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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外章 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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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呢?”这是一个孩的声音,稚嫩的童声,却是丝毫掩不住比猫儿都要大的好奇心,父亲手中拿着的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看上去很温婉,很柔和,充满了迷人的微笑。父亲伸手摸摸画中女子,仿佛像是在感受什么,闭上了眼睛,“这是丢失的东西。”

“丢失的东西,爸爸骗人,是妈妈吗?可是,跟妈妈不像,也不一样呢?到底是谁呢?”孩很单纯,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幅画。

“呵呵,念柔是不会懂的。”父亲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脸上带着一抹淡笑,更多的是忧伤。

望着父亲像是笑,又感觉不在笑的样子,念柔凝望着画中女子,心中定下了一个终生都在实行的誓言。

“爸爸,告诉念柔,念柔不是孩了,一定能够懂。”孩信心满满,惹的父亲轻笑不已,却始终没,这画中人到底是怎么丢失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叫念柔呢?”孩调皮的拉着母亲的手,一遍遍的追问着。母亲拗不过孩子,唯有抬头望着浮着悠悠白云的蓝天,一声叹,“因为这个名字很好听啊!”依旧是长久以来的回答。

睁开眼,望着眼前的景色,对面是一条河,在这狭隘的山谷中缓缓流淌,遍地野草丛生花怒放,呼吸着略微湿润的空气,念柔摇摇昏沉的头,却是牵动了硬伤,身前有一条河,挣扎着,忍着全身的痛楚慢慢地爬到河旁。掬水就喝,并不是很渴,不过作为一个毒师,相对应的也是一个药师的他来,水可是治百病的良药。

突然,心中一明,转头发现了不远处的她。

父亲一直爱着的人。

父亲一直愧疚的人。

父亲一直不能遗忘的人。

“念柔,父亲这一生都是在做错事,不断地犯错,却又不知悔改,不知道如何悔改。作为一个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无法照顾年少的孩子,无法看到孩子成长,这是做父亲的失败。作为一个丈夫,不是一个好丈夫,与妻子是同床共枕,却是同床异梦,看着自己的妻子,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这能叫一个好丈夫吗?”

“你母亲无情的离去,犯错的却是作为丈夫的我啊!念柔可千万不要怨母亲,母亲也是一个苦心人啊。要怨就怨不争气的父亲吧!念柔不是一直问画中人是谁吗?她是父亲一直爱着的人,从来都不曾遗忘过。以前那幸福的时光,却已经悄然而逝。现在的她已是王爷的夫人。原本那一天之后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的,可是,王爷抢走了静柔,原本属于我的静柔。”

“而我却也没个办法,论身世,人家是皇亲国戚,帝王的弟弟,是站在峰的存在。论家财,谁能有皇帝家有钱。我悲观绝望,怨天怨地,却没有想过一的去寻找,明明知道王爷家在哪儿?只要有信心,只要去争取,就一定可以再一次的看到她的,可是,父亲不争气,放弃了与她一同定下的誓言。自私的我却是不断打听她的消息,得来的消息,却是更让我愧疚,她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已经遗忘了笑,那美丽的笑。心中剩下的只是恨,恨着所有的人,包括我。”

“我在她心目中还能算做什么?我已经不敢去想象了,世人常爱比恨更加让人痛苦,倒也真是这样。因为爱而生出的愧疚,一直折磨着父亲,没有一刻停息过。即便是如此的愧疚,我依然无法去拯救她,即便是去了,也无法拯救,即便是拯救了,感情早已经成为浮云过眼,不可能再一次的出现了。即便是再一次的爱上了,也会爱的很痛苦。懦弱,就一直懦弱。第一次没有去救,第二次即便是去了,挽救回来的也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或许连心都不存在了。作为一个男人,我这一生愧对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母亲,另一个便是她,蓝静柔。念柔,记住,不要学父亲这样的懦弱了,不要对不起爱着你的女人。”父亲不断的着,直到闭上了眼。

念柔终于知道了自己名字的意思,终于知道了画中人是谁,终于知道父亲为何总是露出哀伤的眼神。可是,眼泪不止,父亲闭上了眼,就表示再也不可能睁开了,父亲早就已经生病了,这一刻是迟迟早早的事情,父亲一直劝他要像个男子汉,可是,如何能不流泪……

缓缓的爬起身,他的嘴角带起一丝苦笑,轻声道:“对不起,父亲!我没有听从你的遗言,终究是对不起了一个人。”转头看了看高高的深空,师傅,一定还在哭泣吧!

