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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失忆?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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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整个场面顿时成为了男人间的较量,品萱和小五完全被晾在一边,成了观众。

"好耶!K死他们!真是帅呆了!"被松开的小五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刻兴奋地从车子里,学着冷尔谦帅气的姿势激动的尖叫道,然后扯了扯身边一直发愣的品萱,"阿萱,你认识这个帅哥呀?真是太帅了!"

品萱此刻是完全听不进小五的问话,因为现在她整个脑子处于一片空白之中,他怎么会...不!她要快点离开。

刚想拉着小五离开,却发现站在冷尔谦身后正要出手的男子,就抓起手中的烧鹅朝着偷袭者砸去——该死!身后还不是一个有,而且来了...

下一秒,自本能的拉住冷尔谦的大手,没有目标的向前跑。

"喂!你个重色轻友..."不好!闪!小五把手中的文件朝着身后的人一丢,撒腿随后跟着他们跑过去,边跑边咒骂前面那对看似亡命的鸳鸯,"没良心的,丢她一个人!"

十多个凶恶的男人组成了强大的追兵在他们身后紧紧地追逐着,不肯善罢甘休,手里挥舞的器械更是让周围的居民害怕的连连闪躲。

没想到这样的关头,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拉着自己跑,这一刻,一向高傲的冷尔谦,似乎也甘愿做为逃兵,随她奔跑。

没多远,品萱早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额角豆大的汗珠滑下,苍白的脸色上双眉紧蹙,她知道是膝盖传来的阵阵痛楚,让她无力再跑。

"阿萱,你怎么了?快跑啊!"小五紧张兮兮的回头看了看大批的追兵,立刻对着她说道。

她的膝盖!该死!他怎么忘记这一点了!

下一秒,冷尔谦毅然地止步,转身决定面对这些混混,论打架,他从不畏惧!

"你跟她先离开!"冷尔谦命令道,快速地将她移动到自己的身后。

看来已经晚了,已经追了上来,冷尔谦为了避免伤及身后的两人,毅然向前行走几步,挥拳而去,潇酒的姿势让身后的人惊讶不已。

但是就算他再怎么神勇,还是抵不过数人连续的攻击,连连吃了好几下重棒。

天啊,这样下去不行,品萱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前方冲去,却没看到领头的刘奇抓着手中的钢棍就朝着自己挥来——

嘣!一声重响!

这一棍狠狠地落到了冷尔谦的后脑,而不是品萱。

就在钢棍敲下的那一秒,冷尔谦转身一个快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完全包住了品萱...

混乱之时,收到居民报警的巡逻警员,驾着车的,奔跑着的,都火速地朝着他们而来,混沸们看着条子出现,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奔逃而去,只有反应迟钝的几个人被警员制服卧地。

"此事关于集体械斗,几位,麻烦你们跟我们回去录下口供。"

伤势不轻的冷尔谦轻松开品萱,疲惫的眼睛再次瞧了瞧她的全身,发现丝毫无伤这后,这才放心,正要转身面对着询问自己的警察之时。

忽然,整个高大的身躯跌倒在地上。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眼见男子倒地,警员蹲下立刻关切的问道。

"阿心!他的后脑流血了!"小五忽然惊呼道,却发现一边的品萱还处于呆愣之中,忽然被小五拉推,才回过神来,"冷尔谦!"

"呼叫呼叫,这里是九龙,发生一起...有一名伤员,请立即派救护车来..."

************

香港的某家医院内。

护士带着她带到头等病房外,门紧闭着,就像完全是外界隔绝一般,显然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不让今天的事件外露。

毕竟他是冷氏集团总裁——冷尔谦。

品萱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敲门声刚落,就听到屋内低沉的嗓音响起:"进来。"

她推开门后,缓缓地走进病房,目光落在那张白色的病床上,从他头上包裹的纱布到那张深沉紧绷的脸,到那赤/裸着的身上和手臂上明显的淤青,最后落在了打着石膏高高吊起的左腿。

品萱的脸顿时显得比较担忧,想不到他的伤势这么严重,快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怎么样?你还好吗?有没有疼痛的地方?"

冷尔谦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她,她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这么多伤能不痛吗?该死!

貌似自己有些明知故问,那么多的淤青怎么可能不痛呢...

"我应该谢谢你。"品萱缓缓地道谢,"你的伤都是因为我。"

冷尔谦紧抿的双唇依旧一声不吭,眉忽然紧蹙,不禁拉痛了后脑的伤,心里不禁咒骂句:该死!

辛品萱紧紧地抓住衣角,看来责任是逃不掉了,"好了,这次你受伤都是因为我,这些日子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

"你在说些什么?"冷尔谦忽然间打断品萱的话,两眼直瞪着她问道。

"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品萱看到他那张完全不耐烦的脸,在看看那双深黑的眼睛,似乎就像是个无事人一般,而她却更像一个不小心走进病房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冰冷的语气,简单的落下一个问句。

品萱忽然间惊骇住,双眼瞪大,"什么?!"

