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如玉的婚事】
“四郎，真的只是这样么？”
上官青娥紧紧地咬住下唇，神色凄然地问道。
四瞪一眼，“不然你以为怎地？”旋即他将玉人往怀里一搂，“好了，我的心肝，别吃醋了。我那家法暂时可只是对你一个人执行过，你是绝对的第一。”
暂时第一而已。上官嫂嫂不愚笨，自然听出了这言下之意。虽然心里还是有酸，不过却能释然。放眼天下，哪个有本事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若不是这般，那不明我看上的男人没本事么？
上官嫂嫂挣脱四的怀抱，一脸肃穆，道：“四郎，我信你！”
乖乖，总算是过了这一关。四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可是一五一十地将那夜在刘家大院里发生的事全了出来，要是得不到原谅，那这坦诚可就害死人了。不过，还好，押对宝了。
“四郎，虽然你没占刘秀姑的身子，可到底也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女子的清白和名声最重要，虽然刘秀姑的清白还在，但是这么一闹名声却没有了。一个女子没有了名声，你这十里八乡的，谁还敢娶她过门儿？”上官青娥到底是一个善良的女子，这当儿还不忘为别人着想。
四经历了前世今生，前世里连先上车后买票的事都数见不鲜，这皮毛算啥，再了，刘秀姑在清水镇的名声没有了，可是在别的地方却还是清白的。
别的地方……乖乖，怎地把这茬儿给忘了？
“糟了——”
上官青娥见情郎惊叫，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四郎！”
四挠挠头，“大事啊，我怎地把这事都给忘了。那刘家要举家迁移，好像就在明天。”
“举家迁移？”上官青娥一愣，“好端端地怎么要搬走，莫不是刘秀姑受不得这般耻辱，所以……”
“嗳——可能是吧！”四焦躁地应着，刘家人为什么搬走他一也不关心。只是他答应了刘文起要在顾老夫人跟前撮合一段姻缘的，这两天落在温柔乡里，竟然把这事忘记了。
“不行，我得赶快回趟清水镇，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这刘文起也是，脸皮竟然薄到了这种程度，许久不见信儿也不知道来催催？
上官青娥忙为四整理起衣裳，温柔地道：“对，你该回去。怎么也是你负了刘秀姑，怎么样也得给她个名分才对。虽然到了异乡不一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可是在她心里却是抹不去的。”
给刘秀姑一个名分？这次四听到上官青娥的话了，他愣住了，这女子的胸襟该有多大，竟然为自己的男人撮合起了姻缘。他却是忘记了这是古代，古代男子娶妻纳妾乃是常事，没有女人认为这是有问题的。
四紧紧地将上官青娥一搂，柔声道：“娥儿，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心里的第一，永世不变。”
刘秀姑喜极而泣，两滴清泪滚落下来，“四郎，你是我心里永世的唯一。”
第一也好，唯一也好，这当儿都不及刘文起的事情重要，四急匆匆地便出了竹屋，邀上马二、李昌劼便奔清水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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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园最大的一间厢房，顾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睛微微地闭着，嘴里念念有声，念得是面前的《般若经》。
四与如玉端正地站在屋子中央。回到顾园，四先找到如玉，将刘文起托付的事情一，却才发现这丫头早已经知道了，只是等着自己与老夫人摊牌呢。只怕，就算不跟老夫人言语，她也会跟了刘文起奔赴他乡。
唉，女大不中留啊！
不过去了也好，总比呆在这怪异地顾园要强的多。不错，就算怪异，四这么评价顾家。
“你回来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顾老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四，问道。
进来之前便和如玉商量好了，进门得叫娘。四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应道：“回来了，娘！”
他娘的，叫了一辈子“妈妈”，这头一次叫“娘”，总感觉怪怪地。
顾老夫人将手中的佛珠拨弄的铮铮有声，良久才道：“听青娥那烧烤一味是你弄出来的？”
“回娘的话——”四站地笔挺，为了如玉的幸福，咱拼了，“偶然在一本书里看到马芹子除了有醒脑通脉、降火平肝的药用以外，还能增进食欲，可作为一剂不错的调味料来用，于是便突发奇想，弄了这么一味吃食。”对于各种调味料的功用，四可谓是手到擒来，一也不显生涩。
“嗯！”顾老夫人看来甚为满意，“你想以此为顾家开辟一条财路？”
四道：“顾家如今只靠胭脂铺营生，我们手上可用的花圃却又有限的紧，而花瓣储藏又极其不易，一如秋冬，繁花凋逝，这脂粉的生意定会受影响。与其这般靠天吃饭，我们还不如另辟一条路子，不得便会柳暗花明又见一村。
烧烤只是其一。我观西山花圃里现有的花以菊花为多，而菊花却不能直接作为胭脂的主料，所以每年大多数的菊花都浪费掉了。在中医上菊花被称作药菊，有着清风散热、清肝明目、平肝阳等功效。我曾试着以菊花作茶来饮，其味微苦，过嘴却能留下一丝甘甜，比起寻常茶叶又是另有一番风味。我想，这或许又是一条路子，将菊花烘焙成茶叶，定能别树一帜。”
顾老夫人轻轻头，心里却是惊讶不断，这竖子何时变得这般好学问，看来前次弄些算术之法并不是偶然。相处的越久，却越是觉得难测，到底，他都瞒了些什么？
“嗯，既然你有心为家里出力，那便试着去做吧。”
“谢谢娘！”四低头行礼，瞧着顾老夫人的神色，本想看出喜乐，哪知那一张脸却是平淡有如死水，连微澜都没有。
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我占了傻四儿的身体，总不能让她的妹妹落下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吧？用嫂嫂的话，怎么也得给弄个名分才行。
“娘，还有一件事想请你拿个主意！”
“哦？”顾老夫人对四越来越看不懂，越不懂便越是想看，听还有事，当即问道：“什么事，来听听。”
四将如玉往前一推，道：“是如玉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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