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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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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故称『元(月)宵(夜)』。道家以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元宵节是要食面蚕的,每岁上元,京人以绿豆粉为科斗羹,煮糯为丸,糖为臛,谓之圆子盐豉。捻头杂肉煮汤,谓之盐豉汤,又如人日造蚕,都是上元节要吃的好东西。”

在旭朝,男女日常交往极度受限,女子不能随便迈出家门,但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女子可以走上街头赏花灯、猜灯谜。趁着美好月色,许多青年男女借观灯相识、相悦、相爱。是以,称上元节为‘情人节’也不为过。

凌昭执政后,以节检著称,再加上玲珑的死,凌昭的心情也并不十分好,是以,这一年宫里的上元节,也过得随意,只命各宫准备些花灯共赏,便再无其它吩咐。朵颜听到这些,仍旧只是淡淡无语,秋歌见状,无趣的摇头:“小姐,不如出去走走吧,宫里挂了许多灯,猜猜灯迷也不错啊。”

朵颜本无心情,但看秋歌一脸兴趣,便也不想驳了她的兴致,只随意道:“好吧,走走就走走。”

闻言,秋歌倒是真的高兴得跟过年似的,朵颜看着她无邪的笑颜,忽而羡慕得紧。是有多久了,她早已不记得如何这般笑了。

二人走了不远,便看到长长的回廊上面,都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每一个上面,都贴着一张写着灯迷字条,如果有谁能猜中那灯迷,便可取下那字条,到各宫的主子处,领些赏赐,是以,那些宫人都十分的感兴趣。

秋歌见那些宫人们手中都拿了好些的字条,也动了念头,朵颜却笑她:“这有什么好猜的?你若要赏钱,只管说,要多少都给你。”

“小姐,那可是不同的,自己猜到了领到赏,多有意思,您只给不猜,才叫没劲。”秋歌十分不满的回答着,朵颜却是抿嘴一笑:“好啦,好啦,你去猜吧,猜得多,我也给得多。我呢就在这儿歇会儿,你猜完了,回来找我便成。”

秋歌闻言,高兴得合不拢嘴,蹦跳着离开,也参与到那些宫人之中,开始争抢着猜自己知道的迷语。

朵颜所处的地方,正好有一方小亭,长亭中,虚悬着几只宫灯,暗夜中,泛着幽蓝幽蓝的光泽,朵颜无心的瞟了一眼,却被一个迷面,给吸引了过去。迷面是: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对,宁愿伤心自己悲。不怨苍天不怨谁,人生不如梦一回,惯看花开花又谢,却怕缘起缘又灭。

猜出答案,却不免感叹,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在诉说着无入宣泄的相思意,这迷底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必该是哪位深宫怨女,在想着曾经情郎了。不过,即已入宫,除非主子准其回家,否则便只有老死宫中的命,这种心思,存了的,还不如早断的好。

这么想着,朵颜又放开了手中的那盏灯,调开眼神,望向它处。入眼处,又有一个特殊的花灯,映入眼底,那是一盏莲花底座的花灯,做得十分的精致,可花灯上,却没有书写好的迷面,只有孤孤单单一个大大的‘怂’字。

朵颜歪着头想了一下,终于了然于胸,四下寻找着,终于在另一个角落,看到了另外一个只书有一个大字的花灯。朵颜轻笑着,伸手取了过来,纤手抚着灯上的字,感叹不已。

确切的说,那根本算不得一个灯迷,在朵颜看来,更像是一封面情意绵绵的信。朵颜定定的看着那另外一个‘您’字,心思早已飘远。

一袭水湖绿衣,轻盈而来,于朵颜身前站定,盈盈道:“妹妹,你也来看灯么?”

朵颜抬眸,却是朵云轻笑的脸,朵颜也回她一笑:“这难得一年的好日子,不出来看看,倒也可惜。”

因着身份的顾忌,朵云并不十分亲近朵颜,在外人面前,也是你一声妹妹,我一声姐姐的叫着。朵颜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是以,也并不怎么去看朵云。

依着朵颜的身子坐了下来,朵云红着脸,看着朵颜手里的莲灯,暗道:“妹妹,你不好好去猜灯迷,怎地拿了姐姐的灯在这里发呆?”

半晌,朵颜才恍惚的指着那个写着怂字的花灯问:“这是姐姐的灯?”朵云不语,她身后的米如却是开口替她回答了:“是啊!夜妃娘娘,为了这盏灯,贵妃娘娘,足足做了五天时间呢。”

摸了摸那精致的灯骨,朵颜笑笑:“确说做得如此精巧,原来是出自姐姐之手。”

“随便做做,也好打发时间,怎么妹妹没有做么?”

摇摇头,朵颜道:“妹妹没有姐姐的手艺好,也就不做了,央了秋歌给做了几个,挂在宫里图个吉祥。”

朵云听罢,只是点头,眼神却四下打量,朵颜见状,于是拎出那另一个写着您字的花灯问:“姐姐在找这个?”

