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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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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边的斜阳,七陷入沉思。本来他是不需要思考这些麻烦的事情的,可是,心中却又是放不下,谁都向往美好的东西,谁都不会忍心破坏,谁都会去想着保护,可是,蓝盈月没有,被称为马赛镇的太阳,却跟一朵花过不去,他没有见过镇里人们口中的太阳,看到的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姐姐,失去这里,我得到的将会是我想要得到的吗?她在这里强调的不是得到,而是失去,失去什么,失去哪里,一切都很明显,可是为什么不拒绝,不可抗力又是什么,是因为被马赛镇念念不忘?还是因为那个孤僻的妹妹,或是被禁止谈论的谜一般存在的王爷大人。

这些无法知道,她根本不愿意这些,哪里得来的消息都是没用的,如果她可以将一切出来,这样就好办多了。可是,为什么宁肯选择一个人悲伤,也不选与人分享。把这些跟你妹妹应该没有什么吧!七苦恼的摇摇头,很明显她在拒绝所有帮助她的人,而另一个却在等待可以帮助她的人。如何帮助这是一个大问题?既没有一个合理的帮助的理由,也找不到帮助她们的办法。如果她们像诗那样就好了,省心又省力。

确定的方向,再次来到南苑,这次蓝舞月没有舞剑,只是一个人呆呆的望着某处,纯白色的衣物上有着不规则形状的血花,七莫可奈何的笑笑,来到她身旁,道:“今天怎么没有舞剑。”

没有回应。

到底是你跟姐姐一个样子,还是你姐姐跟你一个样子。七接着道:“去玩吧!”

蓝舞月哪有这种心情,但是,还没有回答,七就拉着她向着外面走去,而且现在是晚上了,有谁大晚上的去玩,还有一是不得不的,应该都不是孩子了吧!蓝舞月虽然能在心里将这些的清清楚楚,但是到了嘴边就是吐不出去。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不断地交替。走出蓝府,七没有在强迫她,蓝舞月望着这个常见的风景,今天不知为何,却感到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原来这儿还是那么的美丽宁静。

七带着她来到桃林,虽然没有月光,依然可以看到桃花的粉色,这样的风景快要结束了,因为四月已经悄悄到来了,不过此刻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继续走着,来到原本是山谷的河这儿,七坐到河边,蓝舞月站在他的身后,玩什么?虽然蓝舞月不想想这个幼稚的问题,但是七来到这里后,就像是定在了那儿一样,一句话不,为此蓝舞月感到了一股急躁感。

“来玩猜拳吧!”就在空气渐渐实质化的时候,七转过头着。如同开玩笑,但是下面的话语,让蓝舞月感到了一厌烦:“一局定乾坤,如果你输了,跟我走,跟着我去游览这个世界,去寻找一个称为使命的东西,如果你赢了,嗯我是觉得不可能,不过十赌九输,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我还不能太过自信,所以,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好好地待在这里。嗯,怎么样?”

“谁会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而且为什么我的去留由你来决定?”蓝舞月非常生气,雪痕剑已经握在手中,如果下一秒在听到这种无端的言论,她是不会留情的。此刻的她也没有注意到七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没有心情去注意。

“是啊!你跟我不一样啊!我不与人话是因为我不是人,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原本就是人,为何却要装聋作哑?”七喃喃着,但是声音却是非常清晰,忽又摇摇头道:“为什么我可以决定你的去留,这个很简单,因为你有弱在我手上。嗯如果你不接受这个赌局,我就会一直抱着你不放,直到你同意为止。”

蓝舞月厌恶的望着七,这个人,握着剑的手不免一紧,冷声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的话?我相信此刻你已经开始后悔你出的那些刺耳的话。”

“就算是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哈哈,重申一遍,你是不可能杀我的,我是不会死的,就算是这个世界湮灭,我依旧存在。这不是玩笑。”七转过身,双手展开,冷冷的着:“虽然我无法控制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也休想束缚住我,世间的恒定法则对我来如同狗屎。”转过身,笑笑道:“那么,石头剪刀——布。”

七出的是布,蓝舞月没有动弹,但是这不影响七的表演:“我赢了,跟我走吧!”“等等,我没有出手。”蓝舞月放弃的杀他的可能,或许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不,我已经赢了,你也按照我的规则出拳了,而且是两个拳,嘛!虽然还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要出剪刀,但是太过自信也是不好的嘛!”是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无耻。蓝舞月真想用这词语封杀了他,师傅万万也想不到自己教出了一个无耻之徒吧!蓝舞月还存有侥幸。

“我过了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在闹着玩,而你却是不相信。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会玩的笨蛋吗?”七伸手拉住蓝舞月手,用力一拉,并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揽住,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七也搞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他的怀抱下露出本性,当然七是不想用这么难堪的手段,而且七心中也有一丝罪恶感。果然这种手段还是少用为止。

“放手。”蓝舞月没有抵抗,望着上方的宅院,轻声道:“我不能离开啊!那里是我的家人啊!”

