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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月之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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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嘲风本是一招拍向朱磊,却见朱磊并不相让,反而一招平平的“双龙出海”,双拳直捣自己腹间,拳风呼呼。 .COM西嘲风身形闪过,人已在朱磊身侧,起手一掌,拍向朱磊肋下。但朱磊却似没见到一般,收拳一肘撞向身侧的西嘲风。这一招“肘底锤”,是再普通不过的招式,也是朱磊从前跟他爹爹学的健身拳术,但在此时用来,却顺势有力。西嘲风单掌一挡,另一掌划了一个弧,拍向朱磊腹部丹田。朱磊头也不回,一招“英雄煅剑”,起手砸向西嘲风的手腕关节。西嘲风一惊,后退一步。他怎么也没想到朱磊变招如此迅捷,与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朱磊顺势又一招“神龙摆尾”,反手一掌追着西嘲风拍了下去。西嘲风身形刚定,却没想到朱磊反手一掌拍到,西嘲风一闪,但还是慢了一步,胯骨被朱磊掌风扫到,竟刺骨的疼痛。

“哈哈!赵,你还不服吗?囚牛无踪。他还没用七星降龙剑呐!”话的却是柳老神医,他见西嘲风被一个大男孩逼得如此狼狈,不由出口嘲笑。

西嘲风大怒,一声长啸,人突然拔空而起,右手一掌,向朱磊灌而下,左手双指紧并,向朱磊百会。朱磊身形不动,右手单掌一举,正是一招“霸王举鼎”,迎了上去。

“丹阳剑!心!”就听柳老神医在一旁喊道。

然而已经迟了。西嘲风人在空中,一掌压向朱磊,双指依旧了下去。朱磊耳听柳老神医喊着“心”,头已感到一股尖锐劲气如剑了下来。朱磊头一偏,却感到右眉骨一阵剧痛,眼皮上方有热血流下。朱磊却不多想,依旧左掌划了个圆,拍向头上方。

就听头闷哼一声,西嘲风飞出丈外,捂胸喘息。朱磊抹了一下右脸,一步跨前,正要抬拳跟上西嘲风,忽觉一股劲风夹着寒气而来,逼迫得朱磊身形一滞,忙侧身让过这一掌。

这一掌,正是一旁的公孙晧所拍出。他见西嘲风人在空中,虽然双指气剑扫中了朱磊,朱磊面颊流血,但却没有命中朱磊的要害。朱磊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一掌划出,拍向头。朱磊这一掌出的匪夷所思,全不成拳掌招式,但公孙晧看了却暗自翘指。他却不知,朱磊这一掌化自“雷霆剑法”中的第二式“雷霆万钧”中的一招,威力强大。果不其然,西嘲风也没想到朱磊会自下而上拍出一掌,正中他的胸口。西嘲风忍痛,借掌力跃出,但落地后,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西嘲风手捂胸口,强忍着咽下气血,运气调息。公孙晧见状,一掌拍出,阻止了朱磊,随即上前,挽起西嘲风飞奔下山。

朱磊抬腿想追,却听柳老神医叫道:“不要追了!”朱磊回身,见善能大师已经站了起来,柳老神医却扶起姬先生,对朱磊道:“我们也下山吧,这位姬先生要静养才行。”

朱磊知道姬先生伤的不轻,忙过去帮着扶起姬先生。四人下山,在路上,善能大师问柳老神医道:“柳老怪,我听赵和那人到的东西,是什么宝物?”

柳老神医一指朱磊:“你问他。”

善能奇道:“孩子,难道你又有什么奇遇?”

朱磊头,将在花月潭下冰洞内的所见告诉了善能大师。善能大师听罢,叹道:“原来始皇御玺竟流落到瀛洲。只以为这桩史上迷案永远也解不开了,没想到竟被你发觉。”又问柳老神医:“你先前救他,那是看中他手中的那块黄绸布了,是不是?”

柳老神医脸一红,好亏是月下,倒也显现不出来。柳老神医回道:“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中龙囚牛?再了,那件上古黄绸布,一看就非凡物。他当时手里要是没有那块布,我也不会下那么大力气救他。”朱磊知道的是他,也不吭声。

“天意!天意!”善能叹道:“柳老怪,你上了月之山的峰巅,可看见了什么?”