这一秒,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是震撼?是惊讶,他又想玩什么!

"什么什么?"浓眉紧锁,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谁,难道你不认识?"品萱向产一步,压抑着心里的小小火焰,他说他不认识自己?!

"我一定要认识你吗?"冷尔谦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谁?!"

天啊!品萱真想大骂老天,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双手撑起床,品萱双眸对上他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怒气说道:"冷尔谦!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把戏!"

"冷尔谦?是在叫我吗?"他摆出疑惑的表情,反指着自己问道。

"这个房间除了你和我还有谁!?难道,我叫冷尔谦吗?笑话!"品萱有些完全不能接受,他当自己是傻子吗?

他轻微的垂眸,思考了几秒,快速地抬眼,问道:"你叫什么?"

辛品萱送了他一记白眼,说道:"辛品萱!"她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

"辛品萱?辛品萱..."他又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着这个名字,半响,才抬起头,睁开那双炯炯的黑眸,"我们之间认识吗?"

什么!?她懊恼!

"我们不认识!"双手抱胸,品萱果断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冷尔谦伶俐的反问,眼底似乎藏着一抹莫名的神色,"你不会是追求我的女人吧?"

追求他的女人?冷尔谦,你能再搞笑一点吗?品萱瞪了他一眼,"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追求你,也不会是我!"

"那你为什么说要照顾我?"冷尔谦继续反问到底。

"我...我无聊!不可以吗?"天啊!这是冷尔谦吗?

"..."他无语,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神色,一直望着品萱,整个病房内一片寂静,这种气息有些古怪,让品萱有些想抓狂之时,他缓缓地吐出,"那好吧,我暂时让你照顾好了,反正医生说我失忆了..."

"失忆?!你失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失忆?可能吗?就那么小小的一棒,他会失忆?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候,门忽然间被推开,冷尔卓与祁向扬快步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品萱,停顿住脚上几秒,又恢复正常的走到床边,品萱一看到穿着一身白袍的祁向扬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问道:"冷尔谦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他说他失忆了,怎么可能?"

祁向扬推了推金丝眼镜,带着医职业般的口气说道:"受到猛烈撞击的后遗症导致失忆。"

"真的失忆?"他真的失忆了?怎么可能!

品萱睁大眼睛看着祁向扬,然后听到另一个传来的声音,才望向了一边的冷尔卓。

"刚才向扬已经跟我说了,我哥应该是脑震荡。"靠着沙发而坐的冷尔卓终于开口,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却落在了冷尔谦的身上,淡淡的一笑。

"脑震荡?"不会这么严重吧。

祁向扬点了点头,专业的说道:"是的,脑震荡,脑部是人体最复杂的组织体,也是最脆弱的,随时面临着危机,所以总的来说,人陋在是连这个好友,仓皇好弟弟,甚至他..."话未说完——

"他一定会记得他的儿子!"品萱肯定的说道,但是接下来的话,立即让她再次面临着崩溃,脑部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我有儿子吗?"冷漠的神情立刻从冷尔谦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震惊,"那我儿子在哪?"

"他跟你爸妈去英国旅游了。"冷尔卓起身解释道。

冷尔谦顿了顿,问道:"我爸妈?我那儿子的妈妈,我的老婆呢?是谁?"

冷尔谦话才说完,就听到三人不约而同的抽气声。

这种气氛顿时凝结了整个病房的空气,她的眼睛瞪得尔卓和向扬还大,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般,动弹不得。

震惊持续到冷尔卓的话之后,再次升华到震之心肺,他...

冷尔卓站了起来,缓缓地靠近坐在床上看似一无所知的冷尔谦,嘴角轻轻一勾,呈现出一抹坏意的笑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她...不是你儿子的妈,只是,不过..."

辛品萱完全说不出话来,惊骇地瞪着冷尔卓,这小子是要推她下火坑吗?

"不过什么?"冷尔谦伸手一甩,毫不留情面地挥开冷尔卓的魔爪,冷冷瞪他一眼,似乎在交流某种信息暗骂着:该死的臭小子!离他远一点!

冷尔卓又是一个笑容,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朝着辛品萱说道:"这个交给你慢慢跟他解释吧..."

冷尔谦侧转过头,看向品萱,却不说话,就像彼此很陌生一般。

交给好解释?解释什么?

"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好..."解释,话未出——

"麻烦两位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祁向扬还真是会参合一腿,严肃的神情,专业的话语,立刻打断了品萱即将开口的话,把做完病例笔记的笔插/进口袋中,朝着门外走去,品萱跟冷尔卓也跟随出了病房。

"身为医生,我再次提醒你们,不要用过分激动的言语刺激脑震荡的患者,你们如今要做的是慢慢地帮助他恢复记忆。"向扬一本正经的将一手掐在白袍的口袋中,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口气严肃地说道。

当向扬说完离开后,冷尔卓和品萱坐在会客室内,开始讨论着冷尔谦的病情。

冷尔卓身子前倾,看似十分严谨地说道:"他身为冷氏集团总裁,此事也不能对外宣扬,而且暂时不能回到公司工作..."