“哎,让你出这句话,真难!”七放开手,转身坐到河边,淡声道:“是啊!那里是你的家人,不能离开,那你的姐姐,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你姐姐现在很痛苦,比你更加的痛苦,使她痛苦的地方的不是要嫁人,而是要离开你们,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感受,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非常非常珍贵的感情,你姐姐就像阳光般照耀着你们,不求任何回报,那,你跟这样的姐姐到底还有什么话不可?”是啊,蓝盈月一个如同阳光般温暖的存在,对我来还真是遥远。

蓝舞月没有话,萦绕在脑中的迷雾,被七的话语如风般的吹散,剩下的是那清晰的画面。画面中并不是没有对话,但是没有表情的自己,冷漠的自己,与温柔的姐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如同那株沐月盈舞的两朵花。只是,只是那朵花已经折断,一切已经发生了,转动的齿轮是无法停止了。我是不能够做什么的吧!

“话,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七望着静静的流水,淡声道:“话,是感情交流的开始,即使是没有意义的对白,也会带来稍稍的变化,或许吧!”七在这上没有自信。

“我试试吧!”蓝舞月轻轻的头。一阵寒风吹过,蓝舞月抱抱微冷的双臂,轻声道:“可以回去了吗?”

七转头看看她,头,恢复本来面目笑着道:“嘛。我本来以为会有人跟我私奔来着,不过是私奔貌似有不对情景,唔,七大人现在可是非常的伤心啊!”

听了七调笑的言语,蓝舞月嘴角阵阵抽动,想骂人却不出口,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眯着眼看着前方抖动着肩膀的蓝舞月,七脑后出现三条黑线,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调侃她的语言最后都会变成调戏?还是秋月大人好招呼啊!不禁感叹,摇摇头道:“那现在你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给我吧!”

前方似有火焰不断喷涌。

七没有看到正在忍耐的蓝舞月,继续着:“我的血迹是无法清洗的,给我来,让它变得好看儿吧!对了,你的身体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请你马上告诉我,嘛!谁让你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无法反驳,反驳的话七会纠缠不清,直到答应为止。蓝舞月非常明白身后这个人是那种难缠到让人举白旗的怪物,而且她不讨厌那种非常模糊的东西,应该是被人担心着稍微有开心的感觉吧!或许是自己会错意思,不过,错就错吧!“嗯,那你就来取吧!”

清晨,七晃晃悠悠的来享用早餐,虽然过七不用吃东西也可以,但是由于现在有了感觉,能够享用一些可以给予感觉的东西也是不差,不过眼前的景色,当真是第一次见到,五把椅子已经有了四人,也就是蓝舞月出现在了这里,七抬头望着脸色各异的母女们,夫人表情如常,蓝盈月就算是瞎子也应该能够感到此刻的她是在喜悦中,诗依旧是童心不改,吃一东西笑一声,真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是对食物开心,还是别的。

而蓝舞月的脸上,几乎可以用丰富来形容了吧!虽然这个丰富在此处比较狭义,总算是有了表情,七刚刚与秋月斗嘴惨败带来的阴暗心情,被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冲淡了,实话,眼前可都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啊!在这种心情的包围下,七第一次感受到了食物带来的美好的感受,当然,都是根据书本里的知识进行描述。

只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

“花,嗯,沐月盈舞给我来照顾吧!”七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书桌上的那朵也给我吧!”七想要修复它,沐月盈舞既然那样的脆弱,那就由我来给予它坚强。

蓝盈月看了看他,搞不懂刚才还在搞笑的人到底有多少认真,回头看了看手中的便签,这里面写着她离开这里后,将要托付的事情。伸手捏住纸片的边缘。

离开这里,蓝盈月知道离开了这里将会是怎么样的生活,或许再也见不到了她的家人,这种想法不是没有根据的猜想,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再也回不到这里的情况十有**,那样的情景,一直折磨着她,母亲有着心病,这只有她知道,诗是天然智障,而身为双胞胎的妹妹舞月却是另一种让人担心的情况,而且,一些画面清晰地留在脑中,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自己不要知道,是的,不知道要好得多,这样就能像以前跟她相处。

但是,出现了变化,本来就是这样会一直持续到那天的有着残缺的家人陪伴的日子,有了变化,今天早晨看到蓝舞月坐在那里的情景,她从心底里感到了开心,一直,从她们出生以来,就没有过的情景,在这终结之日到来之前,如同一个奇迹般的出现了,那种满溢在心中的感情,这种感觉就是开心。但是,改变源自何方。蓝盈月转头望着懒散的看着阳光的他:“咳,不要看太阳了,光会把眼睛刺伤的。”

“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吧!”七笑笑,指着空中的骄阳道:“你能看到太阳上那架美丽的虹桥吗?”蓝盈月摇摇头,与其是看不到,不如是根本不相信,不过,七却是自信的道:“我能看到,因为我不怕光,我不怕眼睛刺伤,所以我能看到。”

你的自信来自何方?不怕它!蓝盈月恍然大悟,用只有自己的声音着:这并不是怕与不怕的事情,而是根本不能面对的事情,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我最清楚不过了。

“那,你能证明我看到的不是虹桥吗?”七轻笑着,蓝盈月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是多么的深不可测,这些被自己埋藏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会知道,可他却像是全部知道了一样,所以才会出这些话吗?

