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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现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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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早上对常委们讲的不错。记住,今后在任何场合,对事件经过的讲述都要与今天的法保持一致,你就是为解救被绑架的俩女知青,才勇敢地扑上前去夺枪的。当时你心中的想法,就是黄继光扑向敌人碉堡时所想。要挡住反动派的子弹,保护被劫持的女同胞。这样才能最好地体现革命战士无私无畏的光辉形象,也符合当时的实情。”

与两个女干部一起前往晒谷场知青屋的路上,秋鲁拍着樊二柱的肩头,语气很亲昵地赞扬着樊二柱在常委们面前的表现。

从县城出后,五个常委始终形影不离,有些话秋鲁一直找不到单独的机会和樊二柱交流,现在几个男性常委都留在了寨内坟地勘查现场,两个女干部又落在后面叽叽咕咕聊得正起劲,所以秋鲁抓紧机会开始叮嘱、敲打樊二柱。

“俺就是按您电话中的交待的……”

“别胡思乱想!我交待给你的,也是党教导我的。你刚才的就是完整的事实,事情的经过也就是那样。你是击毙了周宇以后,向我电话汇报时,通过我的讲述才知道他可能参与了反革命*的,是这样吧?”秋鲁看看蹑在身后几步远,正亲密闲聊的俩女干部,沉下脸很严肃地告诫着樊二柱。

“可是……”樊二柱有些转不过弯。

“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保密纪律不允许。”

秋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他相信樊二柱会无条件服从的。

“俺明白了。俺过河就是抓肇辄和解救女知青。”

见樊二柱果然不再纠结于心中的疑问,秋鲁也放缓语气,笑着打趣道:“这次回乡探亲,是不是因为提干了专程回家找对象呀?”

樊二柱想摇头否认,然而一张脸涨得通红,表情也极为忸怩。

“是不是看中谁家的姑娘,但人家不给你面子呀?”

樊二柱轻轻头,秋鲁却朗声大笑起来。

“还有人会拒绝我们的英雄?这样吧,慰问工作结束后,我亲自去瞧瞧,看哪家的仙女这么高的眼界,居然连我们樊排长都看不上眼。”

“秋主任……俺想……”

“在老领导面前羞涩个什么!我替你做主了,她能拒绝你,还能拒绝党组织的安排?”

秋鲁的承诺就等同板上钉钉了。别秋鲁主动代表组织做媒,多少人上杆子巴结着,想让秋鲁到婚礼现场露个脸,白吃白拿做个证婚人都不能够。樊二柱大喜过望下有些语无伦次。

“俺愿为老领导去堵抢眼,如果眼睛眨巴一下就不是革命军人了。”

这种安抚方式果然一击奏效!秋鲁也舒心地畅笑起来。

刚看见蓝蓝,秋鲁就忍不住侧过头,朝把守大门的樊二柱瞅了一眼,眼里的意思询问道,是她吗?见樊二柱望着自己只顾嘿嘿着傻笑,秋鲁微不可查地头,夸赞樊二柱有眼光。

“两个同志,怎么称呼你们呀?”

蓝蓝有些胆怯地看看身旁的吕继红,见她面无表情就似未听见秋鲁的问,只好硬着头皮羞怯怯地:“我叫牛蓝蓝,她是吕继红姐姐。”

吕继红?秋鲁的记忆力可是非同寻常,一下就将肇飞案的女主角与对面的人对上了号。不过他就似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一样面上波澜不兴。

“到范城几年了?”秋鲁亲切地问蓝蓝

“去年热天,初中毕业后下放到这里的。”

蓝蓝习惯性侧过脸垂下长睫毛,眼睛不敢与陌生的秋鲁对视。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呀?”

秋鲁已经现吕继红对自己一行人的冷漠,尽管不知原因,但也不打算再向吕继红提问,免得自讨没趣,于是继续和蓝蓝亲热地聊着。

蓝蓝很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但在秋鲁貌似亲切,实际有着无形气场的官威下,仍然老实乖巧地回答道:“有个养母,在省歌舞团工作,是跳芭蕾舞的演员。”

“牛凤?”