"不能工作?"品萱看着冷尔卓,"那怎么办?"

虽然也真的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瓜葛,可是...他现在这样,也有自己的原因...唉!真是良心害死人。

"公司的事情我会暂时帮他处理,只不过恢复记忆的事情..."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就要靠你了!"

"我?"品萱呆住。

冷尔卓慎重的点点头,说道:"不要说你们之间没关系,毕竟你跟他共同拥有小傲,而且实不相瞒,尔谦曾跟我说过,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你可以的。"

"我..."品萱咬住唇,心绪开始纠乱,他说什么...

"不行吗?"

她的确想拒绝,但是他这个样子,她能吗?答案是...

品萱再次回到病房,心里再一次嘲笑着自己,转过身面对冷尔谦,两人隔空相望,气氛变得深沉。

"你不舒服吗?"半晌,看着冷尔谦用手按住额头之时,才轻声地问道。

他点头不语。

"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了!"他冰冷的拒绝。

"以后我会照顾你帮你恢复记忆。"他的确不能丢下他不管,这就是她的答案,品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冷尔谦不语,抬眼望着她。

"怎么了?你不想吗?"品萱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快速地追问道。

他依旧沉默,转头看向窗外。

"冷尔谦!"

这时,他才扭转过脑袋,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的说道:"既然你是我老婆,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老婆!?自己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我不是你老婆!"辛品萱强烈的否认道。

"不是?!"冷尔谦眼睛一瞪,粗声问道:"那我儿子为什么是你..."话未了。

"..."品萱很想抓狂..."是!是!是!"

************

黄昏,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在皇后大道上疾驰着,迎着一丝秋风,带着寒意灌进他的衣领,冷尔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进入了自我的思绪中,似乎都忘记了身边还坐着的人。

"尔卓,我们去哪里吃饭啊?"卫小芊侧过脸,带着甜甜的笑容问道,却没有得到冷尔卓的回应,不禁有些失落,"尔卓..."

"嗯?"冷尔卓这才回过神,可是神情依旧冷淡。

对于他这样冷冷的态度,卫小芊已经忍无可忍了,忽然间抓住冷尔卓的手,停顿了一下,脸色沉着的问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不算什么?"

忍了很久,这几年,这一次这样开口问道,她本该就是一个直率的人,只是在他面前却直不起来。

"我在开车,不要胡闹!"冷尔卓呵斥道。

"难道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能忘记她吗?"一向开朗的女人,再这一刻也会留下无奈的泪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于女人莫名的吵闹,他总是不想多去理会,不过,她的话的确触动了自己的心底最深处,快速的摇摇头,他不能再这样。

"我说些什么,你心里清清得很。"小芊痛苦的神情看着冷尔卓的侧脸,她以为她能拥有这个男人,但是,原来这么些年,她根本都没有抓住过他一次。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在嘲笑,嘲笑自己很傻,"你不用再瞒着我了,我都知道,尔卓!她是你的表妹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其实这些事情李慕丞早就告诉了自己,所以,从知道品萱到现在,自己都不敢去见曾经那位最好的朋友,她面对不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听到这里,冷尔卓心里的怒气忽然就燃了起来。

冷尔卓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卫小芊压抑住心里的气愤,用力地吼道:"停车!"

吱的一声煞车,车子停在路边,冷尔卓摘下墨镜,正要开口说话,只见卫小芊快速地推开车门,下车,用力地关上车门这后,快步地离去,或许,她受伤了,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这一刻,冷尔卓也没有追上去,身子靠着椅背...其实,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因为他比谁都更加清楚这个事实,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希望品萱能好,所以,这次自己才会想方设法的让尔谦跟品萱能单独相处。

************

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脚上的石膏需要一个星期后再来取下,待一切检查完,品萱帮冷尔谦办好了出院。

为了能给他好好的休养,他们在冷尔卓的安排下,住进了冷尔谦那间偏僻的海边别墅,可是管理别墅的顾嫂却忽然有事需要回老家,所以,品萱只好留下来照顾他。

两人回到别墅,打着石膏的左脚在品萱的搀扶下,一跛一跛走进客厅,"这是属于你的别墅。"

说着,将他扶到沙发处坐下。

冷尔谦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品萱转身说是去车里把超市买的粮食拿进来之时,冷尔谦才忽然间抓住了胳膊,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说道:"你也累了!先坐着休息。"

口气很平静,但是却掺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是怜惜。

品萱扬眸,看着他那怪异的眼神,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回忆吗?"黑色的双眸一扫周围的景致,迟疑的问道。

呃...这里的回忆?

或许是有吧...不去多想,品萱快速地站了起来,撤开话题问道:"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不饿!"冷尔谦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跛一跛地朝着台阶走去,品萱立刻跟随着他,随时准备着伸手搀扶,"你要上楼吗?是不是因了?"