是啊!猜想不可能是正确的,未知的东西有着许许多多的后果,而我们不能只抓住自己凭主观猜想决定的后果,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后果。你的虹桥便是我所不知的后果,只要有了自信,只要不怕,就能去证实这个后果。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蓝盈月脸上露出微笑:“我证明了,根本没有虹桥。因为我没有看到。”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些贬低妹妹的话语,我是宁死也不来的啊!蓝盈月知道了七想要告诉她的东西,可是并不是什么猜想都可以去印证的啊!七,我没有你那种自信,我没有你想那么勇敢。到底我只是一个除了用心对待他人什么都不会的人!我也有这非常害怕的东西啊!不是人人都可以这么勇敢面对这种害怕的事情,我无法面对那种后果。但是,既然这样,蓝盈月凝神望着七,我要赌,用自己的生命来赌赌看“没关系,你拿回去吧!修复可是很困难的事情哦。”

“只要它愿意。我就会做到。”七拿起花盆,以及书桌上的黝黑的残花。向蓝盈月摆摆手走出房间。

的确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啊!蓝盈月喃喃道:“这么相信他好吗?”虽然七看上去值得信任,但是终究是个外人啊!忽地,蓝盈月摇摇头,抬起头,眼中露出迷人的坚定,将便笺揉在手中,缓缓道:“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坠入地狱我也不能后悔。”

这才是,马赛镇的光啊!

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复它,转头看看身旁蓝舞月白色的长衫,肩膀处的血迹已由一朵红梅代替,笑笑道:“尽人事安天命。”拿出长针,刺向手指,暗红色的血液滴落在断裂的花茎上,将那朵花根据断缝按上,并用凝固的血线缝合起来。工作已经完成,这些就要看天意了。转身拿起长衫,走出房间,关紧房门,但是不知为何,沐月盈舞原先的那朵红花,颤抖了起来。

来到南苑,蓝舞月正好在舞剑。雪痕剑在她手中暴起薄薄的清光,根由着她的指挥,忽上忽下,空中残留下剑划过的痕迹,如同被凝冻般,煞是好看,如瀑青丝随着她的晃动,翩翩飞舞。七不禁感慨,好头发啊!

察觉到了七的到来,蓝舞月停下舞动的脚步,立定望着他,看着他陶醉的表情,莫名的喜悦缠绕着她,这真是极度糟糕的情况。眼睛顺便一扫,他手中拿着她的长衫,不但没有清洗,还多了一些东西,蓝舞月接过展开,看到上面的那朵美丽的红梅,道:“你喜欢梅花吗?”

“嗯,我也不知道啊!”七伸手摸摸那朵梅花,接着道:“当初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手中刚好接到了一朵梅花,哦,不,我不是觉得你跟梅花很像,只是感觉别的花什么的,配不上这雪白的长衫呐!嗯,就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蓝舞月想到那时看到的他,真是奇妙的孽缘啊!蓝舞月淡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梅花。”

“啊!嗯?”七惊讶不已。

“我没有错,梅花太过耀眼了。在最寒时刻绽放,人们都是在称赞它。但是,我讨厌它,孤傲冷僻,不与其他的花儿争春,在冬月绽放,哼,简直是在炫耀自己是多么的特别,明明很冷,还要不顾一切的绽放花朵,这就是无知。”蓝舞月冷冷的着,自己对梅花的见解,虽然她的很极端,但是不能她有错。

“照你这么一,我也开始讨厌起梅花来了啊!”七伸手拿过长衫,道:“不行,那我换朵花,蔷薇如何。”

蓝舞月脸色一红,抢回长衫,蚊声道:“不用换了,这样就好,时时刻刻能够讨厌它更好。”

你这个不老实的家伙。七汗颜,自己喜欢就不要刻意的找那些言语来反驳,这样实在是,怎么来着,伪善,对,是伪善。其实她的那些话应该可以证明一些东西的,七叹了一口气,讨厌自己的行为,却无法改变,她也已经很努力了。

“起来,你今天做得很好啊!你姐姐可是打心眼里开心啊!继续努力吧!这样下去,一定会迎来改变的那天。”七坚信着,互相爱着的姐妹一定会有牵手的那一天,因为这不是恨。上天也不会如此捉弄她们的,一定是这样。

沐月盈舞也一定要再次绽放,跳出无言的美丽。七这样祈祷着,等待着改变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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