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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湘军统领对末流侠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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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空间虽大,可是骤然扑入进来近二十名侍卫和李观鱼一人在里面空手相斗,顿时大占空间,随着相斗激烈,拳风掌风不住四散溢出威胁到旁边的人,曾国藩和左宗棠等人都后退到一边闪避,帐中原先站立左右的曾国藩从属团团护卫在他身边,唯恐有什么差失。

外面的军兵虽多,可是见到里面的大帐内人数集中,相斗激烈,只能呆在外面观看,一时无法进来。

帐内的人出不去,帐外的人进不来,只能被隔在那里瞧着在帐门口处相斗的人。

左宗棠被逼退到帐内一脚,虽然十分镇定并未露出多少惊慌神情,可是站在附近眼见李观鱼和清廷侍卫相斗越发激烈,不能阻止,不禁眉宇间满是担忧和焦急,却无可奈何。

曾国藩身边有从僚守护,眼前又有清廷侍卫围攻对方,一时没什么危险,瞧向场上的相斗,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动。

全力围攻李观鱼的十八名清廷侍卫武功强劲,内气悠长,很不好对付,虽是空手可给他带来的压力着实不,十八人轮番出手,攻势始终凶猛不断,李观鱼刚开始仗着自己武艺jīng湛和内力占优,稳守不失,不过双方相斗时间一长,对面的清廷侍卫攻击力度始终不减,他却渐渐感到气力有些不济。他本来自持武功高强见对方人多并未觉得如何畏惧,可是双方交手下来他竟然渐渐感到吃力,倒是出乎意外。

这十八人和以前遇到的清廷侍卫显得不同,武功实力更强,乃是清廷jīng挑细选出来的最强学武人,十八个人联合起来绝对是一股不好对付的力量,李观鱼手中没有宝剑,武功实力大打折扣,双方此消彼长之下,他今rì在军营大帐内较量相斗不禁落了下风。

再斗一会儿,他隐隐感到胸口处有些剧痛,知道用力相斗下又牵动了伤处,受到伤势影响,动作不由变得缓慢,清廷侍卫攻势强猛,稍有不注意之中他身上连续挨中对方的拳脚,对方攻击劲力不弱,这几招虽然没中身体要害只是打在他手臂腿部也感到不支,招数更受影响。

十八名清廷侍卫如狼似虎,见机更是倾力而上,施展围攻,前后左右攻势连续不断,李观鱼纵然武功高强,可是因为有伤在身一人越发难以保持稳守不失。

左宗棠见李观鱼竟然渐渐抵挡不住清廷侍卫的围攻,他第一次见到李观鱼与人相斗露出不敌,面sè惊奇,更是担忧。

这十多名侍卫身经百战,出招凶猛有力,尽管都是空手,可是人多势众拳脚一起击出如同狂风雨,没有停顿止歇,别李观鱼现在身上有伤大受影响,就算他身体无恙,如果此时手中没有宝剑兵刃,剑法不能施展,他一个人空手对敌这么多强悍的清廷侍卫全力围攻,也未必能轻易全部接挡,可见情势的险峻。

众多侍卫攻势如同浪cháo,一波接着一波,始终没有间断,令人难以应对。

双方相斗时间渐长,李观鱼最强项武功不能得以施展,身上又有伤,而另一边的清廷侍卫人多势众,个个jīng强,他被围住中间明显已经处在下风。

曾国藩瞧到清廷侍卫围攻逐渐占据上风,力压住对手,不禁伸手抚了一下胡须,面露得意,只等自己手下这些人最后将李观鱼擒拿住。

这时候,李观鱼左右两边分出七八名侍卫逼近,突然弯身,三人伸腿飞踢,其余人伸手抓拿,同时攻击向他的下盘中下路,出招yīn狠有力,想要踢中李观鱼的腿部或者掀翻对方双足,意图一举擒拿住对方。

李观鱼见状,立即身形急速旋转,全力施展出掌风防护,碰碰连续两声,他击退迎面五名对手攻击却被身后的两人同时击中,防不胜防之下腰肋处还是狠狠挨了两下,对手劲力强猛,每招足有数十斤重力,李观鱼纵然身体强健可是要害处中了这两拳,也顿时感觉吃不消,腰间一阵剧痛,就在这时,头处和右侧处又有风声急速响动,稍稍眨眼间,旁边另外五六人又同时围攻向他,攻势一刻不缓。

