发上坐了,沙发软软地,有陷下去的感觉,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苏太和用纸杯在饮水机里给他接了水。

乐长怀接过水,直截了当地说:“上次你到我家里去,说让我到你这来做点事儿。我得了一场大病,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一耽搁好几多月,来不来且不说,连个回话也没有,也太不懂礼了。”

“这会儿你想来了?”

“在家里闷得不行,整天没着没落的。可是,我这身体,只有半条命了,恐怕是顶不住了。”

“只要你来,我还累着你了?你是我的恩人呢。虽然当年是你把我送进监狱的,可是当初要不是你从窗户冲进去,而是不管是谁,只要他从门进去,我肯定先给他一刀的,那时我真的红了眼哩。还有,你及时抢救了被我捅的那个主儿,不然,那家伙一死,我是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就这一点,也够我记一辈子的了。”

乐长怀不知道苏太和为什么老说过去的事,够你记一辈子?且不说你和黄玉臻的案子有没有牵连,就是你那盯梢的龌龊事,就够一刀的了!只不过是像是生了一个疖子,还没有破头罢了。你记我一辈子,能够是这个样子?他想他是绝对不会真心实意感激他的,好像有故意表白之嫌了。说:“不提这个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心里不记恨着我就行了。”

“记恨着你?记恨着你我就不去找你了。”

“既然那样,我就到你这来。挣不挣钱,有点儿事干,也是解个闷,这是你说的。”

苏太和听乐长怀说到这里,比在电话里听到乐长怀来还别扭。他本不想让他来,他去找他,也不过是虚晃一枪,摆摆样子,谁知道他真的来了。他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苏太和还一时弄不清楚。不过,自己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去的,那样就不是他苏太和了,也就证明他苏太和心虚了。就半开玩笑似地说:“行,行啊,你随时来都行。只是,咱们把话说到明处,你不是来卧底的吧?”“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啊?你要是这样想,我就不来了。案子上的事,我是彻底的不管了。为了案子,外孙子丢了,我也差点丢了老命,我还敢管么?再说,你正正经经地做事,还怕什么卧底不卧底啊。”

苏太和的脸就一下子涨红了,说:“那是那是,开个玩笑吧。那就这么着,你去保卫上吧。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老头儿是一个,你算一个,你们俩值白班。还有个年轻的,值夜班。工资呢,局里给你开多少,我就给你开多少。”“一半就行了,我只上半天班。”

“半天班和一天班一样,这是我的规矩。不说这个了,走,找个饭馆,爷俩喝点去。”

“以后再说吧,自从病了以后,我沾不得酒哩。”

在苏太和厂里上了几天班,只是看看大门,来来往往的就是送厂修理和修理好出厂的汽车。进厂的车,给指个地方;修理好出厂的,看看出门条,放行,并没有什么大事。厂外找事儿的,绝对没有,苏太和这样的主儿,谁敢给他找麻烦?乐长怀上了上午班,就交给那个老头接下午班。夜班有那个年轻人接,乐长怀还从没见过他是什么样子呢。

老头儿上下午班,大多的时候上午就来了,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就下棋。老头儿的棋臭,又爱面子,常悔棋赖棋。乐长怀不让他时,就争得面红耳赤,吵得红头涨脸,一脖子青筋,真地似的。

如果真的退了,什么事也没有了,这种生活倒也不错。乐长怀想。

乐长怀来苏太和厂里上班,乐文静不同意,她以为乐长怀是为了挣钱,又担心他再插手案子。就劝乐长怀,说:“爸,你身体不好,好好养着得了,还上什么班啊?我们不会让你缺钱的。”

“家里太闷,我好歹有点事儿做,就不闷了。”

“做事也不去苏太和那里,他是什么人,你不是更清楚么。跟坏人打了半辈子交道,退了还跟坏人打交道啊?”

“爸爸恐怕就是这个命了,有什么办法啊。”

“爸,你要是闷得慌,我看你还是和夏冬天把事办了吧。了了冬天的夙愿,你也就有了个依靠。爸,你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叫我说,你这样拖着,才是把人家一辈子给坑了呢!”

