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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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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卫和杨廷华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查个人都没查出来,显得他们太没本事了。尤其是江大卫,大话都说出去了,却没有个结果。乐长怀却说:“怎么这么说话呢,案件这么多,工作这么忙,为我费这么大的精力,我感激你们还感激不过来呢!破案跟打仗一样,不能光打胜仗,不打败仗。再说,胜败还未见分晓呢。”

杨廷华见乐长怀执意要回,眼睛就有些湿了。说:“老连长,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再相见,就很难说了。你来以后,有的战友听说了,想见见你,你说为了工作,我给你挡了。你要走了,我看,还是该见见面的。一晃十多年了,再不见一面,怕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乐长怀说:“不要说得那么悲观,如今交通发达,通讯发达,说见就能见到的。就是见不着面,打个电话也挺方便啊。”说是说,乐长怀也真的想念一个锅里抡过勺子的战友们了,现在,他一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当年他们谁谁什么模样,谁谁有什么特点。可他来市后,又不能相见,不是没时间,而是为了保密,尽量缩小知道他行踪的人的范围。可是也怪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尽管做得十分保密,他的对手对他的行踪,甚至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的。

杨廷华这样一说,乐长怀的心就动了。说:“廷华,我临走,见见战友们,不过范围要小,只限于我接的兵而且还是咱们一个连队的。”

杨廷华答应了。说:“我明白。”

战友聚会原定于乐长怀刚来时下榻的那家宾馆,那是市最高档的地方,由于小姐骚扰,一晚上没睡成觉,乐长怀一直耿耿于怀,说什么也不愿再去那里了。就改在了富豪大厦,也是市一流的饭店。

晚七时,是杨廷华约定的时间。那些人曾经都有是乐长怀手下的兵,十多年不见了,真想念他们,就催杨廷华早些到。杨廷华说:“你是老首长了,理应他们等候你的。”

乐长怀说:“哪来的那么多穷讲究,要不是为了工作,我早一个一个地去看他们了。现在,我真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们呢。”

杨廷华理解老连长,就驾车去了,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钟头。

杨廷华和乐长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车子刚刚停在富豪大厦门口,一中年男子正步跨到车前,给乐长怀打开了车门,并将手护住乐长怀头顶,好像是为大首长开车门似的。

乐长怀以为是大厦门口的服务生,没有在意。谁知,他走下车来,刚要道一声谢谢,那中年男子却啪地一个立正,大声道:“报告老连长,某某军直属特务营侦察连,原七班长廖向东向您报告,战友聚会,应到六人,实到六人,列队迎候老连长。报告完毕,请指示!”

乐长怀才要下意识地还礼,命其入列,怔了一下,才看清搞这个恶作剧的是他原来的七班长廖向东。乐长怀脑了里一下闪现出了十多年前廖向东的影子,那时他个子小,人又瘦,像个猴子,工作训练却是风风火火,在部队时乐长怀就十分喜欢他。现在廖向东虽说不是大腹便便,却也明显地发福了。战友相见,乐长怀鼻子一酸,眼里就含了泪,一个禁不住,一把将廖向东搂住:“廖向东!七班长,我的兄弟……”一时竟泣不成声了。

杨廷华也流了泪。

事先排好队的战友们,本是列队欢迎乐长怀的,见了他,又见他和廖向东这般情景,就散乱了队形,呼一声老连长,过来搂住他们。一群汉子,紧紧地搂作一团,恨不得把老连长乐长怀撕碎。

杨廷华见大厦的保安都在看他们了,就劝说:“到房间里去!有什么话,房间里说去。”说了几遍,几乎是在喊了,一群汉子才排解开来,像接待总统似的,簇拥着乐长怀,走进了大厦。

雅间里,乐长怀坐了,战友们也相继坐下。大家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候老连长,向乐长怀汇报他们现在的情况。

