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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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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歌最终被送去了浣衣局,翌日,朵颜就赶了过去,当她看到蓬头垢面的秋歌坐在一盆又一盆的脏衣服之间时,朵颜再忍不住,对着那浣衣局的执事就吼:“厉姑姑,是你让她做洗这么多衣服的吗?”

那厉姑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朵颜,腿一软,就吓得倒在了地上,直直的爬了过来,不住的磕头:“娘娘恕罪,不是奴婢让她做这么多事,是这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是这么做的。”

闻言,朵颜举目望去,却见一张张肮脏的脸都恐惧的看着她,而她们的身边,也是数不尽的堆成山的衣。心头一酸,她仍旧固执的吩咐着:“本宫不管别人做什么,但本宫的人绝不可以做这么多。”

“好,好,只要娘娘吩咐了,奴婢就知道这么做了。”说完,就要其它的那些人,来将秋歌身前的脏衣服分别取走。秋歌却在此时,抻出手,扯了扯了朵颜的衣袖:“娘娘,不用了,秋歌可以的。”

朵颜眼一红,忍不住想哭,可秋歌又道:“不要怪厉姑姑了,她也不容易,这里的活,成天的做都做不完,她自己每天都会帮着大家做。若是秋歌的这些分给了别人,他们会做得更久,甚至会洗上一整晚。”

她知道浣衣局是个可怕的地方,却不知道这里真正的可怕之处,却是一个累字,朵颜红着眼,拉起秋歌的手:“秋歌,可是,我怕你太累。”

“娘娘,不累,只要想到娘娘还记得秋歌,还来看秋歌,就什么也不重要了。”秋歌的话,字字句句,敲击在朵颜心头,惹得那泪落得又急又凶。

“可是,可是………”

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朵颜却哽咽不成语,看着秋歌满头青丝散乱,朵颜忽然伸出手,想要帮她理一理头发。可秋歌却惊慌的跳了开来,偏过头,不让朵颜动手。她的这一动作,一下了提醒了朵颜。

“秋歌,你在躲什么?”

“娘娘,不要看了,不要看………”终于哭了,秋歌终于哭了,无论是在暴室,还是艰难养伤的日子,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可是这一刻,她却紧张的哭了。

朵颜抢过手,扯回秋歌,颤抖的手,终于抚开了她散乱脸旁的乱发,只一眼,朵颜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许久,只听朵颜喉中发出一声凄厉长啸,继而紧紧的将秋歌搂在怀里,痛哭失声。

秋歌,她的好秋歌,被乱发遮住的竟是两颊边大大的两个‘淫’字,那是被人一针针刺上去的,洗不掉,擦不去。朵颜觉得心都要碎了,她不住的叫着秋歌的名字,哭得肝肠寸断。

原来有些事,只是她想得太简单,只是救下秋歌的命,又如何,她雨夜跪求,亦只是求来秋歌耻辱的偷生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小姐,不哭了,我还等你救我出去呢。”贴紧了朵颜的耳朵,秋歌小声的说着。朵颜浑身一振,却听秋歌又道:“小姐,我忍辱偷生,就是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在宫里生活。小姐,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能救我出去,我要重新站在小姐的身边,陪小姐走到最后。”

秋歌的话,字字句句都和着血泪,却也重新的点燃了朵颜的斗志,这多日来的彷徨无助仿佛开了一条光亮的缝,她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抱紧了秋歌,朵颜咬牙承诺:“秋歌,你等我。”

朵颜给了厉姑姑一些好处,让她扶照秋歌一点,厉姑姑当然是圆滑世故的,虽然朵颜在宫里,并不受‘宠’,但却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受宠。在厉姑姑指于发誓的承诺后,朵颜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浣衣局。

一路慢行,朵颜的心,却飘得很远,身后的雪雁也默默跟着,并不打扰她。终于,朵颜还是问了:“雪雁,本宫向你要句实话。”

