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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饮马天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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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饮马天山(一)

夏国立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天光大亮他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就觉得不对劲,怀里的林宛兰已不见踪迹,伸手一摸,身下也显然不是昨晚那条布满他和宛兰爱的印记的白色床单,而是换成了一条天蓝色床单。他忽地坐起来,一眼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粉色的便笺,被一张银行卡压着,急切地拿起信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秀气的字:“国立,我的夫君:见到这张信笺时,你的宛兰应该已经登上了飞机,原谅女人的不辞而别,我多想天天伴着你,为你作饭,为你洗衣,为你欢乐,为你痛苦!相信你也知道了:宛兰身具九阴之体,在过去的二十九年的岁月里,孤独和寂寞已经成了我的日常伴侣,天可怜见,冥冥中让我遇到了你――宛兰一生唯一的男人,本来以为以后不用再受孤独的折磨、从此与你双栖双飞,那将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可是老天作弄人,谁叫蕊蕊也爱上了你?我看得出来,她爱你爱得已经深入骨髓,我不能与自己的亲侄女争夺一个男人,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宛兰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抢过来!可是,对蕊蕊我不能这样!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那么惹人疼爱,这个决心我真的下不下来!所以我只有选择避开,远远地逃离开,可是,可是人家的心真的好痛!国立,你能理解宛兰吗?”

“国立,你不知道你是个多么优秀的男人,未来的你一定会走得很远很远,但不管你站得多高、走得多远,请你记住:在遥远的天边,有一个痴情的女人会一直为你祝福、为你祈祷。宛兰有种感觉:你的种子已经播在了宛兰的身体里,如果天可怜见,能让宛兰为你抚育一个孩子,宛兰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另外,千万不要把真相告诉蕊蕊,让她知道我依然是那个快乐潇洒的姨,照顾好她。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希望对你的未来有所帮助,不能拒绝哟!那是给我男人的零花钱,密码是770822,那是宛兰的生日,我要你永远记住!深深吻你!我最爱的男人。你永远的女人:林宛兰字2006.12.26清晨”

夏国立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得心里郁闷得象要炸开:他的第一个女人,就这么远离,他不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实力不够,不足以照顾、保护她。他捧着那张信笺,可以看见上面的斑斑泪渍,心里颤抖不已,心地把信笺和银行卡收进了钱夹,翻身躺在床上两臂枕在脑后,默默想着心事。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喷气飞机的巨大轰鸣声,夏国立猛地跳起来冲到窗口,只见一架银白色的巨大飞机正在爬高,直觉告诉他,他的宛兰肯定在上面!与此同时,仿佛心电感应般,正坐在飞机上的林宛兰猛地把头扭向舷窗,透过薄薄的云层,她凝视着下面庞大的城市,仿佛能看到某一间公寓中,一个男人正从窗口注视着她,轻轻抚摩着平平的肚子,林宛兰欣慰地笑了。

“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惊醒了正注目天际的夏国立,他猛地回过头来,只见商蕊一身睡衣、两手紧紧蒙着眼睛站在门口,商蕊从指缝里看到夏国立呆呆地站在窗前,初升的阳光为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色,强劲的男性晨勃现象使他的那根象一条昂首的眼睛蛇,笔直地正对着她,似乎、似乎还在颤抖着向她打招呼。商蕊脸红得似血,啐了一口,使劲跺了跺脚:“坏人!还不滚到床上去!”夏国立回过神来,一滋溜钻进了被子,整个身子连同脑袋都蒙在被里,商蕊走进来,看着床上绻成一团的“乌龟”,好笑地道:“至于吗你?把头伸出来吧!”夏国立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刚刚在商蕊面前全面暴光,即使以他的一向镇定,此时也羞赫不已,注视着商蕊的眼睛探询地问道:“刚刚,你没看到什么吧?”

“呸!什么丑东西!难看死了!人家才不稀罕看!”听到这话,夏国立的头再次钻进了被里:“啊!你还是看到了!”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光着身子睡觉?现在天气凉,感冒了怎么办?”

“我比较喜欢裸睡啊!”夏国立乱扯着,“我不许!记着,以后睡觉必须穿上内衣。让人看到什么样子嘛!”夏国立嚷嚷道:“谁看得见?你进来也不敲门!我的损失大了!”商蕊手伸进了被子,准确地摸到了夏国立的腰间软肉扭了起来:“你有什么损失?告诉姐姐,姐姐赔你。”夏国立连忙告饶:“好姐姐,弟错话了,饶了我吧?”“偏不!”商蕊似乎扭上了瘾,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不料这次摸错了部位,恰巧摸到了一根铁硬滚烫的物件上,她微微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忙不迭地缩回手,只觉得脸颊发烧,用双手蒙住脸,一声也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商蕊恢复了平静,把夏国立的头从被子里拽出来:“好了,别闹了,我有正事找你,姨走了。”夏国立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苦:“她到哪去了?”“诺”商蕊递过来一张便笺,上面写着:“蕊蕊:姨突然有急事要赶到美国去,可能要待很长一短时间,这间公寓你帮姨照看,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国立。姨2006.12.26字”

