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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祭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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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动作从适应到习惯在到理所当然,对于转瞬即逝间突有的改变,在强的高手恐怕也未必招架得住。

月盈持续不断地攻击武君漠的右臂,使武君漠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听信了什么传言,关于他的要害就在右臂,故而他才会誓不罢休的一直攻击自己的右臂。

俩人对打了半个多时辰,月盈依然没有放弃将剑招全部放在攻击他的右臂上,剑法跟着变快,开始变得急躁,从而使得精妙剑法隐藏的破绽呼之欲出。武君漠见情形对自己大为有利,便顺势使出杀招《破山掌》劈向月盈的头颅。

说时迟那时快,月盈剑法紧跟着他的动作突然而变,萧萧秋风瞬间化为狂暴骤雨,手中之剑犹如逆风狂龙,忽地,刺向他的左眼。

面对月盈一连串紧凑而富有节奏的反击,武君漠方知先前的招式只是他设下的圈套。武君漠深知败局已定,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固体神功随之瓦解。

月盈并没有给他痛苦喘息的机会,紧随其后,飞来一剑,挑破他的咽喉。

白衣算盘与沙空漏仍是未分高下,陷入僵局。可月盈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纵身一跃,去了另一处。他吩咐那些清场的人将这些死尸身上值钱的东西一律收缴,若搜出信件、文书另外妥善放置,最后将搜刮干净的尸体,以二十人一堆进行堆积,浇上灯油,待事情完结,一同彻底烧毁。

接着,他又去了库房,同样吩咐此处清理的人将值钱的东西一律搬走,信件、文书之类另外放置。

月盈每到一处,都是相同的吩咐,其实在这之前,他已和他们已有过相同的交待,出于谨慎的缘故,他又再次强调此事的重要性。今晚的目的就是敛财,而这些信件、文书,虽然表面上没有金银财宝这么诱人,可一旦发现其中藏着的某些秘密,往往得到的会比财富实用的多。

一个时辰过去了,见着白衣算盘与沙空漏依然未分高下,一个藏匿暗处的人终于现身了,他极不耐烦又相当高傲地说:“你们两个在玩杂耍吗?”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一眼瞟去,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衣算盘从未见过此人,但,听他语气,傲慢无礼,着实令人不快。

“白个子,不行就别死撑了,赶快认输了吧!”少年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

对于这种自以为初生牛犊便可不怕虎的人,白衣算盘是相当厌恶的,愤怒的说:“小子,等我收拾了他,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哟哟!”少年接着冷嘲热讽,“这么个三脚猫功夫的人都要打那么久,你还指望收拾我?大哥,现在虽然是晚上,但也请别那么急着做梦好吗?”

听着自己的武功被他这么个毛头小子嘲笑,沙空漏也是非常之气愤:“小子,别大言不惭了,有本事就跟他一起上。”

“那好吧,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上了哦!小心你的小命哦!”少年不改油腔滑调却极其令人厌恶的语气,话音刚落,他便使出瞬移,轻轻一剑直接插穿他的胸口。

瞬移!他竟然会瞬移,这令白衣算盘大为震惊。

“看清了没,白个子!”少年狂傲自大道,“请记住我的名字——夺魄!千万不要被我盯上哦,亲!”

白衣算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将身体藏匿回黑暗中,无声无息,消失眼前。对于夺魄之名,白衣算盘略有耳闻,却也只是耳闻,不曾一见。或许可以说最好永远不见,他一现身,就意味着他要杀人,而且他要杀的人——必死!

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望月斋即将易主了?

白衣算盘暗自揣测。

过了子时,季芙儿从昏昏沉沉的半死半活中清醒,看着芳姨守在枕边,不知该喜该怒。

“江湖中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季芙儿失望地感叹道。

在她面前使出了武功,虽有救她的情由,却无法改变骗她的事实。芳姨自知需要对自己的身份有个交代:“从我的立场上看,为了生存,为了目的,身不由己,比比皆是。无所谓玩弄,生活向来真真假假。”

“那么,你是为了目的,还是为了生存。”

“目的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上,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

“对,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话外之音,她更多的是为了目的,季芙儿已然明白,心存疑惑,“如果可以,请说说你与望月斋的关系。”

可以理解,对未经世事的她而言,将望月斋与自己划在同一边线。芳姨如实说:“出于某些原因,我的确隐瞒了夫人我的身份,但是,我与望月斋之间并无瓜葛。我只知道望月斋是一个杀手组织,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但,过了今晚,我会重新定义它为一个族群,而非一个组织。”

季芙儿一知半解的问:“为什么?似乎没多大区别?”