不说话,在品萱的搀扶下朝着台阶一层一层的走去,穿过走廊,在主卧室门前停了下来,推开门,品萱说道:"这个是卧房,那边是你的书房..."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他打断,"为什么没有我们俩的照片?"

冷尔谦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显得很幽暗,似乎藏着无法形容的情绪。

呃...品萱真想抓狂,她要忍!这只是一个病人,不能刺激他...

"我不喜欢照相,所以..."

"噢。"转过身,嘴角不轻意的微微扬了扬,抬眸一一扫视了这一遍整个卧房,然后,走到了术边,缓缓地坐下。

"如果你困了,就先睡一睡吧!"品萱靠近他,帮他掀开覆盖在床上的被子,"医生说你是应该多休息。"说完,刚要转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手心温热的气息覆盖住她柔软的手臂,品萱一愣,顿时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你,看起来很怕我?"

"没有啦,我只是..."品萱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手,其实她是怕他,"我怎么可能怕你!"

冷尔谦炽热的黑眸睁开,视线落在了她柔软的手上,看出了她紧张时一贯的动作,嘴里随意地吐出一句话,"那你为什么不肯靠近我?"

"难道,我现在离你很快吗?"什么叫不肯靠近,品萱低头看了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自己的腿都与他的腿相碰,这还不算近?

"夫妻之是不是应该更加亲密吗?"冷尔谦压住莫名的火焰,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到现在都没有跟我抱过、亲过!"

哇靠!这小子真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说出这话居然也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是她会!

一层红晕立刻浮现在双颊,"冷尔谦!你..."

他当她好玩吗?品萱忽然火大的叫出他的名字,脾气正要爆发之时,却想起了那该死的祁医生的医学常理,天啊!她再度抓狂,"你...你该睡觉了。"

"你过来!"没有任何表情,冷尔谦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坐在他未受伤的右腿上。

"你要干什么?"品萱被他的举动吓住,她真的很怕跟他靠近,很想换气却被他有力的手臂制止住了,自己只能跌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冷尔谦眼角瞥见他紧张的神情,说话时一张一闭的性感樱红唇瓣,另一只手不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扯动自己的双唇,霸道的说道:"我们该睡觉了!"话毕,轻挑一下剑眉。

什么!?

"不不不,我不困!"品萱虽然拒绝,却无法挣脱,现在的他,就像是年纪轻轻地小伙子,蛮力又霸道,固执的死不肯松手,除了那股霸气,他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冷尔谦!

他完全不介意这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而且还更加的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轻微的一笑,说道:"那我们就这样聊聊天好了。"

全身不自在,这是品萱此时满脑子的想法,"没有什么聊的啦,我去给你倒杯茶好了..."

"别动!"一听到她又要撤离,立刻加重了力道,抿了抿双唇说道:"你讨厌我?"

"对!我讨厌你!"品萱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思考就脱口而出,话落才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再次警告自己,他是病人!

"为什么讨厌!?"冷尔谦拧着双眉,快速地问道。

"我不知道!"讨厌还有理由吗?就算有,现在也不能刺激他。

"既然讨厌,为什么又要说照顾我。"他更加不屈不挠的反问,非要揪根揭底。

"老实说,我不清楚。"忍!

"又不知道?"他皱眉,这算什么,压抑着心里的大火,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不是要坦诚相对吗?"

又拿那这个来压迫她,品萱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火焰,火速地侧转过头,气愤地吼道:"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我跟你没关系!"

"你说什么?"冷尔谦似乎一下不能接受她的话,两手瞬间按住手,痛苦的说道。

天啊,他怎么又忘记了,他现在是个病人,还是一个不能受刺激的病人!

品萱深吸一口气,一秒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奈地找借口掩兽着刚刚冲动的话,"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原本是要办理离婚..."

"不要!"他厉声喊出。

品萱顿时愣住,被他的激动吓得不禁心头一震。

冷尔谦也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窘迫,于是快速地转过头,原本抓住额头的手紧紧地捏住腿上的石膏,就像是要将他们捏碎一般。

"你怎么了?"品萱拿开他捏住石膏的手,担心的问道。

沉默了两秒,冷尔谦十分不容易的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将品萱一拥进怀里,他艰难地从咽喉里溢出一句霸道的话,"不要离开我!"

是哀求?是命令?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

十多平米房间里,几张办公桌,几台电脑,简单的组成了一间小型的办公室,这就是小五跟品萱合伙开的小型律师事务所。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目了然屋内的景致,密密麻麻法学类书籍凌乱地堆在书架上,就连办公桌上也是一片狼藉,这根本就像一间老鼠窝,凌乱地似乎都没有可以让他立足之处。

会是这里吗?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帅气的脸上顿时画出三条黑线,寻找到一条崎岖的小路,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张正在发出奇怪声音的办公桌,"请问..."

"离婚纠纷,经济纠纷分,财产纠纷都不是问题,这这..."一堆书籍中抬出了一个脑袋,看到眼前人,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停住,好...好...好极品的男人!