“你姨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我还没醒呢就不辞而别。”商蕊不满地嘟着嘴。夏国立轻吁了口气:“可能公司里有什么紧急业务需要处理吧!”却在心里暗暗发誓:美国是吧?宛兰,你逃不了的,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就是跑到外星球去,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生活依然波澜不惊地向前过着。2007年元月16日和17日两天,学校举行了考试,随后夏国立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开始了,414的两个兄弟18日就迫不及待的各自搭车回家了。早上,夏国立很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刚刚起来梳洗完毕,正在琢磨假期的安排,商蕊就找来了寝室。

“国立,放假了,你跟我到羊城去吧?年也在我家过。”一上来商蕊就拿出了计划。夏国立苦笑道:“大姐,我是什么身份?就这样擅自去你家,不被你妈拿棒子赶出来才怪。”商蕊大眼睛转了转:“你是我弟,这身份足够了吧?”这身份连她自己都不能服,想起来她不由有泄气:“干脆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这总足够了吧?”夏国立吓了一跳:“我大姐,不带这么赫人的?别没那回事,就是真的,这样贸然上门,以你家那种大家族的规矩,弟还要不要活命了?”象泄了气的皮球,商蕊一屁股坐到了夏国立的床上,沮丧地道:“什么家族?什么规矩?我还情愿生在普通人家,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带回去了!”

“玎玲玲”夏国立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国立吗?放假了吧?今年过年就在叔叔这来过!对!这是我们全家的一致决定,当然也包括可心和坚,哈哈,就这么定了,你反对也无效。”电话挂断,夏国立朝商蕊探探手:“蕊蕊,你看,秦叔叔已经定好了,年在可心家过,不用担心我,你还是早回去吧!”商蕊鼓着嘴气鼓鼓地道:“好!今年就算了,你明年一定要到我家去过年!”这时夏国立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一看,原来是刘传林的:“喂,刘大哥你好,你在哪?‘民谣酒吧’?好,我马上赶过去。”朝商蕊道:“蕊蕊,刘大哥打电话叫我到酒吧去……”商蕊狐疑地道:“这大清早的刘大哥怎么跑到那去了?走,我跟你一块去。”

半时后,两人赶到了“民谣酒吧”,酒吧的门开着,里面很安静,走进去,只见办公室门开着,里面亮着灯,走进办公室,只见长沙发上坐着刘传林和刘铃,刘传林在抽着烟,刘铃安静地坐着,只是眼睛有红肿,似乎哭了很长时间。刘传林冲二人头:“国立、蕊蕊,你们来了,坐。”

夏国立注视着他道:“刘大哥,出了什么事?”刘传林看了眼刘铃道:“刘铃家里出了事,找你来商量商量怎么处理。”刘铃抬起红肿的眼睛坚定地道:“大哥,国立,不用麻烦你们了,我明天就回去,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商蕊紧抓着她的手道:“刘铃姐,到底什么事?你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刘铃摇了摇头,一句话还没眼泪却滚了出来。

刘传林沉声道:“刘铃的父亲被人打了。起因是为了房屋拆迁,她父亲因不满拆迁费过低,硬抗着不搬家,结果被一帮地痞打断了腿,房子也被推了一半。”

“啪!”商蕊一巴掌使劲拍在茶几上:“竟有这样的事?还有没有王法了?”豁地站起来:“走!刘铃姐,咱们去找凶手,一定要讨个公道!”夏国立抓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大姐,别激动。你知道刘学姐家是哪的?到哪去找凶手?”商蕊怔住了,知道自己莽撞了,涨红着脸慢慢坐下。

夏国立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刘传林道:“刘大哥,明天咱们俩和刘学姐就赶到青海去。”刘传林头:“行,可是就咱们两人吗?”“当然不是,我们带上两队‘沙夏近卫队’去。”商蕊有错愕:“喂,等等国立,什么是‘沙夏近卫队’?”夏国立笑了笑:“蕊蕊,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以后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转而向刘传林道:“大哥,明天的机票要马上定妥,这可是五、六十人的大队伍呢!”

