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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动作!大手笔!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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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上位

初春的蓝水城总带着几分清爽的气息,太阳刚爬上树梢之时,段兴就已经在院子里完成了每日必修的训练,吃过早饭,带着王炎和刚在将军府安下家的奥利维拉一起去了南城近卫营,这是段兴正式上任之后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与委任之日已经足足有半月之隔,段兴无非就是想消磨一下这些士兵的锐气,毕竟自己算是踩着他们老都尉的尸体爬上这个位置的,对方心里对自己难免有些仇恨,若是委任当天就去交接上任,这群正在气头上的群士兵指不定会搞出什么花样来给自己下马威,到时候自己美吧军队镇住,反而被军队把自己震住了,那段兴一辈子都别想在军事界抬起头来了。

帝都南城的近卫军人数三千人,但是战斗力与同为帝都近卫的鸢尾花军团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兴许鸢尾花军团只需要抽调一个千人队就能把这只三千多人的帝都近卫军给杀的七零八落。若是真正发生战斗了,这三千人的部队除了拿去堵城门基本上就没有别的用处了,这战斗力的低下可见一般。

至于这战斗了低下的原因就是兵员兵源低下、驳杂,以及很少经历实战,同为帝都近卫军的鸢尾花军团兵源则就是每年从帝都四大学院的毕业生里抽调出来的,而且八千人每季度都要分批次奔赴北疆战场锻炼,在残酷的死伤中锤炼出了一只能征善战、悍不畏死的铁军。而这外城的四支近卫军都是如出一辙的,兵源大多数都是从没落贵族里抽调出来的,虽然底子比那些苦力好一些,但是一个个见惯了贵族圈里的奢靡生活,也对此心存奢望,然而现实与理想之间的扭曲,也让他们的人生取向发生了极大的扭曲,不仅仅没有真才实学,而且大多品性极差。

懒惰、贪婪、残暴、愚蠢、傲慢、怯懦、狡诈!

这就是就是段兴在看完《帝都近年简史》有关于帝都近卫军篇章之后,对这些贵族没落子弟组成的南城近卫军下的总结性评价,段兴对有真才实学的人大多能忍受一些,桀骜不驯也好,飞扬跋扈也好,只要能办事,段兴都无所谓,然而这群南城近卫军既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还将段兴最厌恶的七宗罪完全占据了。

刚踏进苦力营的段兴脑中还在慢慢消化刚才从《帝都近年简史》中得来的近卫军资料,一股扑面而来的怪味就险些把他冲倒在地。段兴眉头皱成一团,四处打量,怒目而视。军营里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空酒坛子,酒坛子四周还对着一些日常生活垃圾,大多都是啃干净的骨头,一道道各种颜色的污水从堆积成山的垃圾中流淌出来,怪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完全就是一直自暴自弃而又目中无人的军队!这就是段兴在看到这里之后又一个念头,低矮破败的营房肮脏无比,这让段兴感觉甚至是兽人的营房都要比这体面一些。营房外的校场上处处可见锈蚀的武器,箭簇、刀鞘比比皆是,尤其是校场正中的竟然被撑起了几排竹架子,竹架上晾满了盔甲、内裤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极其的碍眼,校场之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勾肩搭背的走过,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每日这般毫无目的的狂荡都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性,一点生机都没有,让段兴很恼怒,这他娘的也叫军队!

"你三个谁?这军营重地是你们能来的吗,出去!出去!"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半身盔甲的士兵匆匆忙忙的走到门口将段兴几人拦住,也不多问一句就往外轰,张口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酒味。

段兴目光扫过他这身怪异的打扮,上半身歪歪斜斜的穿着盔甲,下半身穿着一件红色长裤,看起来很是不伦不类的,但是一看校场中的那些士兵也都是这幅打扮,好像这种穿戴盔甲的方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

这士兵见段兴全然没有反应,开始把三人开始往外推搡,不过他那身手哪能推得动三人,推了半天见三人纹丝不动,不由怒道:"操你大爷,这是军营,闲人免进没听见吗?"

"哦~"

段兴目光扫过整个营房,然后把这士兵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拖了一个很很欠打的长长尾音,转头盯着这厮,笑道:"原来这里是军营啊,我还以为是动物园呢!"