秋鲁的问话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蓝蓝惊讶,华屏与黄莲瞅着秋鲁也诧异无比,似乎对秋鲁认识或听过牛凤这号人物感到不可思议。

“华主任,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让人?的慌。牛凤*前大大有名的,芭蕾舞中跳白天鹅的那个,你们以前是同行,应该比我清楚。”

“我当然知道牛凤,但秋主任怎么会往她身上联想呢?莫非……”

华屏娇笑的调侃让秋鲁有些尴尬,他摇着手苦笑道:“看来不解释清楚,光华主任好奇心这一关就难过去呀。”

“那您还不赶紧交代,要不然我还真会胡思乱想的。”

华屏见秋鲁这幅可怜样,更是娇嗔无比。黄莲也打趣插言:“我们知道蓝蓝的养母是牛凤不奇怪,可您从哪里听来的呢?莫非也喜欢那踮着脚尖的洋舞?”

“是这样,我继母在省歌舞团,前几天我回家的时候,因为我妹妹要上台扮演个角色,她非拉我一起去看彩排,结果……”

面对俩女人的好奇心,秋鲁逼不得已三言两语将认识牛凤的经过提了几句。

“这牛凤还真是个怪人,什么人都敢出言撞!”

“什么怪人,完全就是一猛人嘛!我华屏当初在豫剧团时,如果像她这样,早死得骨头渣子都没影了。她真好命,得亏没遇见了狠人,要是遇见的是我们原来团里的那货……”

“是啊,闻主任多好的人呀,连我这女人看见都喜欢……”

黄莲刚见过闻兰,对她的印象大好,对老熟人牛凤居然连闻兰这等身份的人都敢招惹大着感慨。

秋鲁不想谈话被俩女同伴扯得离题万里,更怕把闻兰拿出来做话题,忙摆手打断了华屏和黄莲的话头,继续温言对蓝蓝:

“你养母牛凤是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你应该好好向她学习,争取长大后也多为党和国家做贡献。我听樊二柱汇报,你们在坏分子面前表现不错,敢于挺身起来反抗,没有给组织抹黑,你们的行为,并不比你们知青同伴陆一凡的壮举逊色。”

秋鲁的赞扬让蓝蓝羞涩不已。而秋鲁提到陆一凡时,吕继红黯然无神的眸中,掠过一丝期盼,她舔舔干涸的厚唇,沙哑着嗓门:“领导,我能不能向您反映一个问题?”

“很重要?非得这个时候吗?”秋鲁眉头紧锁,他原准备露个面几句慰勉的话后就离开的,遇见蓝蓝,考虑到要安抚樊二柱,破例多讲了几句。他已经预料到吕继红出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对你们领导来可能是事,但对我一个姑娘家,以及对另一个您批示要严肃处理,但其实很无辜的人来,就是非常要紧了。”

“吕,我们能不能以后再谈这事?领导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和慰问你们,你要懂得知足啊!”

黄莲有些急了,她不停地给吕继红使眼色,企图让她闭嘴。但吕继红无视她的暗示,眼神直愣愣地瞄准了秋鲁,她希望秋鲁能给她一个法。

昨天公社知青工作组就吕继红的党内处分问题,召开了一次党组会议。黄莲作为党组负责人,将吕继红在检举肇飞一案中所挥的作用,以及她与肇飞生非婚性行为的事情,客观地向全体与会人员进行了通报。会上,按照黄莲的提议,党组经过讨论后决定给予吕继红记过处分,但将处理意见呈报到党组的上级组织黄集公社革委会党组审批时,公社黄向阳主任认为处分太轻,为此,两黄之间就吕继红的处分问题生了正面争执。

公社黄主任认为,吕继红与一个坏分子搞到一起,还生男女关系,完全丧失了阶级立场,必须从党的队伍中清除出去;黄莲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她认为吕继红经过自己的劝后,已经按照组织意图写下了交待材料,这就是很好地将功补过了。处分太重,似乎成了自己谎话欺哄人家骗取口供,让自己今后无颜面对吕继红。再脱帽右派算不算坏分子,黄向阳了不算数,必须由更高级的领导定性。双方为此互不相让,还爆了口角。