“正如这孩子所,果然有一个冰洞。想不到,瀛洲岛上的先贤竟是我中土王朝的遗民。”柳老神医感叹道。

“这么,《瀛洲志异》上所载的‘洁玉映天,月出之巅。傲视瀛洲,黄龙出海。’,的就是这里了。”善能道。

“嗯,”柳老神医沉思道:“定是峰巅上的冰岩反射了御玺,有人才在海上看见了龙影,记载了下来。”朱磊听了,心里惊奇,难道善能大师和柳老神医也看过《瀛洲志异》?又听柳老神医一下子就猜到那句话的意思,不由暗自称赞柳神医聪慧过人。

“也不见得。不定是始皇旧臣遗民有意留传下来,让人记载在书上的,用以提醒后人。”善能大师也沉思道,片刻又道:“如此也好,那御玺沉入海底,也免得如此神物现世,再带来动荡,受苦的总是百姓。此时当保密才好,免得其他人知道了,下海打捞。”

善能大师担忧甚对。瀛洲岛上安定以后,南宫诚与轩辕敬愚两家人悄然搬到瀛洲,隐居在瀛洲月山城附近,只要气候许可,两家人多潜入海底,明为打捞贝类,实质上是寻找金龙御玺。瀛洲土民见轩辕劲母女生的美貌,身材又婉约如仙,都以为是吃了那些贝类,又在海中游戏所致,于是乎,瀛洲岛上的一下粗俗女子也学到轩辕劲母女,下海游泳捞贝,数千年来一直如此,这一习俗一直流传下来。时至今日,瀛洲岛上仍有裸女潜海捞贝,倒也成了瀛洲岛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对了,那个暗中伤我的是什么人?他为何隔着你伤我?你们似乎早就相识了。”善能大师又问道。

柳神医沉默片刻,叹道:“此人乃婿同宗族人。起来,还是婿堂兄弟。此人复姓公孙,单字晧。”

“公孙晧?没听过。此人武功了得,竟能隔空伤人。我中了他一掌,即使以后复原了,武功也大打折扣,恐怕连武林中的二流人物也不是对手了。”善能轻声叹息。

朱磊闻听,知道善能大师受伤不轻。再看姬先生,见姬先生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看起来伤势更重。就听柳老神医轻声叹道:“公孙晧与婿,还有一人叫南宫诚,这三人乃同族同宗。个个武功出众,招式奇特。公孙晧练有天罡真气护体。你中的那一掌,就是公孙家的独门心法,唤作寒冰**。”

“怪不得他的掌风寒气逼人。”善能大师道。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他最厉害的心法,就摄神**,你刚才已经中了他的摄神**了。”柳老神医道。

“不错,我一碰到他的眼神,就不想离开。而且精神疲倦,一直想躺下睡去。”善能头道:“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怪异的心法招式。”

“这武功是自上古催魂术变换而来。”姬先生突然插话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那是巫师为给人们躲避瘟疫,治疗顽疾而施用的。”

柳老神医头,看了姬先生一眼,又道:“我起初只当他们也是武林人士。直到女暗中恋上轩辕敬愚,也就婿,我才渐渐知道他们仍上古黄帝之后。三人志向高远,一心想荣耀先祖,也不与武林人士往来。但三人性格却迥然不同。南宫诚豪侠,轩辕敬愚好静,公孙晧善谋。本来,这三家在中土还互相往来,直到有一天,公孙晧悄悄地将家迁到瀛洲,引起了南宫诚和轩辕敬愚猜疑。两人一路寻找打探,才知道公孙晧已经来到瀛洲。轩辕敬愚就是那时来到桃花岛,认识了嫣菡。唉,可怜了老蛇怪的儿子,竟为情所困。唉。”柳老神医着,又叹了一声。

“这也怪不得嫣菡,”善能大师开导老神医道:“两情相悦,焉能强求?”

