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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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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棺材在程丹丹的老家里面住了几天,发现老人是画壁画的。

专门到有钱人的家里,在他们的房子墙上,屋顶或者一些木头上面描绘一些花鸟,神仙,名人故事的图桉。

那天,陈棺材在帮老人补完屋顶之后,就把工具拿回了老人家的角落里。

在那里他看到了很多毛笔,刷子和颜料。

陈棺材问老人这些是干什么的。

老人就跟他说了,这他是年轻的时候吃饭的家伙,现在老了,没办法走远,所以这门手艺就荒废了。

而且老人只生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这门手艺当年又是传男不传女,所以就要失传了。

陈棺材听完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

出村的桥被雷噼断了,村里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现在是雨季,河水短时间内不可能见底,所以要按原来的样子修一座石桥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他们决定先修一座木板做成的吊桥,能凑合用就可以了。

但是虽然只是凑合用的吊桥,也得需要一两个月的制作时间。

陈棺材听到了,在人群里面伸出了一个脑袋来,说自己赶着回去,而且自己是个木匠,可以帮忙,加快吊桥的完工速度。但是他要求村里人雇他一点钱,让他将钱作为这段时间在老人家里白吃白住的一点补偿。

村里人答应了,就这样,陈棺材加入了村里修桥的队伍。

陈棺材急着走,于是白天在村头干活,晚上在老人家门口干活,制作木桥所需的木板和零件。

程双双看到了陈棺材的身手,对他说:“你木工这么熟练的吗?”

陈棺材跟他吹嘘,自己以前的木工手艺,敢说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

程双双说不信,让陈棺材表演一波。

陈棺材对程双双有好感,于是就给她露了一手,拿着一块木头的边角料随便几下,就给她做了一个板凳。也就是之前给村里人单脚拉屎用的那款。

程双双看到这板凳的模样十分奇怪,就问他:“这是什么板凳。”

陈棺材就跟程双双讲起了之前村里得了拉不出屎的怪病的故事。

程双双听完笑了起来,怕自己的样子不雅,用手掩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然后程双双问陈棺材,做一点其它的行不行。

陈棺材说尽管说,一般东西都能做。

就这样,程双双又让陈棺材做了几样常见的东西,陈棺材用木头的边角料一一实现了。

最后程双双让陈棺材做一个木狗。

陈棺材也做好了,然后递给了她。

程双双看了,觉得奇怪,对陈棺材说:“诶,你的狗怎么没有眼睛啊。”

陈棺材说自己没办法画眼睛。

程双双问他怎么回事。

陈棺材伸出自己的右手说:“你看。”

经过程双双的仔细观察,她才发现了陈棺材的右手在不停地,微弱地颤动。

“你的手怎么回事?”

陈棺材撸起自己的右手袖子,露出了当年被刘亦彤划伤的伤口。

伤口很长,一看就知道伤得很深。

然后陈棺材就跟她说:“我的右手受过刀伤,之后酗酒过度过,然后就一直不停地抖动。一紧张就抖得更厉害。所以现在只能做一些粗糙的木工活。要是以前,别说木狗的眼睛了,就算是它的每一根毛我都能够给它凋出来。”

……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人跟陈棺材说,自己听到程双双说陈棺材手上有伤。

自己的老婆,也就是老奶奶,知道一个配方,专门治疗旧刀伤的。如果陈棺材有兴趣的话,可以让老奶奶给他试试。

陈棺材说多谢了,但是自己没有钱。

老奶奶说不用钱,药方里的草药满地都是,让程双双去挖,熬完之后给他泡泡就行。没事让程双双给他按按摩,还能让旧刀伤恢复得快一点。

陈棺材一听不用钱,再加上自己推托不了,就接受了老人和老奶奶的好意。

结果泡了一个月之后,陈棺材的手真的就不抖了。

用木头的边角料试了一下,他的木工精细手艺竟然又回来了。

而且一个月里,程双双和陈棺材朝夕相处,两个人有了感情。

时间过了很久了,吊桥也快要完工了,陈棺材准备要走,程双双让他带着自己一起离开。

陈棺材答应了,然后回去跟老人说了要带走程丹丹的事情。

老人说程双双他是带不走的了,不如让陈棺材留下来,给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顺便继承他们家的壁画手艺。

陈棺材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出身,去哪里都无所谓。而且自己为了整理乱葬岗安葬程丹丹,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再回自己的村子里重开木工坊,资金也是十分紧张。