刚才将吕继红叫进屋时,心里藏不住事的黄莲,忍不住将支部会议的经过,以及自己与黄向阳生争执的事情,完完整整对吕继红述了。吕继红听的过程中一言未,只是紧咬牙关,目光晦暗地静静听着,黄莲只道她是暂时有些想不开,本以为多过些时间就会好的,没料到她此刻当着县里领导的面就作了,这让她后悔不迭后怕不已。

黄莲咬着耳朵,飞快地对秋鲁解释着昨天讨论处分吕继红的事情,秋鲁一边听着,同时凝视着吕继红干涸的嘴唇。待黄师傅完,秋鲁有些自嘲地笑笑:“既然吕同志得这么严重,我如果不听她出来,岂不是犯了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嘛。”

“秋主任……”

黄莲还在徒劳地阻拦着,但秋鲁也有些恼了,他制止了黄莲的开腔。

“你可以陈述你的观。但请你记住,言语中既不得污蔑组织,也不得涉及其他不相干的革命群众。否则,组织上会更严厉地处理你的问题。”

“我和肇飞犯了什么大罪?是什么招惹得您要批示:严厉打击、绝不手软?”

“你是在责备我的举措不公正吗?”秋鲁沉下脸。

“两个相爱的人,我们之间做了什么事情,你们组织上管的着吗?”

“你这是党员的话吗?你的党性原则到哪里去了?与一个右派份子纠缠不清,我们放在一旁暂且不论,肇飞不请假就擅自脱离群众的监督,这算什么行为?算不算逃逸?”

“肇飞不是已经脱帽了吗?凭什么还要被监督劳动,并且他是坏分子?”

“是否坏分子要由他的行为和语言来判断的。拒绝劳动改造,还敢流窜作案,脱了帽子也可以再给他重新戴上。”

秋鲁朝着吕继红讥讽道:“你的话能代表组织?对肇飞的处理是组织意见,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我以前认识你和肇飞吗?我们之间有私仇?我秋鲁需要通过打击你们来展示我的权威?”

“我不过你,我自动退出组织总可以吧?”

“党组织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门?从你第一天宣誓要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你就等于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党。现在不是你**不**的问题,你适才的表现,已证明你不配加入我们这个光荣的队伍,你回去等着接受组织的严厉处罚吧!”

秋鲁面如寒霜的完后,甩手退出了知青屋。

华屏尾随着他出屋后,黄莲顿下脚步,恨恨地瞪了吕继红了一眼,本想责备几句,瞅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责难的话终究不出口,深深叹息一声后也跟着离开了。

“秋主任,吕平日不这样的,今天她是有些犯糊涂了……”

黄莲心翼翼地为吕继红赔着心。

“她糊涂?我看是你有些糊涂!”

“秋主任的意思?”

“黄师傅,你不能不讲原则地总做老好人。那姑娘犯了错,我们要帮助她真心改正错误,不能像护着雏鸡的老母鸡似的,一味放纵和护短,这样只会任其朝更危险的深渊滑下去。”秋鲁语重心长地。

黄莲见秋鲁的话语虽很重,但脸色并不似在屋内时那么严厉,这让她又看到为吕继红继续转圜的希望,她嚅嚅地道:“秋主任,事情我都摸的清清楚楚,那姑娘与肇飞就是恋人关系。我也是为了组织考虑,才答应出面让那姑娘按专案组的要求写的供述。我现在被搞得是里外不是人。吕继红那边因为处理太重不待见我;黄主任那边又我立场有问题。我本来是想专门给您再汇报一次的,可您刚才……”

“我秋鲁是那么不讲道理,听不得不同意见的人吗?我在举报信上批示的是要严厉打击嚣张的右派份子肇飞,不是要打击这个懵懂无知的姑娘。黄向阳拿根鸡毛当令箭,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该怎么处理吕是你工作组的职责,老黄那里,你按组织原则上报就行。”

