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武曲长老咳嗽了一声，才听闻眼前的这个魔族圣子慢慢地说了起来。
这会，封无咎呼了一口气：“先是一件事，魔尊的真身，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嘶...
这会，那武曲长老忽然心里一颤，愣住了眼神看着他：“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你管不了那么多，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封无咎冷冷地说道。
这会，武曲长老深呼吸了一口气：“即便你知道了，也完全没用！”
“怎么说？”
“哼...”武曲长老昂起了头来，“你可知道，我天衍有一个阵法，是我开山祖师布下，就凭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以窥探！”
“知道...”封无咎深呼吸了起来，双手不禁暗自捏紧。
此时，那武曲长老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心里恐惧了起来，不知道为何，他跟眼前的这个魔族圣子说话，总感觉两人之间夹带着一股仇恨，但却不会凭空制造出来...
他想不通，低着眼眉依旧在冷冷地看着。
“即便有那阵法，那又如何？”封无咎问道。
“哈哈哈！”
武曲长老大笑了起来：“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魔尊的真身早就被我们天衍大阵给绞杀干净了，你居然还痴心妄想拿回来。”
“我也可以告诉你，魔尊真身并没有消亡，他的残破元神曾被牵引出来，告知魔族要取他真身...”封无咎深呼吸着，“也就是...你们先前看到的异象...”
嘶....
武曲长老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苦苦追赶的那异象的地方，竟然就是他们祭祀的场地，他此刻冷着眼眉，咬着牙说道：“你确定？”
“哼，你爱信不信，不过我说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否则...”封无咎微微昂起头，看着他。
那武曲长老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吐了一口气说道：“他在天衍大殿下面...一旦触碰，便会引发天衍大阵绞杀，无论是谁，都是这般待遇...”
他说着，哼笑了一下。
“第二件事...”封无咎没有追问，而是直接开口说道，“两百多年前，你们那里，出了一个天纵之才，名叫叶青...是吧？”
呼呼...
武曲长老大口地呼吸着：“你怎么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叶青从未下过山去，更不可能与魔人有过牵连。
“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有没有盗取十三脉心法...还是说，你们也故意栽赃陷害...”封无咎冷冷地说着，盯紧了他的眼神。
这会，武曲长老忽然觉得身后一冷，渗入了他的骨脊，极其难受。
“这...这我不知道...”武曲长老呼着气，“我也是听我师尊说的，叶青盗取了我派心法，才被我派追杀，而其他脉也是一样，才会引致天衍要杀他...”
封无咎冷着眼神，转过头去：“那你可有想过，他是如何盗取这么多的心法，而且，几乎还是一夜成功...甚至是才过了多久，他就将那些心法糅合起来...”
武曲长老这会愣住了，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来，只好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们分明就是习惯了栽赃陷害，这样的天衍，算什么天衍！”封无咎冷喝着，怒而看去。
那武曲 长老忽然心惊：“你又不是我天衍弟子，为何这般执着我天衍之事！”
“是，我确实不是....”封无咎冷冷地说着，仿佛一只要吞人的老虎，威势渐渐散出，“不过破军一脉流落了那么多的弟子在凡尘之间，我魔族偶有所知，怎么会不想了解这其中的渊源...”
“你是我天衍破军一脉传下来的人！”那武曲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能...绝不可能...”
“哼...”封无咎说着，甩了甩手，“你错了，我怎么可能是破军一脉的人，我想知道这个事，无非就是想明白你们天衍究竟是如何的勾心斗角，如何为利忘心...”
“我天衍才不是你口中的天衍！”那武曲长老也是大喝了起来，“你根本就不在我天衍呆过，怎么可能明白我天衍是什么样子！反倒是你们魔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生命在你们的眼里如同蝼蚁那般，毫无天道可言。”
“哈哈哈！”
封无咎此时大笑了起来：“是，天下苍生皆如蝼蚁，我们早就顿悟到了这道理，而你们呢？天下百姓的命重要，你们天衍弟子的命就不重要了？”
“你...”武曲长老双目喷火，“你们杀了我武曲那么多人，难道是我们觉得不重要吗！”
“杀你武曲一脉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封无咎冷笑着，“若不是你自高自大，自以为是...怎么会落入我魔族陷阱？”
武曲长老虽然怒火滔天，却也不得不冷静着。
“说到底，都是你们武曲的人害了自己，关魔族什么事情！”封无咎说着，刺痛到了武曲长老的内心。
“住口！”武曲长老大喝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钟天瑞那个恶贼！我早晚有一天要亲手杀了这个吃里爬外不知廉耻的东西！”
嗡...
封无咎忽然取出了身后的绝凌来，那一抹剑锋闪过了武曲长老的双眼，霎时间便有一道血流了下来，惊得他立马大喊着...
这一剑，不单是为了昔日之事，他想起了许翁长老为了他，甘愿牺牲自己的眼睛，以传其功法下来...
他淡淡地说道：“这一剑，就当是我替天衍给你的惩罚，你目中无人只为利益，这是其一；挑选弟子毫无眼光，任由他人胡作非为，这是其二...其三...”
他说着，停了下来。
而那武曲长老亦是错愕，虽然双目失明了，在这一刻居然意识到了这个人并不简单...
“其三是什么！倒不如给我来个痛快！”他大喊了一句，就连封无咎身下的衣袖也微微荡起。
“呵呵...”他冷笑着，抬起头来，“其三...就是替一个朋友，先报一剑之仇...”
嘶...
“什么朋友！你朋友究竟是谁，与我武曲究竟有何干系！”那武曲长老癫狂了那般喊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擒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呼...
封无咎转过身去，渐渐地走着，那脚步声踏入了武曲长老的耳朵，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武曲长老，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封无咎边走边说着，“不过你也给我记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绝不会是我，而是因为你自己...你好自为之！”