第二天,一个五十五人的大队伍登上了上海飞西宁航班。经过昨夜秦律华、刘传林、夏国立三人商议了半夜的结论,以这次为刘铃出头为锲机,一举拿下青海**,为青帮在大西北打下一个桥头堡,如果有可能顺势进入新疆。被夏国立这个大胆的提议惊呆了,秦律华提出两队的“沙夏近卫队”是不是太少了?对近卫队的实力深具信心的刘传林却附议了夏国立的提议,于是,就出现了今天这两队总共五十人的彪形大汉集体登机,加上夏国立、刘传林、刘铃三人,而多出来的两人却是秦可心和王坚,本来夏国立是不想带可心去的,毕竟这是去进行拼杀,会流血甚至死亡,可是这妮子死缠乱打,赖在夏国立屋里快到了12,甚至威胁他如果不答应就睡到他床上去,被磨得没脾气的夏国立在征求了秦律华的意见后服软了,想了想,干脆把王坚也带上让他去见见世面。

晚上八多,众人抵达西宁,作为青海的省会,这个城市并不大,刘传林找了家四星级宾馆,众人吃完饭后各自休息,刘传林却来到了夏国立的房间。

“刘大哥,我是这样考虑的:这次咱们带来了“子”字和“午”字两个队,明天咱们带上‘子’字队赶到刘学姐的家乡,留下‘午’字队在西宁打探情况,他们着重要收集的是本地黑帮的详细资料,外来势力的影响以及当地政府的态度,这第三犹为重要!”刘传林头:“明早我会安排人去租几辆车,我们这么多人来到西部,没有车实在是不方便。另外,我们这么大队伍来到西宁,要不引起当地道上的注意是不可能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明天的行动尽量不要死人为好。”夏国立眼睛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自信:“龙终究是龙,蛇永远也成不了龙!就让我们这条巨龙扫干净这青海的牛鬼蛇神!”

刘铃家位于西宁北郊下马乡,距西宁市中心只有六十公里,近年西宁开发区北扩,新区囊括了半个下马乡,而刘铃家所在的下大庄正属于拆迁范围。夏国立、刘传林和刘铃带上“沙夏近卫队”“子”字队开了一辆租借的奔驰车和两辆依维克面包车一路驰向下大庄,秦可心和王坚则被留在了市区。

西部确实不能跟沿海富裕地区相比,就是这下大庄紧挨着西宁高新开发区,地理环境优越,但整个村庄破破烂烂,房屋大都为砖木结构,只看得见两栋二层楼房,村子里道路狭窄,汽车不能通行,刘传林吩咐把三辆车停在打谷场上,沙夏近卫队也呆在车里,只有自己和夏国立刘铃三人徒步向刘铃的家里走去。

刘铃家是一栋三间的红砖平房,现在却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前几天被拆迁队用推土机推平了,要不是刘铃爸拼命用身体做墙,恐怕整个屋子都会被推平,为这个,刘铃爸也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因为没有钱交纳手术费,两条已经残废的腿不能截肢,一家人正愁闷地圈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

刘铃推开门时就看到一屋子的愁云惨雾,她妈妈看到她,惊喜地站起来,颤巍巍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她的姐姐,一个满面灰尘的农村妇女也哭了起来,引得两个外甥也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子哭声一片。

“甭哭了!”刘铃大叫了一声,一屋子的哭声嘎然而止,两个孩怯怯地看着她,刘铃冲他们招招手:“来,到姨姨这来,姨姨给好吃的。”伸手掏出一把糖果塞到孩手里。“妈、大姐、姐夫、弟,我外面还有两个客人。”冲外面招了招手,在满屋子的惊奇目光中夏国立和刘传林走了进来。

“大娘,您好!”“大娘,您好!”两人热情地冲刘铃妈打招呼,老人迷瞪了一会,忙招呼道:“两位客人快请坐!”看了看破烂的屋里,有尴尬:“两位大老远地来到这穷乡下,也没有个好招待…….”准备去搬那把稍微象样的椅子,刘传林伸手拦住她:“大娘,您别忙,我们这次来是帮大伯他讨还血债来的。”听到这话老人又抹起了眼睛:“那帮天杀的!活生生用推土机把她爸的腿压残了啊!”

刘传林眼睛里闪着怒火:“大娘,您放心,咱们一定让凶手血债血偿!”

“***你叫谁血债血偿?”“咣当”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踢开,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嘴里叼根烟晃了进来,刘铃大姐一看到他就冲了上去,眼睛喷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刘猛!你也是下大庄的,怎么能帮外人这么糟践本村人?”刘猛斜视着她:“少他妈废话!我今天是来传一句话:九半以前必须搬走!十整推土机准时来推地!”“你,你!”刘铃妈用手指着他的脸身体打着哆嗦,刘猛嫌恶地扒拉开她的手:“要是再不搬,躺在医院的你男人就是榜样!”