“区别很大,影响更大!”芳姨解释说,“他们一致的行动力,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这必然是常年累月训练的成果。他们的武功,各有千秋,无论其中任何一人,都可在江湖中独当一面。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数,一般而言,在一个普通的组织中,真正武功高强的最多也就那么一两个,这样既可防止内讧,又可便于管理。但他们显然超越了这个范畴,故而,我定义他们是一个族群,像狼一样个个凶残的族群!”

“他们的确凶残,毫无人性可言!”季芙儿想起那些杀戮的画面,心里不由得打颤,同时又极其的愤怒,对枉死的人又深表遗憾、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夫人并无过错。”芳姨以自己的观点说,“这绝非安慰之言,而是事实之说。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对付江湖中任何一门一派,都是轻而易举的。雷氏一族隶属龙门,可龙门已名存实亡,他们想要在雷府拿走一些财富,就算光天化日,也无人有这个能力阻止,充其量也就毫无意义的谴责几声。同理,他们若有意得到整个雷府的财富,随时可以进行大肆杀戮的行为,根本不需要惧怕雷府人多还是人少。所以,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只是刚好恰巧被夫人赶上了!”

季芙儿入神的听着:“若真按你所言,他们也可以直接杀了我,不必留我在这世上。”

“他们为什么不杀您?”芳姨猜测道,“您的身上一定还有他们可以利用的价值。”

“我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芳姨仔细地思量片刻,慢慢地说:“或许月盈所说的合作,根本不是今晚的事,而是将来的事。”

“将来?”

“对,即将来到的合作。”芳姨理出了一些眉目,“夫人可利用的价值便是您的身份,以及雷氏一族多年建立遗留下来的人脉。若我所料没差,您会成为表面意义上雷氏的掌舵人,而实质意义上就是傀儡。成为那些人的傀儡,这就是真正所谓的合作!”

“傀儡?我想要得到的自由,却成了一具任由他人操控的傀儡!”季芙儿一声悲凉叹息,心中充满苦闷与仇恨。

“可夫人还活着!”

“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活着就是一种资本,一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基础。”芳姨劝慰说,“谁也无法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好好忍耐,坚强的活下去,希望或许就会出现。”

“可我现在就想月盈死!”季芙儿道出心声。

“明刀明枪,我毫无胜算。”芳姨自知不是月盈的对手,“但,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季芙儿一听,精神加倍:“什么方法?”

“下毒。”

“下毒?”

“对,下毒暗算,这种行为有些卑鄙,却不失良策。”芳姨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怀中的一小包毒药,“此药剧毒无比,服后可当场毙命。原本是为自己所留,此刻为他人一用。”

季芙儿有些震惊:“为什么要留毒药给自己?”

“为了保护我的秘密,为了守护我必需守护的人!”芳姨轻松地笑了下,“只有死,可以做到!”

“看来你的秘密很重要,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说吧!”

“夫人只需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你我缘分源于几碗残羹冷饭,实属巧合,并非刻意。而之后种种事件更是我始料未及,我从未想过做什么芳姨,也没想过受人尊重。”芳姨看着季芙儿的眼睛,字里行间,真诚以待,“经过今晚之事,只要活着,你与我的主人之间必有一面之缘。”

季芙儿激动得点了点头,重新信任眼前这位全新的芳姨。

“着火了——”

“着火了——”

“雷府着火了——”

屋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人人都在喊:雷府着火了。却无人敢前去救火,一来火势之大,存有丧命可能,二来惧怕姚金花报复,她已讲明要雷氏灭族,无人会去干涉这样的家事。人们所能做的除了观望雷府烧得点滴不剩,还可以议论与谴责姚金花的恶毒与霸道。

“雷府真的着火了吗?”季芙儿焦急的问,毕竟这是她的家呀。

芳姨站起身,微微开了一缝窗户,望着雷府方向通红一片,诚然道:“确实着火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季芙儿咬牙切齿道。

“为了毁灭可能存在的证据,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季芙儿狠下决心道:“我们下毒吧!”