这士兵头子一愣,然后转瞬间便有暴怒了,仓啷一声抽出锈迹斑斑的佩刀,骂道:"三个杂种来找茬是不,找茬都找到军营来了,不耐烦了是不?"

"有胆量!"段兴微微笑道,光看姿态光听语气,挺有胸襟气度,但手上的小动作却实在没有大家风范了些,随着他动了动手指,王炎便从背后面走出来,这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炎揪住盔甲的衣领给掀翻在地上了,怒目一瞪,这家伙竟然就给吓晕过去了。

三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有士兵上来阻拦,段兴也懒得拿出令牌给他们看,直接让王炎掀翻了就是,就这么三人一路直接杀到了军区后方的一片营地里,这篇营地外面校场边上的营地干净多了,也整洁多了。至少没有那堆积如山的垃圾了,只有营地里那几面胡乱套在旗杆上的旌旗显得有几分碍眼。上面还写着老都尉的名字,段兴看了也没多说,在地上见了几块石头直接砸过去,把那旌旗连着旗杆一起给砸了个稀烂。

段兴这一举动,立马让几座营房里的人察觉了,十几个将领打扮的人直接冲出来,将段兴围了起来,身上盔甲和那些士兵简直没得比,一个个穿的光鲜明亮,有几分大将风范,可是从营房里传出来那一阵阵让人骨头酥软的娇喘,则就显得有些大煞风景,冲出来之前这些将领在干吗,段兴几人是心知肚明,只是懒得坏了众人第一次见面的心情。

段兴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一个个都像是掉到了寒冬腊月里的蓝水河中,浑身气血一滞,众人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怯意,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手心里一般,那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充满了嘲讽的冷眼旁观。

"他娘的,我堂堂一个千夫长,还怕你一个擅闯军营的狂徒!"其中一个油光满面的将领心中恶狠狠地骂道,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给子壮了壮胆子,然后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敢私闯军营,活腻歪了不是,来人把这三个混蛋~~"

不过这千夫长莫名其妙的有些底气不足,被段兴冷冷看了一眼一句话愣是只说了半句,剩下半茬堵在喉咙里确实卯足了劲都吐不出来,像是被塞子给塞住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段兴微微笑道,

段兴双手藏在袖子里,默然而立,一身雪白的清源法衣看起来格外的飘逸,但此时言语中竟然有种与形象截然相反的味道,很阴冷,很肃杀!面对段兴的这名千夫长明显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但是被这股恐惧冲刷的神经已经渐渐开始麻木。

"罗亚&阿基米德。"

那名枪法霸道的骑士死死盯着段兴,毒蛇一般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然而细细品读却能发现他凶神恶煞之下隐藏的竟是最纯粹的恐惧,嗓音嘶哑,"你为什么要询问我的名字?"

段兴淡然的笑着,笑得犹如开春的晚风一般何须,轻声道:"因为你犯了懒惰、贪婪、残暴、愚蠢、傲慢、怯懦、狡诈,这七宗罪,并且犯了触怒我的死罪,很快我便会你竖起墓碑,上面便会刻下'罗亚&阿基米德';。"

可惜除了罗亚&阿基米德,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正面面对段兴的恐怖,一个个张狂大笑,就想好像听到了有史以来做好笑的笑话,尖锐的声音响遍营地,罗亚&阿基米德面如死灰,笑声就好像是冷幽默一般,刺激的他浑身寒毛不住的颤栗,直到他冷汗浸湿了衣襟,所有人才发现这个白衣飘飘的文雅年轻人似乎并不是在说笑,一个个的笑声慢慢的低沉下去,最后慢慢的消散在这初春清晨的寒风里。

罗亚&阿基米德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血液潺潺流动,就像是初春刚刚融化的小溪流,带着几分凉意,然后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空洞洞的一片,紧接着只闻哐当一声,好像这世界都坍塌了,然后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在了无边黑暗里。

千夫长罗亚&阿基米德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死的有些突兀。

死的也够凄凉,没人敢上去扶起他的尸体,就让他倒在段兴的脚面前,半边脸掩藏在了黄土之中,眼珠子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可惜他再也看不见头顶上的那片天。

