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先走吗?"
他坚决的摇头。搂她入怀之后,他一刻也不愿再与她分开。
他是不要命了?还是变笨了?李默寒不敢置信的瞪他,这种独断专行的倔强足以害死他!
"你..."
才说着,门外便传来喧哗声。
"孙小姐,属下听见院内传来不明声响,您没事吧?"是负责保护她的人。
李默寒当场吓白了脸。连忙爬出他的怀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抓住他的手。
"你...你快走!"
雷梓翊丝毫不为所动,一把紧搂住她,深吻她。
"不,我们一起走。"
没得到她的回映,外边的门便传来拍打声。
"你...你..."她的心一凉,而他却轻抚她的肚子。
"无论如何,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子。所以,你快走好不好?"她几乎哀求起他了,不自禁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娇容。
他托起她不见一丝血色的苍白脸蛋,望着那双水意盈盈的眼眸,低声的笑了!
"我还会再来。"屈服的人,最后竟然是他──
雷梓翊站起身,并拉起两人的身形,穿好了衣物。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口,他停住步伐,回眸望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低首吻了她好一会,然后在她唇瓣上轻声低语:
"下次,我一定会带你走。"
话完,他纵身跳出窗外,沿着屋脊没入夜色中...
终于,她的房门被下人撞开了,五六个黑衣保镖瞬间冲进内室。李默寒努力保持脸部表情的冷淡;可是一颗为他担忧的芳心却悬挂不定。
"什么事也没有,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忠心耿耿的男人们四处走了走,确定并无异常后,才道:
"孙小姐好好休息,属下告退!"
挥退了家丁,房间瞬间变得安静的吓人。李默寒捂住脸倒在床上,眼泪再度沾湿了枕边,刚刚分开就这般想念。
她想他,好想、好想他...哭到疲累后,才心痛的入睡,梦中有着更多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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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久没回来本家,这个地方依旧充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南圣依一点儿也不意外,她深信就算再过一百年,依旧是如此。
从十岁之日起,她便开始了相厮休杀的生活,与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挣扎着。并且一直活在血腥和罪孽之中...
过分阒黑的死寂,迫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刻骨铭心的残酷记忆像冲破堤防的海啸般朝她席卷而来,彷佛要将她淹灭、吞没。
她想逃开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地等着被残酷的过去吞噬。
一双厚实温暖的大掌适时扶上她的香肩,把她的柔软尽数淹没。也许是裸肩的关系,以致于在那一双男性的大掌贴于其上时,产生了一股奇特的电流,令她心中战栗了下!会有那种肌肤相亲的激越感受,不难想到来人是谁?
"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低沉的男声在耳后响起,平静的声调温柔,更带着一丝怜惜。
"不,我更担心女儿。"心爱的男人在眼前受伤,她却被强制离开,这种要命的揪心,她无法想象女儿此刻会有的反映。
然而,她的小叔叔...唉!
他从不曾这样,一直以来,他从不在她面前展现血腥的一面,有的只是溺爱与温存。然,这一次他却冷硬到令人不敢接近的侵略程度;浑身上下的迫人,是杀气,更是史无前例!
对人,他只在乎:是主子、是手下、是亲人、是敌人,还是无关紧要的他人?杀或不杀?
除此之外,南逸云对人不曾有更进一步的喜恶,因为他一向习惯独来独往。
可眼前他却对一个叫雷梓翊的男人产生势在必得的决心,以至于演变到最后的不择手段!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如此执著与笃定?...胜利者又会是谁呢?她想,在未盖棺论定前,答案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设定的。
倏地,前方尘土飞扬,杂沓着脚步声和令人不悦的喧嚷,很快伴随十来个凶神恶煞来到他们面前。
"二爷有命,只请李先生到前院一叙,其他人不得逾越。"
"小叔叔的言下之意,其他人就是指我喽?"南圣依气得嘟起了樱唇,不悦地提高声调。
"属下惶恐!"把头略低,那些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给我生事。我可不想还没看到女儿就被轰出去。"李东哲搂住她,正色的叮嘱。然后在她气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呦!叔叔真的是凌驰驽风在韩国黑白两道之间的霸主吗?堂堂亚洲太傅李东哲也会有如此畏惧慎重的神情,可真是特大新闻呐!"南圣依皱着鼻子叫着。
李东哲吁了一口气,叹道:
"你这小妖精──说的没错,我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解决,就像雷梓翊现在所做的一样。但,对你的珍惜却颠覆了一切。这是你的家,依依,别抱怨了。"
一双精锐的眼眸拂向身后;除了一幢豪宅可以看得清之外,基本上他是看不见宅内的人或什么的。但,为什么他有强烈的预感豪宅内的人似乎正以高深莫测的眼光在看他呢?一定是自己多虑了!
"那我怎么办啊?"南圣依有些认命的偎向他的肩头。
"你去看女儿啊,不然你为什么来?"掐了她粉嫩脸蛋一把,落下细碎的吻,痒得南圣依连连告饶,最后跌入他怀中轻笑出声。
"知道了,相公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