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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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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了,却没有结束。望着手中的画,七道不出那象征着结束的话语,走过她的视线,七抱着舞月喃喃着,不知道着什么,不知道念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七不知道,舞也不知道,或许这有那无言的苍天大地,才能明白七为何如同失魂般。或许只有那悠悠浮云,才能晓得七为何如此失神。

明明只是一个游戏,道一句gameover就会像以前一样笑出来。三十年,游戏是否可以结束,但是七明白,无法结束,此时道不出,那时依然道不出,这个游戏已经不是游戏了,他给了她心,那颗心七正攒在手中。

殊不知,短短百步间,七已经遗忘。

为什么会忘?

天晓得。

又多了一个空白的记忆,一次刻骨铭心的头痛。

不知过了多久,七抬头望着昏昏欲睡的舞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敲敲她的头,道:“睡觉不要站着睡啊,这样不就像匹马了吗?形象堪忧啊!”

我还有形象吗?蓝舞月无语的望着高天悬月。“婳。”

“哦,你这幅画啊!这是谁画的?为什么不记得了?”七茫茫的望着画中的女子,微光一闪,那幅画掉进了异空间,连同那丧失了的记忆。

是庆幸还是忧郁,蓝舞月已经不知道了,心中却多了一份悲伤,一份不属于她的悲伤,为那个被七遗忘的姑娘悲伤,为那些即将被遗忘的痴心人悲伤,莫不是在为自己悲伤,当知道七爱上自己的时候,七却已经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忘得彻彻底底,而她将沉浸在被七恋上的喜悦与被七遗忘的悲伤之中。如果是这样,那这爱的伤也太离谱了。

蓝舞月坚定了一个任务,阻挡,阻挡那些扑火的飞蛾。伤只要我一个人伤,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却是不曾想过放弃,放弃这道已经日趋明朗的伤。

“想什么呢?眼神这么哀怨,不知道为什么耽搁这多时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算了,就在这儿休息吧!”七两脚一踏,放任身体向后重重的倒去,芳草的香气萦绕鼻端,一弯新月黯淡无光,被烁烁星辰抢走了辉光。突然,胸前传来一股柔力,却是蓝舞月伏在上面,转头望着漫天星光,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清晨,薄薄雾气遮蔽了视线,七愣了一下:“呃,看我这张乌鸦嘴。”

当真有两只乌鸦从头飞过,时机之凑巧,让蓝舞月不得不以为七是不是与这两只乌鸦早就商量好了,只是肚子比嘴快,发出了老实的声音,七撇撇嘴道:“那就吃乌鸦吧!”

不知是苍天有眼,还是两鸦相争,总之是天降横财,这两只乌鸦竟在七话落,直直掉了下来,七感叹道:“这年头鸽子不好混啊!竟然有人用着乌鸦传信,嗯,这四下无人荒山野岭,虽偷拆信件不是好人所为,但七貌似不是一个好人,嗯,就这样吧!”先把两只被染黑的鸽子摁住,抽出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偷看者杀无赦。

七愣了一下,“呃,明知道这乌鸦送不出信,还偏偏要做,这个乌鸦的主人比我还疯癫啊!”管他那话,直接展开。

“哼,就知道你要看,我诅咒你。咒你祖宗是八代。”七不以为然,反正我也没祖宗,况且八代的祖宗早已白骨化粉了,话为什么是八代呢,难道是写错了,明明十字比是字好写啊。

“既然你看了,那就明你已经中了这毒,这毒名叫七日断肠散,七日之后肝肠俱裂,哈哈哈,害怕了吧!害怕就,不哥也知道你害怕,既然你害怕了,那就在恐惧之中疯狂吧!在恐惧之中堕入地狱吧!呃,对不住,脱线了。那就再拉拉线头,让毛衣变成毛线吧!啊哈哈哈,那毛衣变成毛线之后,还能称作毛衣吗?这个问题很资深啊!问的不错,要想解开这个难题,还得从人与宇宙的关系起,话这天地初开,一片混沌,呃,馄饨,唔,这馄饨好吃啊!虽然跟饺子差不多,但绝对比饺子好吃啊!绝对知道不?绝对就是无限自信,这自信,重了就叫自傲,………”总之洋洋洒洒一大篇,囊括天文地理文化历史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梦幻泡影十八般武艺无一不涉及,但是,没找到主题,这封信的主题是什么,完全没看到,真是一个至尊脱线王啊!怪不得能把乌鸦累垮,含义太重了。为这两只乌鸦默哀致敬!