李观鱼凝力接挡,挡住其中几招,一不留神间右肩又挨了一掌,身形微晃,脚步不由向后倒退,眉头紧皱。

他向后倒退闪避,众侍卫见状步步进逼,更多的人凶猛又向他扑来,好似海浪一般。

李观鱼想不到曾国藩手下侍卫这般难对付,曾国藩想要治他的罪,他若是被这些人擒拿住送到曾国藩面前绝对落不到好下场,眼见情形危急,虽然胸口伤处感觉越发剧痛,呼吸不畅,但是仍旧奋起武功和对方继续相斗,眼见快要抵挡不住对方围攻,关键时刻决定和对方全力相拼,趁个空隙深吸一口气,开口呼喝一声,内气顺流而出,双臂挥展,顿时将气海丹田内劲全部爆发而出,双拳内力大增,随着这一下变化,他的全部拳劲融入到拳招之中,一套jīng妙拳法随即打出来。

这套拳招数十分jīng妙,拳招轻飘看似没有任何规律,招数摆动间好似蝴蝶在花丛间随意飞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是别的拳法,正是当初他自己独创的那套蝴蝶梦拳。

眼前清廷侍卫没有遇到过这等奇特的拳法招数,有些识不清他的拳法来路,但见眼前拳影闪烁,好似光影飞舞,稍稍微怔之间,就听碰、碰、碰、碰连续声响,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李观鱼的拳风击中。这套拳法是他独创,颇有奇特之处,他内力全部爆发出,招数虽然看似轻忽飘渺可是拳招之中蕴含刚猛内力,被他击中的清廷侍卫纵然内劲不弱也都受了筋骨外伤,纷纷向后倒退,他关键时刻借用这套拳法将对手全部击退,一举反败为胜,终于扭转了不利局面。

清廷侍卫有些挡不住他这套拳法,生了忌惮,被击退后稍稍停顿,不敢轻易再攻上去。

李观鱼却没有跟着进击,他暂时摆脱对方的围攻,便一甩青衫衣袍,站在原地不动,只顾缓息胸口伤处的疼痛,无力发动追击。

清廷侍卫不知他身负伤势,施出刚才的拳法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时没有上前。

“抓刺客,抓刺客,有人敢对大帅行刺,意图不轨!给我拿住了他!”

这时,帐外的大批清兵见到帐内打斗稍稍停下,便纷纷开始大声呼喝,因为刚才被阻隔在外面一时瞧不清帐内的相斗情形,还以为有人在里面行刺图谋不轨,刀枪晃动,脚步纷乱,准备要闯入帐内擒拿刺客。

忽然,帐内传来一人声音,嗓音平缓,底气十足,“全都给我停手!”

帐外的军兵听到,不由微微一愣全都停住脚步,站在帐门附近处的十八名清廷侍卫这时转头瞧过去,见是曾国藩亲口发令,本待想要继续上前对李观鱼发动围攻,便也停了下来。

曾国藩刚才命令手下人上前围攻擒拿李观鱼,可是料不到双方一场激烈相斗,李观鱼一人空手抵挡却未被这些清廷侍卫擒拿住,他也不禁有些意外,不过眼见此时就算不能轻易拿住对方,自己手下人已经在帐内牢牢困住了李观鱼,这人一时间也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危险,见到守护在帐外的清兵不知帐内情形纷乱向里面冲,便直接开口下令让外面的人停住。

外面的清兵听了曾国藩的命令,停顿下来,暂时威胁不到李观鱼,可是帐内的这十八名清廷侍卫却依旧站在左近,四处环绕,虎视眈眈瞧向他,威胁丝毫没有减弱。

适才,李观鱼和清廷侍卫双方只顾相斗,占据帐内不少空间,拳风掌风四处飞舞将帐内不少东西弄得东倒西歪,一时显得凌乱不堪,就连帐内两边原先照明所用的长脚巨烛灯罩也被打坏了一个,大帐四面包裹护实严密,里面光线顿时yīn暗下来。