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移动到她的跟前,伸手放在鼻顿,还有一丝气息,她的身上已经被树枝划破,处处有着细细的血丝,想起师傅一直的那句话,女人这个动物非常的爱美。挽起手指轻轻的在她脸上划了一下,轻笑道:“笑一笑,世界还是美好的,恨,终究是要消弭的东西啊!”

躺下身,望着画中女子的睡容,想到的却是那个惹人苦恼的师傅。

父亲死后,念柔再也没有了亲人,唯一的母亲,还不知道在哪里。他失去了一个家,失去了一个方向,但是心中有了一个前行的重,得到画中女子的爱,是的,念柔喜欢上了画中女子,温柔的女子总是惹人怜爱的。所以他要做父亲没有做的事情,但是,也要有实力,所以他开始游行于世界之中,在一个个的城市如同鬼魂般的游弋,却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教他武艺,没有人收他,因为他那个时候比之乞丐还不如。

直到有一天,睁开了眼,看到眼前哀伤哭泣的人,这是师傅,

师傅是一个毒女,毒女都有着悲哀的身世,他并没有了解,但是只因这一个哭泣,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师傅面前,伸手握住师傅的手,缓缓的道:“为了抛弃自己的人去哭,是不值得的。”这是父亲一直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师傅哪能知道眼前人,明明是一个孩,却是如此的大彻大悟,看着孩单薄的身子,冻得通红的脸,反手抓住他的手,心中的悲戚并不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过也无异。

“可以做我的师傅吗?”念柔知道眼前人,不一定会武艺,这句话他已经了几千遍了,没有一个人会头。可是,就当他快要灰心的时候,师傅了头。

之后就跟着师傅过起了隐居般的生活,相处的久了,了解的深了,师傅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毒女,被人称作有着蛇蝎心肠的怪物,但是,在他的心里,师傅即便是让整个世界闻风丧胆,她依然是那一个在角落里独自哭泣的女子。

念柔一直想要学习师傅的毒蛊术,可是师傅一直不教。或许是这样的生活过的累了,或许是师傅厌烦了他的纠缠,一日,不告而别。念柔没有离去,一直一直等待着,因为心中一直坚信着,师傅就是师傅,师傅不会抛弃徒弟的。

回来了,师傅带着伤,回来的。念柔一直照顾着昏迷的师傅,直到师傅醒来的那一刻,可是等来的却是无情的驱赶,“滚啊!我不需要怜悯。”

“不,不能走的,师傅还没有教我毒术呢?”念柔很坚持。

骂了千言万语,念柔一刻都不曾露出害怕,抑或是别的表情。师傅也累了,哭着道:“走吧!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的,我就是一个应该在角落里孤独死亡的人,不需要,也不能要人的怜悯的肿瘤。你跟着我只会被世人咒骂,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的。我就是一个恶毒的人,这些慈悲明明也是不需要的啊!”可是,依然是下不去手,念柔,是第一个跟她出那种话的人,也是她的弟子!

一日师,终身父。

念柔看着师傅的样子,也跟着哭了起来,“我知道的,师傅是好人,在念柔的心里,师傅一直都是好人,不管师傅做了什么事儿?它都不会改变念柔心中的好人师傅。师傅赶我走,念柔应该听话的,但是,念柔除了这里已经没有去处了,这里是念柔的家啊!”

一句话震撼了师傅,家啊!突然伸手摸摸少年稚嫩的脸,“对,家,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是你的师傅。”

师傅一直问他学习这些是要做什么?念柔毫不隐瞒的着原因,师傅只是苦恼,年纪,你懂的什么是爱吗?爱一个人是陪伴着责任与义务的。

学到了毒蛊术,却是更明白了师傅的悲哀,师傅一直在月下叹息,一直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出神,唯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会稍稍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应该是两年前吧!师傅开始酗酒,总是喝的酩酊大醉,刻刻是醉眼迷离,作为一个药师,酒多喝无益,这一师傅应该清楚的,可是,仿佛与酒在赌气一样,每天都要来个一斤两斤,时间长了,念柔也埋怨了,师傅只是对着他笑笑完事儿,喝了酒师傅总是撒酒疯,没有一的例外,而且总会问一句话,师傅在念柔的心里就只是师傅吗?