“娘娘请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歌的脸,是何时的事?”她确定鸢飞是知道的,她是凌昭派来的人,若是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那便有些说不过去。

“回娘娘,并非在暴室里弄的,也就是被送往浣衣局之前刺上的。”雪雁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只是,担心朵颜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跟她说起过。

“是皇上的意思么?”自己跪求秋歌一条生路,凌昭允下,对她已是纵容,是以,她不会怪他,只是,不理解而已。

“回娘娘,不是皇上。”

朵颜突然定住身子,质疑着雪雁的话语,雪雁却是从容道:“奴婢并非是为皇上说话,但奴婢所说,确是事实,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上官大人。”

知道她指的是云详,朵颜的心又抽痛起来,仿佛千万根细长的小针,尖尖刺入,她苍白着脸,忍住痛意艰难的问:“是云贵妃?”

雪雁不语,只是点头,而朵颜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虚晃几下,差点站不稳脚:“她是故意的,故意的。”

仿佛终于看透了一切,朵颜闭目长叹,良久不发一言。直至生生在原地蹲坐了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抬眸又问:“雪雁,你说皇上这个时辰应该在哪儿?”

从朵颜的眼中,雪雁已读到了太多的信息,她笑笑点头:“娘娘想通了就好,皇上此刻该是在承乾殿用膳了。”

“是吗,都到中午了,那咱们也回去吃饭吧。”言罢,又看了看雪雁,再问:“你说本宫今晚穿什么衣衫才好呢?”

雪雁眼中尽是笑意:“娘娘,穿什么衫子都是好看的,只是,奴婢知道皇上偏爱鹅黄色,多过其它颜色。”

鹅黄么?朵颜的思绪飘飘转转,却是那日的晚宴之上,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脱了即可。”似乎那日她穿的便是那一身鹅黄之色,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喜欢上了这个颜色,朵颜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她比谁都明白。

那就是:今晚,她会穿上鹅黄色的宫装,亲自去承乾殿唤回凌昭或许已丢失的所有记忆。

是夜,雪雁细细为朵颜装扮一新,将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了飞天髻,髻上簪着左右各三支赤榴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只要轻轻一动,流苏就摇曳起来。额前描着赤焰花火,让她的脸凭添几分夺情媚色。

许是因为最近朵颜想得东西太多太多,身子骨越发的纤巧削细了,但她一身冰肌玉骨,却并未因消瘦而打折。端坐镜前,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刻意挑选出的鹅黄裙前,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妆点完毕,朵颜起身,在镜前翩翩而舞,那七层纱衣的鹅黄宫装,让朵颜看起来不似人间所有,却如仙子下凡。

她对镜自照,露出浅浅一笑:“鸢飞,你说皇上会喜欢吗?”

“娘娘,奴婢不知,但,娘娘如此用心的装扮,皇上一定能懂得。”雪雁的话,不偏不重,却恰到好处,确只有凌昭才能调教出如此淡定的性子。

“能懂就好。”

朵颜只是默默,镜中人,乌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上官朵颜,你都准备好了吗?”

“是。”

“你要忘记雪疡,放弃你们的感情吗?”

“是。”

“你要从此后,做一个争宠夺媚的女子么?”

“是。”

“你,能让皇上爱上你么?”

“呵呵呵呵呵!”朵颜笑出了声,却转首对上雪雁的双眼,艰定道:“我能。”

雪雁莫名的看着朵颜,不明白她的那声我能是何意,但,她却看懂了她眉梢含情的笑意,她默而不语,却在心中暗叹一句,原来看不清真心的人,太多太多。

朵颜去了承乾殿,却是独自一人去的,带着对秋歌的承诺,还有对自己的执念,她走得艰定而决绝,仿佛她不是要去见自己的夫君,而是上战场一般肃冷。一路慢行,甚至不时的抬眼看向那根本就看不见的宫墙之外,末了,终只是轻轻一叹,而后提足登阶,一步步,朝着她原本最为排斥的地方,艰定的走了下去。