拿起另一封。

“哈哈哈,对不住,这次您又中了毒,这毒叫清风九月亡。只要到了九月被风一吹,整个人都会化作灰飞,为这个世界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为这个世界做出刻骨铭心的贡献。呃呃呃。啊,终于忍住那脱线的冲动了。只要你帮我到东云山黑风寨传一个信,就一句你们的死期到了,你的毒就会解开。哈哈哈神奇吧!惊讶吧!在惊讶中彷徨吧!在彷徨中死亡吧!啊哈哈哈。”

终于找到主题了,那就让我去找死。了那句话还能活着走出东云山吗?七能,但如果捡到这封信的不是七,那那人还能活吗?这又是七日断肠散,又是清风九月亡的,还有比那毒更可怕的恶匪,能活着应属奇迹范畴内的吧!

“把他揪出来吧!”算计七大人,不想混了是吧!

蓝舞月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哼哼唧唧的华衣男子,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是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找男人去了,嘛,我不会生气的。”

明知道七是在调笑,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涩,手上用力将男子摔在地上,惹起两声哀嚎,黑着脸走到七,转过脸不再理会七。差引火成功,七苦笑一声,看着那位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男子,道:“起来,给我生火烤乌鸦。”

男子站起身,呆呆的看了一眼蓝舞月,苦笑着摇摇头,开始捡柴生火,明明已经想出那么毒的毒了,这家伙竟然不害怕!现在是命在人家手上抓着,只有听话的生火,嘴中不断抱怨:“凭什么我这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段找活罪受。不公平啊!”想到这里愤愤不已,转头看着两位天人般的凶恶眼神,那忿忿立刻无影无踪,躬身哈腰按照吩咐谨慎行事。很明显这两位可不像他这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人家是内外兼修炉火纯青,咱这两下子捉只乌鸦容易,要想反抗,还不如自断经脉呢?想到这里,更是屈膝媚笑,恨不得将这两位捧上九重青天,媚颜敬仰,心中却是恶毒,摔下来最好。

看着蓝舞月忿忿吃相,七是不敢引火烧身,转头看着这位至尊脱线王,露出一丝微笑:“叫什么名字来着?”

“灭盗。”额滴妈呀,这位忘心也太绝对了吧,短短几分钟,五次了。记不住就不要问啊!靠,这粗口他也不想爆啊!实在是这位太善忘,善忘到让哥想哭。他无语的想着。

你脱线,我比你更脱线。七恶毒的想着,笑道:“哦,这名字不错啊!不是真名吧!”

“我的名字只有一个人可以知道,那个人现在却正在土匪窝受尽折磨,嘛,这些跟你们又没关系,我这些做什么,真是在不该的地方脱线了。”灭盗瞄了瞄蓝舞月,低眼着。

脱不出七凌厉的目光,手中多了一张纸片,复又消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这些事情还能与人,夫人啊,一直,一直错怪了人了。那一朵残破的染成黑色的月季花啊!转眼看了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自称为灭盗的富家公子,“哈,你拿什么去拯救?拿什么去灭盗?”

“心啊!哥这不是脱线,只要有一颗想要拯救的心,上天定会垂怜。”灭盗淡声着。

“走了。”看到舞料理完食物,七不再理会这个至尊脱线王,向着路走去,蓝舞月立刻跟上。灭盗惊愕望着他们,竟然真不怕毒。灭盗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主人啊!你们不能就这样抛弃了我啊!我要控告你们,告你们抛弃奴仆。你们犯了滔天大罪啊!神一定会惩罚你们的,为了不让神惩罚,让仆人跟上你们吧!”

“想跟就跟吧!”七淡淡的声音飘来,以及一双带着怒火的妙目,直接忽视,媚笑着跑到七另一旁,不断的赞美七,的是口沫横飞激动不已,连蓝舞月都有脸红,暗想:七有那么好吗?貌似这人的都对。七享受不已,这家伙虽然得有儿离谱,但七大人不只这优吧!

