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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话 鹬蚌之争周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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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周天公就此离去,那可把他的心机看得太轻了。

在离开万竹林之前,周天公深沉无比的心计使得他阴冷一笑,继而忽然返回。他现在才想到,路逐惠的精力必然在金老匹夫身上——

师父伤重,为人弟子者至少要全力灌输,推宫续血,怎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周天公笑个不停,一直笑到他再次望见路逐惠。

从天崖上,他的笑忽然消失,原来金仙证死了,替他怀悲刨开石坟者,只有路逐惠。此刻,别人的悲苦,岂不正是他的机会。

倏地一闪,周天公的身法忽然施展到了顶峰,十重真力毫无保留,一掌摧在路逐惠背面。从天崖的背面,是无尽的深渊,如果有人摔下去还能活着,他一定是世上活脱脱的奇迹。

周天公笑得很快意,很阴毒,世上少了两个极致的对手,他日后岂非肆无忌惮了。每想到这,他的笑声从不断绝,从天崖到万竹林出口,一路铺过他的笑声。

想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她身上那妖冶独特的香气,那妖娆无双的身段,那娇滴滴的声音。普天之下敢动这种心思者,除非周天公一人而已。

他的心里,要是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等着去做,又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那他的武功身法掠动得老是飞快。果然用了两日,周天公走了有停,停了又走,道上一路冷清。

他已想到今天仍是个什么日子——金华剑盟论道还未结束。没有他周天公的到来,金华剑盟当然不可结束,这一切早已运转于他一掌之中。

来到金华山下,才见着人,越来越多的人,江湖各道的人。周天公一眼望见那个比别人气派的大营,心里更高兴,于是钻了进去。

赤文宗每个子弟无不恭敬,念念道“迎师父凯旋回归,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周天公一眼望见肖泉,更望见王子乔。当即心里一惊,不由一怒,道“肖泉,子乔伤势如何?如何受的伤?”

肖泉沉默了一阵,只好如实道来。

周天公听言,沉默良久,道“如此当然怨不得你,说说金华剑台。”

肖泉道“师父吉祥,正是时候。”

周天公道“好得很,我上金华山,会天下武功,你们留在山下。”

肖泉不说话,作了个揖,剩下的只有笑。

金华剑台,妖娆女多少次摧阵,摧了多少回,阵反而变了多少回,每一回使得自己越陷越深。

她的愤怒转变疲惫,宗权秀和淳于就二人见状,不由相视一笑,彼此会心点头。

跟着,宗权秀喝道“贼已希虚,两仪位伐。”

里二排阵形一合,飞速套牢妖娆女。妖娆女望见外阵不动,以为一线生机到来,身法一动,意图掠夺而去。

淳于就正等着她动,此时补令正合时机,呵道“四瑞叠涛,墙阵合璧。八方任机,合剑拖贼。”

阵体应令压缩,外阵四方子弟垒成雄厚人墙,指剑合璧,竟能墙体移动,迎扑妖娆女。妖娆女每次将以为摧了合剑,便足以一飞升天。

不料,她刚闯过四方剑墙合璧,刚一落脚,又陷入任机相待的中八位以内,气都来不及喘,怒更来不及发,已接连遭到八方任机切割镇压,每一剑相当要害。如此一来,更使得她措手不及,插翅难飞。

面对众剑突袭,不同的剑从不同方位刺将到来,妖娆女根本来不及施展一忽而去的身法。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因为自负、愤怒、压抑、急躁叠加在一块时,导致的错误很容易就出现了,接二连三地出现,尤其是女人,更是她这样的女人。

果然,她的腰眼刚中一刺,疼痛所致的愤怒还来不及发作,一双小腿又遭削了个趔趄。趔趄的身子尚未持稳,剑又从不同方向来到,削的,刺的,挑的,劈的,以她一人之力,即便本事赛过神仙般厉害,也只是‘赛过神仙’而已,可并非真神仙。

所以,她接下来受的伤将越来越多。当她的怒火消下,变为可怕的冷静,看得出接下来要死人,死任何伤她身子之人。

淳于就感到她那可怕的冷静,冷冷一笑,呵道“贼已残喘,任机不动,防我死伤。”

此令一出,阵体共声一闭,静如无物。此时破阵之人更知,此阵静如山峦,如处长渊不可飞越。

她要以死反扑,淳于就偏偏不让她如愿,耗着她,拖着她,打击她。敌泄我盛,敌盛我馁,此乃阴阳进退之理,谋胜之道,不可不遵也。

淳于就道“洛神殿,大师姐,这称谓倒取得很气派,如果你想做到天下人的大师姐,就好好破阵,抛弃你心中那可笑的愤怒。”

妖娆女道“你以为我愤怒?”