晚风拂面,如温柔的手语,更是顽皮的吹起朵颜鹅黄的衣角,翻飞着在她身后像是蝴蝶的翅膀,让她在暗夜中,如同妖娆的夜蝶,神秘而美丽。她一步步走得用力,一步步踏得用劲,仿佛,那脚上的不仅仅是路而已。终于,她看到黑暗中隐隐约约的三个大字,脚下一滞,竟不知如何再迈出下一步。

脑中想的却是见到他后,该如何自处?献媚,邀宠或者还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她不会,真的不会,而他,真的又不懂么?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只要是别人动动心思,他便能猜到一切的,他会否看穿自己的心思?又或者仍旧微笑以对?

踌躇间,承乾殿中,一人慢慢走近,朵颜微眯了眼辩认来者,却发现,竟然是常青。常青走近,二话不说,却是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朵颜瞅了他一阵,终于,鼓起勇气,朝那殿内,勇敢的迈出了一大步。

缓缓步入内殿,只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之味,这个惯例自朵颜再度入宫,似乎就已经硬性的规定。朵颜不得不想象着这个中缘由,她不敢以为这是因为她怕花香而改点檀香,但,除去这个理由,似乎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了。

本来,皇帝的寝殿该是点那上好的龙涎香,以示尊贵,但,偏生朵颜对这个香味都不适应,再后来,在凌昭的承乾殿便再闻不到那熟悉的香味了。

当朵颜立于中央,凌昭终于抬眸,在看清朵颜的一身鹅黄,他的嘴角,只余淡淡的温柔笑意:“我还是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他似乎永远都知道朵颜的想法,甚至,再不称朕,只是对她重新用了那个‘我’字。

回应其同样的微笑,她也回道:“你为何从来不跟我说起?”她也聪明的没有唤他皇上,更没有自称臣妾。

“因为,从那以后,你再不穿这个颜色,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不想提起让你为难。”他温柔的诉说着,看着朵颜的双眸中,温柔得能掐得出水。

“其实真的不太喜欢呢。”老实的回答着,甚至娇羞的低了头,可就是那一低头间的妩媚,让凌昭霎时心旌荡漾。

“过来。”

朵颜没有拒绝,真的走向了凌昭,用她那足以媲美黑宝石的晶亮黑眸,定定的瞅着凌昭,那欲语还羞的情意绵绵,此刻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一度让凌昭,误以为,她确实是真心来看他。

二人俩俩相望,只是无言,却又似一切尽在不言中,直到凌昭终于走向朵颜,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朵颜方才惊醒,当她反应过来,人却早已落入了凌昭怀里。心头如小鹿乱撞,朵颜的脸也渐渐升腾起炽人的温度,当她挣扎着要离开,却惊觉唇上一凉,那声因无措而发出的惊呼声,也顺势被他吞入腹中。

芙蓉暖帐,壁人成双,朵颜青丝长泻,却更添几分稚气未脱的妖娆,直看得凌昭喉结上下艰难的滑动着,欲火已然中烧。

在他妖孽的眼瞳中,她看见自己异常绯红的脸,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朵颜又恢复了那如初次般的慌乱,他哑着嗓子,突然道:“别怕,我教你。”

言罢,他俯首,轻吻着她的脸,先是额头,再是双眼,而后是鼻子,最后才定格在她红润饱满的菱唇之上。不同于任何一次,他的吻,猛野中犹带几分试探。先是浅尝轻啄,末了,却是深深又深深的吸咐着她的丁香不放。

口气空气仿佛已被抽干,朵颜只觉呼吸不畅,就在她几乎要窒息之时,他却含着一口清新空气,灌入她口中,让她霎时又清明。

明明不是初次承欢,但今晚的他,太过于疯狂,直到他累得再直不起腰身,方才放她沉沉睡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云,朵颜终于从酸痛中醒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横过腰身的长臂,阻了前行,她霍然转首,却看到他一脸孩子气的睡颜,一时间,不由得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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