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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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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外,火光一片,凌煦双目赤红如火,仅披着一件单衣在门外,与凌昭对持。

“凌煦,让朕进去。”

铁青着脸,凌昭语调冰冷,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凌煦的衣衫不整,还有他身后,内殿地上,那榴红的新衫,那红艳艳的颜色,更像他心中的火苗。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可他若是不看个清楚,他又如何能信?

“皇兄,一切都是臣弟酒后胡来,请皇兄勿要牵连她人。”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的她人,便让凌昭的双眸喷火,他喝道:“让开。”

“皇兄,你知道你进了这道门,代表的是什么么?”凌煦仍旧一身傲骨,身长玉立的站在那里,只是他的话,更多的是提醒着凌昭某些事情。

凌昭迟疑着,可他更受不了那种未知的折磨,如果他看不到那件榴红新衫,他也许还能忍,可现下,他如何能忍?

“让开。”

“皇兄,不是她,不是。”凌煦说罢,双眼一红,几欲落泪,那是一种乞求,亦是一种最后的挽留。

凌昭不语,大手推开凌煦走了进去,一步步朝那青纱飘飘的大床走去。在他大手就要拉开蔓帐之时,凌煦终于再忍不住,大声道:“皇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哆索了一下,凌昭竟真的再下不去手,是的,他,怕了,他怕里面的人是她,假如真的是,他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处置她?到时候是杀还是留,岂又能由得了他?

可是,他更怕里面的人不是她,如果不是,是否代表他与朵颜之间,最后的那一丝信任也被自己撕毁?他不敢,他真的不敢,他就那么站在纱帐前,看着帐中人影,一动也不敢动。终于,一个绯色身影冲了上前,勇敢的掀开了纱帐,只一眼,她便再也站立不稳。而凌昭的眸色,却在看清帐中之人时,杀机乍现。

帐中人儿只胡乱的穿着一件素色亵衣,云鬓散乱,在见到凌昭的同时,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皇上,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到底怎么回事?”在看到秋歌的同时,凌昭已心如明镜,但,该问的,一句也不能少。

秋歌的身心已冰冷,抬起青灰色的眸子,定定望向凌昭,哭道:“皇上,奴婢心仪周汉王已久,此次是奴婢主动投怀送抱。”

绯色身影又蹿了出来,纤手直接地直榴红新衫,逼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秋歌冷冷一笑,侧目瞟向来人:“回云贵妃,那新衫是夜妃娘娘的。”一语即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只有凌煦双眸含恨的看着秋歌,似怜似疼。

“你这贱婢,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拉你们家娘娘下水么?”朵云眸角含笑,却用力的扇了秋歌一记耳光。朵云本是习武之人,那一巴掌暗含内力,直打得秋歌伏地吐血。秋歌咬着牙,哼都不哼上一声,只是愤怒的看着朵云,一幅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朵云心下一惊,却转首面向凌昭,假意道:“皇上,别听这贱蹄子胡说八道,这事儿,该是和夜妃没有关系的。”

“呵呵呵!”秋歌笑了,大声的笑了,举起残袖试去嘴角血渍,讥讽道:“贵妃娘娘真是会做戏啊!”

朵云正想发作,秋歌却抢先又道:“可是贵妃娘娘何不听奴婢把话说完?”

挑衅的看着朵云,秋歌的这话,却是说与凌昭听的,她在赌,她在赌凌昭对朵颜的那片真心。

“你还有何话可说?”

终于,她听到了凌昭的默许声,她望着朵云笑了,笑得妖娆:“回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蒲柳之姿难入人眼,是以,奴婢趁娘娘睡下,便偷了她的衣服来。”指了指地上那件榴红新衣,她又道:“奴婢见娘娘穿着这身衣衫,漂亮得跟九天仙子一般,奴婢就想着,如果奴婢能穿上这件衣服,兴许,兴许汉王爷就能对奴婢多看上几眼。”

“奴婢就真的做了,奴婢来了清苑,汉王爷确实多看了奴婢几点,可是看过之后,还是赶奴婢走,奴婢不甘心,奴婢不死心,所以,临走时,偷偷在清苑的熏炉中,加了媚香,后来,后来……”

后来,这个后来,秋歌故意不说,但大家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凌昭面无表情的看向一直站在门口默默不语的凌煦,却是更惊讶于他的平静。而朵云,却在听完这些,面色也发了青。

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了下来,朵云骂道:“贱婢,居然敢觊觎周汉王,真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秋歌不语,只是冷笑着看着朵云,那神情竟然是那般得意,朵云气极,又要下手,却听门外一声娇斥:“住手。”

众人一看来人,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来,朵颜冲了进去,捧着秋歌的脸,心疼道:“疼吗?”