淳于就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们洛神殿的人永远不会懂,你现在的冷静,不过是愤怒达到极致的转变。”

妖娆女不得不佩服这个文邹邹的男人,道“你居然懂我,又为何以多欺少?”

淳于就轻讽一笑,道“我还知道你现在的冷静用以孤注一掷,谁伤了你,你就要谁死,以泄心中不甘和愤怒。

可你以为,这样我就允许你泄愤了么?”

妖娆女默认,眼神冷冷地射向淳于就,若她的眼神能杀人,淳于就早已被射穿心脏。

淳于就接着轻笑道“而我却偏不给你机会,让你尝试着去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可笑又可恨的道理。”

妖娆女道“怎样的道理?”

淳于就道“当你自视甚高,用尽手段折磨别人,使人绝望,可曾有怜悯之情?”

妖娆女道“我为何怜悯别人?”

淳于就道“所以我们以金华护山阵困你,当不得以多欺少。

我会折磨你的心,使你愤怒,使你不甘,使你压抑,使你慢慢明白什么是害怕。

从而消耗你的气力,消磨你的精神,打击你的孤傲。

让你明白自己的自负和残忍,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可恨,更让你明白自己该多么可笑。”

妖娆女道“照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求饶?”

淳于就道“你可以不必,当然像你说的那样更好。”

妖娆女冷笑,怒斥道“冷面、达胡二使,知道你们现在该干什么吗?”

冷面杀神与那渣毛大汉默不作声,当他们晓得神女负气离开金华山,再目睹如此杀伐凌厉的大阵,居然心有退意。眼下连大穆使都破阵无望,就知道她所有计划运转艰难。

二使纵入阵中。冷面杀神不禁望向淳于就,暗道此人当得‘智勇相全,人中俊杰’这八个字。

淳于就道“如果你们想替她试阵,恐怕试不出结果,人就死了。

如果你们辅她破阵,在她没尝试到恐惧和死亡之前,你们一定先死。”

冷面杀神道“我们不来破阵,是来讲利害。”

淳于就道“讲,我们听。”

冷面杀神道“江湖掌门身患我洛神殿不治奇毒,这事你们知道。”

宗权秀道“你想说什么?”

冷面杀神道“只是上来提醒各位,若得不到神水及时还魂,不治奇毒越来越奇,越奇越深,越深离死越近。”

宗权秀道“当着中原武林各道的面,你说清楚。”

冷面杀神道“这得要问我们的殿神。”

大穆使手里掌握殿神令,中原分殿,她有殿神之权。

妖娆女道“事到如今,不可不承认你们金华七杰各执本事,倒是我失算了你们的护山大阵。”

宗权秀道“所以你本不该让我们有机会施展护山大阵。”

淳于就道“你陷我师弟不义,嫁祸金华剑宗,离间我金华人与江湖各道的感情。

再借各道车轮比试的消耗,原本你的计划可以夺下金华剑宗,再以江湖各道掌门的性命,威胁天下武林顺从你一人。

如有不从者,你也以为凭一己之力,便能轻易除掉他们。

而你想不到自己以逸待劳的计划先被花皇打破,后来被我宗师兄列阵打破。

你本想在天下人面前独对金华剑宗,以显示你以及洛神殿的不可战胜。

你更没想到,我金华剑宗的护山大阵居然如此难以对付,使你的计划几乎打碎,局面七零八落。”

妖娆女恨透了淳于就,因为他说的一点也不假。想不到自己的计划几近完美,居然真被金华剑宗上下合力击了个碎。

她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想怎样?又能怎样?不想让江湖各道掌门活着吗?

没有我的神水解药,你们想自己解吗?”