除杨廷华在公安分局当局长外,在部队时他是排长,转业时端上了铁饭碗。其他几位,复员时都是大头兵,回了农村,现在呢,头衔却都是经理、董事长什么的。他们公司大都是科技含高的新型产业,单那些产品的名子就挺吓人的。而且,他们的企业大都是私有制企业或合资企业,他们的产品在全国很有名气,有的乐长怀早就听说过甚至使用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企业的老总竟曾经是他的兵,他就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自豪。

乐长怀就一个一个地努力回忆他们在部队时的影子,他们都是来自市周边村寨的农村青年,新兵连晚上紧急集合,裤子都穿反了,裤口穿在后边,还说部队的裤子不好,屁股后头漏风;跑出去不到二百米,背包就散了……昔日普普通通的战士,现在,都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了。一个个宇气轩昂,气度不凡,企业做大了嘛,有钱了嘛!那时,他真的看不出来,也真的想不到啊!

杨廷华却听得不耐烦了。说:“别说了,都别说了。今天咱们这帮人里,就数他妈的我和老连长没出息了!今儿要不是老连长,我见你们一面都难!”

一句话得罪了大家,就一齐攻击杨廷华。说道,老连长不说了,在咱这几个里头,就吃着官饭,拿着官饷。公安局长,是个官呢,了得啊!谁不怕你啊?我们凭力气挣了几个血汗钱,你呢,有了这身衣裳,就什么都有了。在中国,还是官本位呢,还是当官好呢。老连长,这个在你们上谷市,恐怕体现得更深一点儿吧?

乐长怀没来得及说话,杨廷华就急了,说:“没有这身衣裳,我也绝对不会比你们差的。不就是有了几个臭钱嘛,牛X什么?”

大家嚷嚷,那你脱了,脱了啊。

乐长怀说话了:“叫我说,没有穿我们这身衣裳的,你们挣钱能挣得安生啊?”

大家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把老连长也捎上了,就往回收了,说,老连长说的是,老连长说的是。我们是闹闹杨廷华大局长的,平时我们有了事,让他通融通融,他也给我们打官腔,摆官架子。

乐长怀说:“不过,我到市二十多天,最大的体会是这里的官本位权本位意识淡了,钱本位意识却有点太浓了。我弄不清,这是一个进步啊,还是怎么的啦。”

大家都说是进步了,是了不起的进步。又说,老连长能意识到这一点,话能从老连长嘴里说出来,也是了不起的进步呢。

杨廷华也知道战友们是在闹他,就说:“这个问题留给中国问题专家去研究好啦,咱们还是研究一下今晚吃什么,好不好。我们叫老连长来,是叫老连长来光听咱们说话的?”

大家说,可也是的,见了老连长,一激动,光顾着说话了,把天下大事都给耽误了。让老连长说,咱们吃什么?

乐长怀说:“吃什么都行啊,只是千万别再吃什么百蛇宴百龙宴了。”

杨廷华有些挑衅了,说:“今天,除了老连长,咱们可是制啊!谁也不要充大尾巴鹰。我穷也穷得有骨气,不沾你、们这些破资本家们的光!”

“你不要再引火烧身了。”寥向东说,“往日里我在这里吃饭全是记账的,今天知道老连长来,早押上了支票。你杨大局长要是有本事,就制吧!显着你多么廉政似的。老连长来了,战友们相聚,不要那么没有人情味了吧?”

杨廷华无话可说了。愣了一下,问:“老连长对蛇宴不感兴趣,那么,怎么安排啊?”

廖向东说:“既然是请老连长,就让老连长定个调子。”

乐长怀说:“我定调子?我说好吃不如愿吃。我在市呆了二十来天,吃不惯这里的饭,真想吃北方的山药白粥了。”

大家嚷嚷,说老连长说的不行,吃山药白粥啊?回上谷市以后你再吃吧。今儿宰廖老板,宰就宰狠一些的!他肥,叫他多出点儿血。

廖向东笑了:“今儿怎么宰,你们看着办好了,刀子要磨得快一点儿啊,不宰白不宰。不过,众战友有所不知,现在是富人喝粥,穷人才吃肉呢。老连长说的山药白粥,要是在这里弄上一桌,恐怕比百蛇宴不知还要贵多少倍了。既然老连长不喜欢百蛇宴,山药白粥恐怕是找遍市也找不到的,我就只好省些钱了,咱们弄全海鲜怎么样?”