每当念柔回答以后,师傅自嘲地笑笑,倒头就睡,醒来继续喝酒。

如同一个恶性循环。

心想,一定是想要让天底下的酒厂关门吧!按照这个喝法,按照这个样子,念柔如何能离去。每每看着清月,他都会叹气,心中的梦到底何时才能去兑现。

我喜欢你。是一句醉酒疯言,还是真心的,已经不需要去解析了。念柔不是猪脚,没有猪脚可以无良的祸害女子的设定,心中却是对这个师傅也是有着一想法的,是不是爱不清楚,但是,是有责任存在的,这一是最清楚不过的,师傅给了他一个家,他应该还给师傅一个家,但他心中还有一个坚持着的奢望!

自从了这句话以后,师傅喝酒的情况的就少得多了,少得可怜。直到有一天,师傅却是再一次的驱赶了他,他这一次没有再坚持,听从了师父的话,因为只有完成了这个梦想,看到画中人幸福,他才能安心的陪伴师傅。

最后一次看着师傅的笑脸,一张哭着的脸,猛然发觉,其实自己是一直不了解师傅的啊!而师傅却是很了解他。

那座屋,依然清晰,那个人的印记,更加的深刻。只是,只能一句对不起,

因为他要让父亲喜欢过的人,喜欢过父亲的人幸福。这便是他存在的价值。

梦中依然是一个人无情的眼睛,这个人放弃了他们的誓言,还有另一个男人凌厉的眼神,可是,为什么下一刻会变得温柔?蓝静柔很冲动,很想撕破了他的伪装,他应该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人,为什么要变?为什么要阻止我的恨?这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山洞,自己却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旁边有一团篝火,上面烤着鱼,蓝静柔知道了自己没有死,动了动身体,很痛,本来她就很柔弱,又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没有死已是奇迹,这些痛楚算是轻的了。眼前的景色无不在明着,这崖下还有人存在,自己是被人救了,心中却是很凄然,活着已经给予了她太多的痛苦了。

虽然她的孩子给了她很多的勇气,但是,终究不如恨来得深。

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蓝静柔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念柔拿着众多的药草走了进来,心中却是苦恼,虽然并没有太大的伤,都是一些伤口,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虽然眼前人已经可以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但是终究还未风华,韵味犹存。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苦恼,这都两天了,还没有醒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女人的睡觉的功夫,嘛,现在也不是佩服的时候。更不是脱线的时候,来到蓝静柔的跟前,蹲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就这样出神了。

嗯,是在等她醒来。

等了好久,蓝静柔终究是耐住了性子,可是念柔并不是可以忍耐的主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药草送进嘴中,不断地咀嚼着。轻轻地揭开被子,将咀嚼好的药草吐在手心,稍微的抬眼看了看她平静的睡脸,试着轻轻的唤了几声,这才喃喃道:“这不是我占便宜,实在是咱们太过悬殊了,如果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的话,我倒还可以不害臊的给你上药,只不过,情况正好相反。虽然心中有着一别的想法,但我绝对会忍住,你放心好了,我可是话算话的哦!嗯,你也知道的,这些伤可是很破坏形象的东西。虽然不知道,美是为了什么?但既然你们女人沉沦了,那我也就得跟着下地狱去了。”

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是很颤抖,除了师傅,他可就没有摸过女人了,况且还是心目中的一直崇仰的人,一直幻想的人。不过师傅不能往女人里面划算,因为她是师傅。

蓝静柔可就是有不自然了,任一个可以做自己孩子的男人在身上乱摸,虽然理由正当,而且自己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是明显的默许,虽然她已经进入了不惑之年,但这种事情,终究是无法不在意的。男子冰冷的手指,在肌肤上轻轻划着圈,女人都会出现错觉的。不过伤口的火辣辣的感觉在提醒着她,也让她很清醒,不至于陷入尴尬的境地。

折磨,绝对是折磨。上完最后一药,念柔呆不下去了,赶紧跑出山洞,冲向河,直接跳了进去。不断的将冰冷的河水泼向发烫的脸颊,用来阻止那些折磨人的幻想。

嘴角弯出一丝轻笑,望着男人逃难般的离去,蓝静柔感到了一的开心。这一生遇到的两个男子,都让她心痛不已,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心情,少女的情怀。却也坚持不了多久,微笑便塌陷了,人到了一定的阶段,许多的事情,便会看淡,一直坚持的东西,当然不会瞑望,而她坚持的东西便是恨。