听言,江湖各道再次愤怒,目怒凶光直射妖娆女。

有人扬言她该死,该挨千刀,而自己却没动。

有人叫她交出解药,自己却没亲自上来拿。

有人又要她的解药,有要她的命,也只是想想而已。

而妖娆女一言不发,任他人指骂,最终的回答只有清冷地一笑。

淳于就道“你也听到了,大多数人的意思要杀你。”

宗权秀冷冷一笑,呵道“阵启!”

妖娆女心一惊,这次她怕了,也该着急了,否则阵法一动,自己非得活活耗死不可。她此刻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个玉镯子,道“慢!解药在这玉镯子里,不想有人死,就作个交易,否则我轻轻一放手。”

宗权秀道“说出你的交易,我们听完杀你不迟。”

妖娆女道“放我走。”

淳于就道“几乎不可能。”

妖娆女道“洛神殿其余人留下为质,三天以内保你们解药到手。”

冷面杀神和渣毛大汉对了一眼,心中愤愤了然,大穆使这是为保自己,弃下属生死与不顾。二人却不作话,无可奈何。

宗权秀呵道“阵启!”

妖娆女真的怕了,从不相信自己会怕,但身上的冷汗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惊肉跳。她又急于亮高嗓门道“慢!”

淳于就朗声道“诸位,你们若无话可说,我金华剑宗当杀此女。”

一片压压人头,默不作声。

儒流寒忍不住寂静,豪放道“好,金华人的气魄够雄,她当杀。我儒流寒毒死不惜,也没脸活下去了,区区小毒又奈何?”

儒血厚要劝,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儒流寒反而斥道“给你老子闭嘴。”

接着道“宗掌阁,淳于大兄弟,莫跟她废话,此女生性狡黠,山下埋伏众多人手,迟恐有变,不如杀之了事,回家吃饭。”

黄作天第一个来到儒流寒一旁,以示附和。见儒流寒不惧一死,不少江湖老辈竟也不惧,不肯弱了自家胆魄。

接着赫连老八,赫连老九,唐灵人,邵师天……都来到儒流寒一边。除了天符双魔、东五瞎、南梅花、北四甲。

妖娆女见状,大惊失色,仰望东面,道“你藏这么很久,若肯出来带我走,我岂非就是你女人,如你所愿了吗?”

众人对东面望去,来者赤文宗主周天公,脸上笑意正甚,目光直视妖娆女。

妖娆女一改媚态温柔,道“你果然会为了我现身。”

面对美人抛出的娇柔,周天公却道“你会错意了,我之现身,正是要击垮你,即便你身负剑伤。

然而要我救你,除非——!”

设了一道悬念,除非什么他并未讲下去,改作一阵轻轻的冷笑。

妖娆女道“除非什么?你可答应过我,做你的女人可以得到一切,今日正是你展示不平凡的机会,你打算错过吗?”

周天公道“而我需要的女人,是崇拜我,仰望我,需要我,谄媚我,奉我为尊,匍匐于我足下。”

妖娆女道“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周天公道“现在我的兴趣改了不少,对于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女人,我尤其厌烦,只想杀之。”

妖娆女怕了一次金华护山大阵,现在又怕了周天公,不得以娇柔媚态,婀娜奉承这个老男人。

只见她一副娇奴媚骨,伏倒周天公的脚下,娇滴滴地道“郎公,奴妾知错了,不该任性贪玩,今天这场面,可把奴妾吓坏了,请您收了烂摊子,收了他们吧!”

周天公的笑从低到高,笑得很快意,快意里头有九分邪恶。众人纷纷大跌眼镜,今日每个人才算明白,自己真吃不透江湖,周天公变了。

现如今,多少人的心里已明白一件事实,原来江湖上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竟是他一人操纵。却没有几个人想得到,周天公只是顺水推舟,从中渔利罢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拜倒他脚下,正等待他把美人挽起来。

周天公明知天下人咬定他是罪魁祸首,明知天下人在这一点上误会了自己,他不会作任何解释。只因他懂得一个真理——

强者在弱者面前,任何解释永远是多余的;弱者在强者面前,任何解释永远是苍白无力的。

他是强者,武林中两百年一出的强者。

很少有人想,周天公回来了,金仙证去了哪?

比有主花皇先想到这个问题的人虽然少,但至少还有七个人。

淳于就道“师兄,我心里忽然莫名地不舒服,跳得老是快,老是慌。”

计无常道“我也是!”