一见朵颜手里的花灯,朵云的脸就绯红起来,看着朵云幸福的模样,她的心,一阵阵的撕扯得疼,忍下了心头不适,朵颜淡淡而语:“姐姐好福气啊。”

朵云听罢,做娇羞状,掐了朵颜一把这才凑至朵颜耳边道:“朵儿你就别拿二姐开心了。”

她称二姐,唤自己朵儿,朵颜听得清,却没有听得进,礼貌性的笑笑,眼神却飘向不远处,急忙赶过来的秋歌身上。

很快的到了朵颜身边,秋歌警惕的看着朵云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起吧!今日个是喜庆的日子,不必多礼!”秋歌依言站定了身子,有些担心的看着朵颜,却并不多话。

朵颜见状,于是笑笑问道:“秋歌,你都猜了几个迷?”

脸一红,秋歌递上自己手中唯一的两个字条,朵颜一见,故意打趣道:“还真是个笨丫头呢,才猜了这么两个。”

秋歌机灵的接过话头:“是啊娘娘,秋歌就是笨,还想说多猜几个讨赏去的,看样子是不成了。”

掩嘴一笑,也掩去眼底冰冷,朵颜却道:“别担心,一会儿本宫帮你猜几个。”说罢,又转眸看向朵云去,笑道:“姐姐您玩着,我带这笨丫头猜猜灯去,听说今年的灯迷挺不错的。”

朵云没有答话,却只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不再犹豫,朵颜起身便走,却是连客套话也不想再多说,只想离她越远越好,秋歌紧张的跟在她的身后,双眼不禁也红了。

终于,再看不见朵云的身影,秋歌忍不住拦了朵颜前行:“小姐,你怎么了,云贵妃她欺负你了?”

摇摇头,朵颜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她欺负了自己么?其实也算不上是,只是为何,心口闷闷作痛,那么的清晰。

“小姐,到底怎么了?”

“没事。”

“小姐,你又骗我,我都看见了,那花灯上的字,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姐一定能看明白的是吗?”秋歌之所以灯迷也不猜,就是看懂了朵颜的伤心,只是,她想了半天,终于没能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

“秋歌,其实,我真的没事,只是看到二姐幸福,心有感触罢了。”朵颜呐呐,却是口不对心。

“云贵妃怎么了?那两个字是云贵妃写的?”

朵颜摇摇头:“只有一个字是二姐写的。”

“哪一个?怂还是您?”

沉默了一下,朵颜终于轻吐:“怂。”

“小姐,你还是告诉我吧,我快急死了。”秋歌是真着急,她心里明白那两个字不简单,可就是看不懂,只能干瞪眼。

默然了一阵,朵颜终于开口:“怂,两个人,一颗心,却是问那一句:你的心里是否有别的人?您,一个你,一颗心,该是回答: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

言罢,朵颜再不说话,只是认真的开始看着身旁的花灯,然后,一个一个将写着灯迷的字条,取了下来,交到了秋歌的手里。

秋歌自然听懂了那话的意思,她双眼含泪的看着手里的灯迷,不忍道:“小姐,其实那个您字,也许,也许不是皇上写的。”

“皇上的字,我虽然不熟悉,但是,敢回应二姐那个字的,除了皇上,我想不出还有谁。”只是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但事实往往最伤心。

朵颜仍旧在收集着字迷,还故做轻松道:“秋歌,你幸福了,这个迷面都不难,我都知道呢,一会儿你能领回好多赏钱。”

秋歌不语,却只是默默的流泪,直到朵颜又塞了一把字条到她手上里,她却突然间问了:“云贵妃是故意的吗?”

“…………”

没有回答,朵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二姐是不是故意的,她,也想知道。

“你是她的亲妹妹,她怎能如此伤你?”

闻言,朵颜迅速捂上了秋歌的嘴,摇头道:“秋歌,有些话,不能说。”

了然的点了点头,秋歌却只是落泪,朵颜放下手来,秋歌一边跟着朵颜慢行,一边抽泣着。朵颜面色平平无波,而内心,早已翻滚不已。

玲珑的死,像一根刺,梗在了朵颜的心里,也梗住凌昭的心,足足三个月,他再也没有踏足朵颜的清淑宫。而朵颜因为上元节的两个字,也只字不提要去见见凌昭,两人,一时间,再无交集。

六月将至,天已开始变得越来越热,宫人们早早的换上了清爽的夏衣,可朵颜仍旧着的春装,因为,她总觉得莫来由的冰冷发凉。

有些事,虽然她不想知道,但也不想糊里糊涂,所以,关于那夜的琉璃瓦,她查了又查,却终于得出了一个她不想承认的事实,于是,她又开始装傻,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

而这三个月,凌昭的后宫,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戚昭仪为首的六位美人,无一幸免,均被卷入了一场政治的角斗之中。凌昭以雷霆手腕,借用朵云的手,迅速的掌控了整个旭朝后宫,继而,他在早朝之上,提出立朵云为后的议案,顿时引来群臣公愤。