众人说,全海鲜也好。不过,上进口的,国产的一律不要啊。

廖向东问:“老连长,你说怎么样?”

乐长怀说:“海货就海货,不过,据我所知,海鲜这东西,不就讲究个新鲜嘛,大老远的从外国弄来,再好也不如国产的好了。非要进口的干什么?战友们聚一聚,也搞崇洋媚外啊?”

大家笑了,嚷嚷着说:老连长您老外了。大老远的从外国弄来,也过不了几个小时呢,一律都是空运。咱们要的就是这个劲,吃的就是这个档次呢。崇洋不媚外?媚外是不对,不崇洋也不对。外国的经验,中国借鉴,就发展了;外国的东西,咱也得吃呢。中国吃亏就吃在崇洋崇的太晚了,早崇洋二十年,今天的中国就不是第三世界了!幸亏邓大人搞了改革开放,我们才有今天。不然,不要说吃进口海货,见都见不着啊。

杨廷华就拍了板:“那就一律进口海货。”

廖向东就喊了服务小姐,交待了。

真是市速度,服务小姐去后不久,带着阵阵幽香,款款地来了一队小姐,小姐身着旗袍,好像一个比一个漂亮,又漂亮的分不出高低。乐长怀想,这是吃饭的地方呢还是选美的地方呢?一两个小姐服务不就可以了么。想问问杨廷华有什么说法,怕说错了露怯,就没有敢问。小姐每人手里托着一只方盘,方盘上是一只透明的盒子,那是封闭式原产地的包装,里面是一种生龙活虎的海鲜。小姐一边拿给客人看,一边介绍海鲜的名称产地、特点、营养价值和烹饪方法。看得乐长怀看得眼花缭乱的,有些海货他真的不曾见过,真是山珍海味说不全了。

小姐们一一离去,很快又返回来,一一布菜,好像是活蹦乱跳的海货一下子就变成盘中美味了。乐长怀怀疑,是不是用他们刚刚看过的那些海鲜做的?就低声问廖向东,寥向东说,这个地方,不经客人同意,他绝对是不敢换的,老板看声誉比看钱看得还重。乐长怀觉得自己真的是老赶了。

和十多年不见的战友在一起,就有了在部队时的那种感觉,乐长怀真的放松了,放开了。不知不觉中就多喝了几杯,酒自然也是洋酒,乐长怀说:“不喝了不喝了,这酒酸唧唧的,泔水一样,一点劲儿也没有。”他知道,别看他们喝洋酒喝得闹闹哄哄的,一沾白酒,一个一个地就松了,就草鸡了。在部队时,每逢八一、春节什么的节日大会餐,是允许喝一些酒的,回回乐长怀都能把他们灌趴下几个。就说,“上白酒啊。”

杨廷华说:“老连长,白酒就不喝了吧,你这个岁数了,要注意身体。”

众人也说:洋酒喝的时候没劲,后劲大着呢。白酒,就免了吧。

乐长怀犟劲儿上来了,故意激他们:“我不喝两杯白酒,觉得像没有喝酒似的!怎么,市没有酒喝呀?我回上谷以后,给你们每人捎一箱来!”