朱磊知道老蛇怪的儿子因相思而亡。“看来,柳老神医内心一直愧疚不安。”朱磊心道。

柳老神医沉默片刻,又道:“公孙晧来到瀛洲,反了横田俊,才导致这些瀛洲这些年****不安。”

“也不全是。”四人已经来到山下。姬先生扶着朱磊的肩膀,走在街上,闻听老神医之言,道:“德川枫靖失德在先,又无心治理,才让横田俊乘势而入。”

“但公孙晧却是另有私心。”老神医道:“后来,南宫诚和轩辕敬愚也移居到瀛洲附近的岛上,暗中监视公孙晧,才知道公孙晧知道始皇御玺流落在瀛洲,来瀛洲寻找御玺的,公孙晧精明过人,不多久,也发觉了他俩。三人干脆约定,谁先找到始皇御玺,其他两人就辅佐于他,成就大事。哼,他们怎么会想到,那山上的深潭下竟藏有冰洞,御玺就在其中!”

朱磊是知道南宫诚和轩辕敬愚两人寻找始皇御玺之事,但柳老神医何尝不是对御玺感兴趣?想当初,柳老神医救了自己,却一路封了自己穴道,要自己带路寻找御玺,还不是一样的费尽心机。“我看那御玺不过就是金玉雕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对众人有如此的吸引力,不惜武力相见。”他却不知,那御玺犹如发出金辉的斗笠,谁戴了,他的身上便披上了神圣的光芒,便能顺利地走向权力巅峰。

“唉!”善能大师叹道:“怀德者得天下!焉是区区一个御玺所为者?”顿了顿,又道:“但那御玺却是神圣之物,如果落在宵手中,恐被借机兴风作浪。如此也好。”

柳老神医头:“我下午先在月之山下的海域试探过。那海底深不可测,连我也潜不到底。看来,始皇御玺从此将不见天日了。”

“柳老神医定是出海不久便折转了回来,”朱磊心里想着,他早上到港口送轩辕劲一家,眼见柳老神医一起上船离去。刚才在月之山上,见到柳老神医时,朱磊已经是惊异不已,现在听柳老神医这一,朱磊心底折服:“老神医还是放不下始皇御玺,竟亲自潜到海底探究。他内力深厚,连他都到不了海底,其他人更不可能潜到海底了。如此一来,那金龙御玺是再也不见天日了。那位中土来的前辈,还担心御玺流落他方,再引得天下大乱,才费尽心机将御玺藏在潭底冰洞,却没想到,千年以后,御玺竟被我丢入海底。前辈,我可不是故意将你的御玺弄丢的,请你原谅我。”想到此,朱磊心底暗生歉意,“哎呀,不对!”朱磊忽又想道:“柳老神医还是不相信我,否则,他还去月之山的峰巅查看什么?”朱磊扭头看了柳老神医一眼,那老神医也这似有似无地瞄着自己。朱磊心里好笑:“也不知他在山巅上见到了什么?那月之山的峰壁宛如刀削,真不知他是怎么上去的?”

四人来到大营帐中,朱磊扶姬先生躺下。柳老神医又掏出几粒药丸给朱磊,嘱咐朱磊按时给姬先生服下。善能大师上去,手扶朱磊肩膀,道:“孩子,你的七星降龙剑呢?”

朱磊从大帐一角的地下挖出宝剑。那宝剑依旧是破麻布包裹。善能大师见状,脸露微笑,伸手接过宝剑,打开一看,见七彩神光一闪,不由叹道:“果然不同非凡!”又递给柳老神医。老神医也拿在手中,略一端详,又递给还给朱磊,自嘲一笑:“哼,这柄七星剑我早就看到了。”他的是朱磊重上瀛洲后,曾将宝剑展示给轩辕劲他们看,当时,他也在场。柳老神医轻叹:“也许,真的是天意。当初,为了得到晨星剑,我在夏侯家住了多年,也没见到晨星剑,还结下了怨。嘿,这孩子竟轻易将七星聚齐,天意!”