朝堂上,首当其冲,跳出来反对戚允纹被凌昭强自勒令禁足,拒其早朝。同样不甘的孟国文,甚至不惜以辞官威胁,可想而知,以凌昭的手段,当然借机铲除。

有了这两人的先例,朝中再无人出声相拦,却有一人,死死不肯松口。那便是殿阁大学士上官青止,凌昭眯眼而笑,等着上官青止的理由。可他却只有那一句,云贵妃的出身不够尊贵。

冷笑着打量,上官青止,凌昭已爆出过消息,他不相信上官青止,不知道朵云的身份,只是,他却逆其而上,显然还有其它打算。可凌昭没有时间陪他玩这个猜迷的游戏,可他等的就是上官青止的这些言词。

在外人眼中的凌昭,孽君之称,早已人尽皆知,是以,再多上一条昏庸之罪,他也无所谓,于是,本还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上官青止,也被凌昭摆了一道,生生的被其收回了一半的实权。而令上官青止最可气的却是,那前来接手他重担之人,偏生是他一文一武的两个儿子。这样的决定,令得他是吃了黄莲说不出,有口难言。只能在府里,痛骂两个不肖子。

六美已去二美,余下的四位美人,本想低调处事,可凌昭却在此时下旨充盈后宫,待新进二十多位美人之后,勉强幸存的四位‘可用’美人,却已形同被打入冷宫,再也见不到凌昭的身影。

这一切,朵颜都含笑以对,上官青止的变故出现后,朵云来找了她,她也只是安慰道:“爹,做了一辈子,也**一辈子,该休息了,既然大哥和三哥能为其分担点,未常不是件好事。”

见朵颜如此态度,朵云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再也没有主动来找她,便是真的要见,也派个宫人来通传,架式十足。秋歌对此,恨得咬牙切齿,可朵颜只是笑笑:“她是我二姐,总归,不会害我的。”

秋歌听罢,却也再不作声,只是,从此后,便留心起了百鸟宫的任何风吹草动。

得知凌煦六月十八离京回封地,朵颜本想再度出宫探望,可明着要求,她又不想见凌昭,暗着偷去,又怕弄成上回那样,正踌躇间,朵颜却收以了一个字条。也没有人来送,只是偷偷扔到了清淑宫里,朵颜暗想凌煦可能也对凌昭有所顾忌,所以,才偷偷约自己相见。

看了看字条上面的时间,子时,倒也人烟稀少,而且,如果凌昭要过来清淑宫,也不会这么晚,倒也算是上上之选。

守了一天,终还是没有见到凌昭的身影,朵颜也没有再留恋,只急勿勿的出了宫门,朝与凌煦约好的地方走去。秋歌她没有带去,也是防止凌昭万一到了,也好有个人拖一下时间。

行到外宫侧门处,暗夜中,朵颜焦急的张望着,终于,一袭宝蓝衣衫的凌煦终于出现在眼前。朵颜微微一笑,迎了上去:“表哥。”

凌煦同样是笑:“朵儿。”

四下又张望了一下,见确实没人时,朵颜压低了声音问:“表哥,为何这么晚了相约见面?”

闻言,凌煦一脸震惊:“朵儿,不是你约我来此地相见的么?”

一听这话,朵颜惊觉有异,忙掏出白天捡到的字条,递给了凌煦。凌煦接过一看,面色大变,也掏也一张差不多的字条,递给了朵颜。两人将字条一对,顿时面如土色,异口同声道:“不好,中计了。”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灯火大明,那火光太刺眼,朵颜伸手挡了一下,迷离的视线中,一群人疾行而来,为首一人,金冠玉容,明黄加身,不是凌昭又是谁。

待双眼适应了四周的光亮,朵颜终于放下手来,淡漠的看着凌昭,不发一言。凌昭薄唇轻挑:“九弟,你和朕的爱妃这么晚了在这里做甚?”

“皇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朵儿……”

不待凌煦说完,凌昭邪邪一笑:“朵儿,叫得真动听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朵颜又怎会听不出,她目光迅速扫过在场之人,除了凌昭以外,她的身侧还多了一名宫装丽人,那女人此时正在凌昭耳边嘀咕:“皇上,臣妾说的不错吧,夜妃娘娘居然想和周汉王私奔出宫,真是恬不耻。”

不是熟悉的人,这是朵颜的第一感觉,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朵颜却道:“皇上,臣妾没有想要和汉王私奔。”

“是吗?”

朵颜也不示弱:“皇上明知故问。”

凌昭恨恨看着朵颜,显然怒火已至极点,凌煦看着情况不对,将朵颜拉以身后,对凌昭诚恳道:“皇兄,你真的误会了,臣弟和朵,夜妃娘娘,真的没有欲行不轨,只是臣弟,明日要离京了,是以,想和夜妃娘娘道个别。”

“何时不能作别,为何非要如此夜晚,偷偷道别?”

凌煦一幅无可奈何的模样,却道:“回京时,臣弟与夜妃一见,闹得皇兄弟不快,臣弟也不想再让皇兄误会,是以,才出此下策。只不想,到底还是惹得皇兄不高兴了。”

一半事实,一边胡扯,倒也一时间,让凌昭沉默起来,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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