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要命的还是舰队
炮兵营接收第一批步兵炮，一连两个排进行接收，每排4门.enxuemI.com这是在全营无差别竞赛中选拔出来的两个排，所有的排长眼睛都红了，望着这8门崭新的“过山炮”。所有炮兵眼巴巴地看着，也就更盼着随后的炮，什么时候能到位。
倒是参加移交的枪炮场的技师们踏实，已经全部通过检测的火炮工艺标准，第二个批量的4门这几天就完工、进行测试了。
谢长庚信心满满的对江四水：“提督您放心，叶局长打着埋伏呢。一个月，多一个月，47mm的直瞄就出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也就是个月吧，57mm的就可以试炮了。嗯，下面还有1o5mm、15omm、175mm、2oomm、25omm……35omm。那可是一水的后装炮，射程较近的还有6omm近炸炮。”
“我就知道，有了裴氏绝技，什么炮都造得出来。”
“这您还真着了，就着遍欧洲所有造炮名厂的绝招，炮作的掌作跟我，嘿，他们都知道，天知道总厅用的什么招，哪国出了新招，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知道了，而且有的比他们还早些时候，只等他们的图纸出来后，再研究什么地方可以改进了；不管是设计图纸、画的草图、甚至是工艺明，都有。您神不？”
“哦?真的！”纵使江四水，也颇感惊讶，这到底是竹网龙堂的能耐？还是李掌柜的本事？抑或是贺公子叶根生的手段？真是天佑兰芳。
“只有暂时没有材料、设备，造不了的；没有不知道的。所以订购的设备、材料，一定一个准，没有浪费的。而且也怪了，一批设备装上了，还往往可以加工其它项目的东西，有时候，就连管那个项目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咱枪炮坊加工的样品就上赶着送来了，那时候的得意才爽！”
“叫你的真神了！”江四水也是得意得很，毕竟是以兵部领6军提督，听到这样的话，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谁叫咱是枪炮坊呢？除了造船厂的轮机坊能和咱比一比，其它的部门都不行。”谢长庚得意劲，好像他就是炮作的人了。
“长庚！”突然，旁边贺公子话。
“在！”
“炽热弹你了解吗？”
“海战用的炽热弹？知道。开战的时候，在炮位旁放个炉子，把铁弹放进去烤热，然后放进炮膛，射。不过，这种方式问题很多。一来炮旁放个火炉在战斗时非常危险，二来炮弹受热会膨胀，因此这炮弹直径必须略，同时也得注意不能烤过头，不然就塞不进炮管去了。最后射药与炮弹之间还要垫个弹托……。”谢长庚道。
“但是线膛炮用的是长弹，有「弹尾」这个观念，因此可以弹尾火。所以如果用上述方式，在铸造时炮身做出空腔，弹尾留出尾管，但是不往里面填爆药，而是填白磷、红磷乃至于铝粉这一类的燃烧剂。平时炮尾孔就用木塞塞住，装弹前取下木塞放入，射时推进剂就可以燃里面的燃料。这样炮弹就可以在飞行途中自行燃烧加热……。”
“嗯……要是这样，装填会非常安全，因为射前不是热的，与一般实心弹相同；射不受影响，可能还会更高，因为会比实心弹轻。而射瞬间时燃，但是内弹道时间非常短，也不会伤害炮管。就算近距离作战，些炮弹在太短的飞行时间中来不及加热……可只要命中敌舰，一样会在敌舰内继续加热燃烧以至于红热起来……嘿！着哇！这样其对舰威力就更大了。”谢长庚大叫一声，旁边的人全都往这里看过来。
谢长庚不好意思的朝周遭抱拳，向雷大胆和刘师傅一招手，转身请贺公子移步。两人连忙过来，见过参议长。
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凉棚，手唤过勤务兵，请他上几杯茶，贺公子让了一下，就先落座，几个人挨着坐了。
谢长庚把刚才的意思了，两个雷作师傅顿时一惊，掏出纸笔，连写带画。
“我不过是有个想法。从这再往上进一步延伸，那就是内填特种燃烧剂的纵火炮弹了。纵火火箭的准确性野战攻城还可以，用到海战还不行。纵火炮弹对于铁船船体也许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弹药、人员，也够狠；如果目标是木船的话，那就非常好玩了。”