曾国藩被迫退到帐内一角闪避,虽然他身边左右有僚属紧紧贴身护卫,在面临李观鱼和清廷侍卫双方相斗的时候并未遇到什么真正惊吓危险,不过匆忙后退闪避之间拥挤成一团,官袍戴难免不整,原先威严气派难免变得有些狼狈。

李观鱼站在原处,一手轻抚右肩胸口觉得伤处变得更加剧痛,他右肩胸口处的刀伤原先十分严重,危及xìng命,经过这一段时间休养才算暂时平稳,可是经过先前和人一番剧斗,用力牵动之下刀伤又复发,刚刚愈合的伤处又迸裂渗血沾染了里面的衣服,只是隔着外衣一时让人看不出。

不过,他感觉伤处剧痛阵阵,难以忍受,知道若是这般再继续和人运使内力相斗下去,只怕还没有击败这些清廷侍卫,自己最后就先支撑不住了,形势危险,可是眼前对手还环绕四周,他纵然伤处剧痛也只能呆在原处装作表面无事,暗自防备对方突然出手相攻。

曾国藩的下令,暂时给了他一个缓息时机,可是只要对方始终包围在身边,威胁就没有去除。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应付,可是料不到这些清廷侍卫倒是厉害,他今rì旧伤未愈难以抵挡对方的围攻,曾国藩根本不需要外面的清兵进来,只需手下的清廷侍卫就足以能擒拿住他,他纵然武功高强,可是大帐内情形一切还是全在这人的掌握之中。

身边左右从属稍稍退开,曾国藩伸手整了整衣衫和戴官帽,迈出两步重新走到先前所坐的大案桌椅后,眼睛盯视向李观鱼,面带yīn沉,脸颊肌肉稍稍一颤,yīn冷一笑,开口道:“刚才我给你机会让你认罪归服,你却不识抬举反而冲我出手冒犯,今rì我若不将你擒拿住还能压服其他人?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休息能轻易逃出去,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想保命的话就前来我这里当面认输服罪,我还可以轻饶你!”他这番话语得气势十足,料定今rì李观鱼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附近的那十八名清廷侍卫一言不语地盯视向他,带着气势压力,等看他回答,似乎只要他有一不肯服从曾国藩的意思,就会立即再次出手围攻而上。

“服罪?”

李观鱼却一笑,站在那里,道:“大人,你我向你出手冒犯,可是大人先下令让人围攻我,我不过被迫自保还手,自保还击,天经地义,何错之有?若是大人非要依仗势力强压我,那我只能违抗到底了。”他虽然已经感到伤势剧痛难忍,难以再和人倾力相斗,可是见到曾国藩这般盛气凌人的样子,却也心底生起怒气,不肯依照他的话去做。

曾国藩意图用武力压服他就范,可惜的是,李观鱼偏偏不投降,反而相斗的意图更强,看来不将他完全拿下是不行了。

“嗯?”曾国藩目光睁动,嘴角微微抿起,脸sè更yīn冷。

他手指动了一下,终于下了杀心,正准备伸手命令手下清廷侍卫再出手,忽然这时,旁边一人道:“曾大人且慢,下官有话要!”

帐内的人听了,不禁朝那里看去,见话的人正是左宗棠。

曾国藩料到他话的意思,脸上yīn冷未去,轻哼一声道:“左大人,你现在是不是想当着我的面给这个胆敢冒犯我的人求情了?”

左宗棠连忙道:“曾大人息怒,李观鱼并非有意冒犯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一般计较?”

曾国藩瞧向他,懒得再什么,“这人目无朝廷王法,在这里无所顾忌胡言乱语,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左大人,你平rì是怎么教导这人的?”

左宗棠连忙躬身:“大人,这人武功虽高,就是脾xìng有倔强,有些不同于常人,大人明目识人,难道还看不出这人乃是忠义之人。”

“忠义之人?”曾国藩觉得十分好笑,道:“忠心之人我见得多了,像他这种天生带着造反心,始终和反贼一条心轻视朝廷湘军的人也算忠义,忠从哪里来?义从哪来?”

左宗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道:“大人,你可听过和氏璧的故事?”