朱磊知道他的夏侯就是哑奴师兄。“原来柳老神医当年与夏侯家为邻,就是为了晨星剑。却不知他怎么知道晨星剑在夏侯家的呢?”朱磊心疑。

“那夏侯家原是你柳家祖上旧臣?”善能问道。

“嗯。我也是多方打探,才知道晨星剑在他们家中。”柳老神医头。

“呵,你可真是有心了。却没听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孩子得到七星剑,是艰险,却又容易。”善能笑道。顿了顿,善能又道:“这七星宝剑恐怕不单单是利剑,只怕还有异处。否则,我们祖先也不会刻意留下嘱咐,要后人聚齐七星。可是,究竟有什么异处,只有等有缘之人来解开了。”善能着,看了朱磊一眼。朱磊听了心奇,心道,难道这柄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善能大师又对朱磊道:“孩子,这柄宝剑既入你手,你以后就放心大胆地带着他吧。此乃圣物,端的可与始皇御玺相比,非是圣人不可得,否则,定会伤及自身。”善能大师罢,伸手拉过柳老神医:“老怪物,我们走吧。”

朱磊惊愕问道:“柳老前辈,善能大师,你们这就要走吗?”

柳老神医头:“老和尚受伤不轻,我得带他到僻静处疗伤。”顿了一下,又道:“这位姬先生连受内伤。等他醒来,你要告诉他,今后数年都将卧床静养,否则,有损年寿。”罢,拉着善能大师扬长而去。

姬先生昏睡到第二日晚方才醒来。其间,姬红和石井武等人不断前来探望,姬红自是泪眼涟涟。朱磊只姬先生是被武林高手所伤,其事情原委并不多。铁男四郎闻听,调来铁骑卫队在城内搜索,朱磊知道他定然一无所获,但并不阻拦。

姬先生醒来,朱磊将柳神医的药丸给他服下,又将柳神医的嘱咐转告给姬先生,姬先生摇头苦笑。又过数月,姬先生渐渐康复。丰臣冈等人见姬先生有所好转,便来商议搬迁之事,原来,新城已经起好。姬先生掐指一算,便将搬迁之人定在来年开春。整个冬季,姬先生咳喘不断,朱磊和姬红都忧心忡忡。

转眼一年过去,春暖花开之时,众人搬进新城。姬红坐在新城大殿的王座后,身着“露西亚”之衫,显得更加端庄贤静。这些日子,姬先生带着石井武,着手安置各城官员,虽然依旧承继了城主之制,但整个瀛洲的官制却完全套用了王朝官制。丰臣冈和德川兆仁见政令和顺,百姓安泰,便也没有反对。

这日,姬先生和朱磊正在着中土的风土人情,姬红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就听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姬先生,姬先生在吗?”

朱磊奇怪:姬伯伯这些日子从不外出,这里人谁不知道?声音未落,门外进来一人,正是横滨城主秀山惟德。那秀山惟德衣着庄重,进门就是一礼:“姬先生,我是不是来的唐突了?”

姬先生一楞,问道:“城主,怎么如此?有话请讲。”

“呃,这个,”秀山惟德看了姬红一眼,笑道:“姬先生,族长已到及笄之年,也该有个着落才是,这可是我大日族的大事啊!”

姬先生略一思忖,问道:“城主有何意向?”

“哈哈,”秀山惟德仰头一笑:“姬先生,丰臣秀吉英俊威武,勇冠三军,又是您的徒弟,与族长倒是天做之合,你看怎样?”

朱磊在一旁听了,心里一动,侧眼看姬红,就见姬红粉脸含羞,低头弄襟。再看姬先生,却见姬先生扫了自己一眼,对秀山惟德道:“此乃大事,容我考虑。”

又过数日,众人在大殿议事。德川兆仁突地起身,道:“姬先生,你虽是族长之父,我可也是族长的舅舅。丰臣秀吉文武皆举,我看,族长与秀吉的事就这么定了。”

丰臣冈忙站了起来:“少殿下,此事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哎,还有什么可商议的?我看就这么定了。这可是我大日族的大喜事!”却是秀山惟德起身道。

姬先生缓缓看了众人一眼,头道:“此事就照众人的办。只是,此乃大日族的大事,定要慎重妥善。”

众人欢呼。

姬先生回到屋内,静坐半天,沉默不语。夜色降临,姬先生让朱磊配他上了月之山。

月之山上,花月潭旁竟多了一座坟茔,坟前碑上写着“爱妻德川樱子之墓。”

姬先生站在坟前,手持笛箫吹奏。朱磊对此曲甚是熟悉,正是以前红唱的那首歌的曲调。一曲吹吧,姬先生轻叹一声:“樱子!”

