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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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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很享受这样的片刻安宁,凌昭的唇边一直挂着笑意,许久后,直到朵颜自他怀里挣了出来,跟他说该吃药了,他方才温馨的感觉中跳脱出来。很温顺的吃了药后,他拍了拍床边:“上来,陪我一起睡。”

若不是凌昭有伤在身,朵颜一定会想歪的,可即便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朵颜也感觉到了脸红耳热。

“上来。”他温柔的唤她,朵颜扭捏了一阵,终于还是听话的爬了上去。秋歌一见那情况,就立刻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式,朵颜又靠在了凌昭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温情。凌昭宠溺的抚摸着朵颜的秀发,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凌昭如是说,朵颜如是笑:“没有,你要是想说,你会主动告诉我,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你也没用。”

“你倒是了解我了?”

“嗯,似乎慢慢了解了,你很坏。”朵颜刻意的说道,却惹得凌昭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急了,还咳了好几声,把朵颜吓得再不敢逗他。朵颜拍着他的背,却被凌昭反手一握,将她带入怀中,急急的,他略显冰冷的唇就那么压上了她的。

朵颜想挣扎着起身,却又担心太大的动作,会碰到他的伤口,逃避了一阵,却终于还是软化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其实,朵颜也是渴望着他的,只是,他的伤让她犹豫,她总担心会扯到他的伤口,所以才会有一开始的推拒。

可是凌昭决定的事,哪里会因为这些而改变,他一改平时的温润模样,带着炽热的狂情,热辣辣的扫过朵颜的唇瓣。像是饥渴的大地遇上清泉,像是风暴遇上黄沙,那么的疯狂,那么的激烈。

朵颜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生怕他因为冲动,带着伤都会要了自己,她扭开头,娇喘连连:“凌昭,你,你还有伤呐!”

他轻笑:“无碍!”言轻,又是一番激情狂缠,朵颜终于彻底的淹没在他的激情之中,甚至连衣衫半敞也没能发觉。直到那一丝丝清风,扫过朵颜的肌肤,让她感觉到阵阵凉意,她才紧张的坐直了身了,拢上衣衫:“凌昭,不行的,你,你还很虚弱。”

凌昭嘿嘿直笑,终于不再逗她,事实上他的身体还撑得住,只是他更担心的是朵颜腹中的孩子,他只是情动,想要好好疼惜她一番,并不是真的想要那个。

见凌昭没有再行动,朵颜快速的穿好外衣,脸蛋却仍旧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凌昭一见,心念又是一动,刚要再将她揽入怀中,却被朵颜用手隔开:“不行不行,不行的。”

凌昭终于不再动她,笑笑的拉她入怀,沙哑道:“我倒是真的行的,可你怎么不相信?”

“我,我不是不相信,我是怕你那个……”说到一半,听到头顶上传来的闷笑声,朵颜终于不依的拍打着凌昭的前胸:“你好坏,你总是逗人家。”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不闹了就是。”凌昭终于恢复正经的模样,不再说笑,也不再毛手毛脚,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朵儿,我想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一切。”

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朵颜一阵心颤,却终是艰定的点头:“好,我听你说。”

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心与心贴得那么的近,朵颜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说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她却莫名的觉得心疼,似乎能感应到凌昭的过往有多艰辛。而凌昭却将下巴抵在朵颜的头上,轻轻的一笑:“故事啊,真的很长很长,朵儿别听得睡着了。”

“嗯!”

淡淡的出声,朵颜却惊觉自己的泪,早已悄然滑落,无声的没入那明黄的被褥之上,印出一朵朵深黄色的印痕。

“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我真的有太多的话想说,都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桩了。”仿佛真的在苦思冥想,凌昭蹙眉,渐渐陷入回忆。

“那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关于上一辈的事情,从国师那里,朵颜已经知道了大约,就算是凌昭再说,也大同小异,所以,她反而更关心他的童年,肯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的。

“小时候吗?呵呵!那时候的事,还真是多呢?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出生后我没有记忆,都是师傅告诉我的,就不用说了,那就从我记事开始吧。不过,好像从三岁开始,后来的事,我都记得,是不是很惊讶?连我自己也对自己的记忆力惊叹不已呢。”

朵颜没有出声,只是心被狠狠纠起,如果不是经历了太刻骨的事情,又如何能记忆深刻呢?

“我一直以为皇祖母是疼爱我的,直到三岁那一年,皇祖母说要带我去看母后,我很高兴的跟着她去了皇陵,可是当我转身,却发现皇陵里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哭喊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我哭了三天,三天后,我饿得前心贴了后背,皇陵里没有吃的东西,我就抓虫子吃,别的没有虫子倒是很多,我每一顿都能吃得很饱。”他说得如此平静,朵颜却听得胃里翻滚,强忍了下来,却是泪流满面。

“我在皇陵里呆了半个月,寂寞的时候,就陪母后说话,我甚至以为我会一直在那里呆着,直到我死去为止。可是那一天,一个人进来了,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竟然打通了一条通往皇陵的地道,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粗声粗声的说:‘小子,好样的,我收你当徒弟怎么样?’”

