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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尾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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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此时穿过这个广场,边东走,有一个花园,花园后有个门,哪里我安排了一个人送你出去,切记动作迅速一些。”澜庆低着头迅速交代着。

“谢谢!”弥繁到了殿后石栏处,朝下瞥了一眼,人山人海!她以为佑亲王府不过和当初她所有见过的赵烨辰府中一般大。谁知比南安宁王府大太多,又比自己在夏凉时的繁花宫豪华百倍。那她这几日住的不过是个……后院?

“你的身子还可以么?”澜庆担忧地问道。

弥繁回以微笑,“许是今日要离开了,竟觉得好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大恩大德,澜庆公子,弥繁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澜庆扶了她起来,还是初见时的文质彬彬,“去吧。”

弥繁点了点头,便下了台阶,用红毯铺成的台阶,又越过了众多正在桌上划拳喝酒的桌子。

酒香肉味,无一不在她鼻子边充斥,还未走几步,她脚步便慢了些,额头上尽是汗,路过,一个桌子时,手腕兀地便被人攥住了。

转眼时,她猛然间呆在了原地。与此同时,却听到大门处传来震天一般的响声:“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众人未来得及反应,皆跪倒在地萧弥繁也被那人拉着跪了下来。正殿中的人步履匆忙,直直下了台阶,迎了过来。

虽说佑亲王乃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但却也无这种先例,成亲当日,皇帝中途去亲王府中,这突如其来的光临倒令众人慌了神。却也暗自嗟叹,太子自小在外,自然与皇上不亲,虽说是储君,但礼数却与佑亲王平起平坐。

但见所有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皆跪拜在地,彼时,赵烨辰携寺谨也到了下面广场,拜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不知晓今日父皇要来,是以怠慢了一些。”

“臣等拜见皇上!”赵烨辰话音刚落,其余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朕的儿子今日成婚,朕岂有不来之理?都平身吧!”

“谢皇上!”

萧弥繁低着头欲要起身,手却被一旁的人拽得紧紧的,她也无力气反抗,只是冷冷说道:“并非我危言耸听,如今南安到底不在了,听闻赵国太子等人一直在寻你,你若是聪明,不该带着梅奈来这里的。”

说罢,萧弥繁微微叹了口气,原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话若换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来与不来由不得你说了算,那日在路上时,我这断臂之伤由你所救,日后不一定能否再相见,今日跟你道声谢。”周翰神情甚是认真,却多了几分隐忍和和善,那双桃花眼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温和。

萧弥繁嫣然一笑,“谢便不必了,你与梅奈二人珍重。”

“翰哥哥……”梅奈身着绯色锦衣,眼里清澈了不少,看得出来,神智已清晰了不少,小小的鹅蛋脸上多了几分毅然决然。

“莫急,我心中自有分寸。”周翰犀利的目光瞧着萧弥繁,自上而下打量着,说道:“你似是生病了?”

“翰哥哥,你还和她废话什么?”梅奈眼睛一边瞧向一群人拥簇着的皇帝,一边凶神恶煞的目光还瞪在萧弥繁身上。

萧弥繁瞧见了梅奈眼中的杀气,耸了耸肩,“若你们还有事,便去忙吧。我也走了,周翰,要知晓,你如今是南安皇室的独苗,且珍惜!”

说着萧弥繁便挣脱了他的手,欲要走时,梅奈却步履匆忙,跟了上来。她脚步猛然一顿,转身便提高了声音,“难道你想你翰哥哥就这么快暴露了!”

周遭的目光瞬间都瞧向了她,许是太过吵闹,也只是一瞬,那些人便又各自忙活了。周翰也一并走了过来,沉声说道:“皇叔也未曾让你寻她的仇,梅奈,你难道就连皇叔的话也不听了?何况,她与你我二人到底还有过救命之恩,有些往事,该散便散了。”

“翰哥哥!”梅奈咬着唇,将露出来的匕首再次收了回去,愤懑地走了。

彼时,皇上与赵烨辰等人一步一停下来正与一旁的大臣说着什么,还并未走到正掉中去。

萧弥繁二人匆忙走了,疲乏眼花时便放慢了步伐,穿梭在酒席间。她再次回头时,周翰与梅奈都已无了踪影,她摇了摇头,想想当初的她都是被仇恨所侵蚀的人,与如今的这二人并无两样。

正越过众人的桌子,萧弥繁扶着额头,眼前金星直冒,到底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萧弥繁!这是你欠我的!”