朱磊陪着姬先生,直到深夜,两人才下山回城。次日,就餐时,姬先生竟要朱磊陪他喝酒。朱磊从未喝过酒,但又拗不过姬先生,便勉强喝了几口。谁知,热酒下肚,头脑竟模糊起来。朱磊想运功将酒逼出,但又觉得这样的状态正好,什么事也不用想了。这些日子,朱磊闻听姬红要嫁丰臣秀吉,心里有莫名的烦躁。这感觉,在上次送轩辕劲走时也有过。又喝了几口,朱磊一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姬先生也不过问,任由朱磊醉酒。一次,朱磊醉后,忽地梦到与姬红睡在一张床上。香衾软帛,娇羞情崇。罗衣散解,红浪被翻。耳听得姬红口中娇喘,轻声叫着“石头哥。”

一早醒来,朱磊躺在自己床上,对昨夜的梦记忆清彻。摸摸身上,衣衫齐整,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可亵渎了红。”待见到姬红,姬红却是面红耳赤,对朱磊也不话,低头走过。此后,每到酒后,朱磊便会有同样的梦出现。朱磊心惊,便不想再喝酒,但姬先生却不让他。一晃数月,皆是如此。这日,一直服侍红的村山老婆婆慌忙过来,报姬红身体不适。姬先生忙带朱磊去姬红屋中。姬先生给姬红把脉,起身不语,只是嘱咐姬红好生休养。朱磊本也想给姬红把脉看病,却被姬先生拉出,道:“你去请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二位城主,还有德川兆仁,一起来我屋内,有事商议。”

朱磊听命。不多时,朱磊将三人请到姬先生屋内。姬先生让座,对三人道:“二位城主,殿下,族长身体有恙,需喜气来冲。我已算了吉日,二十日后便是大吉之日,你们看如何?”

三人听了自是大喜。丰臣冈道:“匆忙是匆忙了一,好在我们早就准备了。”

朱磊闻听,心里却泛起莫名的伤感。

“好!”姬先生道:“此事当庄重大气,成天子之礼,通告天下,举国同庆。”

当下,几人商议姬红婚礼之事。朱磊郁闷,随步来到海边,遥望大海,想着这几年的一幕一幕,也不知是悲还是喜,心道:“红嫁给了丰臣秀吉也好。那丰臣秀吉英俊挺拔,和红倒是天作之合。”又想,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回到岛配爹娘去,“却不知轩辕劲大哥和南宫俊杰成亲了没有?他们两人武功高强,倒是一队侠义情侣。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找到丑儿。”

朱磊眼望大海,胡思乱想,不觉夕阳西下。

“朱磊!”身后有人叫道。

朱磊回头一看,却是姬先生。就见姬先生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那柄“七星降龙”剑。朱磊惊异地望着姬先生,道:“姬伯伯,你……,”

姬先生上前将包袱系在朱磊肩上,又递来宝剑,对朱磊道:“好孩子,你已经大了,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现在,你就走吧!”

朱磊心一酸,眼泪差没掉下来,忙低下头。姬先生伸手扶住朱磊肩膀,用力拍了一下,手指港口中的一艘快船,道:“好孩子,你宅心仁厚,为人善良。但你要记住,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个世界上,以伤害他人为乐的人大有人在。人心贪欲,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更是心狠手辣,你可要担心!”

朱磊头,心道:“我回到岛上陪爹娘,那岛上只有我一人,哪儿还有什么心狠手辣之人?”

“这就走吧。”姬先生松开朱磊,挥手道:“包袱内有干粮。此后不要再来瀛洲了。”

朱磊不敢抬头望姬先生,怕自己控制不了眼中泪,毅然转身,往海边船上走去。刚弯腰解下绳缆,却见白影一闪,正是雪赶了过来,扑到朱磊怀中。

难道是心有灵犀?无论如何,雪赶了过来,朱磊大是喜欢,抱住雪搓揉,轻声道:“雪,你也要跟我走吗?”