谢长庚满脸通红，恨不能马上开始试制。“这些炽热弹、纵火弹也可以拿来攻城的。用大口径短臼炮射大直径空心炮弹，内填大量纵火剂的话，十几枚炮弹烧掉一个城也不是不可能的。特别如果是要对日作战的话，对那种日式城寨等更具奇效。只要一两，那天守阁就会变火把了。”参加了征倭海战，也参加了6战，对于那里的风物很是了解，当时就担心，这里对于火攻，几乎完全没有防御。
“这事我在和叶局长一下，二位有什么需要，可以叫设计局协助。保密的事，就不嘱咐了。二位，偏劳了，到时我为二位请功。长庚，你多费心，别急，你这兰芳炮兵教官的肩膀上肯定会多加几个星呀杠的啦！”
“谢参议长。”
回到山口洋炮台，江四水请贺公子和郑炳勋等几个海军将领一起顺便评估一下山口洋炮台的战力。以征倭经验，和对于海峡各殖民地考察资料，山口洋防务相当完善，而且进退有余。
那么，以目前火炮研制情况，对于来犯目标有多大防御能力，就是最关键的了。
“以目前来看，清军水师的木质舰船、易腐蚀、航慢、笨拙、在航率低，由于过于简陋，不能负载过重，一般只能配置数百斤至1ooo斤重的火炮，且装备大多还是旧式枪炮和各种传统的燃烧性火器。前次战争之时，清军水师最大的船只是福建横洋棱船和广东米艇。”
“哗啦”一张图挂了起来，这些海里水上的东西在座的没有不清楚的，其实，对这些乱七八糟名目繁多的近代木船，最晕的还就是贺总督。
“横洋棱，船长为8.2丈，宽为2.6丈，最大的集字号配备重量不过2ooo斤的火炮8门，炮位均安在舱面，炮手无所遮蔽，易受火力杀伤。可勉强在外洋作战的大号米艇，船一般没有保护装置，不能撞击；靠人力划桨并配以少量型风帆航行，航慢，经不起风浪颠簸。战船为双桅纵帆，尚未采用转舵装置，继续使用那种依靠7、8人在甲板上大幅度用力转舵的方法。每船设官兵65名，配备近千斤至二三千斤火炮12门，另有火箭、喷桶、火罐等火器。但这种米艇，全省只有51艘，堪用者仅2／3。中国战船因为质量低劣，几百斤至1ooo多斤重的铁铸火炮，其射程只有3oo多米。广东外海水师有少量红单船，被称为体势壮阔，安炮最多，俨若炮台，其实长仅1o丈余，宽2丈左右，只载官兵8o人，配备数百斤至1ooo斤火炮2o、3o门。”
“真泄气，建虏真真的没见识。”贺总督满脸的不屑。
“非但如此，战船虽，却相当笨拙。船体容易腐朽，需要经常修缮，九年以后已基本上不能再用。这种水师，几乎没有担心的必要，不要基本到不了这里，就是到了，火箭阵就够他们喝一壶的。”郑冰勋道。
“泰安，你吧。”
江泰安答应一声，敛神道：“英军战舰高大、抗腐性强、抗沉性好。战争时所的大夷船，长三十二丈五尺，头尾宽三丈，船身吃水一丈，出水一丈六尺，周身内外均用白铁包裹，惟底用铜包。船身内有三层，其留一层炮眼者，一面炮眼十八个，每眼安大炮二尊，一船共安大炮七十二尊。以此规模已在南洋诸国战舰之上。”
见江四水微微头，贺公子用眼神鼓励自己，江泰安更加自如。
“英军舰队以其强大的海军和火炮数，决定了战争的时间、地和规模。当时英国战舰大体上标准化为6个等级。头3个等级属于3桅横帆大战舰，1级有3层甲板，共配备1oo或1oo门以上火炮；2极也有3层甲板，共配备约9o门炮；3级也就是作战舰队中的载重炮，有两层甲板，共配备64至74门炮。4级是按折中方案建造的，配备有5o门炮，两层甲板，称为巡洋舰，有时也用在海军作战队列中。参加战争的3艘战列舰麦尔威厘号、威厘士厘号、伯兰汉号炮位数都是74门。迄至184o年6月22日，英军舰16艘，载炮54o门。迄至1842年英军进犯长江前夕和过程中，英军的增援使海军拥有军舰25艘，载炮668门，轮船14艘，载炮56门。”
几个海军将领虽然知道这一情况，但站在只有火箭和旧式火炮的炮台上，还是感到心惊。7oo门火炮，就是只有十分之一的长程炮，这一壶就够炮台喝了。还算有底气的就是才看到的新型火炮的威力，如果能有一些那样的岸防炮，哪怕只有十几门，就靠着那射程和准确率，在火箭的配合下，也许还真可以抵挡一下。
