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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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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可以击败一个人一时,但言语可以击溃一个人一生!

平静的生活继续了一个多月,市集上来自江湖各方的武林人士却与日俱增,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便是为了一则谣言:神童前不久降临本镇,其乃太上老君座下弟子转世,善于炼制各种丹药。若遇有缘人,他会慷慨赠送神药。服者,不仅返貌青春,还可大增数十年功力,甚至百毒不侵!

谣言仅是谣言,神话仅是神话,在客观事实面前都属子虚乌有的谎言罢了。他们既不是三岁小孩,也应该历经生活百态,为何他们对美好荒诞的谎言仍是执迷?

我无法理解这些人追求不劳而获的意义何在,更对这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废话深恶痛绝。

他们越是等待愈加疯狂,一心只求早日遇着神童,以免被他人捷足先登,抢走了神药。于是,有些人见着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就穷追不舍,然后索要传闻中神奇的丹药,直至吓得那些孩子大哭不止方可罢休,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意识到事情的蹊跷,单凭年纪与药材这两点,我确实蛮符合传闻中的条件,若是他们缠上我,向我索要丹药可怎么办?

果不其然,当我正想收摊离去时,我已活跃在一些人的眼珠子里;当我想要逃跑时,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若我使出轻功,逃离此地,轻而易举,可是我明白绝不可以这么做。倘若在这敏感的时刻真的使用了轻功,他们定会惊叹我武功之高,对谣言之说只会坚信不疑,从而纠缠不休。

故此,我千叮万嘱自己要冷静思考:

不使用武功,我该如何脱身?像那些小孩一哭二闹,这么幼稚的事我肯定做不到的。

倒不如——

我心生一计,干脆承认了吧,做一回奸商,将采到的药材高价卖出,好好地坑他们一把。

首先,我赞赏他们独具慧眼,接着顺水推舟,承认我的师傅正是太上老君,而这些药材正是用来炼制金丹所用,若是他们想要的话,可以便宜点卖给他们,让他们回家自行炼制。

我撒谎的本领有这么高吗?他们竟然信以为真,个个疯抢着购买我的药材。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我所带来的药材以平时三倍的价格全部清空。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些没有买到药材的人与买到药材的人却互相争夺,厮杀了起来。

见着骚乱愈加失控,我也不愿见到一些无辜的人牵涉其中,便高声呐喊:“各位请不要争抢,明日此时此刻我会再度降临。若你们在动杀念,休怪我一去不复返。”

事情总算平息,可数十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他们的死,

或许与我有关,

或许与我无关,

我都为他们的生命感到惋惜!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愚蠢的人,

我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

使出了轻功,

远离了此地。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来到深山中,独自躺在一棵树下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却不料有人跟踪而来。

她坐在树干上,朝我扔了几片叶子,嬉笑道:“小孩,原来你没死啊!而且还学会做买卖,当起奸商了!”

是她!那个给我毒药的人,不过她的身形有了巨大的变化,比以前圆润了很多。我问:“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也是来找神童的?”

“是,我是来找神童的。”她跳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希望可以得到一种药,解除血膜之泡的药。”

我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可是世上不可能存在神仙,那些都是自以为聪明的人愚弄他人的把戏。你不应该去相信谣言。”

“不,我本来是不信的。”她极其认真的说:“但是,我看到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就信了,你就是谣言中的神童,可以帮我解除血膜之泡的人。”

我可以感受得到她那种迫切的心情,一种强烈的渴望。我心软了,不想扫她的兴:“什么是血膜之泡?”

她苦笑着说:“我乃毒后夏婉之。我们毒门夏氏的家规:凡女子者,幼时便要与毒为伴,以修炼血膜之泡为己任,即让各种剧毒与身上的血液融为一体,但凡触碰修炼者的血液,毒性会在顷刻间蔓延、侵蚀触碰者的皮肤,使触碰者血管爆裂而死,这便是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夏氏毒血。”

听起来确实令人不寒而栗,可我颇为费解:“既是夏氏的独门绝技,为何想要解除?”

“我爱上了一个男子,并且怀上了他的骨肉。”她悲喜交加道:“然而,血膜之泡注定无法生育,此毒会侵入胎儿五脏六腑,一旦离开我的**便会死去。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夭折。所以,当我在不经意间听到这个传闻,就下定决心寻找神童,请求他赐予解药。”

她总是为一丝希望而不顾一切,哪怕她自己也认同这并非事实。我可以理解,但,必须坦诚以待:“我真的不是什么神童,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你是神童,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坚定地看着我,“还记得我给你吃的毒药吗?那是我精心炼制的毒药,普通人只要服下,不到三步路的时辰便会七孔流血,武功高强的人虽可以通过功力延缓毒性发作,但也无法坚持半个时辰。可你却没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经她这么一说,我倒还真可能是神童了!我略有动摇,可依然清醒:“你的毒并非我自行所解,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为我解毒的人,或许她有办法帮你。”