花痴般的小五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帅到掉渣的男人,无论穿着品味,还是本身的资本,都让她有一种要流鼻血的冲动,似乎也忘记了她现在最最难看的样子——一手端着碗炸酱面,一手拽着筷子,嘴上还叼着无数根较粗的面条,快速的把面条一嗦,"先生是要打官司吗?"

金尚熙打量了一下个子娇小的女人,以他专业的眼光来说,她长的很是不错,如果稍微打扮打扮也会是一个出众的女人,但是...就单凭这种举动,这种想法就立刻消失了。

"先生先生,快请坐,你有什么疑难杂症我们永诚律师事务所都能帮你完全的解决。"小五立刻丢下手中的炸酱面,纤细的胳膊朝着身边的书籍一挥,快速地腾出一个座位,热情地招待着这位帅哥,"不知道先生是..."

坐下的金尚熙扫射一下凌乱的办公桌,在书堆里找到了面纸,递到了小五的面前,温和的说道:"你应该需要它。"

透过墙上的画框玻璃一看自己的面容,呃...

出糗了!

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抓起面纸就一顿猛擦,两眼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嘻嘻,这个男人看起来好温柔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生意最重要!

下一秒,小五就收回了花痴般的眼神,挺直身体,专业的问道:"请问先生需要哪方面的法律咨询?"

"我找辛品萱!"金尚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的说出了来的目的。

这帅哥不是废话吗?这里除了阿萱是律师还有谁。"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们的辛律师的,可是,你要知道噢,我们辛律师收费很贵的!"话一出,小五纠结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句话像是老鸨在卖姑娘一般?

或许是她说话太快,让金尚熙有些听不明白,皱了皱英眉,疑问道:"她不在吗?"

"在!"入口的生意怎么能让它跑了呢,小五立刻肯定的说道。

"只不过她还没来..."天啊,阿萱那家伙今天怎么还不到,不就是照顾一个病人吗?有必要一天都要守候着吗?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哈哈,这位先生先喝点水,等一等,我打包票她很快回来!先生姓什么?"

"金。"

"哈哈,好姓!金先生,我是辛律师的助理叫泰舞,你可以叫我小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个自我介绍再说。

都是因为冷尔谦!

让她一晚上没睡好,虽然最后她紧张地朝着他受伤的腿一踢之后,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了,但是他的话却让自己无法入眠。

她还是害怕着他,出于本能...可是现在还要面对他,一大清早起来还要帮他做早餐,然后送他去医院复健,接着又说要吃午饭,然后送他回别墅,一直忙到现在才能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没办法,病人最大,而且他还是应为自己才...真是累!

品萱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双眼,拍拍额头,让自己恢复清醒,穿过走廊,就听到小五洪亮的嗓音,"我说泰大小姐,你的声音我在楼梯拐角就能听到了!你..."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品萱瞬间双脚停住,站在原地,两眼吃惊的看着在一片凌乱中,转头看向他人,似乎把要说的话都已经忘记,"尚熙?"

"品萱!"尚熙快速地站起,带着他一贯灿烂无比的笑容,上前,弯身,给了品萱一个拥抱,其实那天海滨公园之后,他就真正的明白,他们之间只能保持着一份友谊,但是,在没有她的消息之后,他还是会心急如焚,连连寻找了一个月,才知道她在这里...

"看来我的人生除了设计,就是要不停的找你..."离开了拥抱,尚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我来呢,还真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我们的夏大律师帮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品萱有些诧异,他不会是又要她穿什么衣服上台吧,如果是的话,还是算了。

"放心,这次我不会叫你做我的模特,而是我需要找个法律代理人,帮我处理香港这起侵权..."其实他这大可以找别的律师也一样可以,可是,如果这样做能让他们之间有更多的来往,他倒是觉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侵权纠纷呀?这可是我们家阿萱最拿手的绝活,安啦安啦。"小五大咧咧的站了出来,还没等品萱考虑就立刻接下这起案件,然后偷偷的抓住品萱的手臂,转向另外一边,偷偷摸摸地说道:"你们很熟吗?"

品萱点点头。

呜呜,真是不公平,那天才出现一个火爆脾气的极品男,这下又来一个温柔斯文的帅气男,唉,男人没是没有啦,可不能钱也没了!于是小五又拽着品萱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管啊,这案子你要接下来,而且不能打折啦,要不我们真要喝西北风了!"

"你们怎么了?"一边尚熙看着她们奇怪的举动,不禁问道。

小五立刻转过身,笑脸看着尚熙,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呜呜,这个男人她喜欢,忍了,"哈哈,没什么,我们阿萱说会全力帮助你,至于律师费..."

"不用..."品萱刚要开口说免了,却被小五那杀人般的眼神一瞪,立刻吞了回去。

"最少要五万哦。"话出,看着尚熙的表情,小五就感觉到是不是叫多了,这...

"五十万,如果索赔成功,还会付给你抽成。"或许这样,品萱就不用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办公了,尚熙笑了笑,这才是他的目的。

什么!?小五瞪大双眼,她她不会听错吧,五指张开,颤抖着再次问道:"五,五十万?"天啊,这男人也是有钱人!