段兴蹲下身,轻轻拂过罗亚的双眼,再站起身之时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既不,只剩下一个嘴里还咬着半截烤香肠当早餐的军官呆立在原地,这家伙当段兴进军营的时就跟段兴对上眼了,若不是罗亚这死鬼抢先出头,只怕他也会跟着和段兴叫板了,起先他还有恃无恐的享受着自己的早餐,可是见罗亚&阿基米德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脸色变了,下意识望了几眼其他几位同僚。见他们竟然一改面对方婕的猖狂作态,有点往常聆听总都尉呵斥地正襟危坐,感觉不妙的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安心享用早餐,还是立即扔掉早餐往后退,长他人志灭自己威风?很尴尬地不知所措,然后就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也幸好段兴只是杀鸡儆猴罢了,而不是来军营打开杀戒,抛开这吃早餐的软蛋不看,然后一个人一个人望过去,段兴的心思并不复杂,就是想熟悉一下自己今后的手下,可这一番举动吓得一个个将领浑身犹如筛糠一般。

"我是新来的总都尉,以后这里大大小小的事物就有我来接管,各位有意见么?"段兴微微笑道,目光横扫而过,只见一个个脑袋点的跟那小鸡啄米一般,哪敢忤逆半点,生怕惹怒了这个新来的杀神,到时候落得个和罗亚&阿基米德一样的下场。

"都尉大营在哪?"段兴微微笑道。

那刚扔掉早餐的千夫长被段兴瞪的浑身一颤,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悄悄的把手上的油腻在裤子上蹭了蹭,此刻他那张本来还有些不自在的脸庞堆立马满了谦卑笑容,飞快的跑到一处大营前捞起了帘子,弓着腰,跟一条看门狗没啥两样,然后看着漫步跟上来的段兴,就是笑,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

"就是这!"

也不忙搬出阿谀奉承,一个马屁都不放,就像是深情凝视着复活过来的十八代祖宗一般死死笑望着段兴,不过段兴现在就只忙着打量这座大营前的那几面破烂旌旗,这千夫长的媚笑和眼神算是白费力气了。

"把所有百夫长以上的官员叫道大营开会,包括百夫长!"段兴冷冷吩咐一句然后进了大营,让王炎把那准备拍马屁的几个千夫长拦在了门外。

大营里很奢华,除了味道有些陈腐,其他都无可挑剔,整整三个珍宝架,架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不过那些堆放大型值钱物件的格子都被人翻了一遍,空空如野,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是被底下那群混蛋给瓜分了。段兴打着充公的旗号把三个架子上的东西全部收归己有之后,然后把这三个架子都砸了个粉碎,一把火在营房中间给烧了,一来这些东西占地方,二来顺便当是除除臭,又把闲置在军营角落里的沙盘给搬了过来放在了大营的正中间。

段兴刚才那一招杀鸡儆猴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这些平日里一个个飞扬跋扈的军官现在一个个听话的像是孙子一般,虽然不知道是打心眼里听话还是阳奉阴违,但是这办事的效率还是相当的可观的,很快就把罗亚&阿基米德的尸体在军营中间的校场里埋葬了,树立了一块很简单但却格外显眼的墓碑,也让这些士兵都知道了这位新来的都尉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段兴坐在都尉的虎皮大椅上,目光不淡的扫过大营里这三四十人,只见这一个个百夫长、乃至千夫长都怯懦万分,身子颤栗跟筛糠一般,死死低着头,生怕触了段兴的眉头。

这样的头领能带出什么样的军队,段兴对此相当的无语,看了半天一语不发,良久才做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举动,甚至是说得上有些离谱。

"我今天叫你们来也不是来训话的,没那工夫与你们多费唇舌。很简单,就是让你们做个选择!"段兴微微笑道,也不理会这群浑身颤抖犹如筛糠的士兵,自顾说着:"你们应该看得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所以我给你们三个选择,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您说,我们认真听着!"一个千夫长卯足了劲,低声说道。

段兴微微一笑,道:"第一,你们全部退役,我重新安排人手接任,当然我会给你们每人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一人一百金币如何!"