廖向东听了,说:“拿白酒,茅台。”

几杯过后,杨廷华就让打住了。说:“今天酒就喝到这里了,再喝,怕是要出丑了。出丑不怕,老连长又不是外人,可酒是廖老板的,身体可是自己的,喝大酒的滋味,娘儿俩守寡,谁难受谁知道。”

众人也说他说得有道理,就说,只要老连长喝好了,我们就没有说的了。其实,他们怵老连长的酒量,也不太习惯北方人的豪饮。

乐长怀也觉得闹哄得差不多了,说:“我比你们岁数大,哪里喝得过你们,你们做老板的整天泡在酒里。只不过见了你们,心里高兴,见了这一回,就很难再见到下一回了,见一面少一面了。”说着说着心里还真的伤感起来,眼睛也湿了。

气氛就显得沉了。

廖向东说:“老连长说的哪里话,若你真的退下来了,你就来这里,什么也不用你干,我们哪一个都能养得起你。”

廖向东这话,乐长怀相信,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廖向东是他接的兵,又是他要到自的连队的,并留在连部当了一年的通讯员,第二年就当了七班班长。那时,廖向东思想品德和军事技术,都是十分过得硬的,人又机灵,是个好苗子。乐长怀想提拔廖向东为排长,并几次写报告给营里,营里的报告也报上去了。外调、体检都过了,谁都认为万无一失了。不知为什么,部队提干暂缓,这一暂缓就把廖向东提干的事耽误了。要不然,廖向东可能又是另夕卜一种人生之路了。

廖向东复员回乡前那天晚上,乐长怀和廖向东在营房外小的树林里,默默地坐了一夜。

乐长怀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行啊,我处理完这件案子,真的就来市住了,到时候你们不要烦我啊。”乐长怀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这次来市,是为案子而来。看起来,酒这东西就是误事的。

原来他们一直认为他是来治病的,不过,闹烘烘的,谁也没有怎么留意。他就赶紧说:“听杨廷华的,今天就到这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累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廖向东说:“酒席散了,可咱们不能散。我安排好了,到甲镇去玩一玩,一条龙的。”

乐长怀不知道去甲镇怎么回事,就没说话。

杨廷华说:“去甲镇,你们去吧,我和老连长就免了,我们毕竟穿了这身衣服啊。不过,今儿对你们网开一面,就不查你们了。”

廖向东急了,说:“杨大局长,你给了我们好大的面子。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整天就是吃喝嫖赌啊!你公安局长也是太职业病了,草木皆兵啊!”

一阵连珠炮把杨廷华轰懵了,干干地愣在那里。

廖向东说:“我们请老连长洗洗澡,打打保龄球,当然,如果有兴趣,唱唱歌,跳跳舞,也不是不可以的,有什么啊?”

杨廷华想挽回面子,说:“只要不包不嫖,都可以,都可以。”

乐长怀本不想去什么甲镇,说:“廖向东,我真的有些累了,头有些沉沉的。”廖向东说:“老连长,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干什么的。有话说,来市不到三镇,就是没到市呢。其实,就是你当年来接兵的那些村寨,你只是去看一看,算是故地重游,算是了解社情民情,去一趟又有何妨?同是中国大地,难道当年接兵的时候可以去,现在倒去不得了么?说到底不就是开放的更彻底一点么,说到底不就是服务小姐多一些么?难道您一个堂堂的刑警支队长,倒害怕小姐不成?”

廖向东如此说,乐长怀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干人就上了车。他们每个人都有车,一色的进口轿车,一辆比一辆名牌,一辆比一辆豪华,而且都是个人驾车来的。虽然都喝了酒,乐长怀还是相信他们的驾驶技术,在侦察连时,他们开车技术个个都是一流的。

乐长怀要上杨廷华的车时,廖向东就挡了,说:“你们两个上我的车,公安牌照的车,就免了吧。”乐长怀看看杨廷华,杨廷华做出惹不起的表情,他俩只好上了廖向东的车。廖向东的车子打头,其他的车在后头跟着,一溜高级轿车,像迎宾的车队似的。

