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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十五)影子里不缺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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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一个老人,我看到了他步履蹒跚的背影,他带走了我快乐童年的天真无知,带走了我懵懂少年的雄心壮志,带走了似火青春里的跌宕故事,留下一个背影,挡了一片光芒,我站在他背后,多想扯一下他的衣角,叫他慢点,再慢点,等等这个迷惘的自己。回个头,回答我,“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回答我,“我的时间去了哪里?”回答我,“我们是否似曾相识,又分别在人群里?”

温文尔雅寡言少语的时间老人,微笑着弯下腰,跟我说“你见过幸福,你见过快乐,你见过痛苦,你见过方向,它们都是我的背影,它们也是你的样子。”

从黑夜到白天,时间老人不知疲倦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转过身,我要忘记时间老人的背影,我要看清自己的样子。

……

苏亚看着班主任的背影,倔强的眼神顺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一点点掉下来,摔的满地都是,剩下的一点自信也撑不起瘦小的身躯。

苏亚突然站住,兀自抬头对着前面的背影说:“一定不能让我外公外婆知道!”

班主任停了一下半空中的脚步,没有说话,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吵闹,目光,哭笑,期待,都没了。

他甚至无须再把话重复一遍,再大声一点,更不需要在别人背后哭泣,不再让自己的哀求换取别人的安慰。

他明白,在成长的十三四年里,一边想着爸妈的样子寻觅,一边又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他也在承受着熟悉人的各种非议排挤。

在年少的孩子生活里,没有新闻,没有政治,没有经济,没有文化,没有八卦,只剩娱乐,要么是娱乐自己,要么是娱乐别人,这都是一种游戏,有输有赢,有快乐的,自然,有痛苦的。

他竟然忽略了那么多东西,比如勇敢,比如自信,比如坚强,外公教会他的这么多,竟然因为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打仗,让自己委曲求全的哀求别人施舍给自己一丝慷慨。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再那么难过,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可以不再因担心害怕失去,而不敢去争取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相信,外公外婆会理解他的所做所为。

苏亚跟着老师向前走着,两人之间好像夹着一声厚重的冰块,看似无物触碰不到,但又坚硬无比沁冷入骨。

世界上其实最恐怖的生物是一种叫做“别人”的群体。它神秘,强大,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令人毛骨悚然。老师是别人,一边飘是别人,朋朋孟超也是别人,外公外婆其实也是别人,有时自己因为太顾及“别人”的感受,而隐忍自己的疼痛,不叫不喊不声张,以为沉默可以证明一切,以为发自内心就坚不可摧。

我们不能把自己置身在“别人”的目光评价要求里,选择自立公平,选择解释真诚,才是战胜“别人”的安全武器。别人这么说,别人口里的“别人”那么说,别人好像是一个人,也好像是一个神秘团体。“别人”说你,你怎么这样呀;“别人”说他,他一直就那样;“别人”说“别人”,那人一直这样吗?这人一直那样吧!

最后吓的自己毛骨悚然的问“啊?别人真的这样说我吗?!”

…………

每个细胞里都充斥着一个解释,脑袋胀的不行,苏亚捂着脑袋晃了晃,就像抱着个存钱罐,在感觉里面还有不多剩余,或者在期待里面已经有不少积攒。

某一刻里,那个懵懂无知又自寻借口的少年,不再难过,反而有了一种庞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迈出的每一步。

他跟在一个身影后面,那是一个不得不去的方向,尽头是昨日一战留下的伤口,需要他去重新揭开疮疤,诉说伤口的来历,至于结局,除了两败俱伤,他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假如。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面对,别无他法,他选择了微微一笑,像外公被告知要退休时选择微微一笑一样。可惜,他手指里没有烟头,只好顺手掐了一片冬青叶。

……

这个世界没有给他带来半点的安慰与解释,他的如释重负变得局促不安。不过,他还是说服了自己,甩甩手,微微一笑,跟上了班主任的脚步。

他看到身边的冬青和蓝天有一样的颜色,他看到脚下铺了多年的砖与冬青上飞落的一只蜜蜂有着一样的颜色,他看到老师的后背和那只落在冬青上的蜜蜂有着同样的颜色,他觉得,自己后背后生出了一双和蜜蜂一样的翅膀,飞到了那朵与天空僵持不散的云朵上面,那里的人可好了,那里的蜜蜂会讲话。