秋歌眼含泪花,摇摇头:“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做错了事,活该如此。”

朵颜试过秋歌嘴角血渍,却是也跪了下来,垂首道:“皇上,是臣妾管教无方,请皇上责罚。”

“确是你管教无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凌昭话有所指,却也引得朵颜浑身一颤。

“皇上,请饶过秋歌一命吧。”

“皇宫之事,朕已全全交于云贵妃处理,这事儿朕便不插手了。”言罢,竟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朵颜泪眼朦胧,扑上前,想扯住凌昭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了开去。

看着凌昭离去,又看着凌煦的表情,朵颜的心,霎时冰冷,朵云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妹妹确实管教不当,这秋歌**后宫乃重罪,按律当送去骑木驴,本宫代管六宫,这事儿,也只能这么定了。”

“求姐姐往开一面。”朵颜仍旧落泪,但眼中已多了份坚定。

“妹妹,此事,姐姐也无能为力,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宫婢,破了祖宗定的规矩吧?”朵云不轻不重的说着,朵颜却是一咸不淡的听着,听罢,朵颜也笑了:“姐姐的嘴,越来越能说了。不就是一个小小宫婢么?也值得姐姐如此用心?”

“妹妹,只要是后宫的事,本宫就不得不操心。”朵云也淡淡的回应着,只是与朵颜的对话中,早已少了‘贴心’两个字。

朵颜自知再多说,也是无益,于是再不说话,只紧紧抱着秋歌不肯松手。朵云挥挥衣袖,一群内侍便也上前,拉开朵颜,架起秋歌便拖去了暴室。

无助的看着秋歌再次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带走,朵颜心痛得几乎不能言语,只是抖动着唇角,发不出一点声音。朵云仿佛心疼朵颜,上前轻拍着朵颜的肩膀道:“妹妹,别伤心了。”朵颜扭动了一下,挣脱了朵云的手,却是径直走向了一直立于门边,快要石化的凌煦。

“表哥,为何你都不肯为秋歌求求情?”

凌煦动了动唇,却只是无言,朵颜愤怒的冲入了黑暗之中,竟是朝暴室而行,凌煦见状,大惊失色,奋力拦住了她的方向,只说了一句:“是她自愿的。”

一语,便让朵颜呆愣在原地,醒悟后,朵颜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凌煦的脸偏向一边,半晌才回头,朵颜痛心疾首:“表哥,你怎么也变成这样的人了?秋歌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可能真的自愿委身于你?还是这样没名没份的情况下,她要是真的想跟了你,只要对我张张嘴,我就是硬塞也要塞到你府上的啊。”

“朵儿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不听不听不听……”仿佛闹将了上来,两人争执不下,朵云斜斜睨了一眼两人,对后身的香雪道:“回吧。”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清苑,那些看热闹的宫人们,见朵云走了出来,均作鸟兽散,很快,清苑这里,便只剩下哭泣的朵颜的沮丧的凌煦了。

四下打量一番,见无外人,凌煦这才拍了拍朵颜因哭泣而不停耸动的肩背:“朵儿,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表哥,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也许,你第一件事,便是要争争宠了。”接过朵颜的话头,凌煦的话,却蓦地让朵颜突然抬起了头:“表哥,你说什么?”

“在皇兄来之前,秋歌托我向你带句话。”

朵颜愣了下,却终于含泪问道:“她说了什么?”