雪这些日子一直待着姬红身边。朱磊抬头望海港,只见到姬先生仍站在那里,却无姬红的身影。还是让雪陪着姬红吧。朱磊心道,自己走后,姬红再也没有玩伴了。想着,朱磊让雪下船,雪起初不肯。它由朱磊带大,早就当朱磊是自己亲人。今日突地心慌,便一路奔到海边,果见朱磊要走,焉肯与朱磊分别?朱磊连哄带骗,最后,强装语带怒气,那雪才泱泱下船。

朱磊升帆,任由快船随风出港。回头看,月山城的海港已经消失在夜幕中。朱磊望着漫天星斗,心底如天幕苍穹般空洞,全身松软,一也不想动弹。

“随风飘吧,”朱磊躺在甲板上,心想:“飘到哪儿就是哪儿。”想到姬先生突然让自己离开瀛洲,朱磊的心志完全消沉,一也不想动弹。

“月出皎兮,佳人舞兮,弹剑和兮,旷兮悦兮,心之恒兮。樱花落潭兮,琴瑟玄断兮,何尔彩衣?与君乘风兮,采兰芷兮长春,但不见君兮,心悲断肠。”声音悠扬而悲伤。这不是红的声音吗?朱磊忽地站起来,回望月之山,歌声正是从那儿传来。“当初,也是在月山城听到这歌声,才上得月之山寻找到红的母亲和姬先生。难道红知道自己走了,也到月之山上,用歌声来给自己送别?”

朱磊遥望月之山,星光下,月之山朦朦胧胧,唯有那悲伤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红还是想着自己的。”朱磊眼眶湿润。他先前见不到姬红,只以为姬红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把自己忘了,所以一直心情沮丧失落。

“总是要分别的,”朱磊想:“红是大日族的族长,和自己本就不是一路的人。自己还是回到自己的路上才是。”朱磊想着,心底释然。来到船尾,把稳船舵,看了天空星象,将肩上包袱解下。打开包袱,包袱内除了衣服干粮,还有一本书,正是朱磊爹爹的《武经》。朱磊心酸,翻了翻书,书内夹的金叶还在。

包袱底层正是航海图。朱磊将海图打开,却将图内还有一封折好的书信。朱磊好奇,将书信打开,借助月色阅看,却原来是姬先生写给他朱磊的。姬先生写道:

朱磊贤侄:檀栴霭霭,龙麝勋勋。朱磊看了,暗自苦笑,自己哪儿是什么龙麝?姬伯伯也太抬高自己了。继续往下看,姬先生写道:“十多年前,本想隐居岛,融乐此生,不想竟结下祸端,连累朱家。你父母为红而命丧,此生万劫难报。常泣拜朱兄、嫂。”姬伯伯是觉得对不起我家,朱磊想着。

“我本中土士子,自幼读史阅经,性喜游历。偶得《瀛洲志异》,知悉瀛洲景美,视为海外仙境,早为古之帝王寻仙之地。心下仰仪,跟商船而至瀛洲。”怎么又是《瀛洲志异》,这是一本什么奇书?朱磊看到此,心里想到,当初,婴面人魔为了得到此书,竟将金家满门杀尽。金家唯一的后人又被重生教的教主所媚惑,误伤在自己手下。却不知这本书现在何处?朱磊想着,又往下看。姬先生写道:“瀛洲景美,却非仙境。南郡蠢动,更具**。”这的是横田俊了,看来,姬伯伯游历到瀛洲南方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朱磊想。

“我本想就此离开瀛洲,却无意中结识了德川枫靖。其时,德川枫靖性格暴燥,寝食不静。我略知医术,知他肾阳过虚,阴火旺盛所致,便为其采药医治。德川枫靖与我相谈甚欢,谈论瀛洲治理之事,也见他甚有主见。但我告知他,需多横田俊多加防范,他却不以为然。”原来姬伯伯认识红的外公,朱磊心道。