梅奈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弥繁眼花缭乱之际,看见梅奈手中的刀有两三把一样,就连梅奈也成了两三个晃动的影子,她不知如何躲闪,直直跌倒在地。

周遭瞬间炸开了锅,却见梅奈刀锋正要接近之时,青色的影子自众人身后一跃而下,一把细长的剑瞬间抵住了梅奈的刀。

“来人啊!有刺客!”人群当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便见众人都慌了神。

萧弥繁愣愣地瞧着与梅奈正打斗着的青衣少年,面具下的神色瞧不清,只是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似是当初在茂令县月光下的那个白衣少年,那个绝色男鬼。

广场一角响动太大,本是快要入殿的皇上等人急忙走了出来,入眼的却是一群人围着两个打斗的人。皇上当下面色一沉,瞥向了一旁的赵烨辰,冷冷说道:“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怎地连何人都能混得进来?”

“父皇恕罪!”赵烨辰急忙跪了下来,一旁的寺谨也慌张随着跪了下来,“儿臣定去彻查!”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广场上的人吸引了去,明显是女子与男子打斗,那男子似乎很是眼熟,不少聪慧人一眼便瞧了出来,若有所指地扫视着一旁的古域。

“咦?那男子不是古将军带来的随从么?”廖寺谨小声嘀咕了一声,却见一旁身着蟒袍、大气威严的皇上冷冷瞥了一眼古域,“这是怎么回事,古将军?”

一阵邪风阵阵,太阳刚好被一阵乌云遮挡住了。赵皇眼神刚放至古域身上时,见古域抬起了头,一脸惊恐,未来得及多想,急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了脚朝着赵皇而去。

赵皇也并未反应过来,大惊失色,连连朝后退了几步。古域的脚正要落到皇上身上时,手却一把推开了赵皇,赤手空拳迎上了身后犀利的剑。

“护驾!护驾!”

“来人!护驾!”

一旁的大臣乱成了一锅粥,将龙眼失色的赵皇围了起来,朝周围喊着。本来是朝广场上骚乱而去的守卫急忙便殿门而去。

“古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周翰一只手明显不太方便,只是几招二人便分开了。

“如今南安也亡了,你既然还有命,为何不好好活下去呢?”古域神色冷清,想起当初浮玉山庄上那个不可一世却又闲情逸致的男子,打心底觉得可惜。

“你倒是与萧弥繁说的一口话!只可惜,从头到尾你我都是敌人!”周翰面上一副冷笑,剑又指到了古域面上。

“古爱卿,他是何人?”赵皇早已恢复了阴郁威严的神色,走上前打量着周翰,那双已有些苍老的凤目中划过一抹阴沉和深渊。

守卫提着枪早已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底下广场上围观的大臣竟手足无措地朝上跑。

萧弥繁靠在一旁的桌上喘着气,瞧着大斗的二人。梅奈显然远远不是那人的对手,只是不知为何那人处处手下留情,似是在拖延时间一般。

听见殿前骚动的人时,梅奈朝上一瞧,神色俱便,收了刀,瞪了萧弥繁一眼,又瞪了一眼青衣人,“是我输了,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日后保重。有些人可值得你这般拼命,但是有些人却不一定。”

说罢,梅奈提着刀焦急地朝上跑去,慌乱之中倒无人在意她。

青衣少年愣神片刻,回头一步一步走向了萧弥繁,面具下的眸子专注一片,宛如世上就他们二人一般。宛如每一步都盛开着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一般。

萧弥繁轻轻扯动了嘴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青衣男人缓缓蹲了下来,自怀中掏出个什么物什,二话不说便朝萧弥繁干裂的嘴唇塞去。

“你是?”萧弥繁别过了头,未曾吞下他手中的物什。

男子并未说话,手指随着她摆动的脸又绕了绕。萧弥繁眼神虽锁在他身上,却始终不吃他递来的东西。

“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你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青衣男子声音中丝丝怒意,但温润的声音却令人晃神。

萧弥繁眼泪不由自主便落了下来,倾尽全力扑到了他的身上,圈住了他的脖子,细声说道:“你去何处了?为何现在才来?”

男子身子略微僵了僵,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来迟了。”

说罢,顺手便将黑色的小药丸塞进了弥繁嘴里,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莫怕,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骚动声再次响起,先是一群士兵缓缓围攻了他们,随后便瞧见皇上几人压着梅奈与周翰缓缓朝他们走来。

青衣少年拍了拍萧弥繁的背,微微一笑,便松开了她,徐徐起身,衣角被冷风轻轻卷起。

“佑亲王的府中果真卧虎藏龙,前有南安睿王,如今又是那个闻名天下的假公主萧弥繁,朕今日这一趟看来是没有白来。”赵皇身体微微枯瘦,眼睛却炯炯有神竟与陆离有几分神似。

“来人!拿下!”赵烨辰急忙说道。

“等等!”廖寺谨身上环佩叮当,上前跪拜说道:“父皇,这萧弥繁的确是儿媳带来的,只是今日府中忙碌,被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儿媳恳求父皇降罪!”