沉默了一阵,凌煦才开口:“她说,珑美人死的那天晚上,她在华颜宫里见到了香雪。”这一句话,几乎如五雷轰顶,朵颜吃惊的看着来人,不敢置信的问:“表哥你是说……”

凌煦摇头:“我什么也没说,但,朵儿,你似乎不可以再什么也不做了。”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自问着,可是没有人给给她回答,她其实早已懂了这一切,只是固执的不肯接受,只是真相,却原来真的会让人痛上许多天的,想到这里,朵颜不禁泪如雨下,原来,这深宫比自己想的更可怕。

强忍着心头酸涩,朵颜泪落无声,可无论她将何去何从,似乎都不能再什么也不闻不问,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表哥,我想知道怎么回事?秋歌是怎么来清苑的?且不说这里守卫森严,便是无人看守,我也绝不相信秋歌se诱表哥这种荒唐事。”

凌煦本也没打算瞒朵颜什么,更何况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凌煦四下张望了一下,本想请朵颜入清苑内说话,但又唯恐又落人口实,只得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来:“其实,我和秋歌都是受害者。”

“所以,秋歌真的是被抓来的?”在赶来的一路上,朵颜想了千万种可能,但独独这一条,是她最不能容忍,可事情的真相,一个比一个更加让人纠心。

“确实是被抓来的,但,我想他们要抓的不是秋歌。”说到此处,凌煦顿了一下,复又认真的看向朵颜,接着道:“她们要下手的人,应该是你。”

朵颜终于再支撑不下身体,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喃喃:“是那件衣服,是那件衣服……是我害了秋歌,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把那衣服送给她,如果不是我要求她穿上新衣过节,不是……”

“别说了,朵儿,别说了。”看着无声落泪的朵颜,凌煦的心,也同样在滴血,如果说,从前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朵颜的话,那么。经过了今晚,他已明白,那抹纤瘦的身影,业已闯入他心,留下了烙印。

“表哥,怎么会这样,秋歌明明是无辜的,她那么好,那么好。”朵颜边说边哭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着,滴滴入襟。

“朵儿,你要振作,秋歌她还等着你去救她呢。”凌煦终于说出了重点,朵颜也经由他的提醒,突然间眸中晶亮,但,只那么一刻,她眼中又暗如死灰:“表哥,二姐她再也不是当初的二姐了,她不会放人的。”

“朵儿,为何一定要求云贵妃?还有皇上不是吗?如果不是怕皇兄更生气,我一定义不容辞,可现下,皇兄心里对我有了看法,我去了,只会让事情更糟,所以,只能靠你了,朵儿。”

摇摇头,朵颜沮丧的说着:“表哥,他不会帮我的,他根本就无情无心。”

看着朵颜的模样,凌煦的心,疼了又疼,深呼几口气,凌煦道:“秋歌被扔到清苑的地上时,我还没有睡下,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真的以为是你。把她抱进来时,才发现是她穿着你的衣衫而已。”

“本想弄醒她问问原因,岂料就是这个时候,清苑内被人投了媚香,我和她都中了那媚香,后来,我没能抗拒那药力毁了她的清白身子。你知道,她醒来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朵颜茫然的摇头,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上官朵颜,秋歌是代你受过。

“她求我,她说如果可以,希望我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也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得不说,我很诧异,之于我,只是风流一夜,可是对于她来说,也许会影响一生的事情,她却要求我忘记。”

“我本以为,她是因为怕宫戒而引火上身,便也没有反对,可是当四下传来脚步声声,我们终于知道中计。这时候,我想跳出去和皇兄理论,又是她拉住了我,她说: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我冲动了,那么,死也绝不止她一个人。”

“她指着地上的红衣说:如果皇上来了,肯定会以为是你在这里,所以,皇上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所以,让我千万不可以和皇上发火。她还说:只要我沉得住气,那个害你的人,终归会自己跳将出来,只有找到了隐藏最深的那个人,你我才有生机。”

“后来,皇兄真的来了,而我,也真的隐忍了心中怨气,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保住秋歌。朵儿,表哥我没用,但我知道,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了,她事事为你着想,遇到这么样的事情,一声不吭,想的还是要保护你我。朵儿,这样的丫头,我们如何能置之不理,假若有一分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不是吗?”