“我问他:有什么好处,他想了想,认真的告诉我: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受人欺负,而且,那些害你的人,永远都会被你踩在脚下。我也认真的想了想,告诉他:我愿意做他的徒弟,但是要加上一条:永远也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那种寂寞的感觉,如影随行,我想我是害怕了,虽然,我从来都不说。”

朵颜紧张的抓紧了凌昭的衣衫,也似乎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寂寞之息。凌昭停了一下,又开始慢慢的讲:“我回到皇祖母身边后,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只告诉皇祖母皇陵里的虫子美味极了。我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而之后,整整两年,她再没有打我的主意。五岁的那一年,皇祖母的外孙进宫,他大我五岁,也只是个十岁的顽童,他央我带他去转转,我很乐意,可是在经过太池的时候,他突然就撞了我一下,我落了水,扑腾了好半天,也没听到他呼救的声音。”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从未见过我,又怎么会对我有如此大的仇恨,其实我早就会游水了,三岁那年师傅救我出来,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游水。我假装沉入了水底,然后,趁他离开时,悄悄爬上岸找师傅。师傅跟我说,没有人帮得了我,除了我自己,我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我揣着一把刀回到了皇祖母的身边。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吃惊极了,而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把那刀捅进了那个孩子的身体,既然他们做了错误的选择,就该得到应得的报应。既然害我不成,那我就让他们知道失败的后果,从那日起,皇祖母看我的眼中,就只剩下恐惧,我想,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彻底的相信了那个传说。我,就是真正的妖孽。”

“我横行了五年,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妖孽,都知道我是个怪物,我怕什么呢?让他们越怕,我就越安全,直到师傅又告诉我,锋芒太露,师傅的话我都是会认真听的,所以我又认真的想了想,想通了后,我再也不顽劣,甚至开始用功读书,所有的能看的书都看,能学的东西都学,像一个人人心目中的太子一样,用心的活着。可是父皇还是不满意,我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一直不满意,他甚至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有一日,我忍不住去问师傅,结果师傅却告诉我,父皇会如此,是因为他觉得我不是他的儿子。”

“师傅从来不骗我,所以,我听后,只是大笑起来。我问师傅,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师傅也没有瞒我什么,所以十岁那一年,我知道了一切,关于母后的,师傅的,还有父皇的皇祖母的。我突然就想通了,为什么要让向他们证明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后悔终身。”

“十八岁的时候,师傅把银面具交给了我,我也成功的接手了血门,只是,我明白我的身份太过尴尬,终归不适合江湖漂泊,所以,我选了你的三哥云详做了血门的新门主候选人。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我和他一起骗了你,可是,你别怪他,关于你的事,云详有很多也不清楚,因为我没告诉他。”

朵颜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来,幽幽的问:“为什么,你连他都不告诉?”

凌昭一笑:“因为,他很讨厌,居然阻止你和我见面,记得那次你等我吗?问我为什么白天来的,其实云详没有告诉我,你要见我,那天,是我凑巧去找你。”

闻言,朵颜惊道:“原来是这样?”说完,朵颜又觉得好笑,笑的是凌昭的那句,他很讨厌,她打趣的说:“原来你还记仇的?”

凌昭嘿嘿的笑:“当然,他现在可是血门真正的门主,我什么事都得仰仗他的,唉,你别告诉他这些事啊,他以后不管我了可就惨了。”

听到凌昭这样的话,朵颜也笑了,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凌昭才是真正的放松了自己:“凌昭,以后我们都这样好么?忘记以前的所有不痛快,都好好的,好好的。”

“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他仍旧只是浅笑,只是笑容背后,有着朵颜不能理解的哀伤。

两人正沉默着,一人突然闯了进来,朵颜抬眸一看却是凌煦。

不待朵颜开口,凌煦就急急道:“皇兄,请准我出征,我定要灭了那青国,把六哥抓回来。”

凌昭不语,朵颜倒是替他问了:“表哥,出什么事了?”