语不惊人死不休,从古至今,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不少,杀鸡儆猴的也在少数,但是一出手就像段兴这么大手笔,大动作,直接将整只军队从头到脚都换血,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迫于段兴淫威,这些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的军官只能深深地埋着头,把脸上的表情藏的死死的,生怕大祸临头!

段兴手里玩弄着那方大理石雕刻的都尉印,轻轻的放下,指尖在书案上轻轻的敲打着,目光扫过众人,笑道:"置于第二种选择,我把你们全部降职为普通士兵,你们可以慢慢的往上爬,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不过任重而道远啊,哈哈~~"

所有人面如死灰!

段兴微微一笑,示意王炎两人把门把手好,然后慢慢起身,不理会众人死灰一般的脸色,兀自走到兵器架旁,指尖拂过一件件兵器的刀刃,然后停留在了一把短小的军刀,慢慢的抽了出来,寒光凛冽,抽刀之间仓啷一声惊得众人毛骨悚然,虽然这一声来得并不突兀。

铮!

军刀直接钉在了众人身前的地面上,刀身全部没入青石里,然而嗡嗡的声音确是久久不绝,这些个没见过真刀真枪而见惯了风花雪夜的军官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瘫坐在地上,一个个都不明白这位新来的总都尉又有什么越轨举止。段兴转身也不多看这些窝囊的军官一眼,轻笑道:"我这人实际最实在,什么繁复的东西都不喜欢,若是你们既不愿走第一条道路也不像走第二条道路,我只有在帮你们在校场中间立几块墓碑,让你们的名字都刻在石头上,千年不朽,这可是烈士才有的待遇,对你们也算不错了吧。当然你们也可以阳奉阴违,不过别怪我段某人到时候连墓碑都不给你们立一块,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哦!"

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疯子!

活脱脱的一个疯子,不仅仅手段离经叛道,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旁门左道的邪气,让正常人发自内心的忌惮。

"三个选择,该选哪一条路,众人也都明白,我也不去多说,给你们三分钟,想好了告诉我!"段兴坐回将军椅上,双目似睁似闭,看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仅仅就是一盏茶的时间,段兴再次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一群噤若寒蝉的男人,虽然开始这群军就是对段兴忌惮万分,看着他都浑身筛糠,但是隐隐之中还是连通一气在抵抗段兴的暴政,虽然没人出头,但是段兴哪里看不出其中的一些端倪,但是短短片刻中段兴一番话已经彻底瓦解了所有人的抵抗念头

"三分钟已经到了!"段兴微微笑道,笑得相当的平混,不带一点邪气。

三条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去选择,结果是索然无味的,在段兴的强硬手段下,一个个只能领着段兴赏赐的一百枚金币灰溜溜的离开了军营,回家养老只能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校场中间那座刚立下的墓碑还散发这一点淡淡的泥土味,把段兴的狠辣手段深深的刻入了每一个士兵的心中。如今军营之中人人自危,所有士兵如果能做到不出营房绝对不会跨出营房一步,生怕撞到了杀神。

"去把所有的士兵都叫道校场集合!"段兴对身边那一个个已经领到退役金军官微微笑道,他现在初来乍到,虽然是名正言顺的总都尉,但是在这些士兵心里根本就没半点分量,若不是刚才一番凌厉狠辣的手段施展下去,只怕现在自己在军营里话都说不上,反而被一群手下压在头上。

反正都是最后一次发号施令了,这些已经被段兴削职的军官们倒也没跟段兴玩一些阳奉阴违的把戏,一来没必要了,二来这些人着实被段兴的血腥手段给吓怕了。

几阵鼓声之后,三千多士兵全部心不甘情不远的出了营房,也许是迫于段兴的手段,今天这些人盔甲穿的比往日整齐了好多,虽然还是那份懒懒散散的样子,但是却把一言一行中痞子气收敛了许多,没敢像往日那般张扬的肆无忌惮。

段兴站在点将台上,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士兵,可惜一个个盔甲歪斜,普遍性的不戴头盔,不带兵器,披头散发,看起来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负责后勤的站出来!"段兴沉声喝道,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顿时之间整个校场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算是想放屁也得硬生生的憋回去。

站在队伍最边上的后勤部队一排人战战兢兢的出列,那后勤队长也不是傻子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出列跪下,略带哭腔大声喊道:"都尉,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玩忽职守了,一天之内一定把军营打扫干净,连一个苍蝇都找不着!"