“好!”

芳姨来到桌子旁,打开纸包,将毒药倒入酒壶内,均匀地摇了摇。

外面着火的不仅仅是雷府,还有雷风杨、雷文墨、雷啸以及他们几个独自成家的子女的府邸,就算路人经过,也只会选择性忽略。

月盈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斩草除根!

月盈亲自监督,上百箱的金银珠宝装上数十辆马车,连夜送出城去。

待他处理好所有事宜,已过寅时,也是时候去会一会季芙儿了。

“你终于来了,事情都顺利吧!”

见着月盈推开房门,季芙儿端坐在桌子边,桌上放置了几碟不久前命人做的下酒的小菜。

“很顺利!”月盈关上房门。

“辛苦了!”季芙儿端起酒壶,心中麋鹿狂跳,她深知要克制,可双手仍是轻微地抖了抖。清酒细流而出,导入细小的杯内,并未半滴洒出,她暗自庆幸了一下,稍稍松了口气。她将酒杯平稳地放在她的对面,示意月盈坐下,“此时此刻,所能表达我对你感激之情的只有一杯水酒,几碟小菜,你可别嫌弃才是。”

月盈走到她对面,坐下,笑了笑:“夫人说笑了!”

他拿起酒杯,却只是闻了闻,赞叹道:“果然是好酒!”

见他并未直接喝下,季芙儿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被他发觉酒中之毒,那可如何是好。

芳姨也着实吓了一跳,以他杀手的敏锐的觉察力,极有可能嗅出酒中的名堂,可不管怎样,就算他心里知道,她们二人也要装不知道。芳姨急忙奉迎说:“这是店家珍藏多年的好酒,小的纠缠了店家好一阵子,他才愿意割爱,卖了这么一小壶。”

“有心了!”月盈端着酒杯,既未饮下,也未放下,打量了一番桌上的小菜。

“你这么费心帮我,而我只请你喝一壶美酒,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季芙儿努力保持清醒,不被恐惧占有,“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你的事我都会鼎力相助。”

月盈富有深意地笑了笑,将酒杯移到嘴边,又仅是闻了闻,慢慢地说:“这我就放心了!”

她们都巴不得他快点喝下毒酒,然后中毒死去,事情也就了结了,可他的行为显然证明他已觉察出了异样。

季芙儿有些心虚,极力掩饰道:“咱们现在是盟友、伙伴的关系吧!我希望无论何时我们都可以保持这层关系,将来我们的合作只会更多,到时你一定要多照顾我们孤儿寡母。”

“那是自然的!”月盈又是富有深意地一笑,慢慢说,“可是,在谈未来之前,我想我们也可以谈谈过去。”

季芙儿不知道他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洗耳恭听!”

月盈娓娓说道:“这世上有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就是我的孪生兄弟——月缺。

我们并不知道谁大谁小,

他行事比较稳重,也懂得照顾我,所以他是我的大哥。

我们自小父母双亡,被人培养,成为杀手。

为了活着,

我们不断地杀人,

杀人,

直至有了我们的一片天地。

虽然还是杀人,

但我们也可以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与主见。

拥有自己的意愿,

表达自己的意愿,

实现自己的意愿,

哪怕这些意愿无比卑鄙、残忍,

可对我们这些听命安排的人而言,

是无比骄傲和自豪的。

这也许就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真是悲伤、无奈的故事。”季芙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为了博取同情与可怜吧!

月盈再次将酒杯移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他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放在桌上,对着季芙儿深情款款,释然欢笑道:“芙儿,

我们从来都不自由,

当我们自由时,

魂,

却只能归黄土!”

血液从他口中缓缓流出,

他断了气,

他的脸上并没有怨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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