凌煦神情气氛:“青国打过来了,他们居然敢打我旭国的主意,更可气的是,六哥居然还封了个什么平南大将军,要打自己的国人,是可忍熟不可忍。”

相较于之前,凌煦已成熟不少,也不是如此冲动之人,朵颜还想说什么,却被凌昭阻止,他淡淡相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语就说中了要点,凌煦面色一梗,好半天才说了实话:“有几日了,皇兄回宫之日,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出去,青国那边立马就有了动静。”

“是青国么?还是青国和连国一起联手?”凌昭表情淡淡,却又说中了另一个事实。凌煦眸中闪闪发亮,显然对凌昭如此神算而感到兴奋:“皇兄说的不错,连国虽然没有真正有所行动,但据探子回报,已经在筹备大军了。”

“凌煦,那你告诉朕,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

“皇兄,其实也就你们不知道,整个皇城,整个京都都已经鸡飞狗跳了。六哥以前在国内的根基太深,有许多人,恐怕已经生了异心。”凌煦是真正的爽直性子,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带拐弯的。

“好,你能跑来告诉我这一切,我就允了你出征的请求,不过,你六哥的性子,你应该是了解的,怕是不好对付,你可有信心?”

“皇兄,虽无十分的信心,但,我必不饶六哥,他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凌煦仍旧气乎乎的说着,但凌昭的笑意早已凝结在嘴角。他冷冷出声:“杀场无情,如无十分的把握,朕不会允你出征。”

凌煦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凌昭会拒绝他的请求:“皇兄,为何?”

“大旭朝,从来不缺武将,朕没有必要再赔上一个兄弟。”兄弟,是啊,他用了兄弟二字,这让凌煦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九武之尊哪来手足情深,可凌昭对凌煦却如此情重,霎时,凌煦的眼中,水光浮现,艰难的喊了一声:“皇兄。”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好回去想想,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再来告诉我。”凌昭话峰一转,却也有了几分兄长的模样,凌煦点了点头,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朵颜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不解的问:“为何不让表哥出征?大旭朝可用的武将虽多,但忠心的又有多少?”

“难道,送他去死会更好?”凌昭不答反问,却让朵颜瞬间失色:“你的意思是,这一战十分凶险?”

“不是凶险,是死战,要不然,云详不全瞒我。朵儿,把云详叫来,我有话要说。”朵颜听后,默默点头,唤来秋歌让她速传云详来见。秋歌本想跟着凌煦去看看,但持到朵颜神色,仍旧听话的去找云详。

不多时,云详到了承乾殿,方才见到凌昭,他便跪了下来:“皇上,臣万死!”

“不必多说,朕明白你的用意,只是朕虽然伤重,却也没你想的那般脆弱。”凌昭并没有责怪云详,只是又问道:“告诉朕现在的情况吧!”

云详也没有再推脱,认真的说了当下的情况,原来,凌晔回国后,用十二城池终于换得宰相之位,青国太子也借着凌晔的力量,一举将青国国君控制在手。凌晔更是进言让青国攻打旭国,青国太子本没有信心,但凌晔却拿着雅瞳的信物,告诉青国太子,连国愿助一臂之力。而连国的条件却是拿下旭国后,二国各分一半的土地与城池。青国太子心动,于是封了凌晔为青国平南大将军,南下攻打旭国。

“来得倒是挺快。”凌昭淡淡而语,云详却又面色难看的说:“皇上,请您赐死云贵妃。”

挑一挑眉眼:“云详,你想说什么?”

云详一脸痛色,却仍旧坚持道:“只求皇上给她一个痛快。”

凌昭不语,只是一静静看他,而朵颜却又替他说出了那个事实:“三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病重之事,是她传出去的吧。”

没有出声,但云详的表情,已给了朵颜这个痛心的答案,她咬牙切齿:“三哥,我说过的,她若在犯到我手上,我必不饶她。”

“夜妃娘娘,臣只求为她留个全尸。”云详面带痛色,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朵颜不语,却冷冷出声:“对不起!这件事,没得商量。”

云详动了动唇,凄楚的看着朵颜,那求情的话语,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来。因为他心知肚明,现在的朵云肯定已经离宫了,而这,也是他对她最后的一次纵容。握了握拳,云详的心,又何偿不是在滴血。

一直静看朵颜和云详的凌昭,却在这时突然出声:“云详,这是朕最后一次做出让步,你最好祈求她跑得越远越好,否则,格杀勿论!”

云详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终于伏地:“皇上,臣愿领死,谢皇上这最后一次。”凌昭却是转首对朵颜说:“她应该已经出宫了,除了投奔凌晔,她,别无选择。”

终于反应过来的朵颜,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跑到云详的面前,痛心的问:“三哥,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你没有放她走的是么?”

云详低了头:“朵儿,你骂我罚我都可以,我自愿领受。”没有再称她夜妃娘娘,只是因为云详对朵颜亦是愧疚不已。气极了朵颜,恨恨的捶打着云详,只恨不能呕出血来。当她疯够了,她喘着气对云详说:“三哥,你真蠢。”

苦笑着,云详自嘲:“是啊,我真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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