……

苏亚从班主任掀着的帘子下面钻了进去,老师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但眼神都拐弯抹角的集中到他的身上来。

班主任推着他走到办公桌前,站在一边飘身边,和他妈妈对面。他抬了一下头,一边飘脑袋上裹了一圈纱布,那一边飘的头发已经看不见了,头顶上被挤的拥堵的头发朝天竖着,很让人怀疑那撮飘的头发被挤在那里面,只是飘不起来。

苏亚觉得一边飘少了那一边飘,其实挺像一个好学生的。而且从面相上看去也不是爱打架的坏学生,心生的可怜,估计一边飘是被他妈妈给他理的那撮头发给施了魔法,变坏了。

“苏亚,说一下昨天下午放学怎么会事。”班主任坐定,“你看你把人家给打的!学校不是不让打架吗?作为好学生你还这么违纪违规!”语气里透着出乎意料。

“还好学生呢,好什么好,你看把俺家孩子打的,回家后满头的血,还说是自己摔的。你说说,你当老师的说说,你看谁家孩子谁闲的没事把自己往地上摔着玩的,摔成这样的!这孩子,真是的,说你野你还真敢下手呀你。”一边飘他妈爱惜的抚着一边飘的头,那一撮朝天发被抚平又立了起来,誓死不从的样子。

“你先消消气,咱都不愿意看见自己孩子打架受伤,孩子之间闹着玩,玩玩就容易动手,他们又不像咱大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这打架肯定是不可以的,学校一定该处罚的处罚的,该赔偿的赔偿。”班主任起身命了身后一个凳子,“来,你先坐,咱坐下说。”

“是他先打的我,他和朋朋上来就朝我脑袋打!”一边飘用手指着低着头的苏亚,那架式有一种故技生演的感觉。只不过,这次他的帮凶成了他妈妈,旁观者是老师,而苏亚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老师面前动手。

“……”苏亚嘴巴张成一个“O”形,“我?”他用手指着自己,满脸的问号,他慢慢的把食指放到嘴边咬了一下,露出不屑的笑容。

“就是你!就是你!”一边飘往后倒进他妈妈的怀里,侧着身子指着苏亚。他妈妈见势把他手和人搂在怀里,生怕苏亚再过来打自己的儿子。

“好了,你俩一个一个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两人都有关系。来,苏亚你先说说经过,是怎么打起来的。说给他妈妈听听,也让在坐的老师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班主任耐住性子,握着那空水杯子,眼神穿过镜片,依旧很坚硬的撞到苏亚脸上。

“他先找的事,他先动的手,他先骂的我。”苏亚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班主任,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那两颗闪闪发亮的眼珠上,叱目四对,不容置疑。撞在苏亚脸上的疑问,被锐利的语气挡了回去。

苏亚铿锵有力的排比句,使得班主任内心怦然一震,“这不像他啊!以前不管苏亚做错什么事,老师批评他的时候,他总是诚恳的认错,虽然以前也没犯过什么错。何况才来半年都不到刚几个月时间。就连他做了好事,拾金不昧,老师表扬他都一言不发,老师说一句听一句。为什么这次,这么强烈的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真是拿他束手无策了,这是怎么了?”

…………

无论你是宽宏大量博学多才的成人,还是年少天真认知有限的少年,在对被当成错,是被说成非面前都不能无动于衷,坐怀不乱。有血有肉的我们有自我的评判标准,有判断是非对错追求真理的本能与**。我们虽不至于刻意寻觅,却也不能认人牵着鼻子走,扯着嗓子骂。

在理智与情感面前,我们永远无法保持冷静。

多情的人容易感动乃至放纵,经历多的人往往理智却又难免老练。

在感情面前,与其一味的冷静,不如放纵自己的本性,理智的做出选择然后放手一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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