她一听,喜出望外道:“那太好了,谢谢你,小弟。”

冷不防,她竟也唤我小弟,也许这是宿命的缘分吧。

走过一断崎岖的路程,我带她来到木屋里,本想介绍她们相识,可她们初一见面便对彼此互相了解,也许是她们都声名在外的原因吧。圣门与夏氏之间有着极深的渊源,虽然在江湖中人眼里早已定义一个为“正”,一个为“邪”,历代医圣与毒后也会为各自立场而互相对立,但一切都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

尹素华了解了她的情况,不舍得看了看怀中的婴儿,缓慢地说:“对于血膜之泡,我曾经也听师傅提起过,它确实无药可解。不过,如果你可以为了孩子放弃你的生命,或许我可以试一下。但,这个代价太大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斟酌。如果你与你的爱人是真心相待,那他也应该不会在意你是否可以生育。”

夏婉之明白其中的善意,但她非常执着:“谢谢姐姐如实相告,不过我会坚持我最初的意愿,我确定我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也许我们可以母子平安,也许只留下他活在这世上,也许我们一同共赴黄泉,但我不后悔我做下的决定。”

尹素华释怀一笑:“你真的很坚强,换做是我,我未必有这份决心。”

夏婉之殷勤的说:“不!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一定会坚持的!”

她们对孩子的期盼深深打动着我,不惜生命代价换取一个渺茫的希望,这,或许就是母爱吧!

而我的母亲呢?

我的回忆里,

她带给我的除了生命,

还有什么别的吗?

没了!

不,

还有,

还有那无尽的伤痕,

永恒的折磨。

我恨她!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呢?我的父亲呢?他是谁?他是死是活?

突然间,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送走了夏婉之,我独自来到林中,一棵树下,静坐凝思,敲起《阴冥指》,探索我想要的答案。

轮回与俱,星移斗形,测万空法,虚入妄极。

我来到一座大门敞开的大宅子前,上面写着“夏门”的招牌。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进去,只见满地尽是血淋淋尚未僵硬的尸体,他们理应刚死不久。我踩着尸体向着内堂走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杀了我的相公,我就让你们陪葬!”

是夏婉之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气愤的声音:

“你这个数典忘祖、离经叛道的孽种,几百年来血膜之泡一直是我们夏氏一族的命根,你竟敢为了一个男人想要毁掉它?你可曾想过,夏氏的将来怎么办?夏氏的后人们怎么办?”

“我不管,我一旦做了决定就没人可以改变。包括你们在内。你们一意孤行,趁我不在就杀了我相公,你们就该料到要去陪葬的下场。”

里面激烈的言辞令我心惊胆跳,我即刻使出瞬移,只见她的剑已沾染她父母的鲜血。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我在抽搐中惊醒,当下我便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理了理思绪。

真的?

假的?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使用《阴冥指》,没料到却是这样的画面。我越想越心绪不宁,送她离去已过几个时辰,如若真因一时冲动发生这样的悲剧,那往后该如何是好。我顺着送她离去的方向,一路走一路打听毒门夏氏所在,赶了一夜的路程,次日清晨总算到了夏宅。然而,夏宅的大门已是打开,我愈加担心不幸的事发生,便直接跳入宅内,地上尸体一片,我急速来到内宅,悲剧已然注定。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只感觉到一人尚有气息,便救下了他,随后带着夏婉之离去。

盛怒之下,她的状况很不好,我拼着全力飞速疾行,将她带回木屋。尹素华见她极有可能早产,便托我照顾她的灵儿,然后关上房门不许我进入。

这片林子跟死了一样静谧,我从未觉得平静不是一件好事,可这次,我很希望听到各种声音,哪怕是异常的嘈杂。时间过得很煎熬,春灵睡醒了,她很乖,只是单纯地盯着我,调皮地咬着她稚嫩的小手。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我煮了些稀稠的米汤,给春灵喂饱,她又安稳地睡了。木屋内,仍是没有特别的动静,我只能焦急地徘徊在外面。

一夜过去了,我听到屋内婴儿洪亮的哭声,欣喜万分,随即冲开房门。

“小弟,当心!不要触碰沾有血迹的布条,不要靠近她。”尹素华见状,急忙说道,“还有,小弟,帮我照顾灵儿,直至她长大成人。”

我见她的双手已被毒血腐蚀,她的命不会久已,悲伤的说:“是我害了你!”

“不,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没有你的出现,遇到这事我也会是相同的选择。所以,不必愧疚。”她气息逐渐微弱,“小弟,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是你的仇人,我曾经害过你的父母,间接也害了你。我所亏欠你的,这辈子无法还清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很茫然,又一个自称亏欠我想要赎罪的人,可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我激动的说:“无论你亏欠我的是什么,我都原谅你!”