日子一天天的走过,两人的距离却也是一直保持着,蓝静柔虽然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对于那张脸却是毫无印象,那个人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不过隐隐感觉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搜索记忆,却是没有一的线索,因为脑中全是那个恨着人的影子。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恨。不过平淡的安然的日子,却是让她很少的想起那些,现在她又开始望着月儿发呆,诗月盈月舞月,孩子们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因为她一直喜欢月儿,不管是月升月落,不管是月缺月圆。

想到孩子们,脸上却也难掩笑容,诗月的纯真,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一篇纯美的诗卷。盈月的温暖,舞月的孤傲,亦然。盈月就像是月圆一样,总是给人和乐融融的气氛。像圆月一样,温柔的不懈的散发着自身卑微的光华。

一想到舞月,心中就莫名痛楚,舞月是最无辜的孩子,被母亲遗弃的最美的月儿。孩子的泪水可是牵动着母亲的心啊!看着孩子流泪,母亲也是非常的痛苦,但是,心中再怎么愧疚,已经不可能了。真的,如果把舞月跟盈月放在一起,她们没有刻意的区别自己的话,谁都无法认出他们的,但是她可以,作为母亲的她可以一眼看出,哪个是舞,哪个是盈。第一个叫母亲的孩子,第一句话叫妈妈的孩子,却是被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不断的伤害。

舞孤僻的性格,连盈都无法改变,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可以的,可是,一想到那个人,自己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

然而舞却是变了,并不是因为她而改变,虽然欣慰,但也有一不甘心。母亲才是改变孩子的罪魁祸首,这种罪过却被母亲以外的人做到了,怎么能甘心?舞是幸福的,因为她有一个爱着的好人,或许那个孩子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不会伤害舞这一,是早就可以肯定的。

心中却有一的遗憾,舞月可是她的梦想啊!却也是逃不脱情爱的网缚,苦笑充满在温柔的脸上。

“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

“嗯,可以上交了。”学着他搞笑,会有一的开心,就是因为这一开心,让她陷入了疯狂,既想不忘掉心中的恨,又想享受一下自己错过的欢乐人生。让她很是矛盾。

不过,不管如何的矛盾,自己已经是陷入这个泥地里了,挣脱只会越陷越深,既然都是陷,就学着他的样子,一下子沉沦了吧!

这样的事情,或许是很幸福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的走过,春华秋实夏雨冬雪,春天,两个人一起在山谷里散步,欣赏着满目鲜花,快乐的谈笑着。有一瞬自己童心起,摘下一朵花,放在鼻端轻轻嗅着,感觉真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一样。

夏雨,望着雨打芭蕉,听着雨奏起的旋律,和着雨的滴答声,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而他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轻笑着。

秋天,并不是满目萧索,而是野果累累沉甸甸的挂在枝头,摘下一颗红透的苹果,咬一口满嘴馨香,让人感觉活着真好,自己却是恶作剧的做了一锅酸菜汤,让这个人满脸苦笑的全部吃了下去,看到这样的景面,心中自然也是非常的开心。

冬天,两个人窝在山洞里,着久不厌的故事,有时心血来潮,也会出去堆个雪人,扔扔雪球,做这些孩才做的事情。

她已经放得很开了,毕竟自己是四十多的人了,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还能够这样做,只能是犯傻吧!倒是这个男人没有过,陪着她一起犯傻。冬天感冒很流行,蓝静柔身体柔弱,抗性更低,不断地打着喷嚏,即使抱着被子,身子还是依然的寒冷,晚上睡觉的时候噩梦也再一次的侵袭了来。

念柔听着她的梦话,辗转反侧,改变虽然很细微,但是终究是变了,笑着的时候比发呆的时候要多得多了,但是终究是无法清除,那股凝久不散的怨气,恨到底有多深,抑或是那只是爱的另一种体现。

谁也不清楚啊!