凌煦的话,一字一句敲击着朵颜的心,她终于哭成泪人,一咬牙她坚定的看向凌煦:“表哥,我去找皇上,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也要为秋歌求上一求。”

“朵儿,难为你了。”

凌煦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他一直都淡泊名利,他一直都不争不斗,可是,当他拼命想保护着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成。他只能站在一边,任由这些事情发生着,伤害着。

“表哥,就像秋歌说的,你一定要忍耐,假如我去了皇上那里无果,你一定要找机会救秋歌出来。暴室那边,我不知道秋歌能撑几日,但是,我的秋歌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一刻,一定会的。”朵颜坚信,但,她却为止更加心疼,天牢中的那些折磨,一幕幕划过心头,她怕了,怕秋歌再次遇到像龙傲天那样的角色。

想到这里,她心如刀割,再不浪费一时半刻,与凌煦道别后,就直奔承乾殿而去。

青玉桌前,凌昭伏案批阅着奏折,离上朝的时间尚有一阵子,但,他却不打算再睡觉。只因,他知道,她要来了。

当奏折看到第五本时,朵颜终于来了,她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直挺挺的跪在了凌昭的眼前:“皇上,救救秋歌。”

凌昭没有抬头,只是认真的看着奏折,朵颜跪在那里,焦急的等着他的回答,只是,他仿佛没有看到朵颜,也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认真的看奏折,不发一言。

终于朵颜忍不住唤道:“皇上。”

“回吧!”

“皇上,求你了,秋歌打小就跟在臣妾身边,臣妾了解她的为人,她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来。”朵颜眸中带泪,欲泣还忍,却仍旧换不回凌昭一眼。

朵颜太着急,恨不得冲上前去拍掉他手中的奏折,可是一想到凌煦的话,她又强忍下来只是一个劲的恳求着。

可凌昭却仿佛铁了心一般,就是不理会朵颜,朵颜终于急了,再管不得其它,冲上前去夺过了凌昭手中奏折:“皇上,求你了。”

“拿来。”

仍旧不多说,凌昭只是冷冷的说着,朵颜在他的星眸深处,看到了那一种狠绝与无情。她浑身轻轻打了一个颤,终于还是乖乖的将手中奏折交到了凌昭的手里。就在凌昭伸手接过奏折时,朵颜却扔下奏折,反手将凌昭的手,紧紧握住。

“皇上,臣妾知道你生臣妾的气,只要你能答应我,放了秋歌,臣妾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朵颜没有哭,但泪水一直在流,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助,秋歌,那个她身边一呆默默守护着她的秋歌,如果连自己也救不了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到这样的话,凌昭反而气得更甚:“你以为,朕要的就是你的这种违心的顺从?”

“就算是违心的又有什么不好?臣妾真心所待之人,到头来还不是要害臣妾,皇上为何去清苑,还要臣妾一一说明么?难道不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状,说是臣妾私通周汉王么?臣妾不急也不抢,可得到的又有多少安宁时刻,皇上,臣妾不服,不服。”这是朵颜第一次在凌昭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凌昭不语,只是定定看着朵颜,仿佛能看清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一根脆弱心弦。朵颜避开他的眼光,又道:“在这宫里,秋歌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是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人。”

她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他心田,终于,他一声轻叹:“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点点头:“即便不争,也不得大意,是臣妾太过掉以轻心,是以,教那些人钻了空子。”

闻言,凌昭淡眸扫过朵颜苍白的小脸:“明白就好。”

“所以呢?皇上是答应臣妾放过秋歌么?”朵颜心中一喜,立刻抬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凌昭。

“不是什么事,朕都可以不顾一切,理由呢?朕需要一个理由。”

短短一句话,朵颜已知道如何做了,她破涕为笑:“皇上,臣妾感激不尽。”

“先不用谢,朕没说过要放了她。”

“皇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可以从轻,但不可不罚。”他的话,从来简捷有力,朵颜只扫过一眼,便明白了其中要害。

“谢皇上,臣妾明白怎么做了。”

谢恩过后,朵颜毅然转身,直直行至承乾殿外,跪在了冷硬的青石砖上,嘴里大声说着:“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每说一句,便深深的磕一个响头,每一下都那么用力,直磕至额前鲜血淋漓也不曾停下。

老天爷似乎想给她再多一点考验,几乎在是她跪下的那一刻,便开始风雨大作,朵颜倔强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直到嗓子沙哑,直到人尽虚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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