秋鲁也拿这愣脾气、话一也不懂得转弯的黄莲没法,只好明明白白告诉他,刚才之所以语气严厉地训斥吕继红,不过是为了维护基层党组织的威信,自己并无意重处吕继红的想法。吕继红该受到何种处理,由知青工作组根据其错误的性质和程度具体拿意见,无需考虑自己的想法和身份地位。

黄莲抚着胸口大大地吁了口气,总算安下心了。

华屏在旁边习惯性表演道:“黄师傅,我不是过嘛,秋主任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好人!您可别瞎操心,糟蹋了他这份人情喔。”

“行了,华主任。秋鲁是讲人情,但更讲究组织原则,别把我当烂好人。”

“老周,我看华主任几次捂鼻子提抗议,你也不自觉些把烟拧熄掉。还有滋有味抽着这呛人的土烟卷,这烟叶子味道真的很好吗?”

在樊村的生产队部重新会齐后,五个常委举行了一个符合法定人数的型常委会,先由武装部长李铁通报了验尸和现场勘查的情况。由于没有人保组公安人员到场,他就是五人中的专业人士,主讲的任务自然毫无争议地落在他的肩上。实际上四个男常委都到了案现场,需要听情况通报的也就华屏一个女人,她因为胆,不敢踏足坟地,更不肯过河进寨瞧死人,所以只能由大李再转播一遍现场情况。

大烟鬼周奇勇趁此机会,卷起一个硕大的喇叭筒,猛吸着樊村以品尝名义呈上的生烟叶子,很惬意地享受着片刻的清闲。华屏捂着鼻子,眉头轻蹙了几次以示抗议,但老周装着没看见,还是李进出面调笑着来了一句。

“确实不错,我还想带些回去呢!”

“不是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嘛,这可是那个右派份子肇飞种的玩意呀,你不怕犯路线错误?”李进调侃道。

“扯淡,这烟叶子上又没有写着右派俩字,我怎么就不能抽了?”

周奇勇见大李对华屏讲述完毕,赶紧在地上拧灭了还剩余半截的喇叭卷,不好意思地对华屏笑笑,又转头对秋鲁问道:

“秋主任,听王抗生到省城,是专程去抓捕那个右派份子了,人保组到底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

人保组成立专案组,专门处理肇飞*女知青并畏罪潜逃的案子,虽然是一桩没有上常委会讨论的事,但在座的常委们毕竟都有所耳闻。方才秋鲁中途退场,要去慰问被绑架的女知青,是华屏陪同前往的。华屏回来后,立马扬她饶舌女人的八卦精神,将被绑架的女知青中,有一个是肇飞*案的当事人和受害者,但反过来苦苦哀求秋鲁从轻处罚施害人,且以**要挟的过程,眉飞色舞地广播给了大家。这会儿李进提到肇飞,周奇勇好奇地探究着事情的处理,其他常委也拿眼睛瞅着秋鲁,表情似乎是,我们都很好奇呢!

“具体该做何种判决,肯定是由老王他们人保组那边商量后拿意见。不过我倒是有个新想法,看能不能在审判定罪的过程中,引入人民群众的参与和监督,从机制上做些改革。”

“秋主任的新想法,肯定有独到之处,也正是我们在革命实践中,力求探索和创新的东西。不过人民群众具体是怎么个参与法呢?”

对李进所关注的操作细节,也是秋鲁正在思索的问题。他在几次回夏江的过程中,听砸烂“公检法”后的其他省市,已经有了一些实施人民群众参与新司法实践的具体案例,但到底是怎么做的,因为都只是口口相传,没有文字材料做参考,因此,虽然他很想在鄂北省内率先学习借鉴,给自己的政途添加一些亮,但苦于一些关键的地方没有想透彻,所以迟迟未能实施。他觉得今天大家都因肇飞的案子,对他分管的司法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且来的几个人,也算是他秋鲁一条线上的,因此,假如在本次常委会上,通过了授权县人保组进行司法改革的决议,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拿肇飞来祭刀。

“我是这样考虑的……”因为事前未作好准备,秋鲁心斟酌着言辞,竭力回忆着一些自己听过、但此刻记忆已模糊的其它省市的案例:

