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私生子，是个弃儿，当我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
约翰说出的话让李易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像是傻了一般。酒吧老板大叔也是满脸质疑，不敢相信。
此时，三人说话的地方已经从吧台那转变为一个角落，一小张桌子上，原本是打架的那几个家伙待的地方，至于他们哪去了？当然是被酒吧的老板大叔一只手一个扔到了外面。
喝醉酒打架的家伙，酒吧经常是这样处理，看着酒吧老板熟练的样子，看起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不是开玩笑！”约翰的声音有点局促，“我的父母没有结婚。”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说的是——你是个姑娘的时候。”酒吧老板大叔晃动着杯中的美酒，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男性！
“谁骗你？听好了，当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听着，别再打断我，不然我可不讲了，你的酒也白请了。”
名叫约翰的家伙提高的嗓门有点尖细，可是，李易和酒吧老板大叔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性别改变？变性人？”
酒吧老板大叔多问了一句，可是约翰并没有回答，一旁的李易也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果酒。
“...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
说到这里的时候约翰停顿了一下，“你们不知道克里夫兰在哪吧？”扫视了两人一眼，他才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算了，既然你们不知道在哪，我说了在哪也没用。”
“那时候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也东倒西歪的，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没有一点肉，头发直直的一点也不弯曲，就像一条癞皮狗似的，根本不像个正常的活波可爱的小姑娘，当然没人愿意收养我了，就这样，待在孤儿院里，一直到长大。”
“我说，你的故事能说重点吗？比如，你18岁以后的事情。”壮实的酒吧老板大叔给约翰倒了一杯酒，摇晃着把酒瓶放到柜台以后，耸耸肩膀，才慢悠悠的说到。
“确实，18岁以后的生活很精彩！”一口干完了杯中的美酒，原本说话轻松的他脸色变得阴沉，“再来一杯！”
酒吧大叔无奈，只能再次起身，李易纯属打酱油，坐在墙角默默的听着。
“十八岁的时候我在那座城市遇到了一个瘪三，他就是个骗子。”约翰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年轻的面孔看上去有点扭曲，“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对我好的人，我喜欢上了他，甚至于，当时的我还退了学，从夜校里。”不知何时，约翰的眼角有了泪水，“我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了，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是，一夜之后我再也没见到他了。”
“咕噜！”
“咚”的一声，狠狠干完了杯中的酒以后，酒杯被约翰重重的拍在木桌上。
“好吧，负心汉的故事，很常见，在年轻人身上。”酒吧老板大叔无奈的叹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他可怜的杯子还是约翰的故事。
“后来呢？”李易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要问李易说的是哪种语言、肤色问题等等，在恶魔罐子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后来就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一次**之后送我回家，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去不复返。”约翰迷蒙着眼睛，好像在回忆当初的美好时光。
“咳咳。”酒吧老板大叔咳嗽了两声。“之后呢？之后，你怎么变成一个男人的？你的故事能在说的快一点吗？”
李易注意到酒吧里挂在墙壁的钟表已经指向到12点了，夜里。
“不久之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也被从孤儿院赶了出来，大肚子的我对于那里来说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干不了活。然后就到了一家济贫收容所，生产完孩子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约翰的语气有些低落，说完这些的时候他想再次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惜，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生了男孩女孩？”酒吧老板大叔看上去对约翰的故事很感兴趣，追问。至于对方还要喝酒的念头，他觉得对方已经喝的够多了，不打算再给对方倒酒。
“女孩，一个小姑娘，胖乎乎的，很可爱。”约翰回答的语气软绵绵的。
“能详细说下你怎么改变性别的过程吗？我倒是对那个挺好奇的，很想知道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酒吧老板大叔的眼睛却是露出精光，好不容易故事到了精彩的地方，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犹豫了一阵之后，约翰才再次开口。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时给我接生做手术的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内有两套男女共存的生殖系统，剖腹产生完孩子以后他们就重新给我做了手术，把女**官那些东西摘除了，并且重新整理了我的内脏系统，好使我正常的发育成一个男子。”
“就这样，原本应该是一个单亲妈妈的我变成了一个单亲爸爸，很搞笑！”
约翰的语气又开始低落，仿佛在嘲笑自己。
“不过，不久之后，我就不是一个单亲爸爸了，一切也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也让我从初为人父人母的惊慌中清醒过来。”
“哦？发生了什么事？”酒馆大叔问道。
李易也竖起了耳朵，很显然，对方的故事也深深吸引着他。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是的，一名男子假冒成她的叔叔，去探望她，然后趁医院的护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孩子抱走了。”约翰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变得平淡。
“什么人会去偷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报警了吗？有什么线索没有。”酒吧大叔继续追问。
“没有。”
约翰脸色落寞的摇摇头，“警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吓哭了的值班护士也提供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之后呢？你怎么样了？”看起来酒馆大叔的注意力从孩子身上从新转移到了约翰身上。
“之后我在那家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重新做了好几次手术，然后，然后直到我长出了胡子，注意力开始集中在那些年轻漂亮的护士身上，身份重新换了一套之后，才走出了那里。”约翰说道。
“哦，很棒！”酒吧大叔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举起，对着李易和约翰晃了晃，倒进口中，一饮而尽，同时上下打量了一眼约翰现在的穿着打扮。
“你想要找到那个抛弃你的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