娄高扬道“我想去从天崖。”

关白道“去从天崖算我一个。”

成在中道“而我想问问周子天,我们师父去了哪。”

柏青拔道“如果他不说,师父会不会……!”

宗权秀最冷静,心却比六人加起来都要慌,道“冷静,等!不,六位师弟,你们说剑宗事大,还是师父和小师弟事大?”

淳于就道“剑宗上下三千子弟,江湖外门子弟近十万,师父和小师弟只有两个人。”

计无常道“我同淳于师兄。”

娄高扬道“都大,我只想登高一呼,谁要想比武,给老子快点上来,免得耽误我去从天崖。”

关白道“如此说来,我同老高。”

柏青拔道“我们七人都在剑盟论道,师父去从天崖之前是否安排了什么,宗师兄你可以说出来了。”

成在中道“我还是要问周子天,来得快一些。”

宗权秀道“师父临行前,对我说‘七杰留在金华山,只有七人都在,才能统领最具杀伤的护山大阵,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江湖大局中保护根基’。”

淳于就道“还有呢?”

宗权秀道“若师父回不来,就要等,等着小师弟回来,瑞兽匕在小师弟身上,太乙金华剑谱也是。”

计无常道“这小子,宗门都进了生死局中,正是需要他时,他却不在。”

宗权秀道“师父说,他此生大限将近,恐怕达不到化蝶飞仙绝境,咱们金华剑宗掌舵风云二百年,再不出世化蝶飞仙绝境的能者,恐怕根基锐减,多少人将洒血江湖。”

淳于就道“而小师弟最有可能尽快达到化蝶飞仙绝境。”

宗权秀道“不错!他小子也不好过,即便今日咱们都死了,他也没有错。”

计无常道“我只是说说,何时又责怪他了!”

有主花皇师徒三人来到背后,花皇道“周天公已肆无忌惮整个江湖,恐怕金老头他……!”

说着说着,花皇的喉咙里咳嗽了起来,后面便没有话了。

成在中心里烦躁难当,既然花皇也说不出个结果,不如指名道姓,直接问了省事又省心。

他忽然高声道“请教,周天公周宗主,从天崖比武,我家师父如今安在,谁胜谁负?”

周天公望着成在中,望着金华七杰,望着有主花皇,望着整个江湖,嘴里笑个不歇。周天公这一次笑得比每次都奇怪,好像是他一生中最淋漓尽致的笑。

可惜多少人不大喜欢他这种笑,每个人都以为他这种笑很阴冷,是邪笑。

成在中可不论他的邪笑有多阴险,掐着腰又道“怎么?莫非是你负?”

周天公卸下笑意,悠悠地道“金仙证邀我上从天崖比武,这事你们知道?”

成在中道“是不错。”

周天公道“我准时应邀而去,你们知道?”

成在中道“呃……这个……!”

淳于就道“也不错。”

周天公道“我二人从天崖一战,历时四天四夜,你们也知道?”

众人吃一惊,四天四夜?

淳于就道“这我们倒不知,所以才问周宗主。”

周天公道“不懂也罢,金仙证败在我手,这个你们该知道。”

金华七杰沉默不言,心中暗暗受惊,各想心事。江湖众人更吃一惊,料不到如今的周天公非但人变得美貌,武功也变了更绝,金仙证居然败了。

宗权秀道“请问周宗主,家师如今何在,四天四夜的比武切磋,足以令干戈化玉帛,仇人变知己。”

周天公漫不经心地道“死了!你们恐怕想不到,赫赫隆名的金仙证居然死了。

可你们更想不到,大名赫赫的路逐惠居然背后出手取人,于是他们二人都死了。

你们可能已经想到,他们师徒二人一个死在我的剑下,一个死在我的掌下。”

江湖众人默默不敢言。金华七杰手里的剑已握得‘嘤嘤’震响,宗权秀已经打算列开护山大阵,奋力会一会那周天公。

又听周天公道“如今金老匹夫已羽化登仙,金华传人尚未稳定,不如从此听本尊号令。

金华剑盟从此不复存在,世上将只有一个赤文剑盟。

今日之事到此圆满,也将结束金华剑盟百年称号。

若各位道友仍然兴致勃勃,不如去赤文剑盟,尔等将在那里得到意想不到的比武赏赐。

比如相思剑法,比如喜神剑法,还比如六气狂刀、五行剑、壁虎鬼斧斩、大臂王拳、青火离凤掌等等、等等此类绝学。”