乐长怀还是摇了摇头。

苏太和出去的不多,有时候出去,回来时车里尽带着年轻妖艳的女子回来。只是隔上一段时间,女子不是前一个了;又隔一段时间,又不是前一个了,常换常新。苏太和从出狱到现在一直没有结婚,就一个人过着,却总有女人陪他,哪怕是他弄书赔得精光的时候,也总有年轻漂亮的女人陪他。乐长怀知道,她们多半是鸡。但他却不明白,那些漂亮的女子,年纪轻轻的,去干点什么不行啊,怎么偏偏干这个?他更不明白,她们到底图苏太和什么。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能怎么着?

乐长怀不仅对此视而不见,除了看门,对别的事一概不关心,对别的事一概看不见。自自在在,一身轻松似的。

不自在的是苏太和,乐长怀的到来使他如芒在背,他表面镇定自若,心里却是虚虚的,总觉得像背后插了一把刀子,竟有些终日坐卧不宁了。原因当然是他在周小京的案子上充当了重要角色,他知道乐长怀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他感到他那只神探的手已经伸到他的心脏里来了,只要那只手一攥,就会摘下他心肝!虽然,乐长怀自从丟失了外孙子潞潞,大病了一场,表面上看是不再插手案子了,但是他知道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样也就不是他乐长怀了!

那回,苏太和去找乐长怀,目的确实是趟趟水,试探一下他,望望风,更是一种表白。这一招看来很笨,起码是有心虚之嫌,但有时候笨招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苏太和本不想让乐长怀来他这里上班,他估计他也绝对不会来的,没有料到,给他个梯子,他真的就上房了。其实,那次去了乐长怀家里,回来后他就有些后悔了,操**蛋了,傻了啊!我去找他干什么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他可以制服一个跺一脚四处乱颤的官员,却不为什么总对乐长怀从心里发怵!

果然,乐长怀真的顺竿爬了,真的沾上他了。这个老家伙!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苏太和只有想办法控制他,拉住他了。可是,怎样控制他,怎样拉住他?苏太和真的伤透了脑筋。软硬不吃的东西,连丟了外孙子都没有倒下,老命他也是不会在乎的,他还怕什么?老家伙太不好对付了。不过,他苏太和能够控制那么些“人物”,还制服不了一个乐长怀?也真有点叫苏太和心理不平衡了。

想来想去,苏太和想到了用美色勾引他。一旦揪住了他的小辫子,就控制住了他,你乐长怀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听他的调遣了,起码是不敢查他的案子了。苏太和想,天下男人没有不好色的,没有猫不吃腥的。别看乐长怀一把的岁数了,不是还挂着一个记者夏冬天,就是老牛吃嫩草嘛。

那天是乐长怀当班,苏太和来了电话,说让乐长怀陪他去下盘棋。苏太和说他闷得慌了,早听说过你棋下得不错,咱们还没有交过手呢。

乐长怀说:“我正值班呢。”

苏太和说:“值不值吧,没什么事儿。”

“怕不行吧,出入的车辆不少呢。”

“我派个工人去替你。”

乐长怀不好推辞了,就来到了小木楼上。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苏太和也是把下棋的好手,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一盘棋没下完,已是中午时分了。

这时,有一位中年女子上来,问:“苏老板,把饭送上来呢,还是到食堂吃?”

苏太和心在棋上,像是有点烦,不经意地挥挥手:“不吃不吃,没见忙着呢吗?”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似乎是刚看见时间似的,说:“噢,送上来送上来。”

乐长怀趁机要走,说:“苏老板,你该吃饭了,我也该交班去了。”

苏太和说:“不行不行,怎么也得下完这盘。这样吧,在这随便吃点,吃了饭接着下。”

乐长怀就不好说走了。

菜端上来了,送菜的不是那位中年妇女,而是换了一位年轻女子。他们只得罢手。俩人去了趟卫生间,长长地撒了一泡尿,洗了手,回到苏太和的办公室,菜已经摆好了。

苏太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五粮液。

乐长怀赶紧制止,说:“不喝酒,不喝酒。我说过,从我病了以后,还没沾过酒呢。”

苏太和倒着酒说:“少喝点,没关系。我是每顿饭都得喝呢。”

乐长怀只好说:“只喝一杯呵。”

“你随意吧,我这里是先干为敬了。”说着,苏太和端起杯,自己先干了。

说是只喝一杯,两杯酒却下肚了。乐长怀觉得,今儿是怎么了,在苏太和这无端的热情之下,自己怎么就没有一点意志了?又想,也不要那么过于鱉觉吧,过于鍫觉倒显得自己有鬼了。