段兴略微笑了笑,实际他也没打算在为难人了,一来在裁员下去,自己手下还真抽不出人手填补空缺了,而来怕是打压过于严厉,引起众将士的反弹,到那时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挥了挥手让这士兵起来,和颜悦色的样子跟先前邪气凛然的模样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人,轻轻笑道:"知错就好,以往的事情我都不追究,我也不清楚,但是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段兴的兵,吃着军粮就要办军人该办的事情!"

中将是纷纷低头唯唯诺诺的应着。

"打扫这是一项,另外把军营里所有的酒全部销毁,我段兴的兵,除了上死阵喝酒壮胆,打胜仗喝酒庆功之外,平日里只要敢沾酒水的人,一律军法处置!"

"是是!"那后勤部的的队长低头应诺。

"另外去给我定制三百面段字大旗,并且让众将士全部把头发剃了,全部剃成寸长短发,军人不是留着头发去战场上选美的,而是去杀敌,只要不利于战斗的东西都一律革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哗然,但是随着段兴一句"留发不留头"出口,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跟脑袋相比,头发的确可有可无。

对后勤把一些必备的工作安排之后,段兴真正要说大事情了,只要这事一成,不出一个月,这支队伍就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训练成一只百战百胜的虎狼之师,但是至少能把他们变成一只听命令,能打仗的部队。

"队伍里,谁达到了中级战师的水平,出列!台前集合!"段兴目光扫过全场,诺大一个校场竟然气氛诡异的出奇,鸦雀无声,根本没人出列,段兴接连吼了几遍,终于叫出来了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长长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挺猥琐的样子,不过身上却又一股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味道,也是整只军队里唯一敢和段兴正面对视的士兵,很镇定,若是估计不错,这个大叔应该是上过战场的士兵。

大叔胸口带着一枚骑士勋章,不过年代有些久远,磨损了大半,根本看不清职业等级了,段兴微微笑道:"骑士,告诉我你的姓名!"

"卡隆&奥多夫"

老骑士仅剩的一只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只慵懒的老虎,懒懒散散的回答者段兴。

段兴微微一笑,扔过去一个青铜雕刻的令牌,这老骑士依旧平静自若,伸手一抓就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二话不说,默默系在了腰间。

"我任命卡隆&奥多夫为第一大队总队长,职位千夫长!各位可有异议?"段兴微微笑道,眼神是不是瞟了一眼平静的有些出奇的老骑士,心中暗自欣喜,看来这支队伍也不一定全是草包嘛,至少还给我剩了几个有本事的老兵。

段兴说话,众人哪敢忤逆半点,而且老骑士卡隆&奥多夫是他们自己的人,真才实学也是摆在那里的,傻子才会反对段兴的这项决定,众人当即欣喜接受。

"那好,既然军队里再挑不出中级战师级别的高手,另外两名千夫长我只有从外部挑人任职了,岳桓,李中兴你两人过来!"段兴招手叫过两名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这两人都是奥利维拉从普罗城里挖过来的那一堆人中的佼佼者,实力都在中级战师高端的水准,而且两人曾经都是普罗城的千夫长,对这带兵打仗很有一套,是那种能打硬仗的人才。

"你俩分别担任,第二大队以及第三大队的总队长,有异议吗?"段兴笑容诡异的问着两人,这纯粹就是做戏,刚才提拔老骑士卡隆,段兴是问全场众人有没有异议,而现在提拔岳桓和李国忠两人,确实问两个当事人,这简直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气的那几个被革职现在正站在校场边边上的军官牙齿痒痒,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可惜这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两人又不是傻子,当即点头答应,众人看在眼里却是不敢吭声,而且段兴也没什么做的离谱的地方,毕竟刚才他提拔卡隆众人都看在眼里的,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于是乎,段兴又如法炮制,将三十多位百夫长统统换掉了,十名是从原来的士兵里提拔出来的,剩下二十多名则又是抽调的奥利维拉手下的人马,反正他现在的人马闲置着也是闲置着,倒不如拿来给自己打工,又能吃皇粮,又能帮自己掌权。

