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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命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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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相信的,但是现在,似乎都觉得命运什么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顶点 23S.更新最快”零泪回答道。

魔神奥兹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每一个玩家到这里来都会因为对命运产生了质疑,在内心有了罔的存在,被雅典娜接引过来的吧?所以,或多或少,每一个玩家都有各自的故事。小卡娜莉娅和她的哥哥是因为从小被父亲安排好一切,没有他们想要的兴趣,没有他们想要的生活,所以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怨恨,还有降临到这个家庭的埋怨,从而质疑命运,被选召到了王之法则。”

零泪咬着牙,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事。零泪如今虽然比起以前,要放开了许多,但是关于那段过往他也只告诉幽寒香一个人,在还没有来到王之法则之前的生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去想象,更不愿意拿出来告诉任何人。

魔神奥兹看得出零泪内心的纠结和不安,想必在他来到王之法则之前的生活,也绝不是那么平静的。

“我呢,则是因为太过于懒散,不想要太过于复杂地生活,想要简简单单本本分分,但是,现实却不是这么想的。”魔神奥兹回过头,看着原本一直在看的远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道:“我们是无法安排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毕竟生活处处充满惊吓,没有惊喜。我忘了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了,我只记得,在我来到王之法则世界,在现实世界的最后一天,我目睹我的家人被枉法的警察们打死,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只是因为我的父母对政府的某项措施发表了唯一反对的意见,从那时候起,官员就用各种途径来压迫陷害我的家庭,最后拿不知道从那里拿来的毒品,说是我父母贩卖毒品的证据,于是……”

零泪惊讶地看着魔神奥兹,却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原来魔神奥兹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魔神奥兹说到最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眼睛也在不知不觉看着他脚下的地面,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懒洋洋、似乎什么都随便的表情,而是很黯然。

“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遇见了殇,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魔神奥兹沉默了片刻,吸了口气,道,“从我看见殇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戴着面具,也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他要戴上面具。但是,他对我说了一个很让我心动的事情。”

“创世计划?”零泪问道。

魔神奥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就是创世计划。他那个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创世计划就是为了将这个腐朽的社会从至高者统治的命运解救出来,所有曾经伤害过他人的卑鄙人类终将受到制裁!他会在实施创世计划的那一天,将人类推送到审判席上,将那一天定位审判之日,让所有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曾经欠下的帐,将用他们卑微、龌龊的生命来偿还!”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了么?”零泪问道。

魔神奥兹又点了点头,道:“是啊,还有什么比杀了那些恶人更能够解我心头之恨呢?这本来就是一个**的世界,我想,就算毁灭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为什么现在你又不帮助殇去完成创世计划了呢?”零泪皱起眉头,疑惑问道,怎么现在的魔神奥兹的话听起来跟之前的自相矛盾啊?

魔神奥兹这一回是摇了摇头,解释道:“创世计划虽然能够为我、为千千万万在现实世界中受苦受难的人们报仇,但是,却要用全部人的性命来交换,我不是神,更不是创世神,没有资格去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况且,在这些人之中,一定还有零泪你,或者小子徒孙、吹雪小妹妹、小卡娜莉娅珍视的人存在吧?之前我不是解释过为什么我会离开路西法公会吗?那个就是我现在的理由。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杀了他们,让我报了仇,我的父母也回不来了。”

零泪沉默下去,他不会安慰别人,更不知道现在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

“每一个人来到王之法则都有其理由,但是那个理由无论是什么都好,总归都会是命运使然。”魔神奥兹接着道,“创世神制造的命运,主宰整个现实和现虚。雅典娜曾经说过,等到我们完全完成了整个游戏,就会知道创世神的意志。可是当我成为圣子、踏遍了整个fate,我还是没有找到所谓创世神的意志,他的命运,真的有必要存在吗?人真的有必要经历痛苦折磨吗?”

零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人只有在经历过某些事情,才会变得坚强。”

“呵呵……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悲伤、难过的事情,又怎么会需要坚强呢?有时候,人们要的只不过之最为最简单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这个命运,却让人类生活在了复杂之中。不管是哪里都好,都有着其他人看不见的潜规则。”魔神奥兹道,“如果说完成了这个游戏就能够征服所谓的命运的话,那命运是不是就会在暗中安排我们无法完成呢?究竟存不存在着命运,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零泪皱起眉头,不回答魔神奥兹的问题,实际上,他的问题恐怕除了创世神自己之外,无人能够回答得出正确的答案。突然,零泪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凶光,他猛地回过身子,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说话间,零泪进行了释战,身披圣战铠甲,手中紧握魔夺之剑!