年轻女子又端来了两个菜。苏太和说:“不用那么些菜了,老乐也不是夕卜人。来,你也陪我们喝一杯。”

年轻女子好像是有点羞涩似的,开口很甜,嘴里说着不会喝酒,却款款地坐了。

乐长怀还是本能地保持着警惕,看了一眼年轻女子,她漂亮、端庄、清纯,还有几分朴实,不像苏太和平时车里带着的那种妖艳女子。大概不会是舞厅小姐或风月场所那种女子吧。

女子坐是坐了,却显得有些故作忸怩。拿起酒瓶,说:“我不会喝酒的,只给苏老板,乐队长满一杯吧。”

苏太和就有些火了:“哪有先给我倒的?老乐不是客人,论年岁,也得有个大小哇!”

年轻女子脸红了,挪过瓶子先给乐长怀倒了。乐长怀不倒也得倒了,急忙用手扶了一下杯子,以示礼貌。

这时,老板桌上的电话响了,女子倒完酒,站起身接电话。苏太和却说:“不管它,来,喝咱们的。”

女子还是把电话接了,问清了以后,把电话递给苏太和,说:“苏老板,找您的。”

苏太和又喝完一杯,才不情愿地去接,嘴里嗯嗯啊啊地应着,听不出对话的内容。放了电话,骂了一句,事儿他妈的真多!才对乐长怀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吃完饭,咱们还接着下棋啊。”

没待乐长怀开口,苏太和就出去了。随着苏太和出去,咔地一声,门也带上了。

待乐长怀回过头,大吃了一惊,年轻女了已经脱去了衣服,浑身上下光光的,雪白的肌肤像瓷一样;乳罩也没带,一对儿硕大的Ru房,挺挺的,大的有几分夸张;只剩下一条半透明的三角裤,那隐秘处也朦胧可见了。

乐长怀一下子傻了,怔在了那里。

年轻女子慢慢靠过来,藕节一样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呢喃着:“乐队长,苏老板一会儿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两座乳峰就靠近了他的脸。

乐长怀一下子清醒过来,方知上了苏太和的当。他马上意识到,苏太和当然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可是,在这间屋子里的不知什么地方,苏太和恐怕早就打开了他的摄像机了,这是他的看家本领,这是他最拿手的一招啊。乐长怀急了,打了一辈子狐狸,却要让狐狸尿一身骚了!他猛地挣开女子的胳膊,去开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已经从外边锁死了。

女子连三角裤也褪了去,娇嫡嫡地说:“乐队长,今儿我就是你的,你也就是我的。我可是从来没有男人沾过身子的黄花女子!怎么,不喜欢我?不会有人知道的。想走?乐队长,这个时候,你不干也是白不干了!再说,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走了……”

情急之中,倒是女子的话提醒了他,是啊,只有飞了,只有飞他才能出得去。乐长怀定了一下神,返身猛地推开窗子,一下子跨了上去,越过窗子翻身来到墙外,手抠着砖缝顺墙迅速而下,从三楼到一楼,落地也不过三分钟。他一落地,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想,原以为大病了一场,身体不行了,谁知还是这样利落,大槪也是着急了的缘故吧。

年轻女子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乐长怀已经不见了。’这回,该轮到她发傻了。

乐长怀落地后,见那条大黄狗趴在墙角,眼睛睁了一下,又懒懒地闭上了。这时,苏太和才从楼道里慢悠悠地走出来。苏太和是在门外听了一会动静,觉得万无一失了,才得意地走下了楼的。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乐长怀却赶到了他的前面。

苏太和见了乐长怀,脸一下子灰了,像死了爹一样难看。

乐长怀见了苏太和,心还在扑扑地跳,说:“啊,啊,我交班去了。”

苏太和像赌输了的赌徒,心里很是沮丧,见了什么都烦,见了什么都不顺眼。他想利用女人控制住乐长怀,却没有想到老家伙溜得比兔子还快。当然,今天的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了,他如果给乐长怀制造点桃色新闻,搞臭他,也已经有文章可做了。可是,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搞臭他,他就不把事情安排在办公室里了,他的目的是控制乐长怀而不是搞臭他。