“寺谨……”赵烨辰阻拦道。

“哦?是寺谨带来的?”皇上面色有些复杂,却多了几分慵懒。

“儿媳的母亲……夏凉的先皇……”寺谨说着便落了泪伸手擦拭着眼角,“如今已被这个妖女给杀了……”

“啊?”皇上眉宇间有过一瞬的惊讶,随即便眯着眼瞧向了一旁虚弱的弥繁,眼神捎带过了青衣少年。

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萧弥繁冷冷一笑,她亦不是赵国百姓,也不必拜这个皇上,加上她浑身无力,也无法拜得了。

“此女子原抢了儿媳的身份,怀恨在心,趁着夏凉宫变时,竟……竟掳走了母亲,然后……”廖寺谨说着便揉了揉眼。

“你的意思……这女子弑君?”

“正是……”廖寺谨声中颇有哽咽。

一旁的青衣男子朝着弥繁看了一眼,攥紧了手中的剑。

“夏凉女皇有巾帼风范,又有逆性之才,虽为妇人,却连朕也自愧不如,如今竟被一个小小的婢子所杀,可为之可惜!”赵皇目光还在萧弥繁身上逗留着,眼底意味愈加浓郁。

“今日本是儿媳与王爷大喜之日,本不想见血,但儿媳也不想让过去的仇恨阻挡了新的日子。所以,儿媳恳求让儿媳手刃杀母仇人!”廖寺谨拱手请命,丝毫未曾顾及一旁赵烨辰瞬息万变的神色。

赵皇面上的笑逐渐消失了一些,稍后便化成探究的意味,良久,挥了挥手,说道:“也罢,你的事自然由你来解决。”

“儿媳些皇上恩典!”

话毕,青衣少年又再次攥紧了手中的刀,瞧向了一旁的古域。

古域正要说话时,却见赵皇举手失意闭嘴,对着青衣少年说道:“寒儿到如今还不肯与我这个父皇说话?”

青衣少年脊背一僵,哈哈大笑,顺手便将面具揭了下来,抬眼下跪拜了几拜,“儿臣叩见父皇!”

众人一看竟然是太子,无一不诧异万分。

萧弥繁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所有人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皇上面前的人身上。突然间,周翰不知从何而来的的力气,怒吼一声夺过一把剑,便朝着陆离而去。

众人似乎只瞧见了一道影子,陆离抬眼时嘴角已有了血丝,却无法躲闪。

古域最先反应了过来,将一把刀顺手甩了过去,周翰便直至倒地,双目圆瞪,身上的献血似是大雨天漏了的房屋一般。

“翰哥哥!”

“陆离!”

萧弥繁与梅奈几乎同时出口,陆离也应声到底,头几乎与一旁倒地抽搐的周翰连在了一起。

众人立即慌了神,方才明明那独臂男子都未碰到太子殿下,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倒下。

“陆离!”萧弥繁从未这般紧张过,身体已没有了知觉,她拼全力凭意识冲到了陆离身旁,陆离七窍都缓缓渗出了血迹。

“来人!快来人!将这二人就地正法!”皇上怒吼道。

梅奈好不容易冲到周翰面前,却见周翰睁着眼,早已无了呼吸,手指还指着一旁的陆离。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他死了!”梅奈看着四周,眼泪如瀑布,“他死了!”

守卫上前时,皇上与大臣们已经退后了几步。

“陆离……陆离……”萧弥繁抱紧了陆离,摇晃着。

“这世上从此再无春暖花开,你死了,我又如何能活?”梅奈对着天长笑了几声,随即提起了刀,略有同情的目光瞧向了身心俱疲的萧弥繁。

面上一股温热,一股腥味传来,萧弥繁未曾抬头,余光瞧见了绯色的身影缓缓倒地,她想起当初在越镇时这个跋扈的郡主还曾活泼地说自己是陆离的未婚妻,转瞬也为他人而死不是?

“陆离……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生怕打扰了他的宁静。

陆离笑着撇了撇嘴,随即吐出一口血,自嘴角留下时,染红了她白色底层裙摆,似是一朵妖艳的花儿一般盛开着。

“我无事,累了而已,好好活下去……”陆离凤目中一层层涟漪荡漾。

“皇上!”身后的大臣突然喊了一声。

众人回眸之际,赵皇口吐白沫,身体抽搐着一并倒了下去,无了知觉。

见如此模样,众人顿时四处逃窜,一些大臣也早已护送着皇上先找了个屋子,一旁的人早已去传了太医。

无缘无故,皇上与太子皆是中毒模样,高端的喜宴竟是一片狼藉。

广场上一时之剩寥寥数人,廖寺谨与赵烨辰并排而站,瞧着二人。

“陆离,你怎样了?你莫要吓我,我想起你了,我不能没有你,陆离……”

陆离颤抖着,额头上一片汗水,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凤目紧闭,嘴里呢喃着什么。

“他如何了?”廖寺谨突然笑出了声,“萧弥繁,他如何了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方才吞下的药,不就是他如何了的原因么?”