尚熙点点头,看着小五滑稽的举动,灿烂的笑容不禁浮在脸上。

"阿萱,我们发达了,可以换个大大的办公室了,哈哈,阿萱,我命令你这一次一定要赢,我的将来就靠你了。"小五早已经乐翻天了,一把抓住品萱一顿猛抱,品萱也随着她兴奋的表情,立刻也笑了起来,笑眼如弯月,睫毛很长,很密,尾端微微的卷翘,很迷人...至少在尚熙的眼中是这样。

为了帮尚熙顺利的打赢这场侵权纠纷官司,三个人一个下午都在外收集了不少资料,走访了与案件有关的地方,见了与案件有关的证人,直到忙完了之后,天早已经黑了下来。

一声响亮的煞车声,尚熙把车停在了海边别墅的门口,尚熙快速地下车替品萱开门,下车。

"尚熙,小五,我先进去了。"转身跟小五打了一个招呼,正要朝着铁门进去,却被尚熙拉住了,"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虽然听品萱说那家伙是为了品萱受伤还失忆,虽然听到这里的确感到震惊,可是让她照顾冷尔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心,毕竟那家伙有不良记录,他担心冷尔谦再伤害品萱。

"嗯嗯,我没事的。"品萱淡雅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

尚熙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脑袋,依依不舍地说道:"别因为照顾别人而让自己太累了...进去吧,你放心好了,我会安全把小五送回家的。"他很想告诉她,无论有什么,他一直在身边,可是最后却始终没有开口。

"金尚熙先生,不要看了,人都走远了。"小五的脸搭在车窗上,对着一直望着品萱背影的尚熙说道,然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有种失落的心情呢?

尚熙转过身,展现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就是这种温柔的感觉,让小五有一种莫名的心情。

"泰小姐...""我说了叫我小五啦,我喜欢这种亲切的叫法。"

"呵呵,是,小五,接下来就由我送你回家吧。"

"那就劳烦啦。"小五露出一个笑容,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的那种心情说出来,"不过我不是回家,送我到夜吧。"

"你要去酒吧做什么?"尚熙有些诧异,她一个小女孩要一个人去酒吧做什么。

"兼职啊,快点啦,我请假的时间要过了!"小五快速地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座,催促着尚熙快开车。

"你很缺钱吗?"

小五灿烂的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道:"秘密!"

尚熙笑了笑,握着方向盘,快速地将车子行驶上了公路,消失在夜灯下。

盖上笔记本电脑,冷尔谦揉了揉鼻梁,抬眼看着墙上悬挂的钟,这才发现已经八点了,辛品萱怎么还没回来?

于是拿起手机拨打了她的号码,"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未开机。"未开机?冷尔谦蹙起眉宇,脸上呈现出一丝担心,她为什么没开手机?是没电吗?或许是...可是都这个时间了,她难道还在工作吗?很快地,又拨打了她临走前交给他的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响了无数声之后,依旧没有人接听。

这会,冷尔谦站起身,不顾脚上的伤,心急如焚地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尽量压低自己即将要大乱的心绪。

可就在这个时候,当他走到窗前,整个人立刻僵持在原地,一张脸瞬间布上了一片阴霾,原本压抑的心绪,在看到别墅 外的那一幕之后,大乱了起来。

蹙着眉宇,拳头紧紧掐住,冷尔谦抿住唇瓣,静静地看着夜灯下,两个依依不舍的人在苦诉离别吗?

想到这里,冷尔谦心里莫名的燃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打开门的品萱把鞋子放在玄关处,然后穿着拖鞋走进客厅,扫视了一遍,却发现没看到冷尔谦的身影,他去哪了?于是快速地走上二楼,看过了卧室没见人,于是来到了书房,一股浓浓的烟雾扑鼻而来,品萱发现了他的身影。

冷尔谦坐在沙发上,俊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迷离的眼中也不知道闪烁着什么情绪,只是点起一支烟,沉默着。

男人无论开心伤心,一支烟会是他们最好的伴侣,当那种气味缓缓地吸入肺部之后,轻吐出来,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发泄。

这一点,品萱不明白,只知道他现在根本不能抽烟,于是快速地走到他跟前,犀利地抢过他手中的烟,"冷尔谦!你不知道自己是在养伤吗?"带着教训的口气低吼道。

冷尔谦神色一黯,锁眉,"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的手机也关机?"抬起眼眸,阴沉的瞪视着品萱,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个丈夫在质问无故不回家的妻子一般。

"冷大总裁,我可是有工作的人!"品萱再次申明她的自由权利。

"是工作还是跟别的男人出去?你跟刚刚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冷尔谦紧紧地握着拳头,语气森冷,带着浓浓的醋意质问道。

男人,也是一种带着醋意的生物,这一点却没有人知道,只是让品萱以为,这个脑袋不清楚的家伙在无理取闹,"他是我的朋友,我交朋友难道不行吗?"