这种做法,从表面上看来是段兴只占据了大半江山,其实不然,虽然这些人都是从原来部队里提拔起来的,但是原来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小兵或者十夫长,整天都要受上面人的气,对原来的那些领导根本没有太多的好感,段兴这次提拔就是一个大恩情啊,就算这些人不感恩戴德,但是也会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才是利人利己的事情,也明白那些事情是损人损己做不得的事情。如此一来段兴还怕他们会不听话么。

就连唯一一个看起来有些摸不透的卡隆,虽然段兴让他当了第一千人队的千夫长,但是他手下的百夫长全部都是段兴的心腹,看起来他是有实权的,但实则段兴随时都可以架空他。

接下来的日子段兴算是吧胡萝卜政策做到了极致,毕竟防人之心甚于防川,若是手下士兵都生出了叛变的心思,段兴就算是再换血也没辙,他总不能把每一个士兵都换成自己的心腹吧?找了几套高级的斗气给众人修炼不说,每日伙食也都提高了四五个档次,餐餐都有好肉好菜,也算是禁酒之后对众人的一个补偿。

当然段兴是养兵,而不是养的一群爹,每日的训练也是绝对不放松,全权交给了奥利维拉,这厮的练兵也有一大堆的手段,一点不比墨菲特差。而且在兵种搭配上更是精通,以前这些城卫军都是混乱兵种,一喊集合,放眼望去又是枪又是刀,乱七八糟的一大片,武器都不统一那可能分出什么明确的兵种,根本就没有骑兵,步兵之类的概念。

这厮一来就是大规模整合兵种,先分出一千人的骑队伍,全是重骑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段兴现在的资产就买得起一百多金币一匹的血驹,血驹速度在众多的坐骑里并不出众,但是负重能力很强,典型的重骑兵坐骑。剩下两千人则就分成了重剑步兵营和长枪破阵营。本来按段兴的意思起码要分一队凤凰射手营出来,但是这群士兵素质太低了,虽然斗气水平勉强都还在平均水平线上,但是战斗技能太差了,别说玩弓这些精细活,就是连骑马这一项奥利维拉都还是好不容易凑齐的一千人,几乎能翻上马背都被他抽调了,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上去了一挥鞭子,马走了,人还在原地。这等局面之下,段兴组织射手营的念头只能被无情的现实摧残的支离破碎。

士兵训练大半个月后,除了纪律上有些明显改变,段兴实在找不出其他什么显眼的进步,真要说进步,勉强有一个,那就是一千名重骑兵都学会骑马了,但是半个月来因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人被马蹄子踩成重伤了。幸好段兴花十万重金聘请了一百名军用牧师,才没闹出骑士被马踩死的笑话。

但是相对士兵的进步来说,营地的方面可以说的伤势天翻地覆了,如今军营里的帆布营帐全部被段兴拔了。然后让那一千名重骑兵充当苦力,去蓝水河边的一座花岗岩矿区开采了几千车高品质的花岗岩回来,这座矿是巴菲特旗下的,段兴厚着脸皮自己派人开采,全是自己出力,出工。巴菲特那好意思收钱,这价值二三十万的石材就被他不花一文钱的运回了军营。

这一路大张旗鼓的运石材,段兴摆明了就是向整个帝都哭穷,穷的修房子都没钱请苦力了。段兴鲤鱼跃龙门一般的突兀上位,并且如今是皇帝身边的心腹,那一个个大佬正愁没办法巴结段兴呢,一见这事情,当即就有人送来了几百名技术高超的地精工匠,有几家军火商也联名送来了十几台塔弩,弩箱之类的东西。

处处逢源,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段兴的进展那可能不顺利,半个与之内,营房全部成了花岗石结构建筑,军营的围墙也加高了一丈,十步一阁,五步一楼,楼阁之上尽是寒气森森的塔弩,黑底白字的"段"字大旗插满墙头,显得格外的拉风。

虽然这是内城,段兴把这军营构建成碉堡有些过分,但是反正也不要他自己花钱,有人出材料,有人出人工,自己就费点心思策划一番就是,这种大便宜不捡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而且献殷勤的人不会天天有,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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