“谢谢你,小弟!”她微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永远地闭上了眼。

“小弟,临走之际我也托你照顾我的荷儿!谢谢你,小弟!”她也走了,微笑着离去。

我不想哭,但泪水一直掉。我来到婴儿边上,是一个女孩,她洗得白白净净,被单独放在春灵睡觉的婴儿床上,她的旁边还放了两本秘籍,一本《毒物札记》,一本《万兽语录》。我给她包好春灵用过的襁褓,将她牢牢地绑在我的背上,然后收拾细软,以及前天攒下的银两,点起火把,烧毁木屋,抱起春灵,远离此地。

我向着市集的方向走去,人群的地方才有孩子需要的食物。可万万没想到,途中被四个怪人拦截了下来。

“小孩,你就是卖假药的那个人吧!”其中一个手持佩剑的人说。

我瞟了他们一眼,三男一女,杀气腾腾,或许他们是因神童的事而来。我憋开话题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父母刚亡,还带了两个妹妹,根本无暇去卖假药。”

那个手持长鞭的女子奸笑了下:“小孩,撒谎的本领倒是一流啊。若非我们看过你的画像,就算我们这四个,杀过无数的人,见过无数的牛鬼蛇神,也会被你骗了过去。”

我的画像?我怎么不知道?既然这样,干脆一点吧,我开门见山道:“你们想怎么样,我今天可没有什么神丹妙药可卖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胖嘟嘟的和尚虚伪的说,“我们可不是来买神药的,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

“替天行道?”我十分纳闷:“关我什么事?”

“前日,你谎称神童,在市集卖了一些所谓的神药给那些人,他们服用了之后,第二天都死了。”手持长剑的人说,“所以,人们都在传你根本不是神童,而是索命的魔童,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风向变得真快,神童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魔童,我所卖的药怎么吃都不会要人的命,显然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陷害我。可又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问心无愧的,也没打算跟这几人解释太多,便想着绕道离去。岂料那个手持长弓的人当下射了一发冷箭,化气为冰,以冰铸箭,伤人无形,杀人无痕,很奇特的一种功法。

我疾闪而避,躲过了攻击。

他得意的说:“好轻盈的身法,果然不是普通人!”

小子,你就打算这样跟我们不辞而别吗?

火乌来了!我看着火乌慢悠悠地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青雅也来了!他正在上空飞翔。

事情变得有趣了!

火乌调皮的说:最近有些上火,哥正愁没处发泄一下,那就让哥来陪他们玩一下吧!

好啊!我即刻跳上远处的树梢。

他们见火乌的到来,有些不明所以。火乌使出极快的速度,才晃了一眼,便到了他们面前,随即张开血盆大口,一把怒火烧得他们四处逃窜。

事情结束得有点快,我失望的说:你太暴力了!

火乌油嘴滑舌道:我还很黄呢!

我真是有些无语:好吧,你赢了!

两个白痴,我闪!青雅见没他什么事,便飞走了。

我说:他又调皮了!

火乌:随他吧。

我意识到我要去的方向,又是分别,不舍的说:我要去市集,可你无法跟我同路。

火乌:他们刚才说你是魔童,你去了也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这是我必然的选择,为了两个婴儿,人群中有他们需要的食物。

火乌:也对,那就祝你好运,实在不行,就大发雷霆,灭了那帮无知的人!

我可是开了智慧之门的人呐,不会在那么冲动了,再说区区小事难不倒我的。

他走了,

我也走了,

向着各自的方向,

背道而行。

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我看到一个妇人正在落魄地迎面跑来,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她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都停止了步伐。

“是你!”她有些诧异的说。

难道我又碰到了认识我的人?我疑惑的问:“你是谁?你认识我?”

“我是聂千念,一个睡过无数男人的女人。”她收起了慌张的神情,略带气喘苦笑着说,“我是不是很贱?”

“不会!”她的自我介绍方式很特别,我非常欣赏这份勇气。我实诚的说,“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她一听笑了笑,彻底放松道:“你真特别!只有大智慧的人才敢说出你这番话,可惜,我从未遇到过。”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你是在夸我吗?”

“对,可以这么说!”她继续坦白道,“我不仅睡过无数的男人,我还是一个杀手,一个月前,我接到暗杀你的命令便来到这个镇里。但就在此时,我生产了,诞下了一个女婴。而孩子的父亲也找上了我,想要将我们杀死。”

我理着思绪:“你要杀我?孩子的父亲要杀你们?前者是你的职业,后者是你的私怨。”

她非常诚实:“是的,没错!”

有人想杀我?我疑惑的问:“是谁想杀我?”