廖向东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子,杨廷华方跟乐长怀讲起了镇。

市的崛起,带动了市周围数百里城镇的繁荣,尤其是甲镇、乙镇、丙镇三个镇子。三个镇子呈三星状,烘托着市,各距市三四十华里的样子,市带动了三镇,三镇也为市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市还是一个小小的镇子的时候,三个镇子也不过是三个小小的村寨。现在,说是镇子,比内地的县城大的多了,三个镇子一点工业也没有,全是具有当地风情的服务业娱乐业,说好听点是娱乐业,说白了就是Se情服务。打击倒是打击过,却有点越打击越繁荣似的。三镇不光娱乐场所多,连不少家庭也操此业,号称是有净人没净门。这其中奥妙身为公安分局局长的杨廷华自然最清楚不过了,那就是打击假冒伪劣商品是真打,扫黄禁娼,只不过是比划比划,做做样子。也就是说,打假真打,扫黄假扫。

说话间,甲镇就到了。

小小甲镇,一片灯火辉煌,繁星簇簇,星光闪烁,好一座不夜城啊!简直有点像虚幻的世界了。乐长怀仔细回味,哪里还有他来接兵时的边境村寨的影子?

远看辉煌灿烂,进得镇子,又感觉到像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什么,扑朔迷离,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鬼鬼祟祟,好像与世界隔绝似的。这大概是他们都有些醉意才有的感觉罢,不然,或许会好些的。

他们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一干人沿街而行。甲镇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街上是不准走汽车的,连的士也没有。只有人力车,来回接送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连老外也不能例外。是为了使甲镇保持宁静,还是就要的那种古朴的情调?说不好。沿街有许多迷人的所在,豪华的叫人晕眩,霓虹灯闪烁,却不知里面是人间天堂还是人间地狱。

廖向东带他们去了一处豪华的所在,那所在外形似一座山,像由怪石砌成,有活的树木和花草;大门也像自然形成的山洞。从山洞里进去,里面是宽敞的大厅,想象不到的辽阔。大厅布置的很随意却独具匠心:古亭、小溪、瀑布、水车、小桥、曲径;水溏、椰树、竹丛、榕树、青藤、石墩、石桌;民乐不知从何处似有似无地飘着,柔柔地,像春风轻轻地抚在身上,使人想到远古或感觉到了凡尘以外,超然物外又确实感到有股挑逗的意味。

他们在石墩上落座,就像置身于山水自然之中。就有服务小姐端茶杯上来,紧跟着服务生手托铜壶走来,铜壶亮亮的,能照见人的影子;长长的壶嘴,有些许吓人的,茶却远远地却又准确无误的倒进了杯里。

他们喝了酒,口有些干,都想喝茶了。没待茶完全沏开,就喝了起来。乐长怀也喝了,感觉到茶确实有一股独特的风味,沁人心脾。

茶喝了三道,有小姐款款地走来,细语问先生需要什么。

廖向东就问服务小姐,尽什么服务项目?一一报来。其实,他在这里是很熟悉的,是有意让小姐说给老连长听的。

小姐回答说:“我们是综合性娱乐中心,餐饮、歌舞、洗浴、桑拿、健身、保龄球……,应有尽有的。”

廖向东听回头问乐长怀:“老连长,你定。”

乐长怀是一半看着战友的面子一半仗着酒兴,才来了甲镇的。他一来到甲镇,就有些后悔了,但又不好扫他人的兴,就随着来到这里来。乐长怀对这里的一切心里没底,就求救于杨廷华,问:“廷华,你说呢?”

杨廷华知道老连长对Se情服务是绝对忌讳的,他曾出入过这种场合,不是执行任务就是应酬,从来都是把握着分寸的,毕竟身份不一样嘛。杨廷华说:“我看,咱们也就只洗个澡得了,洗洗澡浑身轻松,酒劲也就挥发了。”

乐长怀以为是类似上谷市也有的那种洗洗蒸蒸搓搓的浴池,就答应了。

众人却说不行,说廖向东小家子气。老连长十多年不见了,怎么也不能光洗洗澡啊,要洗也得洗个鸳鸯浴什么的。一个人洗有什么意思?洗完澡,还要跳跳舞唱唱歌,刚才你还说一条龙的。那么大的老板,在乎花几个钱啊?你要不买单,我们买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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