魔神奥兹眉头微微一皱,刚刚自己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心绪乱了心神,以至于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都浑然无知!零泪将剑置于腰间,冷冷地盯着楼梯口的地方,呵道:“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我!零泪大哥!奥兹大哥!”一见零泪动了真格,躲在楼梯口的人立刻双手高举走了出来,在皎白的月光以及明亮的路灯下,零泪和魔神奥兹看清楚了,来的人赫然是伊小雪!

伊小雪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一脸诧异的魔神奥兹和零泪,道:“不好意思啦,人家是看你们聊得那么入神,不好意思打搅,才躲起来的……”

零泪松了一口气,取消了释战,魔神奥兹也松了一口气,看到零泪的反应他还以为是什么敌人入侵呢!

伊小雪吐了吐舌头,小步走到两人的面前,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好像很严肃一样啊?”

魔神奥兹整理了一下心神,笑眯眯道:“没什么小妹妹,倒是你,都大半夜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啊?过几天可就要开始帝国任务副本了,这几天跟着小卡娜莉娅修行一定很累吧?”

伊小雪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比起恶魔十人众的大家,这一点点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卡娜莉娅姐姐和吹雪都很照顾我的。”

零泪笑着道:“那你也要吃得消才行啊!别等到幽寒香回来了,你就累倒了,那个时候他不找大姐头拼命才怪呢!”

伊小雪脸颊微微一红,害羞道:“讨厌,零泪大哥你有取笑我了!”

魔神奥兹叹了一口气,表情那么惆怅,他摸了摸自己一脸的络腮胡子,无奈道:“哎!年轻就是好啊!一个个小伙子小姑娘都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女朋友!哎……”

“咳咳咳…”零泪尴尬地咳了好几声,魔神奥兹这才想起来,零泪也没有女朋友呢……

“哪有……人家跟幽寒香还没有呢……”伊小雪一张小脸已经红到不行,快埋到自己的胸口了,小指头搅在一起。

“哈哈,好啦,你来找我还是找零泪的?”魔神奥兹笑了几声,看着已经害羞到不行的伊小雪,道。

伊小雪看着他们两人道:“我来找你们两个人的。因为大姐头跟吹雪姐姐出去实战了,说要再提升一下吹雪姐姐的鬼魅舞步,其他人也不在房间里,我听到有人说零泪大哥在顶楼,就上来了。”

魔神奥兹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道:“原来是找零泪的……”

“你别这样啦,我也顺便找你的啊!”伊小雪连忙道。

魔神奥兹装的更起劲了,失望更甚,用一副快要哭了的腔调道:“啊?原来只是顺便啊!”

伊小雪有些急了,她很纯真,还真以为自己把魔神奥兹给弄哭了。

零泪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老顽童的魔神奥兹还真玩起来了。他用手肘捅了捅魔神奥兹的腹部,道:“行了你,别闹了,没看到人家小雪还真以为你要哭了啊?”

魔神奥兹白了零泪一眼,道:“不懂风情。”

零泪没有理会魔神奥兹,看着伊小雪,问道:“那你有什么事情啊?”

伊小雪松了一口气,还好魔神奥兹不是真的要哭,要不然自己还真的会觉得很愧疚和很内疚的。伊小雪看着零泪,道:“我听别人说,神风队好像从王之遗迹撤走了是不是啊?”

零泪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吗?”

“那以后岂不是不知道幽寒香出来了吗?”伊小雪有了急了,确认了这个消息,她的变得有些举措不安。

“安啦,幽寒香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况且最近王之遗迹附近的怪物明显多了起来,神风队员一直在附近受到袭击,也会有生命之忧的。况且幽寒香那家伙的速度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零泪笑着说道,“我敢说,他要是逃跑的话,全世界任何一个玩家都追不上他的!”

伊小雪松了一口气,想起了他失踪两年之后,在割鹿帮手中救下自己一行人的时候,露出笑颜道:“也是!幽寒香是最棒的!”

“是啦是啦!”魔神奥兹看起来有些醋意,当然,是为了幽寒香能够这么一个红颜感到嫉妒,绝对不是喜欢上了伊小雪,更不可能是喜欢上了幽寒香……

此时此刻。

王之遗迹的上空却是一片乌云,月亮被遮挡住,整片丛林都被埋入了黑暗之中。

殇站在王之遗迹的入口不远处,背对着洞口,双手背负身后,那双眼睛的瞳孔是仿佛火焰一般的赤红色。面具下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殇的眼睛向后看去,微笑道:“你终于出来了。”

殇的身后,王之遗迹的入口处,一个身影出现。一双如同夜色般漆黑深邃的瞳孔,一身如火焰般热情的红色及膝长袍。

突然,那对眼睛变得如同火焰般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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