她毫无隐瞒:“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不过问雇主之间的恩怨。但你可以想一下,你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什么人?”我仔细的想了下恍然明朗,“一定是他,鹤南山。”

“鹤南山?!”她登时严肃地瞪着我,“你知道鹤南山这个人?”

显然她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或许他们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秘密。我说:“一个老道士告诉我的。”

她似有些明白:“难怪!”

我继续道:“一个月前鹤南山曾试图杀我,可惜他武功低微,不但没得手,还被我嘲讽了一番。”

“他武功低微?!”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太相信我所说的,也许是觉得我在说大话吧,“实不相瞒,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我相信在武林中不可能有人可以胜他。但对于你的武功,我并不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的武功也是非常之高,不然四煞也不会同时受命前来杀你。”

“四煞?”我开始明白了,刚才那四个人原来是杀手,“三男一女,奇怪的人。”

“对,他们都是我的好友。”她说:“不过,看来你们打过照面了,你还活着真是庆幸。”

她的意思有些怪怪的,似乎并不相信我可以从他们手中逃脱:“其实我并没出手,我其中的一个朋友他是千年火蟒,把他们吓跑的。”

她不可思议道:“仅仅是这么简单。”

她似乎不愿相信我所说的,也许一个人习惯了生活在谎言里,谎言成了真实,而真实就变成了谎言:“我没必要骗你,我背着一个婴儿,抱着一个婴儿,你觉得你的同伴会为了她们而放我一马吗?”

“不会。”她总算有些相信了,“很抱歉,我是一个多疑的人,就算亲眼所见我也会设法去证实,这是我行走江湖的习惯。”

“这没什么不好。”

“但我发现了一件事,很有趣。”她摇头笑了笑道,“原来谣言中的神童是千真万确的。而你,真是神童!”

又来了。我实诚地说:“与你虽仅是只言片语的缘分,但你不像是一个会信谣言的人。”

“看来,你还不知道呢。”她阐述道:“这个谣言本就是一个阴谋,用来陷害你的。它将人心的导向指向你,用神鬼之说使你无地自容,我估计造谣者也没料到你会顺水推舟,卖了药材换取安宁。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将买你药材的人全部杀死,再次将你推入舆论的漩涡。你已百口莫辩,江湖人视你为魔童,人人见你便会设法杀你,以此拉拢名气。”

“原来一切都是为我设计的阴谋!”我终于明白了,“实在太毒了!”

“打不过一个人,总得要用其它方式将其击垮,江湖向来不需要实质意义上的仁义道德。”她深有感触道。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提供了这么多信息定是有所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

“我想求你照顾我的孩子。”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她完全可以求我救她一命,然后找个与世隔绝之地,好好带大她的的孩子。可,竟然是要我帮她照顾孩子。我婉拒道:“我已经带了两个了。”

她过分的执着道:“已经带了两个了,也不在乎多带一个吧,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背上一个,刚刚好啊!”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一颗斗大的汗珠悄然挂在我的额头上,“你还不如求我救你。”

“有些人活着,

早已死了。

有些人觉得自己活得很好,

可他们的灵魂早已腐烂。

我选择了前者的方式生存,

一具空壳躯体行走江湖,

一个游离魂魄飘荡人间。

无数的人因我睡过无数的男人而笑我是鸡,

无数的人因无数的**难以自拔、身陷囹圄。

无数次的我无数次的坚信我不是鸡,

我只是无数人眼中不敢逾越的**,

我更应该是鬼!

我是妖孽!

无所谓生死!”

她发自肺腑的感慨着。

一个游离世间的魂魄!

我不正也是吗?

我是鬼,

是妖,

是难容于世的人!

我是鬼妖人!

我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鬼妖人!

鬼妖人——

鬼妖人——

我是鬼妖人,

一个游离世间的魂魄。

多么熟悉的名字!

不,我不应该在这里!

鬼主的意志开始坚定,与沉睡的记忆顽强对抗。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数道红光继续穿过他的身体,已无法阻止他即将的清醒。

“谢谢你,我的孩儿叫聂秋枫。”。。

“一个杀手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死期的来临。”。。。。

“我让他看到我最真实的面貌,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在亲近女人!哈哈哈。。”。。。。。

记忆逐渐朦胧,逐渐模糊,逐渐消失。

鬼主猛地睁开双眼,紧握双拳,汇聚全身真气,试图挣脱红光的枷锁。岂料,一股空前巨大的能量从背后突袭尔来,将他推向几道红光编织的旋窝之中。

谁?

鬼主并未觉察外物的存在,努力使着浑厚的真气保持身体平衡并阻止自己坠入旋窝之中,又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间袭来,使得鬼主彻底无法控制身体。

眼前一片星火,光芒斑斓,又如细沙狂涌,如暴风龙卷,鬼主无助的看着自己陷入未知的领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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