"不行!"简单的两个字宣判了他的所有权。此刻他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固执又霸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品萱激动地说道。

不可理喻?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要变成这样,跌坐在沙发上,一手紧紧地按住因为激动而触动的脑部伤口,另一只手正按着疼痛的胃部,沉默不语。

看着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品萱快速地在他面前蹲下,"你怎么了?胃疼?难道晚上你没吃饭吗?"

废话!他一直在担心她,一直在等她,哪来的心情吃饭!而且...他这样怎么去吃饭?

"好了好了,我们别吵了,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你先洗洗澡吧,好不好?"病人最大!她忍了!可是...他饿了怎么不自己做些吃的?

做饭?他这么大了厨房的东西都没碰过,别说做饭了,洗碗都成问题!

还真是一个少爷命,连给自己做些吃的都不知道,叹了一口气,继续埋头为他做吃的。

叮咚!

门铃忽然间响了起来。

品萱快速地从厨房奔出来开门。

东方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出现在品萱的眼球中,"你...找谁?"这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可是一时间她就是想不起来。

"那个失忆的家伙呢?"冷冷的话抛出,更像是命令的口气。

"哦,你是冷尔谦的朋友吧。"品萱这下终于想起是谁了,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她有见过这俊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唯独就那神情让人害怕,"他应该在洗澡,你先到客厅坐一坐吧,不过他失忆了,不知道会不会记得你?"

东方耀看一眼品萱,沉默无语的弯下高大魁梧的身躯,坐落在沙发上,"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他而已。"简单的说道,心里却不禁笑了笑。

这时候,品萱端着一杯茶送了上来,缓缓地说道:"你先喝茶等等吧。"抬眼看着他那双深黑的眸子,自己不禁吓一跳,一种让人害怕的气息在蔓延,此人绝非泛泛之辈。特别是看到他脖子上隐隐出现的纹身,就更让人心惊。

他似乎看出了这女人在害怕,他很清楚,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会让人心惊,于是把眼眸稍微的垂下,缓缓地开口:"你是辛品萱?"就算是口气有些改变了,他的脸上也不带任何的笑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你怎么知道?"品萱好奇,他们之间似乎没有正式认识过。

"那小子在失忆以前经常提起你。"他专门在失忆两字的时候加重语气,然后把语言尽量淡淡的说出。

他经常在朋友前提起自己?品萱忽然间心里一震,感觉十分奇怪。

看着辛品萱不说话,东方耀决定开口,既然再次见到面了,就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于是,他身子后靠,平生平调的说道:"上次赌船的事情是康泽风和商御琛那两小子造成的。"

"什么?"一听到那天的事,品萱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真不想回忆那些事情。

"冷尔谦有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被那两小子..."这算是他除了某人之外,第一次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这么多的话,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东方耀犀利地站起身,迈着长腿朝楼梯走去,走到转角,黑眸瞥一眼客厅的女人,或许把实情说出来,这算是帮好友一个忙吧。同时也有些懊恼,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

客厅中,留下站在原地发愣的品萱,此刻的她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虽然这些解释已经不重要,但是这一秒,或许能打开自己的心结吧,只是...她能原谅吗?

冷尔谦穿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浴室,身上还带着淡淡沐浴露清香,微微泛湿的发丝覆盖在俊冷的脸孔上,格外的引人入胜。

虽然走路一跛一跛的,却完全不失他那种独特的气质。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之后,立刻紧紧地关上门。

"有事电话联系就好了,你来做什么?"冷尔谦一展以往的傲慢地神色,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刚好路过,来看看失忆的人。"没有表情的脸,话出之时却带着淡淡的讽刺的味道,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用这么无赖的招数挽回一个女人,认识十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女人这么用心良苦。

冷尔谦抬起眼睛,看着东方耀那双深黑的利眸,两人之间似乎在传达着一些暗语,良久,冷尔谦再度开口。

"事情怎么样了?"冷尔谦身子前倾,抓起桌面上的一支烟,正想点燃,忽然间想到之前品萱的模样,就在下一秒自觉的把烟放回了原位。

"刘奇那小角色吗?他已经不会再有机会去打扰你的女人了。"东方耀淡淡地吐出,那如芝麻大点分量的角色,他还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却看在冷尔谦的份上,正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只不过...

"谢了!"冷尔谦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谢道。

"不用谢我,这事并不是我解决的。"的确,这事情在冷尔谦跟他说完后,正要处理的时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手脚利落凶狠,就像是跟刘奇那家伙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那是谁?"冷尔谦抬眼问道。

东方耀在烟灰缸中按灭掉手中的烟,手指一弹,将烟蒂丢进烟灰缸中,缓缓地吐出:"Cloud的人!"

************

东方耀离开后,冰冷的沉默占据了房间内的每个角落...

