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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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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她像对身后那个人,又像自言自语道,不是应该形容女人吗?

身后的人早已穿好了衣服,花木兰也不看他,直接说,你的伤还是要多上心,以前的这批人尽早换了吧。还有这药,也换换。说完也不停留。

他想抓住她,解释一下。她没给他机会。他觉得好笑,解释什么呢?她会相信吗?解释给她说他也是被算计了,就在别人扑上来的时候她刚好进来?什么时候他也这样害怕了?

他是应该有些害怕,冷泉在之前还是他一个人的,而现在,随便谁都能进来了。他的伤也都成了众人议论的小菜。

花木兰手上衣袖上擦上了那个人的血,小佩看见了,慌张地过来说小姐你受伤了吗?在哪里?快传大夫。花木兰怒道,不要大惊小怪。小佩一惊之余仍然说,小姐……花木兰缓和口气说,不是我。别惊诈。

小童进来听差,小佩不理他。查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人暗算到了小姐。小佩觉得小童无能。花木兰说,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小佩答应着从小童身边经过。花木兰对小童说,送信吧。小童接过走了。等一下,花木兰说,即使我们再小心,也会留下些痕迹。今天有人倒是提醒我。小童说,小姐放心,出事了我自知怎么办。花木兰说,不是让你去死,你们都给我好好活着。小童说,小姐先歇着。去吧,花木兰说。

小佩小心地给花木兰淋着背,水里放了主子给的花香油,说是波斯商人带来的,极等珍贵,全是贡品呢。滴了几滴在水里,一会香气就随着水汽升腾,满屋都是沁人心脾的味道。小姐躺在里面,神情也很放松,小佩静悄悄地,花木兰却是在想这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人临死前的目光,她的话语,她说,你别太得意。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你也会死得很难看的。死?花木兰不太怕,谁死不难看?只是要死得其所。她万不能为了这些恶心她的人而死。

这个女人知道得不少,之前她姐姐与主子间的事她必定知道,说不定还站岗放哨,所以才会如此熟悉他的行踪。知道他病如何复发,知道他复发时需要什么。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花房底下的冷泉疗伤,他的伤如何而来?花房如何有他的伤药?

她的头开始有些疼,水也凉了,小佩扶她出来,换上干净衣衫,小佩又滴了几滴花香油给她在掌心,研开,研热了,拍在太阳穴。她想放开大脑,一定是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是什么呢?他的玉佩?那个在洞里的高人?

她伸开自己的手指,纤细倒也纤细,白也白,只是因为练功,受点小碰擦刮伤也并不怎么入在心上,所以若与花房的人比起来,真真是差点。若论心计,她的确比不上她们太多。她们太知道隐忍。会因一段仇隐忍几年,十几年。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但她们也不放弃。她真真感叹情真是误人生啊。

小佩在她感叹时走进来,手里托着不少东西。她连看也不看。小佩悄声说,小姐,你看看再扔。不是主子的,我知道你正烦着,主子送的东西我都搁一边啦。花木兰听着心下一喜。来信告诉她,让她保护好自己,也许过不了多久大家便可重逢了。她积在心里的阴霾瞬间走光光。

花木兰在冷泉等他。他也知道她必定想知道,所以也没再让人拦她。她来的时候,没人在。冷泉的水果然是冷的,她用手试了试,马上又缩回来。她回头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后。她装不知。四处看墙壁。他陪她看,看多久都行。看了一圈,都不开口,花木兰就想走,他一把搂到怀里,花木兰也没挣脱。她又硌到了他的玉佩,她拿手掏出来,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字,然后又给他塞好。

他说,别离开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花木兰说,不要?你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我?

他哽住了。

花木兰开解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是别太危险。

他说,你不是都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花木兰说,我并不是想知道,我只是担心你。我担心你突然死掉了,我也就死了。

他搂得更紧了。

花木兰说,我的骨头快要断了。他松开一些。花木兰问他,你也练过凤火?他说,我没练凤火。那你的伤?他能告诉他这是他的代价吗?不能,他说,从小的病根。能除吗?要费些时间。听到她为他担心,他倒希望这伤一直存在着,不那么着急要除了。还是早些除掉为好,花木兰说,我看这水凉得很,你是热症。若被别人得知你了弱点会有生命危险。他说,目前,能够威胁到我的人不多。一个就够了,花木兰有些生气。他说,好,我尽快除掉。只要你别离开我。

花木兰说,我是长了翅膀要飞吗?

他难得轻松一笑。

两个人这样坐着,看上去亲密无间。只是各存心机。

他在想,那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

她在想,他到底与谁卖命?京城?

他问花木兰,你要搬来住吗?

花木兰说,你疯了?

他说,我天天想你。

哈,花木兰心里骂一句,但嘴上说,名不正言不顺。

他微微低低头。你知道的,你是我一生的命。他冷不丁地说。

花木兰还是惊到了。

她觉得他们都是可怜人。一个在身边,一个不在身边。心都有所属。她是为了爱甘愿牺牲,他是为了她拼命牺牲。苍天啊,什么时候,能如愿一回啊。苍天大概很忙,总也听不到。

她趁热打铁问,洞里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看看怀里的这个人,没有回答。花木兰知道他早晚会知道她跟踪过他,不如索性在事发前先坦白,以防以后连累到小童他们。她是抱定了决心的。自从从花府出来后,她就是抱定了决心的。

她微微眯了眯,他抱起她朝他的卧室走去。在即将到达前她从他怀里跌落,她也真狠心,摔起自己来毫不含糊,胳膊脱了。他明白她的用意,也不虚寒问暖,只是冷冷看着她。两个人在斗争。他讨厌这个样子,她明明知道的,却屡次来犯他的底线。但这天,他也发了狠,不顾她的疼,撕开了她的衣服,她擎起另只手,扇了他一巴掌。拼尽了力气。她必定打不过他,打完一巴掌,也没再动。他反倒像喝醉酒的人被打醒般,停住了动作。

他想要美好,想要和她在一起的一切美好。只是这美好总会被打断,总有血腥的味道。他重新给她穿好衣服,唤大夫前来。陪在一边,看油光燃尽。她就睡在了他床上,大夫也说不易再移动。没什么的,她安慰自己,一张床而已。

小佩等了她一夜,寻不到,再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已经肿成了桃。

他没让她走,叫了她的人过来。此后,他说,她要在他眼底下生活。她举举被绑住的手臂对小佩说,过来给我洗脸。小佩赶紧跑过去。她说,没什么。小佩又要哭,她说,我饿了,去备饭。小佩流了一路的泪。

他也没再动她,只在外间过夜。

有时胳膊压住了,疼得她嗯哼,他也不管她。

她倒是敞开了心境,有时候换衣服也不避他,真当他不存在。小佩的脸红一阵又红一阵,屏风拉过来拉过去,把花木兰都弄烦了。有次衣服绞住了,小佩不知忙什么去了,叫不到,花木兰就喊他,他起初不动,花木兰半开着衣服出来了,他才放下手中的事情帮她。

轻轻地拨起发,轻轻地给她抽出来,系住,他的眼神游离了,等游离回来,花木兰正举着他的书,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他疯了似地吻过去。窗外有雨吧吧地下着。

花木兰有些抗拒,他也不管,努力地,努力地要着他的滋味。很甜很美。

他说,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就成亲。

花木兰说,哦,又举起她的胳膊,你看。

不能残着一只胳膊成亲的,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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