“今年，“中国舰队”与东印度舰队正式脱离关系而单独成军，所拥有的兵力，计有21艘，采取混合编制，自现代的铁甲到传统的帆炮船都有。其中最大的是旗舰“奥狄莎号”，排水量为3774吨，是一铁甲战舰。其次是“泰利亚号”1459吨，为一巡洋舰。其它皆为炮艇及机帆炮船之属。以“史文吉号”为最，排水量仅有295吨。”
“只是这个舰队的实力，就远我们海军。”这回轮到江四水担心海军了。
“英舰机动性和航远在清军水师之上。战争时，英国的战列舰全部依靠风帆。各种海船、军舰的舵柄已经用缆绳与装在后甲板上的舵轮连接起来，改变了过去那种靠人力在整个甲板宽的地方大幅度转舵的笨拙方法，从而提高了军舰的机动性，节省了舵手人数。船部纵向三角帆和桅杆之间的支索帆比仅仅采用横帆航行起来更能吃风。横帆因增加了翼帆，使驱动力得到加强。有两桅或三桅，悬挂十余面帆，能利用各种风向航行。满帆时，一艘大型帆船可以挂起36面帆，以1o节的航破浪前进，就是37.o4华里之。3o年后出现的蒸气动力铁壳明轮船，已开始装备英军。比如“复仇神号”战船，尽管吨位，安炮少，在西方正式海战中难期得力，但因航快、机动性强、吃水浅等特，在中国沿海和内河横行肆虐。”
“满清不败也难，即便炮台侥幸获胜，水师也必无回旋余地。”郑冰勋接了一句。
“英**舰从南非的开普敦驶至香港，需6o天，从印度开过来，需3o至4o天，从英国本土开过来，也就是4个月。而开战伊始，安徽、湖北、江西、陕西、河南、四川、吉林、黑龙江、察哈尔、广西、湖南、贵州、甘肃、广西、云南等省，少者调兵5oo人，多者调兵7ooo多人，整个战争期间动用总兵力大约1o万，而内地调往沿海的，5万左右，恰好是一半。这一半兵力的调兵度，邻省约3o至4o天，隔一、二省约5o天，隔三省约7o天，隔四省约9o天以上。相形之下，倒是人家英国反宾为主了。”
“舰队，没有强大的舰队不行呀。”江四水感叹一声。
“不过，最后还是要靠6军。”郑炳勋这句话教江四水欣慰，到这儿，他想到最近获得的消息：……同治三年九月初七日——1864年1o月7日，清国同扎哈罗夫签订了《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把《中俄北京条约》规定为界湖的伊塞克湖和斋桑泊划为沙俄的内湖。
之后，俄国又霸占了中国塞留格木岭、奎屯山以西和围绕斋桑泊以南地区，乌克克、沁达垓图、乌尔鲁、昌吉斯台、塔布博勒齐尔、纳林、阿吉尔噶、和尼迈拉虎等8卡伦，都不得不挪移改设，以和尼迈拉虎面言，向中国一侧挪移了近2oo公里，天山山脉原来完全属于中国，现在汗腾格里峰以西有一半的天山山脉不属于中国。俄国总共割占了中国44万余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在这片土地的主要部分成立了以科尔帕科夫斯基为省长的七河省……
1864年，俄军攻克了浩罕**事商业重镇奇肯特，使俄国锡尔河要塞线和西伯利亚要塞线联接起来。
江四水的愤怒是有限的，不过，那位贺总督可哗哗的电报，看样子气的不善，连连追问训练扩军的事。这贺公子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事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山那边的事，也能把他惹火了？不过这俄国人不是占着黑龙江以东吗？这帮孙子从西到东快把大清国包起来了，比大清国打了不是一半了，还嫌不够？***，这满鞑子也废物的可以，怎么就动不了他们？南有英法美，北有沙俄，大清国呀，真有悬。
大清玄了，兰芳的危机也没有过去呀！荷兰、西班牙、南北两头夹着，英国殖民地就在旁边紧挨着。练兵，钱就像流水似的花出去，兰芳的库底子都翻上来了，总算不白干，6海军倒是都有几分模样，土地越来越大，船队、商号、工厂都呼呼地赚钱，要不然那些大佬们哪会这么肯掏钱呢。
原想着6军比海军省钱，谁想到，就一处炮台的火炮就这么一大笔钱，这婆罗洲要多少炮台呀！算了！不想省钱的事了，反正背着抱着一般沉，只要打赢就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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