冷尔谦坐在书桌前,本想通过网络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可是整个心完全不在这上面,脑海里每个空余的地方都在不停的闪烁她的影子。

回头想了想,或许之前真的是自己太不可理喻了,要不怎么现在了还不见她来找自己?于是赫然起身,跛着脚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想让自己平静一下,却越是不安。

下一秒,他压制不住那种迫切的心情,打开了房门,朝着楼下蹒跚而去。

客厅,很宁静,唯独只有厨房的灯还亮着。

她还在厨房忙吗?却不见她的人影,只见小吧台上摆放着几盘菜和一些清粥,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暖意,这种感觉瞬间回来了,这是第二次,他还深深地记得,第一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几年前,也是这个别墅,她为自己做的早餐。

跟那个时候一样,他端起桌面上的食物,大口的一扫而光之后,嘴角不禁满足的扬起,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头次像个饿鬼一般狼吞虎咽。

本以为她应该是回客房睡觉了,当他走过餐厅的时候,却发现了她的身影。

于是,他轻轻地靠近,只见餐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份零散的资料,而她,却趴在了桌子上...难道她睡着了?

站在了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笔记本没关,荧幕上闪烁着屏幕保护的画面,而周围散落的文件上和大本的书籍都圈圈画画出重要的部分,连笔都还在她的手中,显然是工作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冷尔谦俊冷的脸上不禁皱了皱眉心,开始心疼这个完全不知道顾自己身体的小女人。

"嗯..."换了一个姿势,不禁从咽喉中逸出轻微的呻吟,眉宇间微微的一皱,是在埋怨着自己睡的不舒服吗?

该死!会舒服才是奇迹!

瞪着那张硬邦邦的木椅,和冷冰冰的餐桌,搁着她瘦弱的身体,怎么会舒服呢?

她怎么需要在这里工作呢?想着想着那颗疼惜的心立刻抽搐起来,就像是一把火,在胸口闷闷地燃烧着,他弯下身,一手穿过身体,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勾起她两腿,小心翼翼地将沉睡后完全没有知觉的她抱起。

一跛一跛地,顾不上脚上的石膏和因为伤处传来的疼痛,将她快速地抱进了卧房,原本想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却因为脚部传来疼痛让他一震,原本轻轻地举动变得重了,品萱立刻跌进了被子里。

她瞬间惊醒了过来,迷糊的小脸看了看周围,最后一脸迷茫失神地看着冷尔谦,"怎么了?"

"你刚刚在餐厅睡着了。"

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卧房,"你抱我上来的?"

不是他抱的,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冷尔谦淡淡的"嗯"了一声。

品萱立刻惊呼起来,"你不知道你脚上有伤吗?你..."话未说完——忽然间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得把话吞回了肚子。

冷尔谦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头一热,把这小女人揽进了自己的怀抱,温柔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放心吧,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拥抱变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瞬间在胸口化开,品萱顿时愣住,其实在今夜与东方耀的谈话后,她似乎已经不再害怕他了。

结束了拥抱,冷尔谦坐在床边,伸手在她的额前拨弄了一下刘海,温柔地搁置在耳后,"下次工作就去书房,如果还在那餐厅桌子上,我明天就把它们给丢了。"口气平淡,却带着命令的语气。

她其实听出了这句话中隐藏的关怀之味,于是,她笑了,抬着星眸看着他。

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甜美,有些让冷尔谦措手不及,终于看到她对自己真诚的笑容,心中为之震撼,顿了顿说道:"品萱,对不起..."在他看了那些资料之后,才知道她今天真的是为了工作,是的,今天是他太无理取闹了。

"你怎么了?"品萱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今天晚上的争吵,无奈,女人是一种容易淡忘的生物。

"好了,很晚了,你该睡了,我也该回房间了。"很快地,品萱正要一蹦跳下床。

谁知,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结实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腰部,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紧紧地拥抱住她不让其逃离,"不要!你留在这里陪我!"浓眉一挑,冷尔谦霸道的说道,但是却更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就像耀说的,一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只会在最爱的女人前展现。

"冷尔谦!你又玩什么?快放开!"品萱被扣住,完全动弹不了,红着小脸气愤地吼道。

"不放!"他的口气坚定,如果可以,这一辈子,他都不要放开,他都要将她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臂弯中,永远的!

"冷尔谦!"品萱扭动着身子,奋力地要挣脱他的魔掌,却更是感到无奈,一个病人力气还那么大。

"别动,再动动我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粗喘的男性呼吸,贴在品萱耳畔边,压抑着身体的强烈欲望,嗓音低沉沙哑的警告道。

"冷尔谦..."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别吵!我困了!要睡了!"不理会她的反抗,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阵清淡的薰衣草香味飘扬在他鼻尖,让他怀念着,依恋着,深爱着。

最终,拗不过他的蛮力,反抗以惨败告终。

晕红的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一个哈欠,缓缓地闭上眼睛,其实她今天早就已经累坏了...

当平稳的呼吸在他身边响起,他知道她已经睡了,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脸蛋,目光顿时变得深沉,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为她沉睡后,毫无防备又天真无邪的样子着迷。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嘴里喃喃地低语着...对不起,为曾经犯下的错误而心痛;我爱你,为现在许下的承诺而心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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