这一番马屁下来,拍的人乐此不疲,被拍的人很是享受,甚至连旁听人都赞同了。个个是喜逐颜开,自然就接受了这聒噪的乌鸦的存在,路人望着这惊心动魄的组合,个个是迷惑不已,竟然有人将这马屁练到如此脱线的地步,实在是难掩心中恶汗,如同瀑布般从耳边流下。

“话这英武不凡,的就是咱七大人,仿佛就是为了七大人才出现的,由此可以衍生,天底下美好的词语都是为了七大人的存在而存在,没有了这些词语,七大人会黯淡一,如果没有了七大人,这些词语就会失去颜色啊!从此一蹶不振,所以,大人您要为了这些词语保重身体啊!刀山火海仆人来闯,万尺山崖仆人来跳,枪林剑雨仆人来挡,猛虎野兽仆人来搏,至于眼前这些角色吗?自然是要七大人来应对了,仆人还要留着去勇斗那刀山火海万尺山崖枪林剑雨猛虎野兽啊!所以,这不是仆人畏缩啊!是眼前的角色太了,根本就不够仆人发挥啊!”灭盗一番道理的句句在理,甚至连这五个匪徒都觉得还很是自己角色太,不够人家啃啊!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不是藐视是什么?伸手一招呼,顿时一个个兵摇旗呐喊敲鼓助威,四五十的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七咂咂嘴:“咱还值这分量啊!看来这马屁效果不错啊!嗯,都让他们哼哼就行,杀人这件事始终是不好的,呐,舞。”

继续走路,灭盗这下子是两边都拍,一会儿这位天下无双,一会儿那位仁义至极,惊颤颤的回头看看那五十多人遍地滚趴的样子,心中惊骇不言而喻,十秒钟,全部搞定,恐怖啊!如果自己惹恼了这两位,后果不敢想象,这下子,马屁更加谨慎,愈加精纯。人才啊!

望着炊烟袅袅,听着山坡下喧闹声,七心中一呼,顺势一倒,便径自滚下山坡,徒留下一个,一个空拍空气的至尊脱线王,刚才绝对属于眼花,对,没错,是眼花了。不敢相信!那个看上去冷酷的七大人,竟然做出这等违背常理的事情,那却不是脱线,和谐自然,没有一违和感,佩服啊!在脱线的范畴内脱线,却又让人感受不到一的脱线,那不是人才,那是天才。想借鉴学习,发现自己那样做了,那就是真的笨蛋了。苦笑一声,赶紧跟进追随。

是一个镇,并不是城市,七对镇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可能是受到马赛镇的影响吧!心情大好,悠闲的步子,踏上镇的街道。立时被目光充斥,四周响起了惊叹声,七苦笑,太过耀眼了吗?已经成为焦了,这时,一个天真的孩拿着一个笔跑了过来,“叔叔,叔叔,给我签个名吧!”

额滴神啊!刚走下山坡的灭盗看到这一幕,心憾不已,那些拍马莫不是都是真的吧!

签名啊!七转身看着蓝舞月,蓝舞月无奈的撇撇嘴,冰凝剑瞬时出现在了七手里,转过身接过孩的笔,在他本上签上七大人四个字,放下笔之后,长剑一伸,搭在孩肩上,笑着道:“本人不想做的事情,便是屈膝求我,我也不会做,所以,不要试图惹恼我。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孩开心的脸瞬间怔愣,呆呆的望着脖子上冰冷的细剑。孩的父母看了,赶紧将孩子从长剑下救走,七傲然的扛着冰凝,大踏步的前进,余光望着镇深处那坐山。

不是真的。灭盗证实了那个的确冷酷漠然的七大人。不过,问题是既然想拒绝,为何不将孩的请求一并拒绝?想不透,大大的想不透。她知道七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为了减少麻烦而已,但是,七太温柔了,做得太隐晦了。

眼光流转间,七眼睛一亮,目光处是一家兵器铺,七缓缓走近,细眼看看,果不出其然,淡声道:“跟班的,你不是一直想要赴汤蹈火,现在过去,把那个看上去华丽的金枪,给我买下来。”看他一副伸手想要钱的样子,冷声道:“如果我出钱了,你还叫赴汤蹈火吗?”