不过,嫉妒啊?能让一个人这么的恨,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这属于高手做的事情了吧!不过,念柔还就不信了,自己还不如一个死人有魅力?所以爬起身,移动到她身旁,伸手抱住她,自己身体还是有一热度的,再用被子将两人包裹起来,静静看着依然颤抖不止的容颜。

这张脸,从时候看到,就一直幻想着,父亲出了经常忧伤的理由之后,心中更是坚定,给予心目中的柔情公主幸福,这是一直坚持的情感,为了这个,他做了父亲一样的事情,对不住了师傅。但是,不后悔,因为这是他今生一直的目标,缓缓的靠近,双唇沾上了公主的唇边。

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明显多了暧昧的气氛,蓝静柔再也不能毫无目的的犯傻了,总是躲避着男子的目光,晚上看着月光苦恼,伸手轻抚着唇角,轻吻,只是一个轻吻而已,自己却已经无法正常的面对他了。

他像一个王子,像一个天使,为了她而存在的天使。一年来的相处,一年来的欢笑,这些都不是假的,而他的形象就像那些爱情故事里的王子一样,温柔,潇洒,却是一直的默默地注视着她,回应着她的恶作剧,丝毫没有年轻人的张扬,却也不是很成熟,不过,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认真,但是,做事老是脱线,话更是脱线脱的没个样子,明明很好的东西,赞扬着赞扬着,下一秒,却成了完全不知所谓的东西,但是,很开心,做事不经过大脑,这是脱线的基本。而他却又是很认真的脱线,这一就足够蓝静柔无语了。

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嘴角却是难掩轻笑。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苦恼,自己快要被俘虏了,貌似已经沉沦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沉沦,自己都搞不清楚了,爱,来得突然。却很清晰,只是自己可以做人家的母亲了,而且自己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爱。

念柔。蓝静柔第一次开始怀疑这名字怎么充满了阴谋气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

天变了。

白天酷日当空,即使这个山谷里,大地也是散发着比太阳更高的温度,来得突然,让人手足无措,擦掉满脸汗水,苦恼地道:“这是怎么了?”

念柔也是大汗淋漓,却也是不知道这太阳到底发什么疯。

晚上,却是连绵的如同幕布一样的雨,两人均感到了天气的反常,一连三天后,两个人的脸上再不是惊奇,而是恐惧,这根本就是灾难,幸好山洞高,晚上不至于被冲刷,淹没,但是白天的酷热却是难以坚持,白天根本就找不到一的水源,食物更成了紧缺物。

习惯灾难,是人一直在做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失去活着的信心,晚上冒着雨寻食,接着雨水作为储存水,以备白天所需,可是蓝静柔每一次都找不到食物,而念柔带回来了也就是一,就是这一,他也要给她,蓝静柔苦笑了一声道:“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在同遇到灾难的这一刻,我们更是单个的个体,我不会抢走你的食物的,毕竟那是你找到的食物啊!”而且自己已经是半条腿踏进了棺材的人了,即使活着也活不了几天了,灾难面前,应该保住的不是领导,不是父母,而是孩子年轻人,这一即使动物都了解。因为延续生命才是人活着最大的使命,一个悲哀的使命。

这里谁大谁,一眼便知。念柔轻声道:“你不吃,我也不吃,这样吧,要么一起吃,要么都饿着。这样怎么样,因为人互相扶持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一个人只能孤寂的在世上挣扎,活不长久的。这是群体为什么会出现最真实的正理。”

蓝静柔还能什么,心中已经不是感激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可是终究会生出自己是个累赘的想法啊!

不过,念柔却是断绝了这种想法:“没有你,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我们应该为了彼此能够活着而活着。”

隐隐的告白。让蓝静柔很是心慌,心中的坚持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的,终究会沉陷的,蓝静柔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困恼,只有苦笑着,吃到嘴里苦涩的果子却是充满了甜蜜。他是为了我而活着,我蓝静柔当然也得为了他而活着。

活着的理由很简单。两个人相扶相依,挺过了这一关,可是更大灾难却是到来了。

密密麻麻的陨石从天而降,这些在人们眼中美丽的东西,现在却是如同催命的恶魔,不断地撞击这早已经不堪的大地,这里属于山谷,自然会有牵连性灾难,山石不断地的高空落下,有大有,大的半劈山,的拇指大,天空总处处都是这样的陨石,已经没有逃跑的路线了,更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死亡已经定义了。

但是,念柔却是拉住了蓝静柔,轻声问道:“你幸福吗?”

幸福吗?蓝静柔没有想,只是做了一件事,伸手抱住他,缓缓地踮起了脚尖。

“如果幸福就是指现在这个的话,我想我是幸福的。”

在世界毁灭的时候,能与你一起,这件事,一定是幸福的事儿吧!

念柔轻笑了一声,“嗯!我也是。”

轰……

山谷被一瞬间淹没了。或许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一个山谷,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两个人,演绎了一段幸福的生活。蓝静柔半生恨,终于被消弭,连同她的爱情一起被埋葬。徒剩下幸福二字。也飘飞与尘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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