“我们这次的大革命运动,为什么老人家要号召人民群众起来砸烂‘公检法’?就是因为它已经腐朽堕落成了资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在司法审判过程中,未能体现广大群众的意志,成了官老爷玩弄和*人民群众的工具。所以我们的新司法实践,就要从此处着手进行改革,充分挥群众渴求参与司法审判的积极性。具体的不太成熟的想法是:先由人保组根据案情的情节,拟出一份初步的审判词,再依据犯罪情节轻重,对量刑做一个大致圈定,然后将案件的罪证材料和人保组的审判词及初步量刑意见,交由广大群众讨论修改,通过后再执行。”

“秋主任的基本想法我很赞同,只是想做一些补充。”李进毕竟饱读诗书,对司法问题也略知一二,他提醒几个常委道:

“人保组的初步量刑,应该是一个可以选择的范围,而不是具体的某一个量刑级别。比如大致可判十年有期徒刑的,我们可以将十五年、十年、七年等等的几个答案都事前写在裁决书上,交给广大群众讨论后,自主选择答案一二三,这样就避免了群众心底尽管觉得人保组的量刑不合适,但又没有其他标准做依据或参考,不好意思推翻原定的量刑处理意见的尴尬。”

“两位的意见,我举双手赞同!让人民群众参与党和国家的政治*,都有资格当上审判员,扬眉吐气地出自己的心声,这正是我华屏毕生追求的目标,我愿意为此坚决站在两位革命同志一边。”

华屏夸张的语气尽管有表演的成分,但确实至至诚。*前她只是一个命运受人任意摆布的人物,即使有些微的话语权,也不会受觊觎她美色的剧团领导的蹂躏,被他们从舞台上撵到台下做道具保管员。所以听了秋鲁和李进的言,她激动得泪光莹莹,挥舞着拳头以示声援。

“华主任人民审判员这个词用得好,只有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中国才会出现这样的壮举,让人民群众站在舞台上,尽情挥他们的才能,充分表达他们的意志。”

秋鲁对华屏微笑着鼓起掌,将一高帽子轻飘飘送给她戴上。华屏见秋鲁对她的言大加赞许,更是媚眼如丝地飘飘然起来。

“我愿意为秋主任的新司法革命在前面趟地雷,粉身碎骨也甘心情愿!”

华屏了这些似乎还意犹未尽,然后故意一语双关地献殷勤道:“只要秋主任看得上我这几十斤,尽管拿去吧,您愿作什么都可以的……”

“咳咳……”

见其他常委都露出暧昧的笑意,秋鲁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借以打断了华屏的插言。

“人民审判员在素质上应有些基本的要求,比如成分、职业、最低文化水平等等的,否则判决书也看不明白,审判的对象是否有罪心里也是一本糊涂账,那就与我们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了。数量也应该有所限定,总不能审判一个人,让全县的干部职工和贫下中农,都扔下手中的革命工作集体参加吧?”李进又进一步补充道

“老李的这个补充我不完全赞同,凭什么要剥夺人民群众参与的权利!”

华屏有些不满意李进的补充言,还故意瞪了他一眼,似乎眼前言的不是李进,而是打压得她长期不能喘息,还不能以言语反抗的原剧团领导。

“是不是可以根据案情的需要,只选择与被审判者有关的群众参加,而且对人民审判员实行轮换制?”老周姜是老的辣,一话就缓解了华屏与李进的对峙。

“是呀,不识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将量刑书上的几个选项,印上方框或者圆圈,让不识字的人打钩打叉总会吧!”大李又瓮声瓮气插了一句,一针见血的言让李进也头赞同。

“大家的都不错。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们就干脆具体讨论一下在范城开展革命司法新实践的问题吧。我的想法也不是凭空飞来的,别的省市已经有走在我省前面的了,我也是受它们启示才想到这些。如果我们县里在鄂北省内率先开始试,其他地区也能跟进,那我们范城就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诸位出倡议的同志们,可都是革命的有功之臣啦!”秋鲁笑眯眯环顾大家提议道。

“行,就借今天这机会议议!”

其他四个常委,也异口同声支持秋鲁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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