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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越坐上了捷运回到了自己的诊所内.www.26dd.Cn他关上了门,今天晚上不想营业了。
他在躺椅上躺了下来,身体虽然平静了但是大脑中依然是挥之不去的那些幻境的残留。张淑仪那幽怨的眼神还是在他的心头闪动。陈凌越拿起了电话给张淑仪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
“喂,是凌越吗?”
“是我啊,你到家了没有?”
“嗯,刚刚到了,现在准备梳洗一番。你呢到家了吗?”
“我回到自己的诊所了。”
“哦,晚上还要营业啊,真是努力啊呵呵。”张淑仪笑着。
“今天不打算营业了,稍后也会回去。”陈凌越没有把协助SDI办案的事情告诉张淑仪,免得对方担心。
“嗯,早回去休息哦……”
“燕……”
“怎么了,凌越?”
“一切要心哦。”陈凌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担心。
“好的。没关系的,请放心哦。”张淑仪一定是以为陈凌越在关心她生意上的事情。
“嗯,那我挂了哦。”
“好的,今天晚上我过得很愉快,谢谢凌越的招待哦。你好好休息,晚安。”
“我也很愉快……晚安。”
陈凌越挂上了电话,听到张淑仪的声音之后心里的不安感觉就减少了几分。他躺在躺椅上已经放松了不少。然后陈凌越忽然想到了今天从SDI回来时在捷运列车上以一敌三,并一举擒获窃贼的“壮举”,心里面开始有热血。
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站在了室内中央。如果自己真的是从那跆拳道教练大脑中偷学了正宗跆拳道技术的话,那么应该加强练习才能对得起老师的水平啊。
陈凌越先按照学校体育课时的招式做了一番热身运动。然后闭上眼睛在大脑中回忆了一番学习来的拳道动作要。那些要十分清晰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栩栩如生,似乎就像从自己的大脑中自动生成地一般。
陈凌越霍地睁开了眼睛,就如同一位学有所成的跆拳道选手的架势了。
他凌空跃起,然后在空中交叉踢出了自己的双腿,凌厉又迅速。在落地的刹那手掌又如劲风一般向前刺出,紧接着是数个组合劈刺,招招都扎实有力,动作完美。
跆拳道本来比较注重对自我武道修养的提高,在实战性上要稍弱一。但是那位伙子教练,恐怕是年少气盛的缘故,对跆拳道的理解加入了自己改良的实战动作。这些动作朴实无华但是却极其使用,这些要在陈凌越的大脑中也逐渐扎下了根来。
在陈凌越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假想敌,他的侧劈和踢腿招招攻向对方的要害,显得凌厉无比。而对方也似乎深得跆拳道的精髓,所做出的进攻和防御都是犀利无比和滴水不漏。这个假想敌其实也是教练在实战教学中总结出来的良好的模拟对象。
就这样陈凌越在自己的斗室中闪转腾挪,和虚拟中的强敌斗得不亦乐乎。但是渐渐地他的体力开始跟不上了,衣服被汗湿了,腿脚也开始发软。看来身体还没有跟上大脑的步伐。陈凌越决定在以后的时间里要多多联系,逐步提高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以前那种端坐在电脑前的日子对身体忽视比较多。
陈凌越休息了一会后在内室的洗漱间内冲了个澡,当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电话响了。
“陈先生,我是司徒嫣晴。我和张丛辉探员马上到达你的诊所。”话筒中传来了司徒嫣晴利落的话语。
没等陈凌越收拾好自己,诊所的门铃就响起来了。陈凌越开了门,看到司徒嫣晴和张丛辉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陈凌越把他们两个让了进来,给他们各泡了一杯茶。张丛辉很猴急地拿起杯子就喝,被烫到了。
“真是极度糟糕的一个晚上!”张丛辉狠狠地摸着自己的嘴唇。
“发生什么事了?”陈凌越问。
“一起凶杀案,极其残忍。有证据表明和真元社有关。”张丛辉。
“他们已经掌握了可以大规模致病的病毒,为什么还要去进行单个的谋杀呢?这不会提前暴露出他们的行踪吗?”陈凌越不解地问。
“这也是SDI感到不解的地方。”司徒嫣晴,“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和丛辉也进行了探讨。”
司徒嫣晴把SDI专用的手持终端器递给了陈凌越。陈凌越接了过来看到上面是一些文档。
“这就是今天这起谋杀案的资料。你可以看一下。”司徒嫣晴。
陈凌越击了一些图片文件,看到图片上面是一具男性的尸体。令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个男性尸体的上嘴唇到鼻子下侧的人中部分被翻了起来,就像一个极度豁口的兔唇一样触目惊心。鲜血布满了伤口,把男子的面目也模糊了。陈凌越感到一阵反胃。
张丛辉,“半张脸皮被揭了起来,惨不忍睹。”
“就这样死了吗?”陈凌越感到触目惊心。
“死因还要有待法医的进一步尸检确定。”司徒嫣晴,“但是经过现场勘查,死者上嘴唇上翻并不是致其死亡的主要原因。法医在被揭开脸皮的下部发现了一个型的伤口。”司徒嫣晴走近陈凌越,指着终端器上的其中一幅图片给陈凌越看。那张图片上是男子伤口的大特写。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有一个深色的出血。
“这就是那个伤口。”司徒嫣晴。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伤口?”陈凌越虽然对悬疑侦探很热衷,但是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停留在读者级别的。
张丛辉伸出一个食指,探到终端器上图片前,在男子的脸部做了个刺入的动作。
“什么?”陈凌越吃了一惊。
“是的,据初步推测,这个出血是利器从伤口处向下刺入留下的痕迹。”司徒嫣晴。
“向下刺入?那不是刺穿到大脑了?”陈凌越。
“是的,恐怕最终的尸检报告出来后,死因就是这样。”张丛辉喝了口茶。
“但是如果想刺穿大脑的方式致人于死命,为什么要上翻嘴唇这么大费周章?”陈凌越不解地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司徒嫣晴,“我们这是要搞清楚的。希望尸检报告可以给我们答案。”
“你们刚才有证据是真元社的人干的?”陈凌越。
“是的,在死者死亡现场,一条胡同的垃圾箱旁警方发现了这个。”司徒嫣晴击了一下终端器。
一个时钟形的徽标出现在屏幕上。它是真元社的十二门徒图腾。
“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陈凌越问。
“有这个可能,但是概率很。我们发现在这个十二门徒时钟图中有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可能蕴含着某种意义。而如果有人要去栽赃的话,似乎不会刻意去营造这样的变化。”司徒嫣晴指着时钟图一钟的方向,“就是这里。原本这个时钟图是黑白色的,但是现在一钟位的地方的圆环已经成为了紫色。”
陈凌越一看果然如此。原本在各个位是一些黑白色的几何图形,现在一钟位上的圆环被涂成了紫色。
“这表示什么意思?”陈凌越问。
“目前还不清楚,但这肯定是表示邪教一种符号化的信息。它应该在向它的教徒们发布一种信息。”张丛辉。
“当你和真由麻晃相处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过相关的信息?”司徒嫣晴问陈凌越。
陈凌越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我确信没有。真由麻晃没有提到过和颜色有关的话题。但是我认为……”
“你认为什么?”张丛辉问。
“我不能肯定。”陈凌越看着终端器上那副时钟图,“之前的黑白色,现在有一个图形变成了彩色,而且是一的位置……”
“那么就是……”司徒嫣晴似乎意识到了陈凌越的意思。
“真由麻晃找到了他的第一个门徒!”陈凌越和司徒嫣晴同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