灭盗算是被算计了,心中刀子嘴上豆腐,来到兵器铺,眯眼看了看这柄枪,靠竟然只是表面镀金,而且那枪头也太粗糙了吧!运用天下无双的拍马功夫,硬是从那奸诈狡猾兼具分毫不让的武器商手中花了一个银币买了下来。就这,还不乐意,埋怨着将辉煌的战绩嘀咕了出来。

七惊愕了,我怎么觉得那商人绝对委屈了,想想啊,将三个金币的东西用一个银币买下来,谁不吃亏啊!这谁比谁抠啊!伸手望着手中长枪,拿起冰凝将表面的镀金尽数刮掉,将枪头切下来,抚摸着依旧朴实无华的棍子,缓缓道:“好枪啊!”

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枪了。明明就是一根铁棍啊!灭盗真是搞不懂这位大人了。

“这叫撑天。绝对一把好枪,只不过你无法看到而已。”七将它举起来,望着蒙尘宝物,嘴角难掩轻笑,清光一闪消失了。

“为什么又是我花钱?”灭盗觉得天底下最冤枉的仆人非他莫属,哪有仆人将自己的钱用来照顾主人的,普天之下就他一个了吧!后悔的心是不断揪痛,一气之下就这样离开的了,但是一想到钱都已经掏了,哪有花钱空房子的道理?心里狠狠的发誓,下一次,要再有下一次,那就走人了。

坐在院里,望着伫立的舞月,七知道她似乎已经忍受不住那种恨意了,雪痕剑轻轻吟唱着,是一种节奏,代表着恨。蓝舞月动了,追寻着心中的恨,恨诱导着剑,剑指挥着人,循环往复经久不衰,当空一舞,只为凌月。

剑循着主人的恨划着美丽的轨道,人随着被恨意包裹的剑,舞出美丽的姿态,如青空中的蝴蝶翩翩,长发在飘飞,在剑网的空隙间飘飞,却是毫发无损。鱼跃龙门便可化龙,可是当恨意消逝时,人会化作什么?

雪痕剑,看到的依然只是剑。

何时才能看到人。

随着一个恨字的消逝,舞月停了下来,遥望一眼东云山,这才向着七走了过来,伸手擦擦姑娘额头的细汗,笑道:“何时去?”

“明天吧!”蓝舞月脸颊飞红,眼中冰雪正要融化间,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蓝舞月登时回复以往。

“仙姿绰约,曼妙无限啊!”灭盗拍着手走了过来。“俗气。”七毫不留情的道。灭盗愣了愣,立时明白,赶紧向着另一方向转化:“虽那样,但是剑凌驾于人。”

刚两句,七立时道:“你少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夕阳如此美好。”

“美好之后是无尽的黑暗。”

“如果没有等待黎明的心,如果没有追寻朝阳的脚步,如果没有想要看到晨曦的念想,那么,或许真是无尽的黑暗。”七望着残阳喃喃念着。

蓝舞月看了看七,转身离开院,或许七是在她,她等待的,追寻的,想要看到的,不是黎明不是朝阳不是晨曦,而是七,这个方向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永远不会改变的,不管天地崩塌,不管海枯石烂,只要七存在,她便存在,谁都不能阻挡,即便是死亡。

“我看不透你。”灭盗望着眼前貌似单纯的冷酷疯子。

七淡声道:“为什么要把我看透?即便是把我看透了,你能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得到的只是一声仰天狂笑,一声悲叹而已,任何东西都可以改变,唯独七不能,这是悲哀。任何东西都会消亡,唯独七不能,这依旧是悲哀。任何人都可以去恋上他人,唯独七不能,这更是悲哀。一个悲哀到连人都不算的东西,如何能够看透?”

这番话,或许可以一笑而过,但是这不是玩笑,这个人的话不仅仅是玩笑那么简单,当你以为这个人在开玩笑的时候,你会发觉并不开心。玩笑是让人开心的,或是激怒他人的。

“或许吧!”只有这样回答,因为那不是狂傲,没有人可以拿自己的存在开玩笑,如果有的话,那只有犯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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