最后他为了程双双,他就接受了老人的提议,给程双双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

就这样,陈棺材留了下来,即使村子里和外部连接的吊桥建好了,他也没有离开。

……

陈棺材接过老人的画笔,学习起了老人的手艺。

陈棺材的右手后遗症好了之后,也不担心自己拿笔会抖了。

和老人学画壁画不用多久就超越了老人。

老人很是满意,答应让自己的女儿和陈棺材成婚。

在那之前,陈棺材给老人的家上上下下好好装修了一番。

用木头给房子换了一个屋顶,然后在里面花上了精美的壁画。

成亲当天,村里的人都来到了程双双家里跟这对新人表示祝贺。

这一切是多么地顺利。

顺利得陈棺材和程双双二人婚后一年,就生了一个男孩。

……

结婚后的一年里,陈棺材在家里就干一件事情,做人偶。

原来,陈棺材自从治好了右手老是抖的毛病之后,又从老头那里学到了画画的技巧。

闲着没事,就用木头和布做了一个木偶,用学来的画画技术给木偶上色,最后一个完美的人偶就完成了。

他第一次做的是一个女孩的形象,是按照程双双的样子制作的,因为他要送给程双双哄她开心。

结果这个木偶被村里人看到了,非要出钱把它给买下来。

陈棺材不愿意,说这个是做给他老婆的。要买木偶,他可以再做一个给他。

可是后来程双双趁陈棺材不注意就把木偶给卖了出去。

陈棺材问程双双为什么要卖了木偶。

程双双说村里人开价太高了,她一想到他们两个人的未来需要钱,就下了决心把木偶卖了出去。

然后程双双跟陈棺材谈起了他们两个人有钱后的场景,在村子里面盖一栋五层高的洋楼,买辆汽车,给孩子上学,然后让他当个老师。

程双双还说,做木偶容易,但是做出这么漂亮的木偶就不容易了。这是陈棺材才会的本事。如果只是用来哄自己开心的话,那就太大材小用了。程双双觉得陈棺材应该靠做木偶做出个名头。要做出个名头,就得先把自己的木偶卖出去。

陈棺材被她说服了。

后来,又有不少村民过来跟陈棺材购买木偶,陈棺材说自己没有木偶了,村民就说可以给订金,再让陈棺材做。

陈棺材听过程双双说的话,赚钱的时候顺便做出个名头,就一一接下了村民的订金,开始逐一为他们制作木偶。

后来有的村民把木偶带到了村外去卖,卖出了个好价钱,就回来找陈棺材订了一大批木偶,陈棺材说自己村里订的都没有做完,哪里有功夫去做外村的。

村民说没事,慢慢做,他不急。

就这样,陈棺材一忙活就是一年多,直到他老婆生孩子前几天,订做的玩偶才做完。

……

陈棺材这一年里,除了一直在做木偶为他和程双双的未来赚钱之外,他还一步也没有出过村子。

原来,吊桥完工后不久,陈棺材就结婚了。

结婚后的某一天,他做完一个木偶,来到河边洗手,结果看到了吊桥对面有个小孩掉进了水里。

陈棺材赶紧跑过吊桥,来到了小孩的附近。

他衣服都没有脱就扎进了水里,把孩子从水里给救了出来。

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陈棺材给孩子做了心脏复苏以及人工呼吸,孩子从嘴里吐出来一口满是酸味的喝水之后,才又重新有了呼吸。

陈棺材在那里守着孩子一会儿,孩子终于醒了过来,而且还会说话了。

陈棺材说:“孩子你的命真大。”

然后他让小孩告诉他家在那里。

小孩说就在附近。

陈棺材看小孩手软脚软的,就决定送他一程,保证他能够安全回家。

没多久,陈棺材就把孩子送到了他父母那里。

父母看到孩子这副模样就问他怎么了。

孩子说自己在河边玩鞭炮,结果不小心从岸边滑进了河里,还好有这个叔叔出现,把自己从河里救了出来,才有命回到家里。

家长听了,连忙对陈棺材表示感谢。

陈棺材说不用。

家长问陈棺材是哪里人,自己日后好登门拜谢。

陈棺材说自己是外地人,不过现在已经当了这里一户人家的上门女婿了。自己的家就在附近的那条吊桥对面。

结果小孩的家长听到了陈棺材的话后,表情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和陈棺材没多说几句话,就关门谢客了,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陈棺材觉得莫名其妙,然后他就原路返回,回到了家和程双双团圆了。

……

回到家后,程双双和老人老奶奶已经在家做好饭等陈棺材一起来吃了。

陈棺材这么晚才回来,程双双就好奇他去了那里。

陈棺材如实地告诉了他们,说自己救了一个小孩,然后把他送回了家。

而且他还告诉了程双双和老人老奶奶,孩子的父母让他感觉怪怪的事情。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结果老人和老奶奶反应却特别大,特别生气,说陈棺材怎么可以多管闲事呢?

陈棺材不知道两个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好程双双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出了真相。

原来村里的人和附近的村子的人都有世仇,所以陈棺材还是不要和别的村子的人来往比较好。

陈棺材听完,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人和老奶奶还严重警告陈棺材,说以后不要走出村子了,过吊桥也不可以,要是他和外村的人有什么联系,那他就连上门女婿都没得做了。

陈棺材不知道老人和隔壁村子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是老人竟然说出“上门女婿都没得做”这种话来,就证明了他们不是在开玩笑的。

因为陈棺材心里深爱着程双双,就在老人面前发了个毒誓,说自己绝不和附近的村民有任何联系,也不会私自跑过吊桥,跑到村外去。

……

就这样,陈棺材在村子里除了做木偶之外,就是陪老婆,一眨眼功夫就过了一年。

程双双肚子则越来越大,最后就在夜里,为陈棺材生了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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