话说道这里,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原来江湖一切事端背后是周某人操纵。当下竟无人妄动,深知不可妄言,宗门重宝掌握姓周的手里,更唯有默默地听。

儒流寒急爽性子再也忍不住,非要说道几句才痛快,道“周子天……”

周天公眼神一射,冰寒凛凛地道“世上没有周子天,只有周天公,这次是不知者无罪,下次谁的记性不好,或者叫错,惩罚恐怕太大。”

儒流寒爽声一笑,道“多大,比天大,还是比地大?”

周天公道“儒流寒,依你之见谁大,你说话声音又粗又大,莫非你觉得自己最大?”

儒流寒道“哈,哈哈!从体形看,我儒流寒就比你大。”

说妙语刚刚说一句“不妙!”,儒流寒就死了,死在周天公‘一指成剑’之下。当时周天公只用右食指微微一动,轻轻一弹,指剑倏地一闪,儒流寒的心脏就通了一个洞,血流得越来快,直到流干。

儒血厚复仇心切,拔刀欲上,右手剑,左手刀。此时一只苍老的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封住了他所有冲动的穴位。

是说妙语,他语重心长地道“儒姓小辈,你莫要冲动,冲动使人不妙,你父乃是前车之鉴,你若再死,谁肯复仇?”

周天公望见无人作话,心中自然,道“既然诸位道友如此这般默默允许,那周某擅自决定一事。

既然日后诸位弃金华而去赤文剑盟,那盟主自然要设一位,诸位以为谁能当此重任呢?”

江湖众客此时才肯定,世上最厚颜无耻之人莫属周天公一人。然而却无人多嘴,生怕步了儒流寒后尘。

周天公再道“既然诸位道友依然默许,周某力荐一人,此人当得一名青年俊才,剑法不错,且得周某之真传。

想必你们好奇他是谁,此人不是别人,周某座下弟子,王子乔。”

有主花皇已阻止宗权秀七人多时,否则金华护山大阵必然开启,届时将又一片杀伐血泊,这笔账划不着现在计较。

此刻花皇松了宗权秀的臂,打破这般压抑的沉寂,道“既然赤文剑盟推王子乔,他的品性不错,本皇肯了。”

周天公居然马上改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偏偏笑道“花皇谬赞,周某在此替子乔道谢了。”

有主花皇道“那本皇便恭贺子乔少宗,恭贺赤文剑盟新成大吉了。”

周天公很高兴,不过他当然想听到更多此类的恭贺,于是道“既然花皇已首肯,有不服者,当于下月初一齐聚赤文剑盟。

我的话便是诚挚的邀请,届时少了谁,恐怕要与赤文宗为敌,与赤文剑盟为敌,与江湖为敌,与天下为敌。”

江湖众人如同台下听书看戏,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愤怒却郁郁不得发作。

周天公又道“还有一事,这个女人要做周某的奴妾,俗话说‘万般难消美人恩’,顺便就替各位加以管教,绝不使她再为祸江湖。”

伏拜剑台上首的妖娆女,方从周天公脚下娇媚地望着他,等待他用温柔一挽。周天公竟当着众人面,伸手摘下她的面纱。

乍一看,周天公首个吃了一惊,继而大喜,她的容颜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美!

若必须要用多一个字形容——

绝美!

若必须要用一句话来形容——

美得无法形容。

抛除妖娆女一切罪恶,众人已垫着脚望到她,不禁呆的呆、赞的赞、叹的叹。

周天公不由大喜,此刻的笑声仿佛他已经征服了妖娆女,夜夜千百回。若再加上江湖众客齐齐羡慕的眼光,自己真可谓权美双得,不可谓不快意,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

周天公缓缓平下笑意,挽起美人走出两步,道“告诉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妖娆女娇情依靠,媚骨依然,嘤咛道“一艳狐奴。”

强者在弱者面前,任何解释永远是多余的;

弱者在强者面前,任何解释永远是苍白无力的。

小女子名叫:一艳狐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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