“闲暇之时,我常到月之山赏月。那夜,潭清映月,樱花盛开。清风吹过,花落月潭。心境幽忧,不觉思恼。吹箫抒情,散发心境。花满风月之下,竟有佳人翩翩。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樱子。由此,竟结下了一段情缘。待樱子身体有变,德川枫靖怒叱,才知道樱子竟是德川枫靖之女。其时,横田俊已经起兵南方,德川枫靖却束手无策。一怒之下,监禁樱子,又欲将亡我性命。然则,我身负武功,焉能囚得住我?脱困之后,上山寻到樱子。樱子被禁,红已生。想将樱子母女带走,樱子却死也不肯,只是将红托给了我,让我远离瀛洲。我知道,樱子是担心他父亲于我不利,又不舍离开她父亲。无奈,我带红离开瀛洲,寻到岛住下,想等红大了,再回瀛洲,让她们母女团聚。不想,横田俊逆天而行。我见鹰鹫门的船出海,便知道月之山已经不保。这才匆匆赶回瀛洲,却又连累了朱兄弟夫妇。那夜,你在月之山被打落深潭,其后,亏得轩辕劲母女相救,我们才得以脱身,然而,樱子却也命丧月之山。在月之山上,自你落下深潭,我已暗下决心,若能脱困,定将推翻横田俊,为了朱家,也为了樱子报仇。”朱磊看到此,不禁感叹,姬伯伯原就是性情中人,他兴兵瀛洲,就是要为我家报仇。想起在岛上,姬伯伯不苟言笑,原来是时时惦记着德川樱子。

“我在游历瀛洲之时,曾经传授过丰臣秀吉武艺,那丰臣冈待我上宾。因此,才鼓动丰臣冈起兵。历经五年,终成心愿。原想待瀛洲政体顺畅,红称王,再传与石井武,便带你和红回岛隐居,却没想到德川兆仁回到瀛洲。”姬先生写道。

红称王?传与石井武?朱磊心里疑惑。红称王之事,朱磊知道,但终被德川兆仁所反对。姬伯伯为什么要将王位传与石井武呢?朱磊想,是了,定是这些年,石井武跟着姬先生,德行智思为姬先生赏识。“姬伯伯也不想一想,石井武为王,丰臣冈和秀山惟德能答应吗?”朱磊想:“也不见得他们不答应。瀛洲的兵权大多在德川五虎手中,到时候,丰臣冈他们只有答应了。”朱磊这些天来跟姬先生住在一起,姬先生多教朱磊行军布阵,治理军政之事,朱磊从中受益匪浅。

姬伯伯心里还是想着自己。朱磊想。往下看,见信上写道:“然而世事多变。德川兆仁突回瀛洲,又提红亲事,实在我意料之外。红亲事,虽违我心愿,但也只有答应。好在,我为朱家留下血脉,此心稍安。”朱磊看到此,却莫明其妙,也不知姬先生的为朱家留下血脉是什么意思。就见姬先生写道:“朱磊贤侄,你却不能再留在瀛洲。这并不是我无情,而是大日族人种鄙下,心地狭隘,多有背德之举。只希望能改变族长血统,以积他族之德。”朱磊却看不懂姬先生所书是什么意思。其实,姬先生担忧并无道理,数千年后,大日族恩将仇报,竟出兵中土,蹂躏中土百姓,惹了天怒,差灭种,这是后话。

“我命将不久,你便是留在瀛洲,我也不能保你。听柳老神医,你已经是天下武林第一人。希望你能回到中土,建功立业,为国出力,显耀门庭。柏彦笔。”

朱磊看完,收起信,心道,姬伯伯怎么他命已不久?哦,是了,姬伯伯受了几次内伤,上次在月之山,又被西嘲风拍了一掌。柳老神医过,姬伯伯若不静养数年,只怕要折寿。姬伯伯这些天,一直忙着处理事务,哪儿有时间卧床静养?他自己懂得医术,才这样的话。朱磊想到此,心里难受,心道:“姬伯伯若是离世,只有红一人在瀛洲了,却不知他舅舅德川兆仁会不会帮她?还好,自己将雪留在她身边,也好保护她。唉,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到瀛洲看看红。朱磊心里放心不下姬红,胡思乱想,也不调转航向,任由快船随风而行,一直到东方发白,朱磊也不觉有困意。抬头看看东方,朱磊忽地愣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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