曾国藩眉目一动,不知他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和氏璧原是中国古代一块宝玉,出于chūn秋战国时期,世所罕见,据被秦始皇用来制成传国玉玺,秦朝灭亡后又被汉高祖刘邦所得,天下人言,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所以始终被掌握在历代帝王手中,后来一直传到了唐朝,因为唐末五代藩镇割据,天下大乱,玉玺便在乱世之中最终下落不明,不知所终。

所以,今人多闻其名,却未能见到其物,犹如真龙,只闻其名不知所形,十分具有传奇sè彩。

曾国藩熟读史书,这等珍奇罕有之物如何不得知。

左宗棠道:“和氏璧刚刚被人得到的时候,只是一块璞玉,未经任何雕刻打磨,普通人猛一瞧上去还以为是石头,得到这块玉的人将玉献给楚王,别人却这只是块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美玉,楚王大怒,结果献玉的人因为欺君之罪被砍掉左脚。后任楚王继位,当初献玉的人不甘玉石被埋没,又去向新君进献,结果又被人认做是石头,献玉的人又被砍掉右足,最后献玉的人无处可去,独自抱着和氏璧在山上痛哭三天三夜,直到眼泪流干,哭出的是血,等到楚文王继位后得知便派人去询问,别人以为他是因为被楚王砍掉两只脚才痛哭到如此,哪知献玉的人却,我并非哭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死不瞑目。楚文王便命人剖开这块璞玉,除去外面的杂质果然见里面是稀世之玉,后来便被名为和氏璧,和氏璧这才得以真见天rì,传历千年。”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曾国藩还是不懂。

左宗棠继续道:“下官想的是这个献玉之人,献玉人本想用美玉进献楚王,乃是诚心实意,可惜和氏璧这物与众不同,内虽有稀世之玉,外部却被糙石包裹,普通人难以看出。献玉之人心知,可惜楚王不知,两次被当做欺君之人被砍去双脚,和氏璧虽美,只可惜楚王不识,献玉人空有进献诚意却被当成妄心图谋之辈,虽然最后美玉终见天rì,可惜献玉人也因此失去双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正如其所言,世间最悲哀之事莫过于宝玉被当成糙石,弃之不顾,忠贞之人被当做欺诈之徒,枉受酷刑,大人,你觉得这件事听起来是不是让人有些寒心。”

曾国藩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语,似有思虑。

“楚文王识辨明目最后才得到和氏璧,虽然避免了罕世珍物就此被丢弃失落。可是前两任楚王未必就不是想要得到珍物之人,只可惜和氏璧此物实在太过奇特,糙石和美玉并在其中,外是糙石,内里才是美玉,让人只用肉眼难以瞧出,非须用刀剑真正剖开才能见到内部珍藏,若是前两任楚王能够不轻易听信他人之言,自己多观察审视此物,也许未必会错过两次机会,更不会让那个献玉之人失去双脚了。”

曾国藩听完,已经知道他意有所指,瞧向他,伸手一指李观鱼,笑道:“你是将这人比成美玉,将我比做楚王不成,我不识人才?”

左宗棠躬身道:“下官如何敢大人不识人才,下官的意思是大凡举世罕见之物其实都如和氏璧一般,出身为璞玉,天然却没有雕琢,美玉里面有糙石,糙石里面有美玉,难分清楚,不经慧眼人相识,不经磨砺打琢,难以从顽石变成宝玉。美玉有时候也如人,连和氏璧这等举世罕见之物都不免美玉出身伴着糙石包裹,不剖开糙石难以真正取出美玉,美中尚有不足,更何况平常的人。”

“嗯?”曾国藩听到这里,眼神微动。

“李观鱼这人武功高强又秉承江湖忠贞侠义,实在少有,此乃人中美玉,只是为人脾xìng有些不同,难免会惹人不满,遭人嫌弃,此乃人中不足,既有美玉,又见糙石,虽然比不上和氏璧的稀世罕见,但也算是一块难得的璞玉。大人向来明察秋毫,识人辨物,不须别人多言就能自己辨出真假好坏,下官今rì就是前来献宝之人,对大人一片诚心实意,绝无半分欺妄不轨之意,一切还请大人明见!”

他这一番话语得语气沉厚,十分诚恳,一语中要,令曾国藩听了也不觉心底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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