“寺谨!”赵烨辰冷冷说道。

“陆离!”萧弥繁一遍遍唤道,似是要将当初未曾唤的都要补回来一般。

陆离勉强睁开了眼,随手擦掉了她眼睛上的泪水,“吵死了,当初在浮玉山时你便是这样吵醒我的,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竟妄想捉弄那些士兵。”

萧弥繁嘴角一抹苦涩的笑,眼角挂着泪水,“你便是那个面具人是么?你便是他是么?你为何要将解药留给我?”

“我与你也并非同一种毒,否则我怎会有力气来寻你……”陆离说着白眼便开始上翻,用力喘息着。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萧弥繁抱紧了她,眼泪簌簌。

陆离闭上了眼,轻轻说道:“怎样,如此一来,我便不要再欠你了。此生负了你的,便用这条命来抵。你知晓么,在我步步为营的生命中,你是我唯一漏算的意外。我笑苕青为了寺瑾背叛一切,却不知我早已输在你手中。”

她不知如何回答,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明明知晓她利用于她,明明知晓其实那是深渊,但她还是义无反顾。许是自茂令县掀下面具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便注定她定要对她思之念之。

廖寺谨冷冷笑着,回头瞧着赵烨辰,“你曾喜欢的,你曾在意的,你曾说她也倾心于你的……何其可笑!”

赵烨辰眸底情绪复杂,但痛苦之色却再也隐藏不住,喜服之下的短刀缓缓出现。那个人,便是那个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母亲,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母亲,如今他到将死之时还不忘霸占着自己心中人。

他一步步上前,廖寺谨紧随其后,萧弥繁依旧将头埋在陆离头上哭泣着。

只见赵烨辰急速上前,短刀迅速朝着陆离腹部而去。猛然间,萧弥繁嗜血的眸子抬了起来,他兀地便怔住了。

身后红色的影子却势如破竹,速度比自己还要快上几分,朝着萧弥繁而去。

“不要!寺谨!”赵烨辰说着竟不由自主挡在了萧弥繁面前。

她瞧见的,那把刀,自他的胸腔里面穿出,带着血肉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她都瞧见的,这一幕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久久无法散去。

“哈哈哈!萧弥繁!我究竟输在哪里了?我究竟输在哪里了?到最后他的心也未曾有片刻属于我!”廖寺谨说着眼里是深深的绝望,不解地瞧向了弥繁。

萧弥繁瞧见赵烨辰回头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灿如芳华,瞬息而灭。

我若爱你,便愿意为你竭尽全力,便愿意为你堕入地狱,只因为我爱你。

廖寺谨长笑几声,将脸又插得深了一些,一把拽起了赵烨辰,转身之间,便抱住了他的背,一并肃向了剑。

大红的喜服露于广场上,桌上杯盘狼藉,地上也红地耀眼,冷风吹来时,掀起了阵阵红绸子。幽咽的埙声自远方传来,如泣如诉。

“救他……”萧弥繁恍惚之间抓住了一只脚,白色的靴子。

她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了,听牢狱中的守卫说,她本来是被处以凌迟之刑,却不知为何被改为流放。

待行走前夕时,几个内侍终于来寻了她,说皇上召见。她心中毫无波澜,但却不能死,他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怎可说死就死。

皇宫中的灯笼也挂成了白的,赵烨辰死了,廖寺谨也死了,陆离……

皇帝斜靠在榻边,几日之间苍老了数岁。

“朕虽想杀了你,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明明害朕两个儿子都……朕从不相信这世上的真情,许是报应,却应验到了修寒与烨辰身上。你走吧,朕不可能坦然待你,但又不可杀了你,你走吧……”

萧弥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听完了赵皇的话,又被带到了牢狱。

后来,古域来了一趟,与她说了许多的话,她都未曾听进去一句。大抵他待了好几个时辰,见自己索然无味,一句话也不说,才嘱咐了许久,离开了。

萧弥繁总觉得她得说点什么,便唤住了他,笑道:“师兄,日后保重,早些成家。”

古域一瞬间便泪目了,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萧弥繁一人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埋进腿间,缓缓闭上了眼。

月光光,寒意生。这世上即便是繁花似锦,又与何人说,又与何人共?她从头到尾不过也是一个祸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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