刘铃上来扶住妈妈怒道:“就不搬!你能把我们怎样?”大大的胸脯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不定,刘猛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胸脯,阴阳怪气道:“哟呵!原来大学生回来了?难怪长胆子了,不过一个娘们能翻出多大浪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却是刘传林愤他满嘴污秽,上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刘猛手捂着红红的半边脸,这才注意到屋里多出的两个男人:“原来婊子找了野男人回来,还一次找回俩,也不怕把那里撑破了!”“啪!”这回是夏国立扇的,这下他的两边脸恢复对称了。

“看样子你只是跑腿的,回去找个能作主的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债该怎么还?”刘传林一脚蹬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出了屋子。

“你们等着!黄四爷会把你们全整进医院!”刘猛骂骂咧咧地跑走了。

刘铃妈一脸担忧地看着刘铃:“铃子,你快带着两个朋友跑吧!那黄四是乡里出名的恶霸,手下有几十号打手,你们会吃大亏的!”

“大娘,这次拆迁是由黄四主持的?”刘传林插话道,刘铃妈头:“天杀的!按照市里的规定,我家的拆迁费至少有五万,可黄四硬砍到了两万,多的部分还不是进了他的腰包?”刘传林头:“大娘,您放心,我们这次让他起码付您二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大伯的腿咱们还要另外算。”被他的话惊得呆了,刘铃妈嘴里不住嘀咕着“千万别惹出大事啊!”

夏国立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掏出手机吩咐留在车里的“子”字队长赶紧带人过来,这边刘铃姐姐开始忙活着为他们倒水,刘铃妈悄悄把刘铃拉到一边:“铃子,这两个是你同学?”“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铃子,那黄四可是会带一大帮子打手来的,你朋友不会有事吧?”“妈,比人多咱们可不怕,这次我们来了五十多人呢!”“啊!”刘铃妈显然被这个数字吓到了,楞在那里半天不出话来。

夏国立走出门,吩咐赶到的“子”字队藏于屋后,刚布置妥当,就听到村子南头传来一片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几分钟后,一大排人黑压压地走过来,打头的是个一脸横肉的壮汉,那个刘猛头哈腰地陪在旁边,夏国立暗忖,这大概就是那个黄四爷了。听到动静,刘传林和刘铃都走了出来,和夏国立一起三人在门前的院落里站成一排。

黄四手里捏着两颗铁胆,走到跟前,“噗”地吐出了口里叼着的香烟,斜着眼打量着三人:“你们是打哪蹦出来的?敢管四爷的事?”刘传林是谁?那可是大上海青帮的老大,手底下有上万的弟,此时看到这个乡里地痞这种装爷的神色,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是那个黄四爷?”看了看他带来的十几号歪瓜劣枣:“这些都是你的手下?”黄四傲然地仰起头:“怎么?害怕了?可是四爷告诉你:迟了!今天你们甭想站着走出下马乡!”

夏国立笑了:“哟呵!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举手拍了两下,“哗啦啦”,从屋子两边一下子涌出一大群人来,个个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而且人人膘肥体壮的,那个刘猛惊得语无伦次:“黑,黑社会!”

“对!黑社会!”刘传林用手指头指着自己:“四爷,认识一下:鄙人刘传林,上海青帮现任帮主。”又指指旁边的夏国立:“这位夏国立,上海青帮首席客卿。”看到这阵势,黄四爷圆圆的肥脸上冷汗“唰”地冒了出来,他充其量只是混迹一方的一个乡霸,“黑社会”这三个字只在电影里听过,如今见到这正宗的黑社会,而且还是华夏黑社会的鼻祖,如何不吓得两条腿直打颤,不过他毕竟在社会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脑筋转得也快,马上堆着一脸笑,手忙脚乱地掏出烟来,殷勤地递上去:“原来是刘帮主和夏客卿,大架光临鄙乡,黄某不胜荣幸!”

刘传林伸出一根手指拦住了他,呵!精品白沙?这乡霸抽烟的档次不低啊!早有旁边的近卫队员掏出了软中华烟,刘传林接过叼在嘴上,另一个队员掏出ZIPN打火机“啪”地为他燃,刘传林美美地深吸了一口,朝天喷出一串青色的烟圈。夏国立好笑地看着他装逼,也对,对付这种没什么档次的混混,这种装逼可是恰到好处。

黄四和一帮子混混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传林的派头:哎!这就是黑社会和混混的差距啊!

感觉差不多了,刘传林咳了一声,开口道:“黄四爷,本来呢,你在这下马乡独霸一方,我在上海逍遥自在,咱们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可是,”朝后面的屋子翘了翘大拇指:“看到了吗?那是我大爷大娘的房子,如今被四爷推平了,大爷也被你打折了腿,四爷,你就不给刘某一个交代吗?”

黄四傻眼了,彻彻底底地傻眼了,上海青帮老大,那是全国道上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他在这里居然有一门亲戚?而且自己好歹不歹地就惹上了这尊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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