不但没有恐制得住他,事情还一下子弄糟了,原本互相怀疑,互相提防,这下子明朗化了。

乐长怀走后,苏太和返回小木楼,打开门时,年轻女子呆呆地愣在那里,衣服还没顾得上穿,只是穿上了三角裤。她知道,她没有完成苏太和交给的任务,苏太和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这个年轻女子,是苏太和最近在一家歌舞厅看中的,自称姓刘名颖,挺好听的名字;人长得漂亮,白净,条儿也好。苏太和看中她的不光是她漂亮,比较起别的小姐来,她还多了几分朴实,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腼腆,少了几分放荡;多了几分自然,少了几分造作。苏太和刚接触她时,她说她是初入此道,苏太和在歌舞厅找过她两次,就把她带了回来。果然,她的活叫他十分满意,却又叫他不悦,他本想找清纯一点的,这女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了。这次苏太和要求她伺候好客人,说事成了会给她丰厚的报酬的。她答应的很爽快,她自信天底下还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结果那客人竟从窗子里逃走了。她真的懵了,到嘴的肉都不吃,天底下竟有不好色的男人!那个老乐是不是有病?还是他真的压根就不是男人?她玩弄了不少男人,又真的不懂得男人了。’苏太和的眼睛红红地瞪着她,像狼盯着一只小羊羔。刘颖有些害怕,喃喃地说:“六哥,我……不,是,是他,是他从窗子里跑掉的……”

苏太和盯了她一会儿,还是被她那白鹅一样的双乳融化了,他扑过去,一把撕烂了她的三角裤……

乐长怀像吃了苍蝇,心里本来就不干净,又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弄得他心里更是沉甸甸的,腻歪的不行。他想苏太和可能会以这件事做点什么文章,这一点他不怕。人们对他和夏冬天的交往,知道内情的说他坐怀不乱,是个负责任的人,是个男人,是条汉子;不知道内情的或别有用心的人,不是说他又占着人又不要人家么?乐长怀相信脚正不怕鞋歪。

乐长怀庆幸的是,苏太和设这样的圈套,更证明他与案子有关,他心虚了,他害怕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抓住他的证据。

那是一个晚上,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个较偏僻的胡同里一家小吃店,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小店也将要打烊了,一个男人还趴在桌子上,睡得呼呼的。桌上摆着半瓶白酒和两碟凉菜,那人显然是喝高了。小吃店老板叫醒他,向他讨酒钱。那男人醉眼朦胧,答非所问,噜噜地说:“我杀了老乐,我劫持了他外孙子小老板是位年轻女子,以为他喝醉了耍赖,喝酒耍赖她见的多了。就说:“你杀了谁?你杀了你亲爹我也不管,你付我酒钱!”

那男人还是痴痴地说:“我,我杀了……”

说着就要瘫软下去,小老板要扶他起来,却摸得那人腰里一个凉凉的硬家伙,是枪!小老板一时吓坏了,顾不得讨酒钱了,急忙打了“0”。

“0”赶来,见那男人带着手枪,先把枪下了,然后就把他带走了。

“0”的人要替那人付账,小老板说:“你们把他带走就行了,钱我不要了。吓死人了,还没见过带枪的醉鬼呢!”

“0”的人坚持把钱付了。说:“这是重大案子,我们还要奖励你呢。”

张局长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他很髙兴,案子终于要有大的突破了。可能是乐长怀到苏太和那里卧槽,对手坐不住了,要丢卒保车了。张局长想把这个人交给乐长怀审,但乐长怀是秘密插手案件,不便出面,他指示交给侦破小组,突击审讯。

连夜审讯那个男人,他还是噜噜地说那两句话,连自己的姓名和住址都说不清。再问,他倒头便睡,像抽去了骨头一样,没了魂似一样,呼噜呼噜的。酒气倒是有,可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啊!两杯浓茶灌下去,还是那样。是他耍赖,还是真的有别的缘故?

没有办法,只有等他酒醒再审。(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热门推荐:
砸锅卖铁去上学 浪潮 赘婿归来 我的青春我的刀塔 极品上门女婿 巅峰游戏制作人 超能农民工 他身上有条龙 五代梦 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
相关推荐:
大人物流苏千金归来无良神医重生八零俏军嫂继承者的大牌秘妻妻子背后的秘密谁家男主又崩了警官杨前锋的故事绝色女奴,乱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